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宪打开车门跳下车,刚落地,她就感到有人伸手出来抓她。她一个低头再一个侧身,将试图夹击她的人给躲开,顺便一脚把离她最近的一个家伙给踹飞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拳头有时候是最好的说服手段。在赵宪展示了她强悍的一脚后,其他人都被镇住了,待在原地不敢继续上前围攻,反而还给赵宪让出了一条通道。
不过赵宪那么着急,并不是担心苏婆和阿图会受到损害,相反,她希望刚从山上下来的一人一狼,别出手太重,闹出一个不好摆平的局面。
就在她刚绕到后车厢的时候,一声失控到不像人的惨叫声响起,“啊,这特么的是狼!救命啊!”
赵宪:原来还是有人会眼神不好,将阿图看成哈士奇的。
在那声惨叫过后,旁边的人们很有默契地将包围圈的面积扩散了一些,让自己尽量远离阿图的攻击范围。
赵宪拨开几个人,进入包围圈的最里面。
阿图低下头,张开的嘴里的獠牙,对准了在地上被它按压住的人的脖子。
那人不敢动,不敢说话,连求助和求饶都不敢,就怕激怒了这头狼。
走近后,赵宪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裤子上竟然有一些可疑的液体痕迹。
应该是吓尿了。
苏婆站在阿图旁边,眼神冷冷的。看到赵宪走过来,她瞥了赵宪一眼,里面全是警告的意味。
意思就是我做事,你别哔哔。
赵宪不想哔哔,又不得不哔哔。在苏婆的瞪眼中,赵宪硬着头皮劝阻,“苏婆,要不我帮你揍他一顿?你让阿图先撤了吧。”
面对赵宪的话,苏婆没反应,倒是引起了阿图的不满。阿图的眼睛从地上那人身上挪开,幽怨地看着赵宪。Μ.chuanyue1.℃ōM
那个委屈啊,那个失落啊,看得赵宪眼皮直跳。
这时,苏婆在赵宪背后冷哼,“阿图,放开那人。咱们走。”
可是苏婆愿意退一步,却有人以为他们怕了,干脆进一步。一个年轻男子跳出来,指着苏婆,“你养的狼把我的兄弟给吓着了,你想就这么走了?做梦吧!”
苏婆看着那人,心里纳闷怎么会有这种不怕死的傻子,想着想着,她都快笑了,“那你想怎么样?”
年轻男子先是脱口想要赔偿,不过看见苏婆那张过分年轻漂亮的脸,他的心思就不怎么正确起来,嬉皮笑脸地,“本来呢,我是想让你赔我兄弟个十万八千的。不过嘛,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小哥哥,钱的事,咱们就有的商量了。”
苏婆面无表情,“哦?就这么简单?”
年轻男子兴奋地搓搓手,“当然,我说话算话的。”
突然,苏婆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丝微笑。那个情景,犹如一朵娇艳的花绽放的过程,引人心神,赏心悦目。
年轻男子看得呆住了,嘴角还流下了一丝唾液,猥琐得不行。
就在苏婆准备祭出她的毒针之前,赵宪的腿风先一步到达,直接将年轻男子踹到半空,飞出很远一段距离后才落下,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有人尖叫,“杀人啦!”
赵宪:要不是我先出手,那才真是杀人了。
苏婆将毒针又收了起来,“算他走运。”
说完,带着阿图去了附近散心。
年轻男子的悲剧下场将其他人给吓住了,就像刚才突然出现时一样,他们又迅速消失。
好在还有几个讲义气的同伙,小心翼翼地避开赵宪的视线,过去将年轻男子给抬走了。
司机大叔摇摇头,“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可算是省了一笔钱。”
秦墨好奇地问,“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听你的语气,这儿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司机大叔说,“是啊。刚才的那些人,都是附近一个村子里的,懒得很,根本不愿意出去工作赚钱,就靠着碰瓷过往的大货车来敲诈钱。每次给他们钱以后,又没有□□收据这些东西,老板根本不会把钱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不干了吧?”
几人听了以后,都感慨一样米养百样人。有勤勤恳恳的,也有偷奸躲懒的。
解决完了被包围的困境,几人都往货车那边走过去,就想上车后继续赶路。
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赵宪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第一次响起时,赵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理会。
第二次响起时,赵宪忍不住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去看,入眼的是路边的一片草堆。
同时,何年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小姐姐,你听到没有?那个声音。”
刚才赵宪下去得急,没来得及将何年抱出来。而有司机大叔在场,何年不敢出声,只能通过意识和赵宪交流。
赵宪回到了货车那边,跃上驾驶室,将何年给抱了下来。司机大叔有点纳闷,觉得这姑娘难不成是把西瓜当成宠物了?
不过这一行人已经足够古怪,再发生点啥,司机大叔表示,他都能淡定接受。
一看赵宪抱着何年朝路边走去,秦墨眼神一亮,这明显是又发现了点啥的迹象啊,而且肯定是好东西。
东西不够好,赵宪和何年都不稀罕瞧上一眼,嫌浪费时间。
总之,这就是秦墨对赵宪和何年的想法的擅自揣测。
至于陈狱,那更是默不作声地紧跟着。如今一支队伍里,只有他没有专属灵宠了,他得抓紧时间脱单才行。
苏婆和阿图不掺和这些事,他们就坐在路边继续休息。
一步步地,赵宪感觉离那个叹息声越来越近。当她拨开草丛,看见声音的来源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堵堵的。
躺在草丛里的,是一块碎裂的石碑。
石碑表面有一些字体的痕迹,不过年生太过久远,是些什么字已经看不清楚。就像它本身的意义,已经被村民们遗忘。
赵宪蹲下来,脑海里的声音不再是叹息,而是一位老人家的声音,“小姑娘,你要是愿意,就把我带走吧。这么多年后,他们早就把我忘记了,也把这个村落曾经的风气忘记了。”
它是正气碑,在很久很久以前,被竖立在村子里。那个时候,村民都是热情友善且勤恳的。
后来随着外来的不良习俗的入侵,村民们对正气碑的尊崇渐渐减少,直至消失。
原本经过了几代人的尊崇,正气碑凝聚了一定的信仰之力,开了灵窍。而它也用自身的力量在庇佑村落。【穿】
【书】
【吧】
但是由于村民的尊崇越来越薄弱,直至现在,除了上上一代人对正气碑还有一丝挂念,年轻一代的村民早就不把正气碑当成一回事了。
甚至还嫌它杵在村子里碍眼,在某天晚上,几个小混混一起恶作剧,将正气碑给搬走,丢在了路边。
其他村民发现正气碑不见了,也没有说要寻回。
在他们心里,它只是一块普通石头了。
就这样,正气碑的力量渐渐消失,它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让它伤心的村民。
正气碑的经历确实让人唏嘘。对此,苏婆的感想是最深的。本来她和阿图在一边休息,但是当她也感应到正气碑的声音后,不由地被吸引过来。
苏婆目睹过不少开过窍的灵物,在日复一日的被遗忘中逐渐衰落。有的甚至放弃了好不容易才打通的窍门,宁可恢复到不知世事的岁月里。
起码不会感到伤心失落。
在遇到赵宪之前,正气碑向很多偶然路过的人求助过,希望他们能够听见它的声音,带它离开。
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直到赵宪他们出现,正气碑给了自己最后一次试探的机会,发出了叹息。如果赵宪他们仍旧离开了,正气碑会彻底放弃自己的灵窍,回归成一块最普通的石头。
正气碑这样的高大上灵物,赵宪当然不会放弃。她寻思着将正气碑带回去,正好作为老妈曹女士恢复后的礼物。
有正气碑在身边庇佑,曹女士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为难的只有一点,赵宪打量着正气碑的整体,体积有点大。还好她力气不错,扛起整块碑,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在赵宪弯腰,准备将正气碑扛起来时,正气碑在她脑海里说,“你不用把全部碑体都带走。我的灵气就集中在最正中的一块上边,其他的部分,我的灵气已经不足以维系了。”
话音刚落,碑面浮现一层如水般流动的光华。待光华消失后,碑体最正中的一块,变成了黑色,表面的光泽温润内敛,犹如上好的玉石。
赵宪伸手将凝聚了最后灵力的正气碑拿起,郑重承诺,“放心吧,我一定为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将正气碑揣在衣服口袋里,赵宪对其他人说,“走吧,继续赶路去。”
正气碑的故事有点沉重,让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陈狱,他既感觉正气碑的遭遇揪心,又为自己还无法脱单而揪心。
不过,老大这一路上,前后都遇到三样灵物了。阿图不算,前有阿果,中有界石,后有正气碑。
就算苏婆说过,老大气运极旺,旺盛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所以自己着急个屁。只要跟着老大混,迟早会脱单。
再说了,连秦墨那种智障儿童都对标了阿果,自己这样一位顶级猎宝人,对标的灵物,品质和档次绝对在阿果之上。
陈狱想得美滋滋地,一转头,正好对上一张大嘴,差点没把他吓得喊出声。
他死命咬着舌尖,才把那声惊呼给吞下去。
仔细一看,那张嘴是阿果的。蹲在秦墨肩膀上的松鼠,呲着小牙,对着陈狱作出威胁的动作。
背后说灵物要不得,即便人家只是一只松鼠,也不是能随便说的。
接下来的路上,没再遇到什么奇特的景象。司机大叔将一行人送到了入城边缘,就将他们放下了。
一行人坐上网约车赶到机场,费了些功夫给阿图找了另外的交通渠道,总算顺利抵达目的地。
刚下飞机,秦砚的电话就追过来,声音焦急,“赵宪,我已经派人过来接你!你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你要有心理准备!”
赵宪一个失神,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秦墨拖着她就往出口跑,嘴里骂着,“现在是愣神的时候吗?先赶回去再说!”
医院里。
曹家人和郑家人对峙着,互不相让。曹家人指责是郑父动了手脚,不然为什么他进去探望后,曹女士就出事了。
郑家人有口难辩。因为此时,郑父竟然不在医院,手机也无法联络上。
曹老夫人亲自到了医院,指着郑家领头那位的鼻子呵斥道,“要是我家若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郑家要以命换命!”
郑家领头那位的脸色极其难看,然而无法反驳。
眼看着两家人又要开始争论,抢救室的灯光熄灭了。
大门打开后,刚刚摘下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面对着几十双眼睛,他缓缓摇头,“我们尽力了。”
“我的若琳!”曹女士的母亲当即晕倒在地。
曹老夫人的眼里射出极其阴寒的光,重重的两个字,“好!好!”犹如重锤,打在了郑家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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