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热闹了起来,各国网民都在疯狂讨论时光机,而各国学者,则再一次呼吁召开时光机交流技术,并合作研制反制穿越者在穿越时空时擅自改变历史方面的技术。

  云追一边翻新闻一边道:“这些西方人不就是想要技术吗?还要按上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是过分的。”

  萧遥笑着说道:“西方人的虚伪,从来没有例外。”从民主自由到人权,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云追点头,有些担心地道:“这样的技术,我们保得住吗?”她从周离那里知道,目前各国都在关注这个技术,并且对这个技术势在必得,因为各国都担心,华国利用时光机穿越时光改变历史,让他们吃大亏。

  萧遥道:“已经由国家接管,应该保得住的。”

  云追听毕看向萧遥:“你要小心一些,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是这个技术的股东之一。那些人拿不到技术,说不得会拿你换取技术。”

  萧遥点头道:“我会尽量小心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技术的重要性,所以应该明白,企图通过绑架她得到这个技术是没用的,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还是会警惕的。

  隔天萧遥出席挥动,刚现身就被记者围住了,所有记者几乎将话筒怼到她脸上,纷纷激动地问:“萧遥,请问作为时光机的股东之一,曾接触过时光机的相关技术吗?”

  萧遥觉得这个记者的问题怪怪的,打探意味十分浓厚,便留了心,笑着摇头:

  “之前因为不感兴趣,所以没接触过。后来发现这个时光机这么神,我想接触,也没机会了,因为技术被收归国有,我这个股东的身份也就不在啦,每年只能拿一些分红,别的都没了。”

  记者甲马上问:“可是据我们所知,研发出时光机的顾尽先生对你很有好感,就冲着这份好感,他应该不会不让你接触时光机吧?或许,他会制造浪漫,带你体验时光之旅?”

  萧遥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道:“第一,顾尽是个科学家,他知道轻重,不会公私不分。第二,大家也知道,我还没读完高中就进入乐坛,以我的知识储备,是不懂时光机的技术的,所以接触了也没用,还不如不接触呢。”

  其他记者还要继续问和时光机有关的问题。

  萧遥柳眉微蹙:“怎么大家一直都在问时光机啊?是我的歌不好听还是我这人没才华了啊?问点我专业上的问题嘛。”

  和萧遥交好的记者马上问萧遥下张专辑什么时候出,出完专辑之后,是否和过去一样,会举办世界巡回演唱会。

  萧遥挨个做了肯定的回答。

  她回答完,又有记者高声问道:“萧遥,时光机的出现,证实了林越曾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大量剽窃你的歌,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萧遥听了这话,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道:

  “很生气,也恍然大悟。因为当初那几首歌,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地创作出来的,我发现居然有人先唱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被抄袭了。但是后来,一切证据都指向是我抄袭别人,我觉得很费解。现在知道真相,就真的很生气。”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偷了我那么多歌,却倒打一耙说我是个骗子,要让我身败名裂。我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这种无耻之徒。”

  “明明没有抄袭,却被千夫所指,不得不面对全世界扑面而来的恶意,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呢?”记者乙又问。

  萧遥道:“难过、愤怒、委屈,也有不解。在发现无论我做什么,总有人骂我时,我曾想过以死自证清白。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糟糕,觉得天空都是灰暗的。如果不是我的母亲陪伴我开解我,我可能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她不是卖惨,因为这不是她自己的心路历程,而是原主的,而且是原主按照正常轨迹走下去,注定会发生的事。

  此外,原主的结局更惨烈,因为原主的确患上忧郁症,最后自尽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眼里,这些都是假设,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说了,应该也没人会信,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记者乙看向萧遥:“我们很庆幸,这个难关你闯过来了。我们也很佩服,你破茧成蝶,超越了曾经的自己,并且最终还是站到了歌坛最顶级的位置上,受到无数人的喜爱。”

  “谢谢。”萧遥含笑道谢。

  林尚和林越一起看萧遥这个采访,看完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林越目光一亮,马上一边站起来一边看向林尚:“可能是你妈咪来了。”他联系过林太太,说愿意谈离婚的事,林太太说会过来一趟,此刻过来的,想来就是她了。

  林越并不想离婚,但是他知道,这婚姻再拖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和平离婚,分走妻子的一些财产,以保障自己下半生的生活呢。

  林尚跟着站了起来:“我去开门吧。”她现在处境很不好,也知道,继续跟着林越,会被千夫所指,所以她决定回到自己母亲身边,从此远离乐坛,踏足商圈。

  林越说道:“一起过去吧。”说到这里有些感伤,“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在一起了,今天过后,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在一起了。”

  林尚听了这话也有些感伤,便点点头,和林越一起去开门。

  门打开,外头站着的不是林太太,而是七八个陌生人。

  这些陌生人在林越和林尚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拥而入,制住了林越和林尚。

  林越和林尚大惊:“你们做什么?”

  居中一人将证件拿出来,嘴上说道:“我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的,我们初步怀疑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希望你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林越马上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动我,快放开我!啊……是不是萧遥指使你们过来的?是不是?”

  居中那人冷静地说道:“和任何人无关。另外,如果调查证明你没有危害国家安全,我们会放你回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完不等林越再说什么,便示意人将林越和林尚一起带走。

  萧遥从周离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很是吃惊:“林越真的做过这些吗?”一个没有才华的蠢货,唱不好歌,居然就危害国家安全,这也太过分了吧?

  周离道:“这个要查过才知道,国安部门带他们回去,应该是因为林越是穿越的。国家担心他是被人指使才从未来穿越回来搞事的,所以要带他回去彻查。”说完叮嘱萧遥,“往后的事,不适合你掺和了,你最好不要再管。”

  萧遥点了点头。

  在让林越身败名裂,并最终被封杀之后,她和林越的恩怨,便算两清了在这样的法治社会,她不可能弄死没有被判处死刑的林越的,所以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之后林越如何,她会看一看,替原主看一看他是如何作茧自缚的,但是不会投注太多精力了。

  林越和林尚父女,之后便消失在大众眼中。

  再之后,萧遥隐约听顾尽提起过,林越和林尚被反复盘问,以至于精神状态很差,其中,穿越过时空的林越一直被关着盘问穿越前的所有事情,据说被盘问了整整两年。

  而没有穿越时空的林尚被放回去没多久就被林太太接走带着做生意,只可惜林尚到底不是做生意的料,加上她为人很不真诚,觉得有利可图便昧着良心做事如同她用林越从萧遥那里盗来的曲子一般,觉得有利可图便做了,所以生意越做越差,陪了林太太很多钱,让林太太几个公司都出了大问题。

  再之后,林太太便放弃了林尚,重新指定了公司的接班人,只让林尚每年拿分红,可林尚对此十分不乐意,三翻四次找继承人的麻烦,要求维护自己的正统地位,以至于公司一直内乱不止,每况愈下。

  林太太去世之后,林尚和林太太选定的继承人争权,为了权力引狼入室,最终将偌大的林家集团弄没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是以后的事了。

  萧遥和顾尽一起去听云追的演出,听完和云追一起坐车回家。

  在车上,云追道:“我一个好友告诉我,张如音去他们那个乐团面试,但是被一个小姑娘搞破坏了。”

  萧遥来了点儿兴趣:“怎么回事?”她倒不至于幸灾乐祸,但是想想当初张如音利用家世打压她,如今张如音被别人搞破坏,怎么想怎么觉得讽刺。

  云追道:“那个小姑娘姓王,出身很不错,最近在追许乔年,所以针对张如音,跟好几个乐团打了招呼,让不要招张如音进来。你也知道,某些时候,权力挺好使的。”

  萧遥听毕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张如音若知道这些,心里是什么感想。”

  当初张如音对她做的,被人原封不动地用在张如音自己身上,张如音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吧。

  云追摇摇头:“她能怎么想啊,说不得还会怨到你身上。”

  萧遥听了这话,想了一下张如音的性格,没有搭腔,因为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过,她更想吐槽另一点:“这个许乔年到底有什么好啊,居然让一些原本很不错的女孩子这样疯狂。”

  “谁知道呢,兴许他会来事,油嘴滑舌。”云追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萧遥在忙自己的新专辑,也没心情多关注这些,当下也扔到一旁不管了。

  一年后,萧遥再一次结束世界巡回演唱会回到北京,受顾尽邀请去顾家吃饭时,知道了一个颇为吃惊的消息许乔年三心两意,和王女士在一起之后,又去勾搭其他小姑娘,惹得王女士勃然大怒,让家里针对许乔年。穿书吧

  许家因为当初被周家打击,本身就不顺了,在被王女士家这样在政策上一拦截,再被其他竞争对手一搞,竟现出了明显的颓势来。

  商场上到处都是大鳄,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许家露出颓势,许老爷子又身体不好彻底退了,其他大鳄闻着香味过来,开始贪婪地吞噬许家。

  不过两个月功夫,许家便宣告破产了,据说陪了很多钱。

  再后来,萧遥见过许乔年一次,那是在一个小城市,许乔年运着一车西瓜停在一个小商店前,招呼小商店的人过来搬西瓜,从小商店的人对他的称呼来看,他应该是小商店的老板。

  这个时候的许乔年,看起来再没有了从前的肆意飞扬和风流劲儿,他眼袋很深,腆着个啤酒肚,和普通的中年男人并无什么不同。

  萧遥不知道张如音看到这样的许乔年,会不会后悔从前的痴狂,在她看来,看许乔年倒霉,比看张如音倒霉痛快许多。

  这时绿灯亮起,司机启动车子,许乔年很快便消失在萧遥眼前。

  钱碧君虽然中风了,但是她很能活,活到家里彻底败落,再也读不起国际学校,再也撑不起从前的架子,买衣服只能去地摊市场,买菜也不得不挑挑拣拣,从前非进口水果不吃,到后来,只挑特价水果。

  一开始,她过这样的日子觉得十分难受,但是时间和习惯是十分可怕的,慢慢地,她居然麻木了。

  麻木过后,她也开始为买到特价水果、蔬菜和肉类而高兴,她甚至知道了,哪个时间段的水果、蔬菜和肉类是最便宜的,并为此沾沾自喜。

  只是在夜深人静,她午夜梦回,梦见了从前的日子,才会惊觉如今的日子有多难熬,然后心情糟糕地发上一天的脾气。

  后来日子越来越不好了,钱碧君蛮横地要求云追赡养她,还要挟,云追不养她,她就出去败坏萧遥的名声,说她这个外婆快饿死了,萧遥也不管。

  萧遥不想云追为钱碧君烦心,所以让人转告钱碧君,她每个月都会往一个慈善机构打钱,目的是改善孤寡以及低收入人群的生活环境,钱碧君可以去申请。

  萧遥派去的人嘴皮子利索,又心思灵活,很快说服了钱碧君。

  钱碧君每个人去领钱,但是每次领钱,她想到,如果当年她对云追好一点,给予萧遥正常的外孙女待遇,说不定,今天的自己,就不用每个月领这么点钱过日子了。

  年纪来了之后,钱碧君习惯了念叨,开始一直念当年做错了的选择:“我当年真是有眼无珠啊,亲生女儿和亲外孙女儿那么优秀我不管,却去疼爱养女和养外孙女,我真傻啊,真的。”

  云海岚不是不管她,每个月也会给她赡养费,可是那么点钱根本就不够用。

  而张如音呢,她也结婚生子了,因为事业不顺利,所以她没赚到多少钱,便对要赡养钱碧君颇多怨言,平素更是远着钱碧君,因为害怕钱碧君开口跟她要钱。

  在这种情况下,钱碧君想得更多的,自然是红透东南亚,在全球范围内都有无数粉丝、日进斗金的萧遥了。

  可惜,无论她想与不想,萧遥和云追都不在意了。

  萧遥知道,自己不是云追的那个遥遥,所以在云追和周离结婚后,一直怂恿云追再要个孩子。

  在她的再三怂恿下,云追动了心,和周离一合计,最后又要了个孩子。

  这个孩子才三岁上下,萧遥和顾尽的孩子也出生了。

  后来,就是萧遥理想中的日子了。

  萧遥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正坐在镜子跟前,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脸颊上带着稚嫩,可双眸如水,又画了精致的妆容,以至于看起来人比花娇。

  她的一头乌发上,点缀了名贵的金玉首饰,随着动作,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摇曳,竟是罕见的风情。

  萧遥左侧,一个婆子模样的,正在拿起两根线,要帮萧遥绞脸上的汗毛。

  萧遥右侧,一个看起来颇为喜庆的老妇含笑看向萧遥:“我们阿遥当真是天香国色啊。”眼睛瞥见婆子要动手了,连忙叮嘱,“你小心一些,别伤着了阿遥的脸蛋儿半分。”

  婆子赔笑道:“太太且放心,帮年轻姑娘们开脸,我是没做过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如何能伤着了遥姑娘的脸蛋儿?说起来,县老爷家的千金,就是前儿出阁那位,也是我开的脸呢。”

  “呸!”喜庆老妇啐了她一口,“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去给县老爷家的千金开脸?咱们啊,跟她们,素来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你也敢扯这个谎,当谁是傻子不成?”

  那婆子笑道:“这不是和太太开个玩笑么?也好叫遥姑娘笑一笑。今儿是遥姑娘的好日子,遥姑娘可不能不笑呀,外头平南侯世子可等着了呢。”

  一席话说出来,喜庆妇人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她转向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萧遥,柔声道:

  “阿遥,妈妈花了大力气培养你,才有了你如今的造化,今晚你再加把劲,讨好了平南侯世子,说不得造化能更上一层楼,能进侯府里呢。若进了侯府,你莫忘了妈妈的恩情才是。”Μ.chuanyue1.℃ōM

  萧遥脑子里晕乎乎的,故便没有说话。

  喜庆妇人见了,便叹了口气:“你呀你呀,是要气死我么?那个宋公子有什么好的?只会作几首歪诗,你怎么就跟晕了头似的,硬是要与那宋公子在一起?我也不是那等为难人的主,若他拿出银子来,我能不许你去见他么?”

  说到这里,伸手拍了拍萧遥的肩膀,用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

  “阿遥啊,你听妈妈一句劝,别把情啊爱啊的放在心上,干我们这一行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今儿个是你梳拢开苞的日子,谁给的银子多,你便好好服侍谁,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像平南侯世子,他自打见了你一面,对你朝思暮想,今儿早早来了,带足了银子,对你有多看重,可想而知。”

  萧遥听到“开苞”“梳拢”这些词语,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些。

  对眼前懵然不解的情况,也略有几分分明了。

  原主是个青楼女子,从小被着力培养,到如今的堪堪年十六,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

  也就在年满十六的这一天,原主被推到众人跟前来,明码标价,卖出初夜。

  一搞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萧遥浑身上下,从身体到心理,从皮肤到汗毛,都叫嚣着拒绝。

  想到要跟一个不认识且不知睡过多少人的嫖客有肌肤之亲,萧遥心中顿时涌上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时,喜庆老妇,也就是青楼的老鸨徐娘子又开口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阿遥,你要听话一些,不然即使在人前,那些下手没个轻重的打手,可也不会给你面子的。你这样娇滴滴的一张脸蛋儿,若叫打花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徐娘子说完,又冲侯在门旁的两个丫鬟招手:“你们过来,扶着遥姑娘出去。若出了什么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萧遥正想着该如何躲过去,两个丫鬟便来到她身边,半扶半扯,要将她扶起来。

  萧遥连忙开口:“且等一等,我要去更衣。”

  “怎么先前不说,如今要出场了,才说要去更衣?”徐娘子狐疑地看向萧遥。

  萧遥含笑看向徐娘子:“妈妈急什么?岂不闻奇货可居的道理?我这等姿容,若时间到了便出去,价值不过尔尔,相反,越是叫人等,便越显出价值不凡来。妈妈要的是银子,何不等上一等?”

  徐娘子一听,脸上狐疑之意尽去,笑着说道:“好女儿,请先生来培养你果然有道理,这一张嘴,便说得头头是道。你且去更衣,不必急着出来。”说完给了那两个丫鬟一个眼色。

  那两个丫鬟微微屈膝,便扶着萧遥去更衣。

  萧遥借口不要她们侍候,自己进去找恭桶,那两个丫鬟倒也没说什么,福了福身便等在门外。

  萧遥捂住鼻子,快速打量四周,想看看能不能逃出去,然而她很快便失望了这里头防守严密,压根没有逃走的地方。

  那两个丫鬟如此放心让她一个人进来,想必早知道她是走不掉的。

  该怎么办呢?

  萧遥快速地思索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丫鬟腊梅的声音:“遥姑娘,可好了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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