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村菜子脸上那股得意又矜持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泽北先生:“不,我不是,我不是间谍,我没有出卖过我们大东瀛帝国!”
说完,见泽北先生漠然的脸上带上悲天悯人之感,在她看过来时,又变成了责备,分明是认定她出卖了大东瀛帝国,当下更激动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定是有人污蔑我,陷害我!是萧遥,对,一定是萧遥!”
她说到这里,直接看向萧遥,明确指出是萧遥为了赢得这次的比试才故意这样坑害她的。
萧遥马上站了起来,一反原先的紧张与担忧,趾高气扬:“我本来就比你厉害,我需要污蔑你,陷害你么?自作多情,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大村菜子看到萧遥这表情,便知道不是她陷害自己的了,如果是萧遥陷害她,萧遥不会一点迹象也不暴露出来的,可是如今这形势,她必须攀咬一个人闹大此事,不然她不仅输了比赛,还会被组织厌弃。
想到这里,大村菜子马上看向田中先生:“田中先生,这是山本先生与萧遥的阴谋,这他们除掉我,也损及了你的利益,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么?”
田中先生看看大村菜子,又看看萧遥,说道:“泽北先生,我认为,此事还需要严查才是。总不能每次其他地方指责我们这里出了内奸,我们就处置一个人罢?上次小泽如此,这次轮到大村,那么下次,是不是就轮到萧遥了?”
他自然是偏向萧遥的,可是此事涉及到他的面子,他需要好好地维护自己的面子。
泽北先生的脸色很难看:“我已极力争取过。可我们此处的作用不及魔都与金安大,重要程度也远不及,所以我们的话语权是很小的。”
每次被人一扣屎盆子他便处置自己人,难道他心里会很好受么?
这折损的是他的面子!
这话一出,山本与田中一齐沉默了下来。
大村菜子大急,忙叫道:“我们若不反抗,以后此等事情会一次次发生!田中先生获得没错,这次是我,下次便是萧遥了。”
她也不是傻子,经过这么一会儿,已经看出,不管是山本、田中还是泽北先生,其实都是偏向萧遥的,所以她此时再攀咬萧遥根本无用,反而会惹山本先生反感,还不如站在山本、泽北与田中的阵线上,鼓动他们反抗拿镜城开刀的行为。
泽北先生三人听了这话沉默下来。
萧遥心中感叹,大村菜子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快便摸清楚泽北几人的心思了。
不过她没有让这份感叹流露出来,反而做出傲然的样子:“我有他们所有人没有的相貌与本事,他们就算想针对我,也奈何不了我!你呢,少要与我相提并论,因为你不配!”
大村菜子听到这话,心里怒火冲天,很想堵住萧遥那张嘴!
若她知道“脑残”这个词汇,一定会打包成千上万分给萧遥的,因为这个持靓行凶的萧遥实在太脑残了!
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因此她忍着气,说道:“派系斗争是很复杂的,不像——”她很想说不像萧遥想的那么简单,但又怕萧遥揪住不如人这一点纠缠不休,只得含恨改口,并给萧遥戴高帽,
“一般来说,越是厉害的人,越会被人针对。你相貌十分出众,是所有情报员最嫉妒的存在,她们讨厌你嫉妒你,所以会第一个冲你下手,废了你!”
萧遥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马上看向泽北先生,脸上露出适时的担忧:“泽北先生,我看大村君说得没错,你赶紧想想办法罢。”
泽北、山本、田中与大村菜子看到萧遥如此,都在心里骂了句“蠢货”和“白痴”。
大村菜子骂完之后,心中又无限羡慕。
萧遥只有美貌,拿到的资源便足以与自己竞争起来,若这份美貌是属于自己的,那么,她绝对变成能超越珍子的存在!
那时,大东瀛帝国的情报部门,都将由她统帅!
大村菜子想得热血沸腾,可是目光触及萧遥的脸蛋时,仿佛落入了冰窟里,所有的热血沸腾都消失了。
那样的美貌,不是属于她的,是属于萧遥哪个白痴的!
泽北先生沉吟片刻,最终一咬牙:“这次,我们要竞争到底!”说到之里看向萧遥与大村菜子,“上次我们这里丢了许多金属,这次又被扣了内奸的帽子,我们一定要戴罪立功才有机会硬气。所以到时,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表现!”
萧遥与大村菜子同时点头。
点完头,萧遥看向泽北先生:“泽北先生,我有一件事要说。”
泽北看向萧遥的面容,神色稍缓:“什么事?”
当珍子在学校初露锋芒时,他便担心自己这一派的情报人员会被珍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一直努力培养优秀得足以与珍子相比的情报员,可惜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他看到了萧遥,看到她拥有那样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蛋从事情报工作,可一举一动都那么拙劣,简直浪费了那张脸,心里便涌上一个疯狂的想法。www.chuanyue1.com
或许,对抗珍子的情报员,需要的不是各方面有多优秀,而是在某方面出类拔萃。
对男人来说,女人的美貌几乎与权力一样,是无可抗拒的!
所以,他出手了,也如愿让萧遥为东瀛所用。
这次萧遥与大村菜子的比试,他全程都在让手下的情报部门留意,发现萧遥所做的不多,可以说是靠着她那张脸硬生生打听到消息的!
而这些消息,足以与大村菜子费尽心思打听到的一样,或者在准确度上来说,更胜一筹——只有第一集团军是否进入金安这一点,萧遥没有打听清楚。
可是作为情报人员,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萧遥看得出泽北先生眸中流露出的对自己的满意,说道:“上次去看戏,大村君故意来找我,我觉得这样很危险。我希望,泽北先生让大村君以后不要在任务中找我,当然,有重要事情例外。”
大村菜子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却还是挤出了笑容:“我当时是想找你说话的,但是知道何亦欢在里面,所以才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萧遥道:“我可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总之我不想被人识穿。幸好,何亦欢与我有过节,更想看我出丑,没有怀疑我什么。”
泽北先生阴沉着脸看了大村菜子一眼,然后看向萧遥:“那位何小姐,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萧遥道:“问我有没有看见蔡小姐。哼,她肯定是想与人提起我曾经是交际花的事,恶毒的女人!”
泽北、山本、田中以及大村菜子心中顿时都涌起一股一言难尽的感觉。
泽北、山本、田中三人心想,她真的能与珍子一较高下么?
大村菜子则想,她在学校时也算是个优秀的学生,怎么就败给这样的绣花枕头了呢?
泽北先生回过神来,严厉呵斥大村菜子,让她以后在任务中,如非必要,不能找萧遥谈话,之后,又承诺会向上面反映,尽力保下大村菜子。
何亦欢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之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给她送报纸上来的小月见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心,忙问:“太太,怎么了?”
何亦欢勉强回神,挥了挥手,“没什么,你下去罢,我想一个人静静。”
等小月离开后,她又将报纸上的内容仔细看一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第二次看完,何亦欢的手心出了冷汗。
东西派居然合作,消灭了一部分东瀛军队,还将张大帅赶跑,着怎么可能?
明明,原本应该是五三惨案的啊!
东瀛为了阻止北伐军统一全国,在金安炮轰城里,造成大批军民死亡,因事发当日事5月3日,史称五三惨案!
然而,现在五三惨案没了,变成了东西派合作打了个打胜仗!
怎会如此?
中途回来拿机密文件的周舫特意过来看看何亦欢,发现何亦欢的房间紧锁着房门,便敲了敲门,敲开门之后,他发现何亦欢脸色刷白,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顿时也吓了一跳,忙在何亦欢身旁坐下:“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何亦欢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看到报纸,见东瀛人野心十足,竟把我们的土地当成了他们自个儿的,心中很不忿。”
周舫凝视了何亦欢一会儿,笑着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强大起来,把他们赶出去,我们的家,我们做主!”
何亦欢的目光一亮,马上点头:“对,我们的家我们做主,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家我们做主!”
周舫拍了拍何亦欢的肩膀,又安慰了几句,再像她常对自己做的那般,亲亲她的脸蛋,便拿着机密资料快速离开。
他看得出何亦欢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但是他相信,何亦欢爱他,是不会害他的。
她只是有些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而已。
亦欢是个自立自强的女子,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何亦欢在周舫走后,重新关上门,对着与历史截然不同的一份报纸出神。
她没有做错,不是么?
历史总是会改变的,不是她来改变,便是由其他人来改变。
既然注定要改变,那么她就不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愧疚了,不是么?
以前高中学历史的时候,老师讲到二战时诸多赫赫有名的将领以及领导人时,总爱说“时势造英雄”,是那样的环境造就英雄,所以不用把英雄夸得太厉害。
既然如此,她回来了,嫁给了周舫,成为了少帅夫人,那么,她应该也是“时势造英雄”中的那个“英雄”罢。
何亦欢理清了思路,紧绷着的心放下一小半,但另一小半,还是让她的心高高地提起来。
五三惨案没了,这就证明,有人做了什么导致历史发生了改变。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她这些年来有自己的情报人员,本身也是个情报人员,可是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个疑似改变历史的人物。
何亦欢觉得,不把这个人找出来,她睡觉也不安心。
重新将报纸又看了一遍,又分析哪方面得益,何亦欢将怀疑目标放在了东派的高层身上。
西派是不可能的,因为西派若有人是从过去回来的,那他必然能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西派终将胜利,所以完全没必要在这次事件中冒险与东派合作。
而东派呢,在北伐时,大肆捕杀围剿西派,在北伐胜利之后,开始了多次声势浩大的反围剿——他们的政策是想消灭西派,可是如今,却促成了与西派的合作——一定是有高层知道未来历史的走向,所以提前与西派打好关系。
何亦欢想到这里,在心里将所有信息过了一遍,决定以后加强对东派高层的“了解”。
萧遥密切关注着泽北是如何与上面沟通的,得知泽北一边以“考察”之名让大村菜子收集情报,一边又推出她,坚称她是个只比珍子略逊一筹的优秀情报人员,并以她为筹码,力保大村菜子。
她对此没有任何想法,现阶段她还需要泽北推一把,帮泽北保住面子,这是应该做的。
至于大村菜子,有什么恩怨将来再说就是了。
除了关注泽北如何处理此事,会做什么决定,萧遥还知道,东瀛对这次在金安的失利非常愤怒,提出几条丧权辱国的条约,扬言华国若不答应,他们将不惜与华国一战!
为此,她每天都关注报纸,有人问起,便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硬抗!”
只是实际上,她每日看到华国方面报纸的报道,见民间口气一如既往的硬,但是亲东瀛一派与政府方面,口气则一天比一天软,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这次的金安事件的发生,等于用事实证明,华国各势力合作起来,再辅以卓绝的军事手段,是可以与东瀛一战的!
明明已经有胜利的例子在前了,政府方面为什么还软趴趴的,怕与东瀛正面对抗?
的确,打起来的话,华国由于各方面落后,赢得几率不大,需要韬光养晦多年,才有一争之力;可是东瀛未必想打啊,他们有满蒙方面的政策,目前也在等待时机呢。
萧遥回忆了一下,记起去年时,曾听过一份《田中奏折》的,若想办法将之披露出来,东瀛饱受舆论压力,华国高层方便必不会再软,当下坐在书房前认真思索起来。
据她所知,那份奏折是放在皇宫里的,以她如今的势力,是没有办法拿到的。但是有不少华国人在东瀛,若他们奔走,必能将奏折内容拿到手。
想毕,萧遥通过四拨陌生人,将一份装了字条的街边廉价薄饼,直接送到正在买薄饼的小涂手上。
小涂收到消息,马上送出去。
季先生正在给李先生写信,得知那名神秘侠又送来密信,顿时大喜:“快快送来!”夶风小说
起初,他还会怀疑神秘侠是为了取信于他们,才给他们那么重要的资料的,可是接连两次,他们得到的报酬足够丰厚,完全不可能是为了取信于人才这么做的。
再加上,陈飞与老师傅他们已经带着目前仅有的机器直奔西南,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能生产出独属于他们西派的武器——这完全是神秘侠免费的赠送,让他进一步偏向神秘侠,认为她可信。
拿到信笺后,季先生低头一看,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神秘侠果然出手非凡,一送便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季先生再三看了看消息之后,又名手下的情报人员去打听此事真伪,可是一直没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该不该信神秘侠呢?
季先生在感情上是相信的,可是理智上,却担心自己一旦做出决定,会危及西派的利益,略一思索,便写密信托在东瀛的人暗中打听,又将着消息悄悄传给东派领袖与各地军阀。
他相信,不止自己想知道真伪,许多人都想知道。
一旦有消息,他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打听的。若打听到了,定会公开,因为这是共同的敌人东瀛人所写的侵|华计划与步骤。
萧遥得知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再一次确定自己所做之事已经收尾,便开始准备证明自己的能力。
为了做出更卓绝的成绩,萧遥再次去了魔都,领着仆人住进了萧家位于魔都的西式小别墅。
西式别墅楼里住着萧大少、萧二少夫妇与萧三少,还有一些工人。
萧遥这次住进去,觉得老大不方便,但是这是萧大少的安排,她作为萧家大小姐,只能接受这个安排。
萧大少常年板着一张脸,对萧遥一贯冷淡,但对萧遥提出的意见却很尊重,一般都会执行,这次他让萧遥住进别墅楼,据说是因为外头比较乱。
萧二少很爱笑,对萧遥也十分和善,当然,也很听萧遥的就是。
而萧三少呢,已经23岁,但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不止一次跟萧太太抱怨说,自从找回了便宜妹妹,他在萧家的地位便直线下降,他讨厌萧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妹妹。所以,他与萧遥的关系是很差的。
萧遥住进来的第二天,就被萧大嫂带着去参加当地的宴会。
魔都作为华国目前最发达的地方,舞会宴会多得很,只要想出门交际,随时都能拐进一个高档宴会转一圈,当然,前提是身份足够高。
萧遥在几个舞会转了转,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弄到手,便捉摸着休息一阵子再来参加宴会了。
临走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觉得里头空气浑浊,叫人难受,便没进宴会大厅,而是到大别墅前面的小花园里等萧大少夫妻出来带自己回去。
萧遥踩着轻轻的脚步刚走到一座小假山前,便听到假山内传来两道浅浅的呼吸声,她心念一转,脚步丝毫不停,按照原来的进程,准备从假山旁边绕过去,到不远处的石凳坐着,只是,心里却全神戒备,以应对来自身旁的偷袭。
正在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了小小的破风声。
萧遥汗毛倒竖,马上就要还击,却听身后有人低声道:“萧遥——”
听出这是何亦欢的声音,也感觉到这一击没有任何恶意,萧遥马上停止了攻击,同时回过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就要开口说话。
这时,何亦欢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并不时做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萧遥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停止了挣扎。
被拉进假山时,她看到顾北希竟也在假山内,不由得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又一脸嘲弄。
顾北希尴尬极了,但是此时说不了话,他没法反驳,只得尽力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生人勿近的表情,希望萧遥明白,他与何亦欢虽然躲在这里,但是真的没什么的。
哪知萧遥全程用嘲弄的目光,看看他又看看何亦欢,目光中的不屑与痛快越来越明显。
顾北希与何亦欢被萧遥看得异常尴尬,但一来不方便说话,解释不了,二来他们要专心听外头的谈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外面,实在没空跟萧遥解释。
萧遥见两人都移开目光不看自己,却没有松懈,仍旧一边用不屑的目光看他们,一边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两人,用的是德语,说的声音不高不低,是萧遥堪堪听到的音量。
听到两人的内容后,萧遥差点绷不住脸色,露出破绽来!
外面两人,低声商量的,竟是炸奉系张大帅的专列!
而原因,则是张大帅利用完东瀛人改组新旧奉军之后,想撇开东瀛人,挣脱东瀛人的控制,再加上又有几万人散步反东瀛,让东瀛人以为是张大帅所为,愤怒之下,决定要给张大帅一点颜色瞧瞧。
萧遥极力稳住心神,又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悄悄移开了些,表明与两人划清界线。
经过这一眼,她看到何亦欢与顾北希两人俱是一脸迷茫,但嘴唇微微蠕动,似乎要记下外面两人谈话的口音,回去找人翻译。
得知两人听不懂,萧遥便放了心,开始倚着假山的石头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遥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扯了扯,忙回过神来,看向两人,嗤笑一声:“怎么,终于幽会完了?”
顾北希听到“幽会”这个词,眉心跳了跳,忙压低声音:“萧遥,你不许乱说。我与何小姐走到此处,听到有人交谈,怕被人以为偷听,所以才多进来的。”
何亦欢看了顾北希一眼,对萧遥补充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便是怎么进来的。”
萧遥不屑地道:“谁信你们啊!”说完不再管两人,就要离开。
何亦欢连忙叫住她:“等等,你刚才听懂那两个人的话了么?”
萧遥摇摇头,清澈的目光带着茫然:“听不懂。你们听懂了,要告诉我?”
何亦欢仔细打量了萧遥的神色,笑了笑:“我们也听不懂,以为你能听懂呢。”
萧遥马上嗤笑:“你不是出了名的才女么?你都不懂,我怎么懂?”说完绕过假山,出去了。
顾北希见了,快步跟了上去:“萧遥,我与何亦欢只是偶遇,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萧遥看到顾北希这样急切的表情,一下子笑了起来:“你放心罢,不管你们是偶遇还是特意约了见面,我都只有开心的份儿,毕竟这样周舫就丢了大脸了,哈哈哈……”
说完不理顾北希,快速地走了。
顾北希还想追上去,何亦欢却一拉他:“我们赶紧找个地方罢记下的句子与音节写下来,不然很快便忘光了。”
顾北希回神,马上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地方记下自己听到的音节之后,何亦欢看了顾北希一眼:“我发现,你似乎很在乎萧遥啊。”
顾北希苦笑道:“我对不起她。”说完便闭上了嘴,分明不想再谈。
何亦欢有点吃惊,目光闪了闪有些愤怒地说道:“北希,你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你若真的想帮她,便娶了她!”
顾北希露出一脸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过了良久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见何亦欢一脸不解,便低声道,
“当初萧遥被东瀛人抓进监狱,是我们推波助澜的结果,我对不起她。可是她却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在那大牢中,不知怎么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当时没有怜悯,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她为我所用。所以我指点她去找我的人,可是阴差阳错,她与我的人一起,被东瀛人抓了。”
何亦欢大为吃惊,被顾北希丢的炸|弹给炸得有点头晕:“你说什么?萧遥一个弱女子,竟然能救你?她还失忆了?这怎么可能?你莫不是被骗了?既然萧遥被东瀛人给抓了,又怎么还活着?我的天,我觉得,我定是这些天休息不好,以至于听错了。”
顾北希道:“千真万确。”说完这话,又伤感地道,“我两次欺骗于她,一次害她失去了记忆,一次害她被东瀛人带走……”
他没有提萧遥被教成东瀛人这事,他隐约知道,何亦欢也是搞情报的,她不希望萧遥被何亦欢揭穿,然后身败名裂。
萧遥是他毁掉的,他得想办法,让她重新变成华国人,堂堂正正地在这世上生活。
所以,萧遥东瀛人的身份,能瞒则瞒。
萧遥得到消息后,马上回家,将消息传出去。
然而已经太迟了,次日便是6月的4号,震惊中外的皇姑屯事件爆发,奉系张大帅的专列被炸,张大帅被抬回家没多久不治身亡。
当然,这是萧遥以自己的渠道打听到的消息,事实上,在张少帅从前线回到家之前,张大帅的死讯一直被瞒着,秘不发丧,直到张少帅回去稳住了局势,顺利掌握了奉军,才开始发丧。
此事被大肆报道,可是凶手只能确定是东瀛人,到底是哪个,华国人却不知道。
萧遥却知道,凶手是河本,当然,在东瀛情报界如雷贯耳的珍子,据说也参与了出谋划策。
根据上层对珍子的赞誉可以猜测到,这次珍子应该贡献巨大。
山本先生、田中先生与泽北先生得知此事也有珍子的手笔,都有些绝望,觉得珍子,或许是真的不能战胜的。
萧遥的美貌是够用了,可是她的智力水平与政治敏感度实在太低了,或许她投胎做选择时,压根没要智力,全部选了美貌。
这样的萧遥,美则美矣,手段却差了一大截。
然而他们手上,除了萧遥这个剑走偏锋打算以美色行走的人,再找不出别的情报员了——那些人与珍子走的路线一样,可是政治敏感度等却低了不知几个档次,找出来那是自取其辱!
他们之所以一直想送萧遥到珍子身边,便是希望萧遥能从珍子那里学到些大局观与政治敏感触觉。
现在想想,送萧遥过去,或许会被珍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泽北咬了咬牙,却不打算放弃,口中说道:“我仍然相信,萧遥是可以有建树的!”说完,马上让人给萧遥送信,让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萧遥自打知道“皇姑屯事件”之后,便深感自己仍被排除再情报部门核心之外,因此也迫切希望尽快做出成绩,更进一步,打进情报部门的核心。
为此,她在与身居高位的宋先生共进晚餐之后,去了宋先生下榻的酒店,欣赏宋先生得来的一副明朝画作。
看过了画,在宋先生希望迫不及待地发生点什么时,萧遥催眠了他,问出革命军内部的一些动态,便让他一个人在床上扭动,自己则到外面,找了个沙发躺下休息,估摸着宋先生快完事时,萧遥强忍着恶心割了手臂,弄了点血一片狼藉的床单上,便进洗手间吐去了。
好不容易吐完,萧遥赶紧休息。
次日一早,萧遥早早醒来,去到床边看了看宋先生,见床上乱七八糟的,便快步出去,先洗了脸,接着又去坐在镜子跟前梳妆。
宋先生醒过来,看到美人对镜梳妆,想起昨夜的美妙滋味,心里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忙翻身披上衣服走到萧遥身旁:“萧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为你痴狂,未来必不负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萧遥垂下涨红的脸,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宋先生,我听你说你夫人在此,她手上有唐伯虎的画,才跟了你来的。不想你却骗了我……我爸爸妈妈正在为我物色人选,让我尽快出嫁,可如今……”
她垂泪不止,显得好不可怜。
宋先生听了这话,心中又惊又喜,忙回头看了看,见床单上果然有些暗红,心中喜得跟什么似的,忙道:“你别伤心,你把清白身子给了我,我绝不负你!你且等着,我回头便来娶你!”
说完又是哄又是发誓,说自己不是故意孟浪,而是实在忍不住,又表示自己回去便休妻,将萧遥明媒正娶进门。
他说得十分真挚,因为美人实在太美,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送与她!
萧遥此时的头发已经梳好了,听到这里一下子站起来:“我如何能破坏宋太太的婚姻,你休要将我陷于不义之地!此事,我们都忘了罢!”说完拿起包,不顾宋先生的阻拦,急匆匆地出去了。
宋先生连忙跟上,可是他身上只在外头批了衣服,里头是什么也没穿的,刚打开门,见着门外正好的人,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往门后缩了缩,嘴上却对萧遥喊:“萧小姐,我的提议,请你务必考虑!而这事,我永世不忘!”有心要表白一二,又怕叫门外的人识穿,倒害了萧遥的名誉,只得忍着不说。
顾北希脸色铁青,看了宋先生一眼,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宋先生还请注意一些。”说完不等宋先生回答,阴沉着脸走了。
何亦欢一脸的震惊,但是震惊过后,又觉得这是正常的。
萧遥当初看上了周舫,不也是各种勾|引和投怀送抱么?
此时看上算得上年轻有为身居高位的宋先生,又重新拿出过去的本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周舫拉着何亦欢便走,目光不小心看到走在前面的萧遥,露出深深的不屑之色。
萧遥被顾北希拦了下来,只见他一脸失望与愤怒,就连身体都是颤抖的:“萧遥,你怎么能……”他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群,到底没把之后的话说出去。
“与你何干?”萧遥一把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顾北希见萧遥眼红红的,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显然不是故意的,心里好受了些,可很快又更愤怒更难受了。
萧遥不愿意,可是最终还是身不由己。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还有周舫。
周舫被何亦欢挽着,刚走到顾北希跟前想说什么,便被顾北希重重一个拳头打在了脸上。
萧遥回到家,将得到的消息过滤了一遍,挑出即使被东瀛人知道,也对大局影响不大的消息传给山本先生。
消息传出去不过两天,她就被正式任命成为“玫瑰”。
伴随这个任命,她还得到了几个号码与代号。这都是她的手下,这些人的情报,都将汇总到她手上。而她有什么任务,也会匿名给这些人发布。
成为“玫瑰”之后,萧遥收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让手下的女间谍们从革命军高官那里弄到即时消息与相关的军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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