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社会名流们玩的这种局早听过不少了。
问他怎么看，回答是不看。
但他也不想刻意不看，显得自己像个一惊一乍的嫩雏。
天知道，刚才在舞会场上还算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此刻竟这般下流无耻。
沙发上，周玥涵双腿交叠，裙子一贯的短，高贵、冷艳。
就这么坐在林中天旁边，在人堕落到与兽无差别的环境中，她是真不慌。
屋里放眼看去，风光无限。
“好看吗？”
“还可以吧。”
“有反应吗？”
“这……你说呢？我是正常男人，你让我怎么没反应？”
“别着急，你的菜还没到，我们先聊会吧。”
“好。”
周玥涵点了支女士烟。
“听说你过年的时候给许世祖送了份大礼。”
“一般吧，没那么大，他没事就给我送礼，我总得回一回，咱们民俗讲究礼尚往来。”
周玥涵呼出烟雾，白茫茫的虚无缥缈，把她衬得更加超凡。
“这叫一般？送了个丧钟到人集团，你想干嘛？”
林中天让咄咄逼问问得有点烦。
房间里四处嘈杂的莺莺燕燕声，心中早已躁动难当。
“姐，我跟他的恩怨你就别管了，我不会让任何人随便欺负我和我身边的人。”
“好，你能应付，我就不管，你不听劝玩砸了，我就会一起砸你，绝不手软。”
“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
“嗯。”
大客厅中间的沙发上，一名女模特趴在沙发的椅背，一边承受着身后的撞击，一边咬唇看向林中天，媚眼如丝。
这种浪荡表现，燃起了他身体里的热焰，很想冲上去教训她、辱骂她。
这里，就像一个大炼场，进来了，多少道行都不够顶。
金融圈，偌大的金钱世界，不就是一个高温熔炉。
周玥涵接了个电话，说：“对，门开了，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程妙灵。
“来，陪你天哥坐会儿。”
程妙灵进屋后的神色一时间不太好，不过戏子的基本功仍然能让她保持从容。
走到林中天旁边坐下。
香水的味道很好闻。穿书吧
林中天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和她在明日大酒店1806房间的那一夜。
直接一把搂住，贪婪地亲吻起来。
“哥，不行不行，太着急了哎。”程妙灵小心地推搡。
林中天稍微往回收了收。
他能明显感觉到，房间里其他人的目光明显地不一样了。
这个当红影星从一出现，就成全场的焦点，但所有人都只敢偶尔地瞥见。
当程妙灵花落于林中天，令人羡慕、嫉妒、惊奇。
没人敢掰扯一句闲话，也不可能有人敢透露出去。
出了这扇门，除了有人获得另类的满足，有人收获满意的酬劳，什么也没发生，谁都还是谁。
在这种无底线的地方，强行制定出规则，并且让所有人都遵守。
必有一些决然的手腕。
周玥涵用鞋跟勾了他一下，说：“男人都这样么，你也一样嘛，我还没聊完呢，就急着开始了？”
“不对，我还是不一样的，主要是程小姐的魅力，实在让我难以克制。”
“喜欢就好。”
她依旧表现得冷淡。
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令人畏惧的冷感女人。
她又点了支烟，平白地说：“去年你替我赚了多少钱？”
“有200亿。”林中天给她算了。
亿手基金总收益1003亿，再次达到顶格抽成的条件，抽40%，公司获得的利润是400亿，周玥涵股权占比20%，获得80亿分红权。
她投入的基金额度是90亿，较第一年占比下降不少，去掉公司的抽成后，收益为126亿。
亿手的其他业务也有盈利，包括所持资产及创投的增值，林林种种的就不计算于此内。
合计超过200亿。
周玥涵点点头：“还挺多的，你自己赚了多少？”
林中天舔了舔嘴唇，说：“500亿。”
公司基金利润抽成400亿，他75%的股权，独得300亿毛利润，这一块就已经赚麻了。
谁让他总能拿到顶格业绩提成呢？
总归收益率越高投资人越开心，没什么好眼红的。
“做的不错，你很棒。”周玥涵拍了拍林中天的腿，说：“小天啊，咱们的股权架构该调整了，要做成大规模集团公司，现在这样不健康。”
“嗐，我不是在抓紧筹划中嘛。”
林中天在程妙灵裙摆里游荡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桃色陷阱，女人，在商业谈判中，时常是毒药。
龙飞正式版呼之欲出。
只要他能再妥妥地赚一两年，就有机会真正地飞龙在天，从此不受羁绊，不再有人能跟他提条件，只随自己喜好。
然而现在招惹两大财阀就是找死，会陷入地狱难度。
“去年一年时间还不够？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合作以来的交情吧？”
“不会，当然不会，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心里呢。”
凭良心说，周玥涵作为资方，基本不干预，也没强迫立协议，给足了他空间。
“涵姐，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你别着急呀。”林中天想继续推一推。【穿】
【书】
【吧】
“老实告诉你吧，家父身体不好，这两年就要退了。”
周玥涵把烟给掐了，面色竟然有些凝重，接着说：“家族产业很可能会落到我那败家哥的手里，我必须迅速提升自己的话语权，不止是对你，但你尤其重要，我得在亿手有一席之地。”
林中天想了想，说：“你要多少？”
“跟原来谈过的一样，34%，你应该降低到51%，你可以先让给你信任的人，不能是亲属，你懂的吧？以后有好东西，姐还会先想到你。”
67%的股权，是绝对控制线。
51%的股权，是相对控制线。
34%的股权，是被动控制线。
林中天在想。
周玥涵看了眼程妙灵。
程妙灵岂敢不理解，她立即主动贴近林中天，伺候着，那绵绵的身子的温柔，或许的确有着影响人思考的魔力。
他的确在很早的时候就认可未来会调整架构，现在的自己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龙跃公司现在自己有70%。
周玥涵正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恨天高就钉在他脚腕的动脉上。
程妙灵正在抚慰他，轻声耳语劝说，试图引导他的选择。
屋子里面的一群男女狂欢，玩的神魂颠倒，忘乎天上人间。
这个环境，令人难以冷静，很难说清楚行事还有没有理智。
林中天的忍耐一直在极限的边缘徘徊。
而周玥涵，这个冷感女人，视若无物，毫无波澜。
林中天附耳，让程妙灵去倒了两杯红酒。
递一杯给周玥涵。
她冰冷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如花似月，竟也是倾国倾城。
林中天：“我要52%。”
周玥涵的微笑凝结，弯刀眉，一如危险的歌词所描绘：
摇晃的红酒杯
嘴唇像染着鲜血
那不寻常的美
难赦免的罪
……
锋利的高跟鞋，让多少心肠破碎。
52%是上市两轮稀释的还能保住重大事件一票否决权的最低要求。
看似差之毫厘，实则全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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