但显示器非常巧合地罢了工,按了好几次,看到的只有一片乌漆嘛黑。
“算了。家里今天有一堆人在,又不会有什么危险。”陈嘉已说完,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首先映进眼底的,是炫目的阳光。陈嘉已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不得不抬起手遮挡在额前,好半天之后才恢复了清晰的视线。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干净的鞋子。
是皮鞋。是名贵的皮鞋。是名贵又好看的皮鞋。
陈嘉已一边感叹,一边眨巴着眼睛,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拥有这双皮鞋的主人。
是位穿着浅灰色风衣的成熟男性。目测在27、8岁的年纪。而且,还长着一双看上去楚楚可怜的下垂眼,他微笑的样子更显得充满了亲和力,仿佛有着可以让人在第一次见面就交付真心的魔力。
“你一定是陈嘉已吧?”他唇角上扬,但仔细看的,眼睛里是没有笑意的。还有他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总感到咄咄逼人,如同一种不容置疑的“血脉压制”。
以至于陈嘉已不得不乖巧地点头回答:“我是。”甚至还恭敬地点头哈腰道:“请问您是哪位?”
他伸出了那只带着卡地亚手链的右手,像要将陈嘉已抓进深渊一般,竟令陈嘉已惧怕地向后退了退,而最后,他的手停在她面前,温和地笑着自曝道:“我是战一臣,终于能够见到你本人了,我很荣幸。”
陈嘉已颤抖着去握他的手,然后再次看向他腕上的手链,的确是那条女款的卡地亚……
所以说——
“你真的是背后的委托人?”
战一臣仍旧微笑:“如假包换。”
“你也姓战……”陈嘉已觉得今天掉进了战姓窝里了,之前来了个堂弟,那这个……陈嘉已眯着眼问他:“你是倪班亭的——”
“我是他的堂哥。”
按照年纪来排列的话,顺序是战一臣、倪班亭、战二辛。
“什么样的家庭还考究的这么深远啊?有矿啊?”王蛟龙不李姐,还逼问起倪琪娜:“你有堂哥和堂弟吗?他们和你的名字都有讲究吗?等等,算我多问,你这名字简单的还不如我的名字有说头呢,一看就是生的时候很随便。”
倪琪娜没兴趣和她吵,因为这会儿在陈嘉已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一个战姓男人,他蹲在战二辛身边已经盯了五分钟了。ωWW.chuanyue1.coΜ
陈嘉已在这时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开水,托盘上还放着未开封的茶包,她端到战一臣的面前,“请用。”夶风小说
战一臣笑眯眯地拿过水杯,说了声谢谢,然后动作优雅地撕开茶包,泡在水里。
见此情景,还未获得解绑待遇的战二辛瞪向陈嘉已,咬牙切齿地低声抱怨道:“为什么我哥有茶喝,我连凉水都没有?”
陈嘉已默默地塞上鼻塞,毕竟茶包泡开会散发出味道,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这位大佬是委托人啊,和你的待遇肯定不一样,我和他之间有一些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话刚说完,陈嘉已就紧张地询问战一臣:“哎呀,请问我这样说应该不算泄密吧?”
“喂!你为什么还要对他用敬语啊!”战二辛很暴走。
“嘶。”战一臣只是低低地发出了一个虚拟语气,战二辛就立刻乖乖地安静了下来,还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颈,瞳孔都像猫一样放大成了卖萌式的黑圆圆。
所以说,这才是真正的血脉压制吧。陈嘉已偷偷地在心里比出了一个大拇指,觉得大佬不愧是大佬,在气势上就拥有着绝对的统治感。
而接下来,就是战一臣对战二辛的“公开式”私人审讯了。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有奸细在搞鬼,原来,这个奸细竟然是你这个小透明啊,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战一臣的微笑中夹杂着轻蔑的意味,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质地不俗的棉帕,展开来铺到陈嘉已的床上,然后才坐了上去。
但陈嘉已并不认为他是担心他自己的外衣会弄脏她的床,而是嫌弃她的床会弄脏他的外衣。
“我……我没有和倪班亭见面太多次,而且我也没有做他的内应,还有我在家族里是个小透明不假,但这也不代表我不学无术,我还是很有上进心的。”战二辛的辩驳显得非常心虚,他看着战一臣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畏惧,雄竞地位立见分晓,他不得不恭敬地说:“五哥,我说的都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我没有和家族对抗的意思。”
啥?五哥?
陈嘉已转头看向身后的姐妹团,三人互相交换着“雅蠛蝶”的眼神,是陈嘉已率先凑过去悄悄说:“原来这个战一臣只是老五而已,看这派头,我还以为他是老大呢。”
倪琪娜则同样小声回复道:“排行老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一口一个家族,一个一个奸细,扑面而来的气息过于古朴了。”
王蛟龙啧啧啧地咂起舌:“该不会是地下的非法集资团伙吧?有排位的那种,要不然怎么会一级碾压一级?”
倪琪娜摇摇头:“不像,至少气质就不像。他们兄弟几个的长相、气质、穿着都是历经了好几代的洗礼与熏陶才能培养出来的,就连倪七哥整天只穿着一件连帽衫,也遮挡不住他骨子里的脱俗。”
“哎呦,就是戴着块劳力士手表呗,那种东西可以买高仿的假表,装装门面谁不会啊。”
“装门面的目的是什么呢?来骗嘉已吗?”
王蛟龙一时竟无言以对,最后只好说:“嘘——别打岔了,先安静地听他们两个的内部弹劾。”
陈嘉已翻翻白眼,但转头看向自己床边的战一臣与战二辛,她的内心里则是犯起了嘀咕。
虽说他们两个和倪班亭是堂兄弟,可眉眼之间还是有几分相像的。按身高来算,应该是战二辛最高,倪班亭第二,年长的战一臣反而垫底。
不过,海拔并不能成为决定话语权的衡量,看这情形,最矮的战一臣反而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他将战二辛玩弄于他的股掌之间,就像在折腾一只弱小可怜的小奶狗,对方不仅毫无招架之力,还只会泪眼婆娑地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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