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楼下盘问佣人，此时房间里还剩下另外一个小警察，正面色复杂的看着兮兮。
没一会，打电话的警察回来了，附在郭蔼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郭蔼便看着兮兮说道，“我让你调查了，你不是学医的。”
兮兮皱起眉，小脸不耐烦了起来。
“你真啰嗦。”
跟着郭蔼的两个小警察面色怪异的看向了兮兮。
秦芜打圆场，他和郭蔼说道，“郭局长，兮兮学的是中医，您儿子要是病了很久，您可以试试的。”
郭蔼并不想和他们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着兮兮问，“被害人不能继续拍摄《有凤来仪》后，你是什么想法？”
兮兮拒绝说话了。
整张小脸上都写着嫌恶。
郭蔼半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但他接手这个案子，也不过是因为网上的舆论实在是太大了，上头只能勒令他尽快处理。
他这才直奔舆论的中心。
但中心是中心，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郭蔼此时没有掌握一点兮兮的嫌疑，无法将她带去警局盘查。
他望着兮兮丝毫不配合的小脸，放下了手里的记录本，问道，“你出诊要多少钱？”
兮兮这才肯看他一眼，她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黄金。”
郭蔼蓦的蹙起了眉头，看了兮兮两眼，摇头，“我没有那么多钱。”
秦芜赶忙要和兮兮说什么，但警察不允许他和兮兮说悄悄话。
他只能当着郭蔼的面，硬着头皮和兮兮说道，“姐，郭局长不会很有钱的。”
本来郭蔼他们来调查兮兮，开始的时候，都不让他在场。
但秦芜不敢让兮兮单独面对警察，他拿出了兮兮最开始住院的记录给郭蔼看。
告诉他，兮兮受伤失忆，一直到现在都没恢复，并不能正常和他们沟通。
郭蔼让人去查了这份的病例的真假。
秦芜又加码说了自己当时在场，知道的肯定比兮兮多。
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证明了病历单是真的。
郭蔼这才允许秦芜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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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似乎对郭蔼的贫穷颇有意见，她看着郭蔼问，“你有多少银子？”
郭蔼道，“这些年，我替我儿子找了很多医生，治他的病，大概要多少钱，我有数。”
他打量着兮兮的小脸，继续说道，“我可以接受帝女士的出诊费用比其他医生要高一些，但是超出这个范围，我并不能接受。”
兮兮点点头，“那我先救你儿子，你再给我银子？”
郭蔼不解的看着兮兮。
秦芜也有几分讶异的看着兮兮。
因为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兮兮先出手，再收钱的。
郭蔼沉默了两秒，点头，“好。”
他带着兮兮坐上警车的时候，跟着他来的警察，不解的问道，“郭局，真让她去给大涛看病啊。”
郭蔼看了他一眼，“你跟她说别的，她理你吗？”
警察撇了撇嘴，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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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没有位置了，所以秦芜自己开着车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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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蔼的家在很平常的小区里。
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看到他，还会打招呼，“小郭下班了啊。”
郭蔼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郭蔼的家住在八楼。
楼内的设施很旧了。
打开他家的房门，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客厅里很杂乱，秦芜探着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目光几分呆滞的男人。
看到有人来了，他慌乱的叫了起来。
郭蔼快步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安抚道，“没事，涛涛，没事，爸爸回来了。”
跟着郭蔼来的警察有些于心不忍的侧过了头。
兮兮淡淡道，“你们出去。”
郭蔼眉头一皱，“要避着人？”
兮兮点头，“独门秘术。”
郭蔼蹙着眉头，没开口，也没动。
他怀里的呆滞年轻人又开始叫了起来。
秦芜在门口说道，“郭局长，您出来吧，一会就行。”
郭蔼看了秦芜一眼，又打量了兮兮一会，似是终于下了决定，他将儿子放在了沙发上，沉声道，“涛涛，让医生给你检查啊。”
郭长涛似乎并听不懂郭蔼的话，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郭蔼指着卧室问兮兮，“我进那里面行不行？我休息会。”
兮兮点头，“关门就好。”
“行。”郭蔼进了卧室。
秦芜也带着两个警察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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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的问道，“郭局长的儿子是什么病啊？”穿书吧
“先天的吗？”
难怪郭蔼都做到了市局一把手的位置，却还这么清贫，想来这么多来给这个儿子治病，也剩不下什么钱。
警察摇了摇头，“不是，大涛的病是郭局一手造成的。”
秦芜睁大了眼。
警察叹了口气说道，“郭局自己，是个很要强的人，他对大涛的要求更严厉。”
郭长涛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被郭蔼要求做到最好。
他也的确都做到了，但随着渐渐长大，他受到的压力也就更大了。
更多的竞争对手甚至让他心理出现了疾病。
这一切，终于在郭长涛高考的时候爆发了。
他在考场上，因为极度恐惧，发挥失力。
仅仅考上了一个二本大学。
这让郭蔼十分恼怒，他训斥了郭长涛很久，最后打算让郭长涛复读。
可就在郭蔼叹着气打算去给郭长涛买来他爱吃的蛋糕安慰他一下的时候。
郭长涛从八楼一跃而下。
郭蔼那一天头发白了一半。
郭长涛没死，勉强捡回来一条命，但后遗症太多了。
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是治好了郭长涛当时摔断的腿。
但他的脑子，十几年都没有任何转机出现。
警察抿着嘴和秦芜说道，“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郭局再笑过了。”
秦芜恍然的点点头，“难怪郭局的脸色一直看着那么发愁。”
一直没开口的另外一个警察说道，“郭局这么多年，对外，对我们，只字不提他家里的情况。”
“我知道是因为郭局觉得是他自己害了大涛。”
秦芜面前的警察不赞成的说道，“咱们和郭局这么多年，旁人不了解，咱们还不清楚吗？郭局就是这么个性子，脾气上来了，口无遮拦。”夶风小说
“他当时说完大涛的时候，自己心里肯定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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