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自然看出梁先生对自己的冷淡,心中微微一沉,笑道:“梁先生,我们——”
梁先生保持着微笑看向钟先生:“钟先生啊,我今日跟我老板过来是有正经事的,有什么,我们回头再聊如何?”
钟先生即使脸皮够厚,也要担心自己的生意黄了,因此尽管不放心,还是走了,免得让梁先生起了恶感。
钟先生离开后,庄先生和梁先生以及带来的另外两个人坐下,和萧遥并方思贤一桌。
庄先生坐下说今天这顿他请,然后就开始将自己太太最近总是看见家里有血迹、自来水流出血水、家里的东西不时移位一事告诉萧遥,末了道:
“我有朋友是研究心理的,跟我说,我太太可能是因为怀孕而压力倍增,才出现幻觉。可我太太一再说她没病,她是真的看见了。她现在八个月大的肚子,已经有崩溃的迹象,我实在担心她出事,找了好几个大师也算不出,想到你本事了得,因此马上来找你了。哪知你已经离开港岛,高先生说你应该在鹏城,我便过来试试运气,不想很好运,真的遇到萧大师你。”
萧遥听了,一边打量庄先生一边问道:“你最近回过家见过你太太吗?还有,你身上戴了符箓吗?你太太出现所谓的幻觉大概多久了?”
庄先生马上点头:“我没戴符箓。我昨天才离家,由于担心我太太,我最近一直住在家里。不过,她说的恐怖事件,我从来没见过。唔,她看到幻觉,大概有二十多天了。”
萧遥道:“从你的面相来看,你最近都没接触过脏东西。你又没戴符箓,所以可以说明你家里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
庄先生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难道,我太太真的是心理上的问题?”
萧遥看着庄先生的面相,若有所思,问道:“方便将你太太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吗?”得到庄先生的回答,便掐指算了起来。
庄先生紧张地看着萧遥。
梁先生不知道萧遥的本事,但见庄先生如此期待,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看重,也聚精会神地看着萧遥。
萧遥很快算完,对庄先生说道:“这件事,我需要和庄先生你到那边谈一谈。”说着站了起来。
庄先生也连忙站起来,和萧遥走到角落一张空桌子坐下。
坐下之后,庄先生马上紧张地看向萧遥:“萧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萧遥道:“我从庄先生你的面相看出,你最近在犯桃花煞。”
庄先生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但很快收敛了尴尬,认真地问:“这和我太太出现幻觉有关么?”
萧遥见他这么快反应过来,心里感慨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精,嘴上则道:“我根据你太太的生辰八字算出,她被你的情债所伤,未来会和自己生下的孩子天各一方。所以我估计,她有可能因为精神出现问题而被隔离。”
庄先生听了,心念急转,脸色特别凝重。
萧遥想到庄太太未来的命运,叹了口气说道:“庄太太的儿子有两个命格,一个是人上人,一个是庸人。而让他转变的关键,就是庄太太。”
庄先生听了点点头:“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萧大师,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即使不为儿子着想,他也不愿意身边有个恶毒的女人,尤其是这女人还企图用那么阴损的手段上位。
萧遥摇摇头:“谢就不必了。庄先生和庄太太能成为夫妻,也是缘分,庄先生最好还是好好珍惜的好。”
庄先生干笑道:“这是自然。”他从没想过换太太,睡美女,不过是男人贪花好色的天性所致,他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太太。
萧遥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如果庄先生没找到她,那位美女蛇计策成功,逼疯了可怜的庄太太,导致庄太太的孩子胎死腹中,庄先生便会冷酷无情地和庄太太离婚,然后迎娶美女蛇。
庄先生看到萧遥的笑容,心中大为尴尬,不由得摸摸鼻子,解释道:“其实只是男人的本性。我心里最爱的,还是我太太。”因萧遥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他没好意思说得太直白。
萧遥听到这话,顿时想吐。
最爱太太,居然还睡别的女人?
庄先生怕不知道爱是什么吧。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所以她就笑笑,没说话。
吃完这顿饭,方思贤和梁先生便敲定了方思贤那批服装的去向,同时表示,以后都将成为方思贤服装厂的采购商。
回到家,方思贤抱住萧遥:“我女儿真厉害,今天帮了妈妈的大忙。”说完又忍不住道,“那个钟先生如果知道这个消息,真不知是什么脸色。”
她说得特别解气,虽然钟先生来炫耀嘚瑟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是大方,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如今,订单重新回到她手上,她很想看看钟先生的脸色。
萧遥笑着说道:“应该跟调色盘差不多,而且,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又拿你没办法。”顿了顿又说道,“我呢,在玄门中也算有些名气,你以后如果被人欺负,可以试着提提我的名字的。”
方思贤忍不住笑起来,满脸的自豪:“好,我一定提你,让你当大靠山。”
萧遥在鹏城又住了两日,便赶紧北上了。
又过一段时间,是周末,萧遥回去已经装修好的家里教文回春和文起舞道术,电话忽然响了。
她拿起话筒接听,里头传来一个很是温和的女声:“请问是萧大师吗?”普通话说得有些怪异,显然不是很习惯。
萧遥道:“是,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女声说道:“我是庄太太,特地打电话来谢谢你。这次的事,如果不是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想来都下场凄惨。”
她说完这个,又提起自己是怎么知道一切的。
原来,那个蛇蝎,是庄先生为了给庄太太肚子里的孩子熏陶,特地请来的钢琴教师林小姐。林小姐今年才二十多岁,按照要求,每日上午和下午都要弹一个半小时的钢琴。
由于林小姐琴弹得不错,为人又很温柔,因此庄太太很喜欢她,没少在庄先生跟前提起她。却没想到,自己在庄先生跟前提林小姐,正好让被林小姐勾引的庄先生也关注林小姐几分,然后顺理成章勾搭在了一起。
平日里,庄太太一个孕妇休息时,庄先生和林小姐便欲|火|焚身地搞在一起,夜里庄先生借口说怕压着庄太太肚子里的孩子,要单独睡,但实际上却去跟林小姐睡一块儿。
家里的佣人自然知道,可是他们拿的是庄先生的薪水,自然不会告诉庄太太的,而且,他们看出庄先生夜夜跟林小姐在一起,不免偏向林小姐几分。
林小姐在庄家,渐渐感受到大妇的派头,野心滋长,慢慢地,就决定除掉庄太太,好让自己上位了。
林小姐的哥哥是做小丑的,懂得一些变魔术的原理,林小姐跟兄长多次请教,很快制定了计划。
庄太太如她所料,吓得几乎精神失常。
可惜,庄先生知道了一切,无法容忍这种行为,因此决定辞退她,并和她一刀两断。
庄太太没有多想,得知林小姐突然被辞退,很是不解,想去安慰安慰林小姐,正好听到林小姐和庄先生吵架,才知道这一切的。
萧遥听完庄太太的讲述,说道:“你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希望你以后坚强一些吧。如果可以,你最好也要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庄太太感慨地道:“我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我过去的观念改变了很多。”
又说了一阵,即将挂电话之际,庄太太道:“萧大师,我不知道别的大师是怎样的,但是,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大师。心怀正义,铲恶锄奸,既能帮死者伸冤,又能帮活着的一些人讨回公道。”
萧遥笑着说道:“这样的人,不止我一个。”
她相信,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而且会越来越多的,因为,这是民族文化赋予每一个华国人的基调。
往后的岁月,萧遥继续修炼,继续路见不平。
方思贤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全国有名的企业家,萧遥跟大姨通电话,没少从大姨口中听到钱秀英到处跟人说企业家方思贤曾经是她的儿媳妇,还听大姨说,钱秀英动辄喝骂王婉芳,说她一点本事都没有,连她前儿媳妇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王婉芳原先还装贤惠,可佛都有火,被骂得多了,就跟钱秀英对骂,半点也不相让,即使萧国强出来劝说,她也没有罢休,反而将萧国强也骂上了,骂萧国强没本事,就想着靠女人,又骂他一家不要脸,当初见方思贤疯了便抛弃方思贤,如今见人家出息了,又死命扯关系。
钱秀英的小女儿,虽然毁容了,可到底也干出了一番事业,拥有了自己的小公司,不过,她并不肯管家里,也不愿意拿钱给钱秀英,而是过上了潇洒的单身生活,经常交往年轻英俊的男士,过上了让一些男人唾弃有些女人羡慕的人生。
周扬在经历过低谷后,仕途畅通,由于政绩斐然,晋升得很快,取得的成果,也比上一辈子更厉害。
这样一个俊美却一直单身的人民公仆,让许多女孩子心生爱慕,当然,也有很多人好奇他为什么一直单身,可是,一直没有人知道就是了。
赵文秀凭借先知以及娟秀的容颜嫁了一个开了超市的富商,起初的日子人人羡慕,可是富商之后不管怎么折腾,也没能再进一步,远不如上辈子。
赵文秀在夜深人静时,总是下意识想起当初周扬和她说的话。
一个男人成功,并不仅仅是他有能力,很多时候,他背后有一个和他相辅相成的太太。
而她赵文秀,是拖后腿的那个。
想着丈夫前世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辈子却不死不活,赵文秀免不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周扬说的,是拖后腿的那个。
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该帮的人,她都和丈夫帮了,不该帮的人,她都和丈夫远离了,这完全没有问题,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绝不会选择嫁给现任丈夫,忍受他不住地出轨。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在日复一日中,赵文秀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平庸的人,到哪里都还是平庸的,并不会因为重生就变得很厉害。
因此,她决定容忍丈夫,反正也没有感情,要一份安稳的生活就行了,管他睡多少个女人的。
在她已经不再年轻时,全球发生了一场全球性的传染病新冠状肺炎,国内某城市率先大面积爆发,各省纷纷支援,人和物资都源源不断地运进去。
一些专业人士,主动请缨到最危险的地方去。
而普通人则申请做志愿者,尽自己的一份力。
更多的普通人,则是在封城的日子,乖乖听话,不外出不惹事,想到附近住着鳏寡孤独,都热心给他们送物资。
在与新冠状肺炎作斗争时,新闻上经常出现四个字。
守望相助。
赵文秀看多了这四个字,免不了思考,思考多了,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没能成为一个贤内助,让自己的丈夫更进一步,或许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这四个字。
她总是帮对自己有用的人,对觉得没用的人,基本不怎么接触,也绝不帮忙,甚至还主动疏远。
为利益钻营,虽然没有主动害人,可却不是成功的秘诀。
心怀善念,守望相助,才是长盛不衰的根本。
一如她生活的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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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刚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着,然后有人放了一颗丸子进入她口中,并拍了拍她的背。
她无法控制地,将那颗丸子吞进肚子里。
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嗽声牵动心脏,痛得她几乎没晕死过去。
确定她已经将丸子吞进肚子里,捏着她下巴的人,才松开手,并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这是断肠丸,顾名思义,每隔三日,都能让你痛得生不如死。”
他说着后退一步,英俊的脸上一派淡漠,淡淡地看着痛得俏脸扭曲的萧遥,“你别想着找炼丹师要解药,这种药,每颗毒药用药与用量都不一样,因此,只有本人才能制造出解药。你如果继续履行契约,那么,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萧遥捂住喉咙咳了咳,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有一种自己是蝼蚁的感觉。
她飞快地过了一遍脑海里的记忆,放下手,声音沙哑企鹅艰难地道:“我知道了。”
男子淡淡地点了点头,俊脸上无悲无喜:“那就好。”
旁边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司徒,此女心肠恶毒,言而无信,不能全都听信她的。吩咐跟她的人,看牢一点儿。”
给萧遥喂药的男子司徒微微颔首:“这是自然。”说完看了一眼四周,道:“我们该上路了,不然追兵又到了。东方,你带着红袖先走。”
东方点头,很快身形一闪,消失在萧遥眼前。
司徒看向萧遥:“上轿让人帮你整理一下。”
萧遥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爬起来,准备上轿子。
可是她的心肺痛得厉害,一动就痛得让人想晕过去,哪里动得了?
轿子里有两个侍女跳下来扶她上去,并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坐在轿子里,萧遥继续整理脑袋里的记忆。
说起来虽然荒谬,但千真万确的,她是个替身。
而且,原主也知道自己是替身,当初司徒找到在贫民窟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她时,明确说过,他需要一个替身,这个替身需要为正版挡灾和伤害,当然,作为交易,司徒会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并尽力保护她不死,然后问她是否愿意。
原主当时饿得眼睛都绿了,而且由于生得好,即使往脸上抹了灰,也没少被一些恶心的男人捏脸蛋和小手,加上她恍惚听到家里人商量将她卖掉,所以司徒的到来,于她而言是救赎,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签了契约后,原主被司徒带回家,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且,还可以修炼。
这样的日子是原主从前做梦都梦不出的,美好得每时每刻都散发出幸福的味道。
对原主来说,吃饱穿暖很幸福,即使会遇袭被打,可她从前没少挨打,所以这些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赚到了,因此格外用功学习司徒派人教给她的一切。
然而她是否努力,司徒并不在意,他只需要她代替另一个女孩被追杀和挨打就是了。
当然,司徒一直派很多人在她身边跟着,严密地保护着她。
美好的生活,被严密保护的日子,一天一天,让原主有种自己不是替身,是正版的错觉。
而且,随着时间过去,这种感觉越来越理所当然了。
司徒或许察觉到她的转变,因此特地让她看看,真正被保护着的那个女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又是如何被呵护着的。
司徒的本意,应该是让她看看,发自内心的保护和呵护是怎样的,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原主看到的,却是自己和正版一模一样的生活待遇,以及自己比正版更为标志一点的美丽,当然,那些发自内心的呵护她也看到了,但这没有让她更清醒,反而让她更沉沦,她迫不及待地想取而代之,成为正版,将正版拥有的一切,全部夺取过来。
因此,在正版上一次被追杀时,她作为替身冒充成正版,被人追杀。趁着凶手追上时,她心一横,扔了一张提前写好的小字条。
凶手拿到小纸条,虽然没有完全信任,但为了不出意外还是派人去追杀正版。
原主很快听到消息,正版受伤了,被一掌打中心脉。
她欢欣鼓舞,等待着正版断气的好消息。
可是,她等来的,是司徒对着她心脏同样位置的一掌。
原主狂吐鲜血,当时就懵了,不解地看向司徒,追问原由。
司徒将小纸条拿出来交给她,末了说道:“红袖中了一掌,为了逼真,你也得中一掌。当然,由于我心情不好,打得重了一些。”
他说得毫无歉意,俊脸上一派冷淡。
原主为此饱受刺激,忍不住大声喊出来,说她比红袖更貌美,为什么大家心里只有红袖没有她。
司徒冷冷一笑,俊脸上满是不屑:“你连给红袖倒夜壶也不配。若不是长得像红袖,你根本没资格接触到我们。”旋即沉下脸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我想,长相相似的人,并不难找。”
原主气着了,说自己不做替身了,她要做回自己。
司徒和东方都不肯,拿出原主当初签下的契约,表示契约生效,不可以反悔。
原主认为,当时签订契约时,她还年幼,心智不成熟,所以这个契约是做不得数的。
司徒和东方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给她喂断肠丸。
当然,这断肠丸,是萧遥咽下去的。
将记忆过了一遍,萧遥不住地在心中叹气。
原主是照着正版红袖的性格和行为习惯培养的,司徒和东方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
虽然能找到长得像红袖的人,可是,和红袖一样的语言动作行为习惯,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培养好的。
再有,萧遥回忆了一边司徒和东方的神色,猜到追兵或许在后头,两人才一定要让原主跟着。
萧遥正想着,忽听身边一个侍女道:“姑娘,你看开些罢。既然签订了契约,就该言而有信。”
萧遥听了这话,点点头:“我会的。”
原主毕竟是因为司徒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且严格算来,也算是因为司徒才能活下来,所以,这份恩情肯定要报答的。
萧遥想了想,问道:“我想知道,何时能结束?”
先前说话的侍女叫碧月,闻言便道:“我并不知道。”
旁边叫蓝月的侍女冷冷地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记住你是个替身,一切依照命令行事就是了。不过,如果你敢再耍什么手段,别怪我们不客气。还有,别妄想跟我们姑娘比,你一个修炼多年也只是筑基的废物,根本没资格跟我们姑娘比。”
碧月听了,扯了扯蓝月,并冲蓝月摇头:“你别这么说。”
蓝月冷冷地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她,我们姑娘根本不会受伤。若没有那件护甲,姑娘不死也要重伤!分明是她同意做替身的,可是临到头不仅反悔还害人。若不是还要用到她,我直接一刀剁了她!”
萧遥从这话听出一个信息,正版红袖由于穿了护甲,因此伤得并不重。
而司徒给她那一掌,几乎没把她打死。
看来,司徒是真的很生气啊!Μ.chuanyue1.℃ōM
那头蓝月还在喋喋不休:“这些年,为了保护她,我们也折损了不少人了。可她这个白眼狼,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被我们豁出命去保护,居然还想反叛!”
她越说越生气,看着萧遥,眼神微微一凝。
萧遥忽然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并不稳的神魂差点被撞出来。
在脑袋几欲炸裂的痛楚中,萧遥听到碧月道:“你疯了,她受了重伤,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她可死不了,为了让她的功力和姑娘相当,我们的高手没少往她身上输入内力,是她烂泥扶不上壁而已!”蓝月冷淡不屑的声音响起。穿书吧
萧遥等待痛楚过去了,看向还在低声跟碧月发脾气的蓝月,淡淡地道:“闭嘴——”
“你算哪根蒜?”蓝月马上沉下俏脸,双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冷冷地看着萧遥。
萧遥看向她:“现在,我明面上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不然,什么时候被人识破了我是个冒牌货,你就是罪魁祸首。”说完这话,她轻轻地呼吸着,等待心肺的疼痛过去,才继续说道,
“另外,容许我提醒你,你们给我吃给我穿,并且侍候我,不要命也要保护我,这是你们的职责,你们可以不满,但只能受着。”
蓝月几乎气炸了:“你你你——”
萧遥道:“马上给我闭嘴。然后听我的吩咐,第一,碧月给我吃药疗伤。第二,我的双腿酸了,蓝月给我揉揉。第三,我想吃樱桃了,碧月下个集市给我买最新鲜的洗干净放好。第四,我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但这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今晚蓝月你悄悄给我倒夜壶。”
蓝月气得涨红了脸,死死地瞪着萧遥,手拿着剑柄就要拔剑。
碧月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冷静,冷静,此刻四周或许就有追兵!”
蓝月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难不成,我就要听她的不成?”
碧月觉得萧遥损,便看向萧遥:“我和蓝月换一换吧。”
萧遥摇摇头,吐出绝情的两个字:“不行。”说完看向蓝月,一字一顿地道:“来,给我揉揉腿罢。”
蓝月忍无可忍,瞬间拔剑。
锵——
拔剑的声音刚响起,外头几乎是瞬间便响起扇翅膀的声音,紧接着是司徒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红袖,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丫头们又玩闹了?”
蓝月听到这声音,听到“红袖”两个字,牙齿咬得咯咯响,但还是将长剑收起来。
碧月道:“我们和姑娘闹着玩儿呢,再不敢了。”一边说一边看蓝月,给蓝月使眼色。
蓝月也忍住气说道:“对,我们再也不敢了。”说完,目光死死地瞪着看向萧遥。
萧遥看着她,没说话,目光慢慢移到自己的腿上。
蓝月没动,目光一直盯着萧遥。
碧月见了连忙推了推她,低声道:“姑娘——”
蓝月想到,这是在为自家姑娘做事,才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双手,按在了萧遥的腿上,慢慢地揉了起来。
萧遥道:“揉轻一点,对,就这力道,往右边一点点,等等,你会不会啊,这力道根本就不均匀。蓝月啊,你可是手生了?要不回头到了镇上,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你?”
她说话时,听到蓝月的呼吸极为急促,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萧遥停止了说话,由碧月侍候着喝了药,然后抿了一口清水过嘴里的味道。
刚抿了一口,便听到耳旁隐隐的扇翅膀声音。
萧遥心中一动,马上掀开帘子,将嘴里的清水往外一吐。
噗——
担心里头侍女为红袖抱不平闹起来特地悄悄过来探听的司徒被喷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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