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在电话那头听了事情的经过,差点笑出声来:“你话都这么说了,盛公子竟然没有生气吗?”
许之澜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这本来就是他自己说的,我只是重复一遍而已,他生气做什么?”
林若轻啧:“盛公子好大方。不过严格来说,你说的那个纪什么玦,确实不是第二春的好对象。”
她八卦的语气带上点微妙:“嫂子文学,这要是被旁人知道的话不太好吧?”
许之澜:“???”
对于这神奇的脑回路,她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找第二春了?”夶风小说
林若语气了然:“我懂,你就是放狠话气气盛公子的。”
许之澜:“……”
她轻抿了下唇角:“并没有,我只是把他以前的话重复一遍而已。”
许之澜说完那番话后就下了车,也没见对方有多生气或者如何表态。
等她翌日起来的时候,管家阿姨提到他已经出了门。
对她而言,感受上仿佛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而对方轻飘飘地没什么反应。
许之澜也并没有把林若的话放在心上,谈项目时见助理带来的人是纪玦,她微顿了下没有说什么。
对方似乎饶有兴趣般地看向她,路过转角的地方低低地问道:“小许总对于我之前的提议,意向如何?”
许之澜微抬下巴,对他所说的话题不感兴趣:“把项目书整理好,等下谈项目的时候你跟那边的助理交接。”
纪玦含笑应下,一路上没有再有更多的逾距行为。
许之澜先前没有太多谈项目的经验,她看着眼前的合作对象,抬手合上手里的签约文件。
不想继续扯皮:“您要是满意的话,我们就继续往下说吧。”
对面的合作对象是个中年女人,对方穿着华丽雍容,保养得不错的脸上近看有细细的纹路:“许小姐不表示一下诚意吗?”
旁边的助理上前道:“张总您好,小许总对酒精过敏,我来吧。”
助理使了眼色给纪玦,两人端起酒杯先后向对方敬酒表示诚意。
中年女人的注意力从许之澜身上离开,目光落在纪玦脸上仿佛是看到了满意的猎物。
她红唇轻启:“许小姐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位助理?”
助理接话道:“您好,这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实习生。”
中年女人耳垂上的珍珠在灯下折射出光泽来:“实习生啊。”
见没什么厉害关系,她径直开门见山地询问道:“许小姐可以割爱吗?”
许之澜眼中闪过最初的惊讶,然后收敛了神色,眼神看向纪玦:“你愿意吗?”
对方并没有因为这一出而失措,神色带点饶有兴味,仿佛是置身事外在看别人的戏。
见她还征求了自己的意见,纪玦难得眼中闪过错愕,似乎是并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模样。
他好整以暇地回眸,不紧不慢地弯了下唇角:“那……自然是不愿意的。”
许之澜见他表了态,颔首同中年女人道:“非常抱歉张总,他不愿意。”
中年女人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她轻扯了下唇角:“小许总可是想好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那边的资金还是比较紧张的。”
许之澜握着手里的酒杯:“您如果没有意向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打量了眼手里的合同,眼眸微弯了下:“确实是有些紧张,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除了您我们依然有其它的选择项。”
中年女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眼神在她和纪玦之间打量了下,算是退了半步:“容我再考虑考虑吧,最迟明天给你答复。”
许之澜带着一行人起身离开。走到包厢的门外时,旁边的纪玦蓦地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倚在墙上,掩唇轻咳了几下。
许之澜轻皱了下眉看向他,然后听到他慢慢开口道:“其实……我也酒精过敏。”
闻言,她吩咐一旁的助理打医院电话,结果纪玦轻描淡写道:“不碍事的,缓一缓就好了。”
许之澜:“你要是出了事的话,公司是要付工伤费的。”
纪玦拿出随身带的药丸咽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看她,蓦地开口喊了声:“嫂子。”
许之澜:“???”
对方慢条斯理地掀唇:“明明项目都要谈好了,你就这么舍得黄掉?”
这种情景下,许之澜没跟个病人计较:“你要是现在反悔了的话,我再联系她。”
纪玦看上去似乎是胃不太好的模样,半蹲在地上抬眸含笑看过来:“算了吧,我站不起来,你能拉我一把吗?”
旁边的助理瞬间低下头去降低存在感,生怕自己知道得太多。
许之澜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察有所觉地看过去,顺带着对纪玦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没手吗?”
纪玦见她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突然语气不明道:“你真的不考虑踹掉我哥吗?”
“我是说真的。”
许之澜往不远处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好心般地提醒他:“你要不往后看一看?”
纪玦有些不明所以,转头过去后看到盛听淮似乎是刚从对面的包厢里走出来,借着半明半昧的灯光注视着他。
看神情应该是把他刚才的话听了个分明。
旁边助理打量了眼许之澜,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拉过纪玦:“小纪,你悠着点,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见纪玦被拉走,盛听淮慢慢起身走过来,目光穿透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可能是气氛太过凝滞了,他轻掀眼皮率先开口道:“我来这里谈项目,你呢?”
许之澜语气迟疑了下:“我也来谈项目。”
听她这样说,他眼中原本晦暗的神色更加无声地翻涌了些。
然后若无其事般试探:“你助理走得这么快做什么,项目没谈成功吗?”
许之澜没有防备,下意识地顺势回答道:“还没成功,纪玦刚刚酒精过敏,助理等下送他去医院。”
她说完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方才纪玦的那些话他应该恰好都听到了。
着实是有些凑巧,好像每次纪玦脑抽说点含糊的话时,都会被他抓个正着。
没想到他并没有纠结纪玦的事,听了她的话后蹙起眉来,抬手试了下她的额头:“你也喝酒了?”
许之澜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温热触觉,反应过来后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眸。
潋滟的桃花眼中夹杂了几分担忧,神色认真得看起来并不像有假。
她怔愣了片刻,想说没有的话语到了嘴边后,蓦地打了个转收回:“喝了一点而已。”
闻言,盛听淮应该是信了,眉头轻蹙的痕迹更重了一些:“你自己什么酒品,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他很明显不赞同她的行为,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是想等下横着回去?”
许之澜望进他漆黑的眼中,眼眸轻轻眨了下没有说话。
见她没有如往常那样出声呛他,他声音微哑地问她:“真醉了?”
许之澜并没有拂开他的手,眼神一寸寸地借着灯光打量过他,在这样的氛围下蓦地开口随意应了声:“可能吧。”
盛听淮眼神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半晌突然抬手揽过她的肩,将她轻抱了起来。
许之澜:“?”
许之澜:“???”
在她印象里,两人这般亲密的接触还要回溯到小时候,她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眸:“你做什么?”
盛听淮动作绅士,声音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酒精会麻痹小脑,我总不能看着你摔在地上不管吧?”
许之澜:“……”
倘若她真的喝醉了可能就赖在他怀里不走了,问题是她现在滴酒未沾啊。
许之澜迟疑了下,知道自己演技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索性闭上眼镇定地靠在他怀里。
盛听淮揽着她肩的手指微僵,脚步平稳地向前走着,想到什么后问她:“这个点,你不回公司吗?”
许之澜:“……”
可真是个好问题。
她缓缓地睁眼同他对视:“不用了,就让他们放假吧,我是个好老板。”
盛听淮目光落在她脸上,蓦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酒里有掺别的东西吗?你脸好像有点红。”
许之澜:“是吗?”
她盯着他的指尖,反将一军道:“你摸我脸做什么?光天化日的占什么便宜呢?”
盛听淮:“?”
他轻轻挑了下眉梢,桃花眼中极快地闪过点探究的神色:“你这是已经醉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吗?”
许之澜:“呵。”
盛听淮微愣了下,他还是如此清楚地第一次直面她的嘲讽。
他环住她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许:“许公主,你这是当上总经理,开始嚣张起来了吗?”
许之澜注视着他,轻靠在他肩膀上,蓦地靠近了些:“这你就觉得嚣张了?”
她的气息拂过他下巴,盛听淮神情有瞬间的凝滞和无措。
许之澜瞧着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可能是太摄人心魄了些,她有点像真的沾了酒一般恍神道:“那还可以有更嚣张的啊。”
盛听淮:“?”
许之澜微弯了下眼眸,却仿佛卖完关子一般,没有再说什么地重新闭上了眼。
盛听淮:“……”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轻环着她的手放缓了力道,只能自己一个人胡乱思忖着。
两人一同回去,管家阿姨打开大门看到盛听淮抱着许之澜,愣了下露出欣喜的神色。
进门的时候,她没忍住低声道:“老爷子见了应该很高兴,他可是一直叨念着要抱曾孙子呢。”
装睡的许之澜:“???”
盛听淮脚步微顿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道:“那他可能等不到了。”
许之澜:“……”
她呼吸稍微乱了下,被对方察觉到:“醒了?”
盛听淮轻推了她一下,话语颇有些毫不留情的感觉:“醒了就下来吧,我手都要被你压麻了。”
许之澜:“?”
面对他仿佛是嫌弃一般的话语,她轻瞪一眼对方之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吩咐管家阿姨煮了碗醒酒汤,端到她面前来:“喝吧。”
许之澜微顿了下,想起自己并没有喝过酒的事实,轻抿唇道:“我已经酒醒了,不需要。”
盛听淮在她对面坐下,指尖搭在靠背上轻敲了几下:“既然清醒了,那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许之澜轻眨了下眼,然后听到他出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纪玦开了?”
她略带疑惑地皱眉:“什么?”
盛听淮慢条斯理地重复道:“你什么时候把纪玦开了?”www.chuanyue1.com
许之澜托着下巴,有些不解地道:“他工作没有什么问题,我为什么要开除他?”
盛听淮话语冠冕堂皇的:“他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的员工。”
许之澜轻靠在椅背上,提醒他:“可是我才是老板。”
盛听淮:“……”
他下巴微微紧绷起来,难得见他这般轻噎的模样。
她弯起唇角笑道:“更何况,你要是把他赶跑了,我还怎么找第二春?”
盛听淮:“?”
他蓦地想起她在车上的那句“还可以有更嚣张的啊”,心里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有些闷意和烦躁的感觉涌上来。
许之澜出言挑衅,但也知道见好就收。
毕竟纪玦母子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你放心吧,过几天我就让许之斐把他调去总部,对他来说也算是升职了。”
盛听淮轻抬眼眸定定望着她,半晌勾起唇角不明地笑了下。
他语气带点漫不经心:“升职的话确实是他赚到了,那你不就亏了吗?”
细看之下,他眼眸里带笑,看着应该是高兴满意的模样。
偏偏口中还说着截然相反虚伪的话:“那我还得赔你一个对象?”
许之澜微微眯了下眼,同他对视着,蓦地弯起唇笑了下:“这么大方的吗?”
盛听淮看到她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
他便言而无信地打补丁道:“假设而已,远盛最近比较穷,暂时还赔不起。”
许之澜:“?”
她见他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轻哼了声道:“赔不起也没关系,改天有空了我去远盛亲自看一看。”
盛听淮:“……”
他语气散漫地道:“那不行,作为老板我不能决定,他们这方面的卖身自由。”
许之澜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慢悠悠道:“远盛最近真的没有钱?”
盛听淮回答的语气很诚恳:“确实没有钱。”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许之澜仰着脸定定地看他,借着灯光用眼神描摹他的一寸寸轮廓,和眉眼极致处的细节。
盛听淮对着她的眼神,身形微僵,喉间下意识地轻动了下。
许之澜微弯眼眸,语气平淡又夹杂点轻佻地对着他道:“那就把你赔给我吧。”
盛听淮顿住,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指尖轻触了下他锁骨处散开的扣子,口吻仿佛是玩笑一般:“没办法呢,谁让你这么穷,不然也不至于要到这种卖.身抵债的地步啊。”
盛听淮:“???”
他神情微微错愕,正在思索着自己是如何进了对方的圈子,一步步走上了这卖.身抵债的不归路。
然而许之澜看着并不打算给他留有思考的余地,作为一个名义上醉酒的人,她肆无忌惮地径直上手挑开了对方的衬衣领口。
盛听淮基本上是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和清醒,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别动。”
他的眼眸在灯光的折射下,仿佛有无声的火焰在燃烧又压抑:“你喝多了。”
许之澜看着他明显心口不一的神情,轻嗤地笑了下,蓦地微微前倾了一些。
盛听淮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却没有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而后退,气息同她的纠缠在了一起。
他唇角轻轻勾起,鼻尖仿佛要蹭到她的脸颊。
盛听淮仿佛很有耐心,手上的动作舍不得松开她,口中却继续提醒她道:“你喝醉了。”
许之澜抬眸望着他,眼底没有醉意的痕迹,浅色的瞳孔清醒地望着他。
她语气不明,仿佛好奇一般地询问他:“嗯,我确实好像有点醉了,但是你为什么也抱着我不松开?”
盛听淮喉间轻动的幅度,比之前的要更明显一些。
他语调散漫地回答:“抱歉,刚刚没注意。”
话音落下,许之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见他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轻轻弯起唇角:“怎么,你就这么着急地要履行卖身契的义务了吗?”
盛听淮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绅士地回答道:“并没有,我只是在观察,现在符不符合履行义务的条件。”
他俯身低头,气息同她的交缠在一起:“你是不是没有喝酒?”
许之澜轻挑了下眉,然后听他含笑着补充道:“主要你酒品太差了,就算是一口,也不该清醒地撑到现在啊。”
假装醉酒被揭穿,许之澜意味不明地轻弯唇角:“谁跟你说我现在很清醒的?”
她在他喉间凸起的位置上轻咬了一口,指尖不安分地撩开他的衬衣:“还不错,腹肌都很漂亮。”
不知不觉中发展到这一步,他轻笑了下:“所以说这笔账算来算去,还是被你赚到了。”
另一边,许母在经历饭桌上的事情后,晚上没有睡得多安稳,始终放不下心来。
过了几天,她来到两人住的地方,正打算进一步试探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抬头间,只看到两人从楼上的同一间房里走出来,细看衣衫还有些不整暧.昧。
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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