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习俗新娘子坐在床边,新郎不掀盖头是不能动的,所以珍珠只能忍饿等着,她把手搭放在膝上静静端坐着,好在没等多长时间,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屋外到了屋内,接着听到有人催促道:“喂,霍老弟别让新媳妇等久了,快掀盖头吧!”
“是啊是啊,让兄弟伙们也看看你娶的新媳妇长什么样啊?”因为都是一群男人,他们说话也没什么顾忌,顾珍珠不免有些紧张,两只手绞在一起,但被别人看见了这小动作,只觉得那一双纤细白腕,嫩生生的让人移不开眼,一大群男子你推我搡地瞪大眼睛就等着看盖头下新娘的脸。
虽然霍竟之摆出一副很不愿意让别的男子窥见自己夫人容貌的样子,好一会儿都没拿起喜秤,但是这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盖头不可能不掀开,最后还是拿过喜秤,从那红盖头的边缘处轻轻挑起。
顾珍珠顿时觉得眼前亮堂了,她有些忐忑地抬头扫了一眼,站着的果然都是些男人,个个魁梧奇伟还都穿着官服,还有就是那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她,整个屋里一时间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让人有点瘆得慌。www.chuanyue1.com
试问哪家的新娘掀开盖头面对着一群健壮的男人不紧张害怕的?顾珍珠还算是胆子大的了,毕竟是面对过霍竟之这个冷面煞神的,所以她扫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只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腿,要是别的小女子说不定脸都得吓白。
珍珠想了想后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了望旁边的夫君,结果这人也没例外,那双眼睛也跟黏她身上了似的,连喜秤都还举在手里没有放下。她一时有些生气,这样“好色”的男子,真让人鄙视,见着好看的就跟失了魂一样,这样的男人怎么靠得住?!
好在半晌后,霍竟之也察觉到了安静的气氛,一转头看到那些同僚们的专注吃惊神态,顿时脸色一黑全部吆喝着赶了出去,那走得慢还一步三回头的还被他给踹了一脚,出了房门后一群男人就七言八语地各自惊讶地询问道:“霍兄弟,这就是你小时就定下的亲事?”
“嫂子真的是商户女子吗?看着也不像啊,倒像是名门闺秀呢!”
“霍兄的夫人居然生得如此的好样貌,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真是人比人得丢,你小子真是好福气,竟然娶到了这模样的!”
“哎,气煞我也,我爹娘怎么就没给我订下这样一个美娇妻?”
一阵感叹过后,有人开始戏谑道:“你们真是够了啊,嫂子都快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吓哭了好吗?一个个眼睛都快掉地上了,长得一般,做白日梦倒是厉害,走走走,赶紧喝酒去吧,别在这儿现眼了。”
听了这话有人不乐意了。
“嘿,你这小子?丫找揍是吧?居然敢调侃咱们!”
“就是,要不是今天霍兄弟成亲的吉利日子,非揍得你嗷嗷叫不可……”
“兄弟们,一会儿吃完席咱出去找个地儿教训教训他,哈哈哈……”
“哼,小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怕你们?有本事你们就跟我拼酒,看谁先倒下!”
“谁怕谁啊,走走走……”
顾珍珠听着那群人终于走远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时若兰和秀儿,带着冯氏新买来的两个丫鬟从外面偷偷溜了进来,刚才一群男人堵在门口,她们根本进不来,吓都吓死了,好在姑爷没一会儿就把人赶出去了,她们才趁机跑进来看看小姐,然后把门给悄悄掩上了。
“小姐,你饿了吧?”若兰拿了盘糕点出来,是她喜欢吃的枣泥糕,里面还能吃到饱满的果肉,闻着就香得很。
珍珠立马接过筷子夹起一块,吃进嘴里咽下去才觉得胃里好受了,“若兰,伺候我梳洗吧。”
珍珠身上这喜服十分庄重,所以穿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繁复得很,忙碌了半天,现在贴身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净室就在里屋,水早已经备好,放了香花团,顾珍珠脱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起身后若兰与秀儿一起在她身上涂抹着养肤膏脂。
那两个小丫鬟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买了才半个月,还是第一次近身伺候小姐,被那些抹身子的东西弄的眼花缭乱,心里都在暗暗感叹,怪不得小姐从头到脚都生得那般好,每日都擦这些香喷喷的膏脂,功夫不负有心人,丑的都得变美了,何况小姐底子在那儿呢。
“若兰,我那套藕粉色的里衣呢,怎么给我穿这件啊?”顾珍珠有些不满和羞涩道,因为身上这件衣服半透不漏的,虽是玫红色挺鲜亮的,但是太薄了,外面罩的那件水烟纱,也跟没穿一样,看着都让人脸红。
“小姐,今天可是大婚之日呢,这玫红肚兜是夫人特意让人做的,就是为了今日,而且夫人还吩咐了,要把这个交给小姐,一会儿姑爷就要回来了,小姐抓紧看吧。”说完若兰就和秀儿掩嘴轻笑着相伴出了屋,把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这是什么?顾珍珠接过那被包上的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疑惑地打开,然后看见里面是一本小册子,瞬间脸就涨红了,她也不是什么毫不知事的青涩之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前世在知州府归就有老妈妈拿给她看来着,还教她如何伺候的那些事。
翻开后不出所料,这本一看就只是精心制作的,值些银子,因为张上面所画内容很清晰,不是粗制滥造的流水线作品,那些羞人之处都画得一清二楚,连女子又欢愉又痛苦的表情都画得惟妙惟肖。
顾珍珠越看越觉得脸红心跳,忙举起手在脸颊处扇着风,然后就立马合上了小册,取了那布包又赶紧包好随便找个了小匣子放了进去。
之后返回到床边坐着,她一想到那道貌岸然的霍竟之就觉得紧张不安,前两次二人亲密虽都没有做到最后,但第一次在外面弄得她疼痛后怕,第二次虽只是翻来覆去的摸摸亲亲,第二日起床仍觉得不舒服,想来今日洞房自己也难逃被狠狠折腾一番了。
于是珍珠坐的越久越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和心理准备,不停地安慰自己嫁人的女子都会有这一遭,过去就好了。
等她刚在床上心思安定了一些,门就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人还没到面前一身的酒味先入了鼻,顾珍珠没忍住,皱了皱眉向后微微退了退。
男人进来也没先没看顾珍珠,兀自关了门,然后单手解脱开身上的喜袍扔到一边,两腿大敞也坐在了床边,珍珠的左侧,手里还拿着床侧小桌上的酒杯,一边往里倒酒一边抬头看向旁边离自己还有一丈距离的有些怯怯的顾珍珠。
霍竟之遂开口说道:“坐过来……”
顾珍珠本就有些惧怕那人,尽管心里害怕,但毕竟是已经成亲了,况且她现在不敢也不能拒绝,只好僵了僵,犹犹豫豫地移了过去挨着男人坐下了。
新房里燃着几十只红烛,加上房里也都是被温暖的大红色所布置的,所以显得喜庆欢愉,那正盛的红烛的照得屋里亮如白昼,霍竟之倒完两杯酒后把酒瓶放到塌边,眼尾一扫,见到美娇娘顿时心头热意更甚,原本就有些紧崩的身下更是兴致盎然。
那薄薄的玫红色绸衣系得紧致贴身,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完美地勾勒了出来,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白嫩的手腕,低低的眉眼,模样诱人。
可能是那男人如饿狼见着猎物一般占有欲极强的目光,也可能是满屋醉人的酒气,总之顾珍珠此时此刻心里紧张得要死。前世那个货夫酗酒成性,每日都像酒缸里泡过一般,喝完酒失了智还要对她严厉打骂,那种惧怕已经种在心里了,哪怕已经隔世她心中的惧还是轻而易举就被勾出来了,所以每个动作都小心冀冀生怕男人会突然发酒疯。
此时的霍竟之就肆意坐着,等着那娇娇蒙头蒙脑地朝自己靠过来,温暖的光色映在红帐锦被上,连坐在上面的黑面煞神,看起来脸色都柔和许多,甚至还显露出一丝笑意,这让顾珍珠心中怕意稍散,稳下心神,拉了拉身上罩着的那件薄纱,然后轻咬着唇坐近身侧之人。
霍竟之看着这披散着青丝,穿着鲜亮的绸衣显露出一身的细嫩肌肤的女子,她还真是肤白赛雪,透润如玉,她慢慢挪动着靠近,霍竟之等不及了,他放下酒杯,长臂一揽,将女子抱到了身侧,甚至因为太近微微压住了自己的腿。
“啊!”顾珍珠吓得失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转过身想躲避,还以为他要发酒疯打自己了。夶风小说
“别动……”身强力壮的霍竟之轻而易举就制住了珍珠的动作,终于如愿以偿地搂到了那细细的腰肢,然后轻捏住那娇小的下巴警告道,看着那双惊慌的无所适从的水润大眼,让他心里起了几分怜惜之情,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把声音放低了。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他不耐地忍受着,男人带着笑说道:“府里没有女眷,闹洞房这习俗就免了,不过这合卺酒可不能免。”说完取过酒杯,递给珍珠一杯,自己手持一杯,手臂交握,双双饮下了,顾珍珠看着男人手上凸起的青筋,皱眉喝下酒。
她本就厌酒,但这酒又不能不喝,喝完就呛住了,咳了几声整个脸都红了,再说那男人扔了酒杯就急切地搂住自己,开始在她细嫩的脸颊上亲吻,从额头到红唇。
一只手不知不觉间扯下了她身上的薄纱衣,起身拿着一盏烛光走来,脚下坚定沉重,顾珍珠吓得睫毛微颤,急急地缩到床上背朝男人,像一只受惊的白兔,殊不知正好将那美背置于男人眼下。
霍竟之拿烛火是想从床边的小桌上拿高些,免得不慎点燃了纱幔,但往高处一放,阴差阳错地使光线更清楚了些。
红烛焰火之下,那全身小麦色肌肤的男子伏于女子身上亲吻,女子吓得微微哆嗦。
霍竟之眸色发深地看着珍珠,捉住她的手,眯起眼,身下的人拼命的躲闪挣扎着,“不要……”说完挣脱开手推拒着,紧张地说:“你还没有洗漱,净室有水,你先、先……”
霍竟之闻言眼中的欲望稍退,女人就是娇气,他只刚刚喝了些酒罢了,有什么脏的,于是淡淡回道:“刚在外面冲了凉的。”刚要再压下身去,那娇女立即侧过肩,抓着他手臂惊道:“还有汗味儿,没冲干净……”说完还怕他不相信似的凑上去闻了闻,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个时候都绝对不会想撒手,霍竟之被她的娇气气得咬牙,他一个男人,又不是那些小姐妇人,洗个澡还要泡上许久,被她如此嫌弃,他心里有些不悦,自然不会答应她此时下床,于是强硬地扳过她的脸,眸光深沉,语气调笑地说:“原来你喜欢在沐浴时行那事?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带你去个山泉之地,重温那晚湖畔时光?”说完还吓唬着她,揽紧她的腰。
吓得珍珠顿时花容失色,抱着他的脖颈急切地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说完像要哭出来一般看着他,生怕他真的又带她出去。
男子见着心下一软,轻轻拍着女人安抚她,但是之后任凭珍珠如何推拒打骂,哭泣求饶,男子也没放过,这洞房花烛夜还真是应了那句“酒力见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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