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冠清附在林枫儿的耳边,轻声问她:“母后,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是您传信让孩儿入宫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幅局面?”
林枫儿痛心疾首,“我们都被骗了,这是你父皇和容炳熙那个野种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骗我们母子上套,当时我要是早想到,也就不会那么着急地让你行动了,现在还把你也给搭进去了,母后真是对不起你啊……”
“母后,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儿臣也有错,只是……父皇手上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证据了吗?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亲儿子,他不能对我们俩怎么样吧?”
林枫儿叹息着摇摇头,“你父皇此人心狠手辣,既然他已经设计了此事,想来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但愿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你我一命。”
容冠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做得事情,的确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就连母后都这么说了,想来这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他十分害怕地在地上嗑起头来,“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想谋逆,只是受了旁人的教唆,以为兄长有罪,还望父皇网开一面,儿臣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容尧清了清嗓子,“够了!你这孽障!朕还没数完你的罪证呢,就在下面信口雌黄,来人,将宁王所有的罪名列成单子,呈给他看看!”
太监们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得到旨意之后更是快马加边的写。
容冠清却还不死心,上前攀住容尧的脚踝,“父皇、父皇你听我说,这是兄长在陷害我,他才是那个想要谋逆的人啊父皇,你就听儿臣一言吧父皇,儿臣也是为了您好啊……”穿书吧
容尧闻言后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死不悔改!那人分明是你请来的戏子,所说之话一个字也信不得,还有你从东宫搜出来的所谓罪证,只不过是请人临摹了熙儿的字迹,真当朕看不出来?!朕只是想看看,你为了皇位能做到什么份上罢了!”
他冷哼一声,“如今事情种种都被拆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落,宦官拿着容冠清的罪证下了台,在他面前念了出来。
“今潼朝宁王,所犯之罪众多,特此列举:
残害手足、构陷皇室子弟,结党营私、意图造反,觊觎皇位、多次对储君出言不逊……”
以上种种,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死罪。
林枫儿急急忙忙跑上前护住容冠清,“皇上,臣妾与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臣妾就什么都没了,还望皇上开恩,念在清儿年幼的份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你这毒妇更是过分!教唆宁王谋逆不说,竟敢下毒残害太子,实在该死!若是现在你乖乖交出解药,我就饶了宁王一命。”
容冠清没想到母后居然还背着他做了这种事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母后,您……为何不跟孩儿商量?”
“母后也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若不是棋差一招,母后又岂会败在容炳熙的手下……”
林枫儿大笑,“不过清儿你放心,如今他体内的蛊毒发作,危在旦夕,想来是命不久矣了,母后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m.chuanyue1.com
容冠清闻言却是脸色大变。
“母后,父皇说了,只要你交出解药,他就饶了我一命,这样我也可以为母后您求情,母后,您就快把解药交出去吧!”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有享受,他可不想那么快死。
然而林枫儿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双眼,“当年樊黛夺我宠爱,抢我夫君死在我的手上,如今她的儿子也要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他们的报应吗?!我为何要救!”
她如同疯魔了一般仰天长笑,毫不避讳地将当年隐晦的真相广而告之。
容尧和容炳熙闻言后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容尧,当即拍了桌子,呵斥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容冠清连忙上前止住她,“母后您就别再说了,父皇要是发怒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可此时此刻的林枫儿哪还能听得进他的劝告,仇恨已经全然蒙蔽了她的双眼,她奸笑几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中发出的一般,夹杂着潮湿的震动。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当年樊黛那个贱人,就是我设计要她死的……皇上,你以为她是死在你的毒酒之下吗?哼,那贱人根本就不愿意腹下毒酒,是我!是我亲手拿白绫勒死了她!要不然,哪能成全您的想法呢,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哈哈哈哈……”
容炳熙展开的手掌攥成一团,语气带着些隐忍:“当年的真相,果真是如此吗……”
他早就知道母妃当年的死是有心人所做,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将事情怪在容尧的头上,甚至得知他的死讯,还是第一时间选择登基,而非下葬。
从心底里,他对容尧是又爱又恨。
而如今,当年的真相就这么在他的面前揭开,容炳熙才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也许是恨错了人……
“容炳熙,你不必摆出这副可怜的姿态,别忘了,你的父皇一向心狠手辣,即便是我不出手,他还是会将樊黛杀了,只可惜你的母亲,到死还在念着你的名字……”
她越是说,容炳熙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容尧闻言急急地上前解释,“熙儿,你别听她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噗!”
许是被眼前这一幕气得急火攻心,容尧当场呕出一口鲜血,吓得谢公公连忙去喊太医。
林枫儿也没想到容尧的身体竟然差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嘴唇微微颤抖,却是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你……”
容冠清将她指着容尧的手拿下,劝告道:“母后,父皇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完全,您就别再说了。”
可林枫儿却是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活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才好!”
容炳熙一边扶住容尧,一边对谢公公咬牙切齿道:“还不将她打入地牢处置!”
“是、是。”谢公公急忙应道。
林枫儿被拖下去后,堂上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直到太医来将容尧扶回殿后方的榻上,容炳熙才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容尧喝了口滋补的汤药,摆了摆手,“你们其他人都退下吧,朕有话要单独和太子说。”
于是整间屋子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咳咳咳……”
容尧先是急剧地咳嗽了几下,抬起的手指指着床边的某个位置,容炳熙有些不解地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怎么了父皇?”
“熙儿,去把柜子最底层暗格的匣子拿过来。”
容炳熙听话的将藏在最里头的一块活板打开,取出了匣子。
“父皇,这是……”
容尧凝望着他,眼底隐隐有泪珠闪烁。
“当年的事咳咳……是父皇对你母妃有所亏欠,可当年,我已经决心赦免你的母妃,只是等我的旨意到那的时候,你的母妃她咳咳咳……”
容炳熙急忙将他扶起来,“父皇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您不必再说,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斯人已逝不能再挽回,前世他没有好好珍惜与容尧的相处时光,一直对他怀有怨恨,今世,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孩儿这些年也错怪了父皇,还请父皇恕罪才是。”
他摇摇头,“是朕错了……熙儿,如今我命不久矣,只希望再单独和你说几句体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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