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厂长顿了顿，看向聂主任：“你的意见呢？”
聂主任想了想：“这肥肉熬一熬还能放，但这排骨恐怕不能放，过不了多久就坏了。”
两位主任都这样说，姚厂长起身拍了拍衣服：“我去问问。”
找到何雨柱，说明情况。
何雨柱笑了笑：“既然都办了，为何还要抠抠搜搜，惹人笑话吗？”
“而且，说实在的，就凭这十头猪，都不够所有工人，孩子塞牙缝。”
“与其想着把东西留下来，你先想想怎么分配这些肉，不患贫，而患不均，别最终不讨好，惹工人有怨言。”
被何雨柱这一提醒，姚厂长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
工人加上孩子，就不下三万。这么多人分十头猪，恐怕还有一大部分人吃不到肉。
如果大家都没吃的，大家都没意见。
如果一部分人吃，一部分人看着吃，那么看的那部分人肯定心生怨气。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谁都不给，都没得吃。
但之前都通知下，气氛也烘托到位了，突然把肉撤了，收拢人心的想法就失败，反倒在工人脑海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后面一系列计划就不好开展下去，到时候工人就会成为最大的阻力。
姚厂长眉头瞬间就成川字。
将制作好的配方都送到外面，何雨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休息：“我有个方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方法？”
“水上飘听过没？”
姚厂长摇摇头：“没听过。”
何雨柱解释道：“一桶水，丢一两片白菜浮在表面就是一桶汤，俗称水上飘。这法子在监浴里很流行。”
“既然不能让每个人都能吃到肉，那就让每个人都能喝上一碗肉汤。”
“除了猪的内脏外，其余都一股脑熬成汤。多加水，要保证每一个人最少喝一碗。”
姚厂长问道：“那肉呢？”
何雨柱缓缓道：“谁吃肉谁喝汤，全看运气。”
姚厂长点点头：“不能保证人人吃肉，但能保证人人都能喝到汤。”
“虽不是绝对的公平，但起码做到相对公平。”
随着菜起锅，馒头也出笼，工人、小孩大快朵颐，就跟过年一样。
何雨柱找了一圈，然后拉住正维护秩序的聂主任：“菁菁人呢，我不是让你安排个人陪着？”
聂主任四下看了一眼：“我安排了，可她把别人赶走了，然后一溜烟钻到人群当中不见了。”
何雨柱面色难看：“你去忙吧，我自己找。”
人太多地方太小，有的人上了桌，有的人则一手拿碗一手拿着馒头，蹲在旁边。
工人加小孩子，蹲的到处都是，占满整个南门。
何雨柱一路找过去，有认识的人问：“傻柱，你找谁啊？”
别人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别人，何雨柱敷衍一句“找人”，然后走开。
就在何雨柱焦急的找人时，谭怡菁正和工人一样，一手端碗一手拿馒头，和几个女工围成一个圆，低头说着悄悄话。
看她们几人模样，像极了村口老人围在一起聊八卦，说别人的家长里短。
谭怡菁催促道：“你们不要停，继续说说秦淮茹和郭大撇子的事。”
那名女工人顿了顿，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谭怡菁碗里那块肥肉。
谭怡菁领会那名女工的意思，将馒头咬在嘴里，然后用指甲夹起肥肉放在那名女工碗里。
女工瞬间眉开眼笑：“从我第一眼，我就瞧出你不是轧钢厂的工人。”
另一名女工道：“这不是明显的事嘛。我们都穿的是破旧衣服，就她穿的是干净，且跟新的一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谭怡菁摆摆手：“这都不重要，你们还是说说秦淮茹和郭大撇子的事。”
女工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保卫科的过来，这才放心的讲起秦淮茹和轧钢厂其他工人的勾当。
听着女工讲述，谭怡菁越听越过瘾，越听越想听。
当听到与易中海的事，谭怡菁道：“你们说的易中海，不会是何雨柱的大院里的那个一大爷吧？”
女工看向谭怡菁：“你怎么知道是傻柱大院里的那个一大爷？”
谭怡菁毫不犹豫道：“是我让他带我来轧钢厂看杀猪。”
几名女工齐齐看向谭怡菁：“你是傻柱的对象？”
谭怡菁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汤：“这都不重要，咱们还是继续说秦淮茹跟易中海的事。”
其中名女工道：“傻柱祖坟是冒烟了？找了你这么俏的一个对象。”
众人齐齐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在众人注视下，谭怡菁模仿她们模样，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m.chuanyue1.com
“既然你是傻柱的对象，那我们就不说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
谭怡菁眨巴眨眼睛：“可我想听。”
女工又抬头扫了一眼，见附近没有保卫科，低声道：“我们来说说傻柱没开除前，跟秦淮茹的关系。”
女工的讲述何雨柱和秦淮茹的事，大多都是谣言，谭怡菁没放在心上，就当一乐呵。
因为何雨水出嫁前，将何雨柱为何帮秦淮茹的前因后果都讲明白。
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谭怡菁当然就不会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听着女工说着何雨柱与秦淮茹的流言蜚语，谭怡菁也没多反驳，就静静听着她们讲。
将馒头啃完，将汤喝完，谭怡菁起身道：“听着你们说柱子的事，我感觉我还能再喝三碗汤，吃三个馒头，真是的很下饭。”
“你们在这里等着别走，我打碗汤拿个馒头回来，你们继续讲。”
谭怡菁走没多久，何雨柱就找了过来。
原来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一时间几名女工齐齐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对这几名女工没有印象，好奇这几位老嫂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就在何雨柱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时，女工开口：“傻柱，找你对象呢？”
“啊…，哦…，对对对，你们看到菁菁了吗？”
女工调侃道：“傻柱你出息了，居然找这么白净的一个姑娘，大户人家出身的吧？”【穿】
【书】
【吧】
“我师父家的女儿。”
女工齐齐大笑：“傻柱真有本事，窝边草也不放过。”
“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席？”
何雨柱笑了笑：“还早着。”
“我看到菁菁，不和你们聊。”
此时的谭怡菁端着汤，拿着馒头走过来。
见到何雨柱，不等何雨柱开口，将碗送到何雨柱面前：“你看，这一碗我盛到一块排骨。”
谭怡菁用拿馒头的手比划道：“我看别人把勺子都舀到底，打出来的汤就有肉…”
谭怡菁得意道：“我有样学样，打了一块排骨起来。”
何雨柱看了看，俯身小声耳语：“把这倒了，我们去吃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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