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懂啊。”苏念撑着下巴看他。
顾岑泽喉结滚动下，“还好，只是根据现在的经济形势分析而已……”
苏念一个字都不信，直勾勾的盯他，“跟REV的人很熟？还是说，你就是REV的人？”
“……”
苏念强大的洞察力再次打了顾岑泽一个措手不及。
还不等他做出回答，苏念又说：“是总监？总经理？还是……总裁？”
她直球一步步探击道。
顾岑泽抿着唇，嗓子莫名的渴，喉结连着滚动好几下，最后实在有些憋不上来气了才松唇。
冲动让他很想直接承认了。
但是理智及时拉住了他。
他犹豫会儿，有些紧张的反问苏念，“如果你说中了，你会开心吗？”
他担心的一直是这点。
担心她喜欢的只是那个囚岛上一无是处的傻子苏小红，而不是后来尽量以自己最本真的样子陪在她身边的顾岑泽。
哪怕是他隐瞒了她很多事。
苏念仿佛得到了答案一样的轻嘲一声，指尖捏上高脚杯的细柱，轻晃着。
“你说呢。我说过，我最讨厌被人骗了。如果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我的爆点上，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顾岑泽心口一窒，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不甘心。
“他不是有意的。”
苏念答：“冲动杀人难道就不是杀人吗？”
顾岑泽沉默住。
“那如果他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以另外的身份，一个对你不再有所隐瞒的身份站在你面前，你还会喜欢吗？”
苏念晃着酒杯的手一顿：“我的感情没这么廉价，不会见一个爱一个。更不会因为换了副皮囊就会把之前发生的事都遗忘掉。”ωＷＷ.chuanyue1.coΜ
她很直接。
一句话砸碎了顾岑泽所有的希望。
他整个人仿佛被灌进铅一样，肩膀突然一下垮了不少，没了意气风发的男人味。
“总要给人家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苏念放下酒杯，转眼看着开始飘雪的窗外，“人家需要那才叫弥补，不需要就是狗皮膏药的死缠烂打。”
落地窗外，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开始落雪的路上打着双闪，宋哲下车站在车边朝着楼上挥手。
敞开的车门里仿佛还有人，苏念指尖点在桌上，思索几秒，想到是谁，嘴角扯了扯。
顾岑泽没了声音，苏念自然也不想再跟他在这里耗着，她整理好情绪起身，走去，按下门把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倒也不是真的想困住她。
门外保镖看到她独自一人出来，没拦，但还是朝里面疑惑的喊了声：“顾总？”
顾总……真是好大的排面。
苏念眉头拧了下，划过嘲弄。
“好好送苏小姐下楼。”再开口时，顾岑泽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是。”
这句之后，再没别的。
不知道是想开了要放弃了，还是又在想什么死皮赖脸的招数准备下次攻略她。
关于这些，苏念不想浪费时间去想，也没兴趣想，直接下了楼，到了楼梯口半道，宋哲已经带着大批人上来。
看到好生被送下来的苏念，他一愣。
“走吧。”苏念把包递给他，接过他手上拿着的鹿皮手套戴上，径直往车上去。
坐进后座，白江川就凑了上来，八卦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你被被他征服了还是他被你征服了？”
苏念推开他八卦的脑袋，推开暖气空调的叶片，平和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说的都没有。”苏念说道。
白江川嘴角瞬间撇下。
他出来那么久，把那么大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们，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难怪苏念会跟他分手呢。
但他又实在好奇，又问道：“那你们在上面都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聊了……”苏念回想了下：“聊了他还瞒着我很多事，而且他也没有要如实招出的打算。”
白江川一愣，“那你怎么知道？”
苏念不说话了。
白江川简直要被气死，不过想到顾岑泽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心情又舒畅不少。
“不说这个了。继续聊聊我们刚刚没说完的话题。”白江川摆着一张花痴脸拍着苏念的胳膊要继续。【穿】
【书】
【吧】
苏念抽出手，冷冷斜他眼，“他被你掰弯的几率是零，动心的几率也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白江川逮着她。
“人家霸王硬上弓强见你一回你就变了态度，原来你个霸道总裁也喜欢霸道总裁那挂啊。”
白江川惊呼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下车。”苏念睨他。
“你这是恼羞成怒！”白江川更乐，指着她就一副得意的样子。
“下车。”苏念加重了音调重复了一遍。
白江川反应灵敏的紧紧抓住车把手，幼稚的吐舌跟幼儿园里闹脾气的熊孩子一样。
“就不！”
他还挺横。
然后还没得意一分钟，报应就来了。
——“苏念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
他四仰八叉的倒在雪地里狼狈坐起指着渐远的劳斯莱斯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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