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垲国承认那时是自己鬼迷心窍。
余垲国和耀俪勾搭到一起的第二个月,余垲国对她痴狂的地步简直达到了顶峰,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耀俪和连侨以前有一些过节,耀俪看不爽她已经很久了,得知她和余垲国还有个七岁大的女儿,便升起一丝歪斜的念头来。
她让余垲国趁连侨不在家的时候喂余童吃海鲜,余垲国听到后心里是犹豫的,耀俪蛊惑他:“喂就喂一点而已,又死不了,最多身上起点红斑呗,垲国,你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拒绝我吧?”说着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生怕余垲国拒绝自己。
余垲国自然是会听她的,连哄带骗地喂完余童海鲜,不一会,小姑娘痛苦地缩在地上,甚至出现了昏迷的现象。余垲国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喂多了。
他看着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余童,生出一丝恐慌,竟忘记了打120,恰在这时连侨回来了,这才把余童送往医院。
余童进icu的那段时间里,连侨一颗心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而将她的心推下去的黑手,就是余垲国,她的丈夫。
尚存着对他最后一丝爱意的连侨,终于在那一瞬间心灰意冷,甚至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她提了离婚,第二天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余垲国暗喜中也含着些愧疚。自己对余童的感情虽不算至深,但好歹也是亲生骨肉,这么对待她,只怕以后会恨他。
但他毅然选择了逃避,他已经为了耀俪踏出了错误的一步,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因为他,连侨的一生狗血又心酸:自信美丽的女孩,遇上了个喜欢的男人,嫁给他,丈夫出轨,害了女儿,和丈夫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很恶心很恶心。
别说求她们母女俩原谅了,他连坐下来和她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刚刚从厕所隔间出来的小同事无意间听到了这等大事,惊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这么风度翩翩的余垲国,原来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幕。
杀害自己亲生女儿?!想起以前和余垲国共事的那些日子,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会是这种人。但更多的是感到脊背发凉。Μ.chuanyue1.℃ōM
说不定哪天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呢?!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
他们吃完烧烤后,去了b市一条很火的古街。
比起美食街的漫天烟火,这里就显得祥和唯美些。
因为一个很古老的传说,b市的话姣河也被当地的人们称为“表白河”。而这条古街就在话姣河斜上方,站在街上可以俯视这条美丽的河。
每到晚上,就有一长串的星星灯挂在黑色铁杆上散发着幽光,古街上方也吊着昏黄的月亮灯,这里的气氛深受情侣们的喜爱,因此很多年轻的小情侣都会选择在这里约会亦或是求婚。
最近正值春节,古街上很热闹。有一些商贩为了吸引顾客,在摊边立了个音响,放着流行音乐,还有些街头唱歌的男孩女孩们,低沉磁性的嗓音引得不少人围观,还有小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声,混合成一部喧嚣的交响乐。
“这个古街挺出名的,我刷视频的时候总刷着这,早就想来了。”苏妗艺说,“这古街啊寓意可挺大呢,还有一个传说呢,有机会讲给你们听。”这里太吵了,况且现在她只想着好好地逛一逛,才没有讲故事的情趣呢。
余童发现这上面的新鲜玩意可比外面的多。她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捏泥人的小摊,指了指那边,有点惊喜:“捏泥人诶,l市那边好像都没有。”
回头一看,苏妗艺和连侨早就不见了。
苏妗艺和连侨也发现了一家风格特殊的小店,里面是卖衣服的,她俩终还是抵不过衣服的魅力,丢下他俩先跑了。
余童:“……”
江嘉澈嘴角微扬,按捺着笑出声的冲动,安慰她道:“那我陪你吧。”
余童一双杏眼染上笑意,先他一步跑了过去。
摊主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爷爷,头发却将半白。她到摊前,弯着腰问老爷爷:“爷爷,泥人怎么买啊?”
老爷爷镶了颗金牙,笑起来很慈祥,像对着亲闺女似的:“闺女啊,要泥人吗?爷爷捏泥人的技术很好的。”
其实不用他说余童也知道,在小木桌上零零散散摆着些捏泥人的工具,还有几个已经捏好的成品。每一个都捏的很精致,面部表情栩栩如生,连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
余童淡笑着,脸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要的爷爷,您帮我捏一个吧。”
“旁边的小伙子要不要?是你男朋友吧,诶哟,小小年纪早恋可不好!”
老爷爷见站在一旁的江嘉澈眼神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两人长得也一点都不像,而且看起来两个人都没成年的样子,于是多问了一句。
余童一愣,解释道:“爷爷,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她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江嘉澈静静地看着她,闻言,心底好像缺了一个口子,正在不断地往外漏风。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跟着调侃道:“您是啥眼神啊,我哪是她男朋友,都没成年呢。”
“也帮我捏一个吧,谢谢您。”
老爷爷不再说什么,先帮余童捏了再去帮他。
江嘉澈看着坐在旁边一动不动,专心致志当模板的女孩,发觉心脏某处不可控制的往下陷了陷。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余童那个泥人的细节勾好之后便轮到了他。
他学着她的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神情却不同于她那般轻松。
余童看他一副高冷的扑克脸,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笑一笑啊,这个表情怪恐怖的。”
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紧张。自己从小就不是很喜欢拍照,也不习惯被别人一直盯着,如今被两条灼热的视线盯着,未免有些紧张。
老爷爷还好,就是被她盯着挺紧张的。
他乖乖听从她的话,嘴角微微撩起。
看到这一幕的余童差点没笑傻过去,他确实是笑了,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她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惨不忍睹的苦笑,直接上了手,把他的两边嘴角大幅度勾起来。
“这样才对嘛。”
江嘉澈嘴角敛了敛,下意识去看了眼勾他嘴角的女孩。
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笑意狡黠,一副得逞的样子。
他就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恢复了嘴角上扬的模样。
怪乖的。
回想起刚刚一言不合就上手的事情,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羞怯。
怎么就直接上手了呢。
如果真的一心把他当弟弟还好,做这些也不会都感到有什么别扭,可现在问题就是,他是弟弟,但不是她的。
所以刚刚与他的这接触,她还是略显冲动了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可能是喜欢他。
一想到自己对小弟弟有意思,就忍不住打寒颤。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那种人呢!
她暗搓搓捏了捏手指,想把那种不好的心思全都抛之脑后。
她拿着两个捏好的小泥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心里默默感叹老爷爷的手艺真棒之后付了款,和他告了别就走了。
见苏妗艺和连侨的身影还在那间服装店里徘徊,暗自叹了口气。
女人的天性都一样,看见衣服就走不了。
照这样下去,一晚上都走不完这条街呢。
他和他去附近买了杯奶茶,在铁杆附近的木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奶茶味道一般啊,”余童咂了咂嘴,“下次换个芒果味的可能会好点。”
江嘉澈看着手上的芒果味茶还不错,酸得倒牙,心里想着这也没多好喝,估计比她手上蓝莓味的还要难喝。
余童买东西基本都是看着颜值来买,这不,这家奶茶店装修风格实属独特,有不少顾客围在店门前,他俩看着一旁路人手里精美的奶茶包装,没忍住就买来试了一试。
这尝后的感觉大概就是——喝起来的味道简直对不起它这么漂亮的包装。
余童心里暗暗地避雷了这家店。
黑色铁杆上缠着星星灯,星星灯亮起的样子很美,仿佛一片璀璨之地。
她无心再去喝那味道牵强的奶茶,径自走到栏杆前,两只细细的胳膊搭在上面,隔着衣料也还是能感受到栏杆上冰冷的温度。
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凉风,说道:“这就是b市的空气吗,真好闻。”
他唇角微微勾起,在她身边站立。
面前就是辽阔的话姣河,只不过因为没有太亮的灯光,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余童活动了一下脖子,就听一旁的江嘉澈问她:“你听过这条河的故事吗?”
“嗯?”余童缩了缩肩膀,回答道:“没有。妗艺阿姨说有机会给我们讲。”
“那你现在想听吗?”我可以告诉你。
余童想了想,好像什么时候听都是听,于是点了点头。
他嘴角抿了抿,给她讲这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这里是一片常年干旱的土地。有一天,上帝看见这里的人们因为旱灾饿死了很多人,上帝想锻炼自己的孩子,于是派自己的女儿芷慕下来想个解决的策略。”
“芷慕到了人间,看见这里一片荒芜,寸草不生,人们一个个瘦骨嶙峋,于心不忍就想帮他们挖一条河,可是上帝收走了她全部的神力,想要做什么得靠双手自己干,她一介仙子没了神力就和普通女孩没两样,于是她只好想其他的方法,偶然间她遇到了一个和她同样想拯救这片土地的男孩,他们俩一拍即合,想了许许多多的方法拯救这里。”m.chuanyue1.com
一阵晚风吹来,她的发丝飘动。她看着他,颇有兴趣地听着:“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孩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芷慕,但是芷慕自己却不知道,等到这一条河终于挖好之后,她也要回天上去了。上帝把她带回去的那一天,这里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旱灾解决了,人们也种上了粮食,不再饿肚子了,这里一片生机,可那个男孩再也没有看到过芷慕。”
他语气轻柔。
“他一生未娶,就是为了等她,在这里再一次发生干旱的时候,他自杀了。于是这里又下了一场大雨,此后再也没有干旱过。这里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们,就把这一条河取名为‘话姣河’,寓意是,希望在这里相爱的人们都可以对挚爱之人说出世间最美好的话语,永远不分离。”
希望在这里相爱的人们都可以对挚爱之人说出世间最美好的话语,永远不分离。
他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她的眼眶已湿润了,显然已沉浸在那段传说之中,
她的眼眶微红,他看得心微微一动:“你没事吧?”
余童吸了吸鼻子,摇头:“没事。这故事还挺感人的。”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泛着一点红:“我……第一次讲故事,讲的不是很好。”
她很真诚地说:“没有啊,你讲的挺好的呢。”
他心下一喜:“真的么?”
“嗯。”
月色温柔,星星灯点缀了这一寸小小的天地,他的心意被吹拂的晚风带走,渴望着有一天能被某个人知晓。
“那……有机会的话我以后经常给你讲。”他兴奋的语气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展现在她面前。
她失笑,答应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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