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藤伸弥的好运最后还是走到了尽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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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天前他在预定和那伙条子接头的地方差点挨了一枪,他就一路逃窜,四十几个小时里只在一家网吧里勉强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被老板娘从后门推出重新开逃——她是番藤上国中时候的同班同学,愿意救他一命。
东都毕竟是水泥森林,要藏起来主要靠人,因为番藤此刻不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所以觉得认识的人多和认识的人少都对躲藏不利,东躲西藏,最后还是溜回了米花町。不想这个地方早就被人盯上,他还没能回到侄子的庭院半路就被迫弃车徒步躲藏,好不容易在一栋烂尾楼里藏了片刻甩脱追兵,结果在几个小时之后又重新被人追上。
这次他是被两个人拿着枪直接堵在小巷里,一边一个,完全失去了逃脱机会。
而更令番藤绝望的是,他终于认出来到底是谁在追杀他了。
就是稻川会的人。
要是两天之前,他还能勉强算是这个帮派的高层,但自从他准备向条子投诚这件事被发现之后,稻川会的全体都等于是他的敌人了。
其实仔细一想,能这么了解他可能逃跑的路径,把他从去机场的路上截下来,也的确只有老东家稻川会能做到。
好消息是番藤没有被立刻杀死,而是被带到了一间隐秘的安全屋。
对于稻川会的老大和高层来说,现在的番藤当然毫无价值,重要的是确保他早点死掉,不要有机会和条子接上头透露消息。但负责追杀他的人毕竟不会是什么干部,而且平时也总是负责‘干活’,捞不到太多油水,此刻有机会随意处理番藤这样原本负责一条重要走私线的干部,当然是要连番藤的银行卡密码都先问出来再动手,这才给番藤苟延残喘之机。Μ.chuanyue1.℃ōM
可这毕竟是暂时的。如果轻易开口,他下一秒就会被杀死,如果一直不开口,又不免遭受许多皮肉之苦,就这样,番藤被折腾了半个小时也才说出了一张银行卡的密码。
“该死,这家伙当干部当了十几年了,手上不可能只有这点钱。”其中一个‘审讯’的人,松友修司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从那张卡上只查到了两千多万日元,虽然不少,但远低于他的预期——毒/品生意是暴利,即使番藤只是经手沾点油水,这些年下来也应该至少有几亿日元的资产。
“再接着问。”另一个人,井浦和男面色不改,顺便重重一脚踢在番藤的小腿胫骨上,引起一声痛呼。
他们两个其实也只能捞点油水,番藤的私产能拿走的部分里大头肯定要上交稻川会,所以如果番藤不肯松口,他们能拿到的钱就太少了。
松友修司把手上拿着的小刀往番藤脸上拍了拍,移走的时候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看到番藤咬着牙就是不开口的样子,心里忽然一动。
“那个之前在番藤手下混的不是这次也负责找人吗,他应该知道怎么撬开这家伙的嘴。”他把小刀收起,说道。
井浦和男闻言也面露赞成之色。要想‘审讯’能出结果,当然是越清楚番藤底细的人来问越容易,虽然这样会多一个人来分蛋糕,但总比问不出来好。
说干就干,井浦和男立刻给雨山达也发了找到番藤伸弥线索的消息和他们所在的地址——不直接说番藤已经找到是怕雨山直接把消息上报,那他们俩就不得不立刻毙掉番藤了。
一刻钟之后,这间安全屋的门口响起敲门声,松友修司去把门一打开,就看到雨山达也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们两个已经抓到他了。”雨山的语气毫无波澜。
他收到简讯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已经找到番藤又不立刻一枪毙了他的理由并不多,更何况还要叫第三个人参与。
松友修司露出一个满不在意的狞笑,说道:“既然猜到这点,你还愿意过来,我就当你是同意帮忙了。”
雨山没有回答,只是走进安全屋,先扫了一眼番藤的样子。
他这位昔日的上司此刻鼻青脸肿,嘴里的牙齿掉了好几颗,四肢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无法动弹,只是双眼对雨山投来怒视。
井浦和男注意到番藤的情绪变化,调笑道:“雨山,看来找你真是找对了,这家伙应该是恨死你了。”
雨山走到番藤面前,弯腰半蹲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们问出多少了?”
“一张两千多万的卡,是三菱东都UFJ的。”
“那就是只问出了边角料。”雨山没有转头,接着看着番藤,“番藤手上的钱至少一半是从他的侄子番藤彦一的名字走的,比较难拿。”
只能说本家是大地主的确转移资产比较方便,但番藤彦一突然死于非命之后这些钱番藤伸弥还没来得及回收。
“这人谁啊?”松友修司一直在港区混,没听说过番藤彦一。
雨山在番藤的怒视下开口:“米花町之前的町内会长,前不久死了,遗产还没完成分割,这部分你们碰不了,报给上面吧。”
“那剩下的呢?”井浦和男并不甘心,追问道。
“剩下的应该有两个亿分散在几个不同的匿名账户里,全部在海外银行,倒是值得一问。”雨山终于重新站直,“另外在千代田区有一套别墅,里面放各种艺术品。”
这次番藤伸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震惊——这个信息相当接近真实情况,雨山显然很久之前就查过他了。
“可以啊,雨山,要不你来问问看。”松友修司对新进展相当满意,从番藤面前的椅子上移开,把这个‘主审人’的位置让了出来。
雨山并没有推辞,只不过也没有坐下,只是抱臂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盯着番藤上下看了几遍,仿佛在想从哪个部位先下手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从腰上的枪套里抽出手/枪,斜指着番藤的左脚,手指搭在扳机上。
松友修司和井浦和男以为他不过是威胁番藤,没有阻止。
下一秒,雨山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消/音器安在手/枪上,直接开枪射穿了番藤的左侧小腿。
在番藤连声发出的惨叫声中,另外两人被镇住了——他们没想到雨山上来就下此狠手。枪伤可是很容易要人命的,万一在番藤失血过多之前没能问完呢?
“……雨山,你这个叛徒,亏我之前那么相信你!”一阵激痛过后,番藤体内的内啡肽终于开始大量分泌,让他能勉强开口说话。
雨山不为所动地把消/音器卸下来重新放回内袋。
“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你认清现实而已,反正你是不会有机会再用到那些钱了,不如快点开口。”他说道。
安全屋内的其他三人都把‘不会有机会’理解为‘马上就要死了’。
松友修司见番藤脸色变得惨白,觉得雨山直接开枪的做法的确有效,便也把手/枪捞出来,说道:“你也不想活受罪吧,松口行个方便怎么样?”
之前番藤身体上受的伤虽然痛,但毕竟不致命,但雨山这一枪下来,不仅番藤再绝无自己逃走的机会,而且腿上的流血算是已经开始了他的生命倒计时——这么流血下去,不用再挨一枪,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了。
番藤看着面前一如既往阴着脸的昔日下属,心中一阵唏嘘悲凉,接着想到之前最后的希望,那个少年侦探也是由雨山提起,结果对方一开始满口答应,在和雨山一起调查了两天之后突然反悔,不由得怒意和悔意交织,恨自己看走了眼,居然把这样一个人当成最可信的下属。
他咬了咬牙,开口道:“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以为番藤想要拿钱买命,松友修司准备再给他一枪让他‘清醒清醒’,结果被井浦和男按住了手。
“你有什么条件?”井浦和男饶有兴致地问道。
“把雨山达也杀了,我就把我所有的钱全部告诉你们两个。”番藤的眼睛里透出血丝,脸上的表情几近疯狂。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番藤粗重的呼吸声。
松友修司愣住了一会儿,然后笑着用枪托重重地砸在番藤的下颌,直接又敲下来几颗全是血的牙齿。
——番藤实在是打错了主意,松友修司和井浦和男都能听到他说的话,就算是有心答应也会忌惮另一人告密,当然不会有人开口说愿意杀掉雨山达也了。
正当井浦和男也准备做点什么表示自己绝不会对雨山动手之时,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点开,然后脸色陡变,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有条子过来了。”井浦和男又惊又怒地说道。这间安全屋是他的,发到他手机上的是有人靠近这栋楼时的警报,而他放的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显示有警车停在附近,有几个警察马上就要上楼了。
不能赌条子的目标不是他们,唯二的选项只剩下立刻杀掉番藤伸弥然后逃走和带着番藤一起逃走。后面一个选项因为番藤脚上中了雨山一枪一下子变得几乎不可能做到,联想到条子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这个问题,松友修司瞬间把枪对准雨山达也。
“雨山,你该不会是条子的人吧?”他一脸怀疑地说道。
雨山没有辩解,而是皱着眉头把枪对准番藤,似乎是准备用直接杀掉番藤的方法证明自己不是卧底。
松友修司、井浦和男和雨山达也相互对峙着,只有番藤像是杀猪一样惨叫着“不要杀我”,试图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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