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小女身体如何?”
上官守若一出来,吕颐马上拉着他问,其他人也纷纷起身。
“吕相不必担忧,吕序小姐此番涉险,皆因体内就残留一丝寒毒极阴之气,以及一丝离火的极阳之气,两者相互牵制成就吕序下的体制,只是她不知在何处沾染了寒气,以至体内阴阳失衡才会受伤。”
上官守若安抚一番道:“幸亏天韵尊者及时出手,化解了多出来的一股寒气,如今吕序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
“这孩子从不让人省心,在哪染上寒气怕只有等她醒了才知道。”吕颐最近总忙于政务,每天也就早膳时匆匆一面,吕序但凡起晚一点便见不到面。
“此事是本尊之过。”天韵尊者也不推卸责任,言明情况道:“本尊强行把她带灵兽雪狼跟前,方会寒气入体。”
“雪狼,大白也是雪狼,怎么不见吕序寒气入侵体。”上官守若瞟一眼趴在门前的大白,天韵尊者道:“狼啸都修行两千多年,气息收入自如,那只小狼妖才八百年道行,连妖气都不会收敛。”
“长老们想收它做镇山神兽,这小狼妖性子倔,本尊才想请小丫头帮忙,没料到差点要了她的命。”
天韵尊者又是愧疚又是无奈:愧疚自己一时大意差点害了吕序性命,无奈的是将来还要收她为徒。
吕颐沉吟一下道:“不知者不罪,尊者不必过于自责。”
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梵行走出来道:“序儿不会对长辈撒谎,还请师伯下次不要无视她的请求。”
骤然被一个小辈数落,天韵尊者心里不爽还是点头。
天玄尊者马上打圆场道:“景泽,你师伯不是故意的,经此一事以后他们相处会融洽。”
“景泽,序儿眼下如何?”吕颐也故意岔开话题。
“回世叔,序儿服过药了,已经睡下,等她醒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梵行想一下问上官守左路道:“眼下师尊、师伯都在,倒是能同时逼出序儿体内两种余毒,只是不知清除余毒后对序儿体质有没有影响。”
天韵尊者漫不经心道:“体质是天生的,跟她体内有没有余毒并无关系。”
说完扫一眼吕颐,若有所思道:“体质传承于父母,吕家或吕夫人母家,定然也有人是极品灵脉,或者是道体。”
“内子跟小女一样,特别受小动物欢迎。”吕颐也不隐瞒道:“从前她母亲居所附近,总有各处小动物出没,是不是极品灵脉已经无法知道。”
“极品灵脉十分罕见,南离国一下出了仨,仙修界也很震惊。”
“三个极品灵脉,除了他们俩还有谁啊?”闻说南离有三个极品灵脉,吕颐惊讶地问:“那一个是谁啊?”
“那一个是太子殿下吧。”天玄尊者看着梵行道:“测试那天,吕序拦下太子殿下,是不想让他过早暴露,他那张面具也不简单,上面刻有高阶隐藏法阵,若非中境界修为无法探知他的体质。”
“回师尊,太子殿下的确是极品灵脉。”到了这份上,梵行也不好隐瞒:“序儿单独给太子殿下测试过。”
“太子殿下是极品灵脉,你们如何隐藏那道圣光。”天玄尊者不解道:“即便室内测试极光依然会穿透,根本瞒不过世人的眼睛。”
“没有隐藏,序儿教太子用镜子就能挡住圣光。”
梵行一言点破其中奥妙,天玄尊者摆摆道:“当年仙修界有人可用过铜墙铁壁,区区镜子怎么可能。”
“太子用的是序儿做的水银镜。”梵行说到这里有些无奈道:“序儿说镜子可以折射光线,把一面大镜子置于测试台上方,就可以把圣光折射回地面,个中道理弟子也不明白。”
“水银镜……”天韵尊者若有所思道:“是羽衣坊那种镜子吗?”
“正是羽衣坊的镜子。”梵行拱手回话道:“序儿会的东西很多,不过那镜子确实比铜镜好用。”
“往后测试也可以用此法,隐藏修士们的灵脉,免得他们再遭毒手。”天韵尊者苦笑道:“本尊初入仙修大道,原也是互生三灵脉,却被恶毒之人夺走两道灵脉,失去了成为太清门真传的机会,不过……”Μ.chuanyue1.℃ōM
“本尊却要感谢他。”天韵尊者冷笑道:“灵脉被夺本尊哪有机会发现,修为高深跟灵脉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上官守若随口问一句。
“天赋。”天韵尊者含笑道:“同时研习医道,为何你是神医,族中人却只是大夫呢。”
“还有吕序,什么都一学便会,还能举一反三,制造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天韵尊者淡淡道:“那便是吕序的天赋,若没有这点天赋,无论付出多少努力、还是不择手段,仍然只能蹉跎岁月。”
梵行若有所思道:“天赋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它存在却无法捕捉,在弟子看来不过人心一缕执念。”
“你的说法倒也别致,不同人不同见解罢。”天韵尊者看着梵行道:“景泽,你大罗仙门的弟子,本尊却看不透你的体质,难不成你的修为远在本尊之上。”
“师姐说笑了,景泽的修为哪能跟您比。”天玄尊者打圆场道:“景泽的体质接近圣灵体,却又不是圣灵体,所以师弟也说不出他是什么体质,至于他的天赋嘛,好像没有特定特定的天赋。”
“本相看他于政道很有天赋,为人师表之道也颇高,好像摆在哪个位置都很合适,景泽应该是个全能之才。”
吕颐不咸不淡提一句,末了又补充道:“无论哪方面只要他愿意都能手到擒来,所以有句俗话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天赋还挺烦恼,也亏得他才能周全。”
“什么俗话啊?”天韵尊者问。
“能者多劳。”吕颐拍拍梵行的肩膀道:“纵使你修为再高也是奔波劳碌的命啊。”
“哦对了,前辈如果需要大白帮忙,尽可以把它带走。”吕颐拱手道:“本相还要处理公务,你一会儿记得回京畿,本相跟你都是劳碌命,所以……”
吕颐看着天韵尊者:“以后序儿就拜托尊者,她就娇气调皮了一点,但绝对会是一个好徒弟。”
“这哪是收徒弟啊,分是收了个祖宗。”天韵尊者懊恼地看着师弟道:“师姐年事已高,怕是啃不下这硬骨头,现在后悔还得及吗?”
“师姐,别呀,除了我们大罗仙门,谁敢能她谁敢教她啊。”
天玄尊者一听师姐要当逃兵,赶紧劝道:“极品灵脉啊,你舍得让她泯然于众,还是让别的门派糟蹋。“
天韵尊者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天玄尊者劝说道:“您不如学学师弟我,把功法传给她后就不要过问,景泽眼下的修为同样高得惊人,百岁以内定能追上你我。”m.chuanyue1.com
“你这个师尊还能教导他什么啊?”
“教导他为人的道理,以免他堕入魔道,祸害人间。”
天玄尊者看一眼梵行道:“他跟吕序都是幼时多苦难,这些苦难折磨能让人上进,也能在心里种下魔种。”
“景泽亏得在年幼时遇到师弟,才没有走上歪路。”天玄尊者一脸自豪道:“吕序的双魂症说白了就是心魔,再说直白点就是心病,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师姐您是过来人,知道该如何解开心结。”天玄尊者语重心长道:“当初得知吕序是极品灵脉,师弟想着有师姐才放弃优先挑选的机会,强行从几大门派中把吕序抢过来,您忍心把她交给其他师兄弟糟蹋吗?”
“自是不能……”天韵尊者纠结再三道:“把她交给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两个多月,两个多月后她若肯乖乖拜我为师,有生之年我自会护她不被那些伪君子谋害,我霜月言出必行。”
“霜月?”梵行惊讶道:“师伯的名讳不是本名吗?”
“当然不是。”天玄尊者敲一下梵行的头道:“那是入门后,师尊按门中辈分所赐,也是日后的名号。”
“霜月,想不到尊者的名讳,竟是小女出生的月份。”吕相颐含笑道:“看来你们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今生才有这师徒的缘分,何不好好珍惜。”
“你住嘴。”天韵尊者冷冷道:“你就是忙,没有时间陪伴,才想着把女儿塞给本尊。”
“你也是一副德行。”目光落在梵行身上,天韵尊者冷冷道:“别怪师伯没提醒你,整天只知道处理公务,哪天吕序被人拐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需知道世间女子红杏出墙,多因夫婿冷落。”
“别以为你皮相好,吕序就舍不得你。”天韵尊者调侃道:“须知道在仙修界,皮相的男修多的是。”
“序儿爱的从来不是弟子的皮相。”梵行不以为然道:“序儿会爱我,是因为我信她护她,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想法,从不怀疑她对我心意,自然她对我亦是如此。”
“是是是,你们已证真心……”吕颐摆摆手道:“看来我这闺女是留不住,好好准备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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