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忌讳，只是吃了以后会让习武之人武功尽失。”落卿言说道。
不知道落卿言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番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带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嘲讽看向了一旁的萧九。
武功尽失？
这不正是针对于萧九来说么？
他一个杀手，全凭武功立足于江湖之中，如果武功尽失的话他还有什么用。
果然萧九听了落卿言的话，原本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脸色微微发白，抿起了嘴唇。
“怎么会武功尽失？你说的可是真的，还是在故意这么说，想要吓唬本王。”楚晏行听到落卿言的话也是惊讶说道。
落卿言是因为说让萧九试药他故意这么说的？
楚晏行冰冷的脸上微微眯起危险的眸，只要落卿言是胡说，他会对他不客气。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会武功的人服用这种毒武功尽失，而且武功越高，丧失武功越彻底，到最后或许会像一滩烂泥，长期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更没有恢复的可能，不信你可以让萧九试试，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落卿言微微挑眉，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
萧九这么高的武功用了这种药自然会...很惨。
那么之前落卿言还想要试药是...
楚晏行微微沉默，这足见落卿言对小念王的忠诚。
楚晏行抬眸望向落卿言，他不简单。
“你刚才说你要试药？”楚晏行故意试探的问落卿言说道。
落卿言立马昂起了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你不怕武功尽失变成废人么？”楚晏行随意的说道。
“为小念王变成废人我愿意，我对小念王的忠诚不压于萧九。”落卿言得意的说道。
落卿言也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
“你把这药吞下去。”楚晏行沉默一下，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着落卿言忽然说道。
试探还是真的？
楚晏行舍不得用他自己的人了么？
落卿言没有片刻犹豫，当真拿过药来，准备塞进自己口中，忽然楚晏行又一手夺过来。
落卿言奇怪的看着楚晏行不知道他到底再唱哪一出。
“本王只是试试，本王刚才说过不会让小念王的人试药。”楚晏行冷冷地说道。
随即楚晏行又是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萧九，他手中拿着药丸朝着萧九走过来。
“萧九，你现在还愿意试药么？”楚晏行问道。
他不是逼迫萧九，只是在征求萧九的意愿。
萧九此刻原本一双坚决的目光变得有一丝犹豫，但没有片刻，萧九目光中又带了说不出的坚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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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愿意，为王爷王妃试药是属下的荣幸。”萧九坚定地说道。
一旁的落卿言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楚晏行身边也有这样的人，萧九是忠诚的。
他不去想他武功尽失之后会变成废人，也许会被人像垃圾一样扔掉，他那么坚决。
“容王殿下的人果然厉害。”一旁的落卿言不禁点头说道。
但楚晏行并不会真正让他的人做什么，只是试探。
“萧九，你说实话，你真的愿意么？你的武功是你的骄傲，一个暗卫失去武功什么都没有了？本王要听实话。”楚晏行对萧九说道。
对于楚晏行来说萧九不仅仅是他的暗卫，更是他身边一直陪同的人，他并非没有一丝感情。
“属下...”萧九犹豫一下，微微垂下头，随即声音有一丝减弱说道，“属下害怕武功尽失，但为了王爷...属下愿意。”
楚晏行能从萧九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纠结，他选择忠诚，放弃最重要的东西，其实从心底里是不愿意的。
人一旦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他还有什么意义？
楚晏行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他也就是随便说说。
“好了，本王刚才就是随便说说，既然这药有这么大的副作用，本王还得考虑用不用你试药，毕竟你也算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你要是失去武功，本王还怎么用人。”楚晏行忽然说道。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温暖，看得出来他是爱惜他的手下的。
萧九忽然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刚才的一瞬间有一丝害怕，为自己说出的话有一丝懊悔。
人总是会有自私的，即使是任何人。
“对不起王爷。”萧九微微垂头说道。
其实他不愿意。
“落卿言你刚才说这药对于有武功的人会武功尽失，那么对于没有武功的人呢？你怎么没有说。”楚晏行忽然想到这一点，转头又对落卿言说道。
刚才落卿言的话显然有别的意思。
“王爷果然聪明，这种毒药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便没有什么副作用了，他本身就不会武功，没有内力，自然没有太大危害。”落卿言这才说道，刚才太大话显然有所保留，现在才开始说了实话。
“你怎么不早说。”萧九松了口气，责怪的眼神看落卿言说道。
落卿言就是故意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萧九，本王命你去找一个普通女子试药，样貌丑陋些最好。”楚晏行也是这么想，他沉默一下，忽然说道。
这样就不会对所有人有危害了，还可以试探药性。
“是，王爷。”萧九坚定的说道。
只要去随便找个人就行了。
萧九回头掰了落卿言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萧九刚离开，周围一下便安静下来，落卿言看着萧九利落的离开的背影，忽然微笑对楚晏行说道，“王爷运气不错，在下看得出来萧九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如果真的没有试药的，王爷可真让他试药。”
落卿言还在说这样的话，不过言语间对萧九还有楚晏行倒是钦佩，至少萧九还愿意做出重要选择。
楚晏行转身微微一笑，“小念王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运气好，肯为他做任何事，本王能够看得出来。”
这倒是真的，落卿言嘴角微微弯起，也不再多说什么。
暗卫就是这样，认一个主人，就得为主人做任何事，包括死。
“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你不需要试药，为你的主人做什么生死的事情，不过从今天起你就一直跟着萧九住吧。”楚晏行转身坐在一边的几案旁，随意的喝一口清酒说道。
“跟着萧九？”落卿言看起来有一丝疑惑。
跟萧九住一起有什么用意？落卿言猜不透。
“萧九为本王去找试药的人，你自然不能闲着，你是小念王的人，本王需要你在萧九身边，也就是在本王这里，直到试药成功。”楚晏行一双淡然而又冰冷的目光微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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