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其他小说 > 墓王之王里的情风 > 醉田园(十二)
  来到布庄。屋外三两个陌生人来回走动着,慕容赫和沐雪离早已经发现他们。只见他们的衣服粘没有一丝灰尘,脚步稳健,神情警惕。他们偶尔去装作买东西的样子,可他们的眼睛依旧不时地看向布庄,观察着布庄里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二位贵客!看看你们需要点什么?”布庄里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看见他们进屋,她立即从布柜前走出来招呼他们。

  听到布庄里说话的声音话,内堂里老板娘的女儿掀开过道里布帘,走进来。

  “你们夫妻看看,这些衣服都是我女儿亲手缝制的,都是十分精致着呢!”

  “是的,是都挺好看的。”慕容赫走马观花般环视了一圈屋子内挂的衣服,确实都挺好看的。慕容赫看着沐雪离赞赏的眼神,心里也十分高兴。

  “我想买两件给她的衣服,就麻烦你们帮忙挑挑看吧!”慕容赫客气地对店里两位母女说完。回过身对着沐雪离,“我还需要买些别的东西,你在这里稍等我会儿。我马上回来。”

  沐雪离点头着,眼神里流露出担心害怕。可她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慕容赫会受伤。

  慕容赫递过去放心的眼神,点点头,告诉她,我不会受伤的。

  慕容赫走出布庄的一刹那,两个装作买东西的黑幕探子悄悄跟在慕容赫的身后,留下一个人依旧监视着沐雪离,

  走出布庄,慕容赫漫不经心地在热闹的街市里闲逛着,他回头看向两名“蹩脚”的探子,只见他们突然低头,走向离自己最近的摊贩前,打量着自己眼前的物品。其中一个人十分有趣地躲进一群女人堆里,只见他面对着胭脂水粉,一群女人怒视这个“吃豆腐”的马三,而当老板问他,你要买胭脂水粉吗?他急忙匆匆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堵住了摊贩的嘴。又急匆匆地从女人堆里挤出去,可就是在他快要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位姑娘伸出脚,把他拌了个狗吃屎的模样,逗的在场的姑娘们嬉笑不已。就连不远处他的同伴牛四也笑呵呵的看着他,同时庆幸自己是在猪肉摊面前。虽然无奈地买了一斤猪肉,也总好过他那被人嘲笑的模样。他提着荷叶包好的猪肉,继续朝前面。他随手就把猪肉扔给了一名乞丐。他的同伴也追了上来,身上的泥土还没来得及拍干净,仿佛像是还在耻笑着刚刚自己的一幕。

  “你刚刚怎么跑进那里面去啊?”

  “这个!我哪知道啊!我就看见一群人在那里,就躲进去,哪注意到都是女人啊!”

  “你真会找地方躲。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少占便宜。”

  “去你的,我要是占了便宜,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只听他们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像是打雷一般。吓得两人脖子一缩,不再言语,急忙老老实实地跟着慕容赫,没有再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青年壮汉手里拎着敲破的鼓出现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嘴里嘟嘟囔囔着还没用力就把破鼓敲坏了,气的他把鼓扔在地上,还砸坏桌子,回去要把桌子腿修好。就这样,他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两个人缩着脖子跟着慕容赫的时候还不时地抬头看着天空,经过刚才惊吓他们仍旧心有余悸。

  慕容赫突然拐进一处胡同,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虽然是个死胡同,带他们两个人溜达的时间也已经够久的了,慕容赫决定他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两个人身后之人。

  “司马管事,你要我们跟踪的那个人他就在里面。”马三恭恭敬敬地弓着腰一脸谄媚地说道。

  “是的是的,他就在里面。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好像是在专门等您的到来。”牛四急忙着说,仿佛害怕所有功劳都被对方抢走似的。马三看着牛四谄媚样子心里满是不满,心里想着下次有功劳的时候一定不给牛四留一点点。

  “你们两个办的漂亮。事后去领赏钱,以后好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们俩的。”司马青平静地听他们说完,已经知道他们早就被慕容赫发现了,看着马三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小时没少在慕容赫手里吃亏。

  马三和牛四恭敬地同声说道:“司马管事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行了,下去吧!”司马青打断两人练习多次马屁神功,让两人退下去。如果此时没有人,司马青可以享受下两人的阿谀奉承,可对面慕容赫看他们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跳梁小丑一样,让他十分不自在。

  胡同里的慕容赫在阴影里看着三人,他等着刚刚到来的穿着一身棕红色长袍,嘴巴上留着两缕精心打理的胡子,双手背后,面带微笑昂着脑袋,一头的长发用发髻固定住,走向慕容赫,“鬼使大人……”

  “我早已经退出墓派,不再是墓派的鬼使。”

  “那我该如何称呼鬼使大人?小人司马青。”

  “我法号无可。江湖人没有大人小人之分。”

  “好好好!是小的疏忽,无可大师果然非同凡响。”

  “你找我只是来奉承我来的?”

  “没有没有,那些都是小人,啊!是本人的心里话。我家家主丢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希望能够拜托你找回来。”

  “我现在已是逃命之身,哪里还有闲心替他人办事!”

  “如果说事成之后,我家家主让黑幕取消对你的悬赏呢?”

  “取消悬赏?墓派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家家主能做到?这件事恐怕是要慕容赫本人的命来找吧!”

  “无可大师说笑了,对于其他人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在您这里还不是小事一件吗?您说是不是!”

  慕容赫算是看透了对面的三人,真不愧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你说说吧。”

  “这件事这样说恐怕……”司马青用手指了指墙壁是怕隔墙有耳。

  慕容赫走过去,司马青附耳说:“传国玉玺。”

  仅仅这四个字却犹如惊涛骇浪在慕容赫心里不断翻涌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他知道找的东西不一般!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玉玺。皇宫里戒备森严,而玉玺又是重中之重,它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人盗取呢?慕容赫微眯眼睛盯着司马青,他想到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仅仅被偷了玉玺那么简单。樱雪公主已经退出皇宫内斗,安心的当着自己墓王城里的女主人。太子的地位也日益巩固,当上皇帝不过朝夕之间。到底还有谁在跟他争夺皇帝的位置?慕容赫在飞速思考着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就在他还在考虑的时候,司马青又说话了。

  “三个月,我可以让黑幕暂时取消对你的悬赏。”

  “如果超过三个月呢?”

  “恐怕这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地了!”

  “我若是拒绝你?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恐怕你今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司马青后退一步,合上眼睛,仿佛了解一切事物,胸有成竹般转身走开,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天知道为什么你会被人悬赏。”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慕容赫盯着司马青的背影。

  “小的哪敢。”司马青嘴上回答着慕容赫的话,可脚下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步子,不急不缓地朝外面走去。那样子像是在告诉慕容赫,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都不怕。我司马青从六岁入宫起,每日生活在生死边缘,见惯了活人在井里挣扎无助的样子,也知晓死人面目狰狞安静的悲伤。

  “许大人,为何非要用慕容赫来寻找玉玺这等重要的东西?”司马青跟随皇帝贴身太监许公公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许公公瞥视一眼司马青,看着他恭敬低头样子,他心中对司马青十分满意,也对自己更加得意。“这无非有几点。其一,咱们做奴才的要想办法讨好主子。其二,慕容赫他以前是墓派的人。其三,慕容赫现在不是墓派的人。其四,慕容赫他现在被追杀。其五,能够偷走玉玺的人,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平庸之辈。行了,只要你把事情办好。咱家不会亏待你的。”

  司马青听完许松青的话,他心中还有一些迷雾现在完全散开了。找慕容赫是利用他,让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用他在墓派以前的关系,而他是一个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看来,只想到其中两三点的我和许公公相比差了很多。都是奴才,我要有忠心,同时也更要无情。虽然我是许松青一手提拔上来的,一直都跟着他,迟早有一天我有可能也会死在他的手里。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大部分都活的不久。而我是小部分里的,可终究是自己的性命在别人的手里。

  “谨遵大人之令。奴才这就去准备。”

  司马青弓着身子退出去。

  “记住,一切小心行事!要是被人发现,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司马青停顿了下身子,更加恭敬的回答完许松青,退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后又关上门。这时候他摸上自己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我答应你了。”

  司马青回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那天玉玺丢失以及我后来找寻的线索,你看完后就烧毁。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既然得到你同意,后面三个月里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跟踪你!同样,我也保证三个月后我见不到玉玺,就会有更多的人追杀你们!”

  慕容赫拿走纸,回到沐雪离的身边时,他站在门外停留了一小会儿,他发现那些窥探的视线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走进布庄,就听到沐雪离的声音。“回来就好!快看看我给你选的衣裳合不合身?”沐雪离拿起一件天蓝色锦缎袄衣向慕容赫走来,对着慕容赫比划着他的身形,看看是否合身。

  “让你担心了。”

  慕容赫看着沐雪离围着他走来走去如同媳妇般照顾自己,心里对她很是亏欠。对于现在的处境来说,自己同沐雪离仿佛行走在悬崖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粉身碎骨。他收起所有沐雪离看好的衣服。握着沐雪离的手,对那两位母女说道:“麻烦你们把这些都装起来。”

  “好的。”母女手脚麻利地把所有衣服收拾完,打包好,递给慕容赫。“总共三十两银子。”

  “这是三十两,你们收好。”

  “多了!”

  “那就算是多给你们的。”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慕容赫把包裹着衣裳的包袱放在马背上。黑幕的探子早已经消失不见,而马三和牛四也跟着司马青离开了。

  “雪离,我们暂时不能去四方酒馆张舒涵说的地方。”

  “无论你去哪里,只要你带着我,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

  “嗯,这世间若说我最不对起的人怕是只有你了。”慕容赫长叹一口气。已死去的人最对不起的是师兄和师父。

  听到慕容赫长叹一声,沐雪离坐在慕容赫身后紧紧地抱紧慕容赫。

  慕容赫眺望着远处的斜阳,不知不觉间这一天又将过去。我必将追查到玉玺,给师妹一份安定的生活。伴她白首,相伴一生。

  “师兄,我们不去那里。那我们是去哪里呢?”

  “再去找个我曾经救过的人,他欠我一分人情。”

  余有语阿嚏一声,揉了揉鼻子,又是那个混蛋想我了!余有语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来人!”

  “老爷,有什么吩咐?”一名头戴仆从小帽站在门外听到屋内传来老爷的声音,他急忙回答道。

  “起床洗漱。”

  “老爷稍等!丫鬟们马上就到。”回答完老爷的话,余有语坐在床边等待着。

  余有语用手抹去额头上做噩梦的汗水。又是这场噩梦,要不是那个年轻人,我估计,唉~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如今怎样了!

  十三年前的雨夜,大雨滂沱,余家十辆装满银子箱子用马拉着艰难地走在官道上。

  “少爷,我们今天晚上就不应该离开客栈的。”

  “听你这么说,我们应该什么时候走?郑管家。”

  “小的不敢。”郑管家退到马车队伍中间,警惕地在雨夜里看着周围,防止意外发生。

  “哟,这么晚的雨夜你们还在赶路?大爷果然没白等!”远处一中年壮汉蒙着脸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窜了出来,大声喊着。

  “哼,你可知这是要抢的是谁家的马队?”

  “我管他谁家的,我遇见了,就是我家的!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二当家说的是,我们遇到的都是我们的。”一名看起来精壮的男子笑呵呵的说着。

  从林子又窜出来不少人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刀。

  “少爷,我们要不把东西给他们,这样说不定还能活着。”管家畏畏缩缩地来到余有语跟前,小声地说。

  “哼,把货给了他们!我们余家也就完蛋了!”

  郑管事心里嘀咕着,是你余家完蛋,跟我们下人有什么关系,吃喝享乐都是你们主子的事情,吃苦受累都是我们下人的事情。哼!你们余家完蛋了才好!郑管事虽然这么想,确不敢这么说!他无声无息地退到一旁,瞅准时机好逃跑。

  余有语一直都关注着这个郑管家,看到他想逃跑,就在郑管家分心的时候,一把刀落在了郑管家的头上。“谁要是敢逃跑,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好小子,够狠!”二当家赞赏地说着,“我欣赏你,我愿意跟大哥保荐你为三当家,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穿书吧

  “呸!我余家啥都可以做,就是不做打家劫舍的生意。”

  “那可真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二当家地惋惜道,随后冷酷无情话从他嘴里吐出,“兄弟们上,杀光他们!”

  “哈,我当什么呢?原来是打劫的呐!”慕容赫从阴影里走出来。

  “虎子干嘛呢?让你把风都把不好吗?”

  “你不用喊了,你说的那个虎子已经去见阎王了。”

  “小子,你别太嚣张,你可知我们是七风寨的,当心你打抱不平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

  “我虽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你们这群臭鱼烂虾想让我搭进去,我说你们大当家的来了我想走,你们也留不住!”

  “臭鱼烂虾?好大的口气,兄弟们让他知道我们厉害,把他给我剁碎了好喂野狗!”

  慕容赫面不改色,心平如水,却在狂风暴雨里舞动着手里的刀,一阵腥风血雨,慕容赫如同落叶入流水一般随心所欲溅起阵阵刀光剑影。“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给我动手杀死这群该死的强盗!”余有语大声呼喊着,震醒周围看呆了的随从们。一群人把所有的蒙着脸的强盗都杀了。

  “你们这群人,大当家的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报仇?你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去死吧!”余有语一剑插在二当家的胸口处。

  雨仍旧在下着,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些。这场战斗也随着慕容赫的出现没过多久就结束了。余有语统计完受伤和死亡的人数后,安心下来,整顿队伍,准备着继续前进。

  “请问少侠如何称呼?”

  “称呼?辜负了众多人的期望,又岂敢在这个世间留名呐!”

  “既然少侠不愿告诉在下,那在下便不再强求。”

  “留的身前生后名,又能怎么样?”慕容赫像是在问余有语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生前荣华富贵,死后风光大葬。人这一生不就图个不愁吃喝,逍遥自在嘛。”余有语不清楚慕容赫那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顺慕容赫说些话后,又问他心中就目前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不愿武艺高强的慕容赫离开,想慕容赫能够一直跟着自己,直到这队马车队伍安全到达江南余家的分部。那个时候他才会落下此刻依然悬着的心。

  慕容赫在夜色里摇了摇头。众人浑身也早已经湿漉漉的,就算披着蓑衣也经不住大雨的入侵。余有语抹去额头上的雨水,看着慕容赫从身后拿出斗笠带上,看样子是准备自己独行离开,余有语急忙邀请慕容赫同行。

  “少侠,你我年纪相仿,你就有如此这般绝世武功。在下看少侠必定是出自名门正派,距离此处三十里有一家客栈,可否让在下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们也可以好好叙叙,再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一番。”

  “多谢。”

  慕容赫点了点头,跟在马队后面。他抬头望天,乌云密布的夜色里看不见一点星光。在慕容赫内心如同这没有光亮的夜晚,等待着黎明的朝阳,也依旧是厚重的乌云遮掩住了一切。

  一壶滚烫的热酒驱散所有人的冷意。慕容赫也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逐渐喜欢上喝酒的。

  “忘忧愁,醉酒不知人去留。听风躲雨楼中酒,环顾四周,皆是愁苦驻心头。”

  慕容赫喝醉了,他醉的不省人事,也醉的心如明镜。他坐在桌边笑着吟着诗。嘴里的愁苦与自己毫无关系,可说的又这么真真切切。

  “你醉了,我们扶你上去休息?”

  余有语坐在慕容赫旁边的桌子旁,他听到慕容赫的话,以为是慕容赫在说的醉酒话,便想让慕容赫好好去休息,增进与眼前武功高强的陌生少侠的关系。

  慕容赫听到余有语的声音,立即不在说话,悄悄地运用内力把身体里酒散发出去,仍然装作醉酒的模样,接着嘴里嘟囔着两句连自己也听不懂的声音后,整个人就趴在桌子上,动也不动。

  “少侠!少侠?”余有语喊了两声,见慕容赫没有搭理自己,“看来他是喝醉了。小冰,过来跟我把少侠扶到上面的客栈房间里休息!”

  “不就是一个喝醉的人嘛。少爷交给我背上去就行了,哪还用得着少爷您亲自动手送上去。”

  “多嘴!”

  余有语严厉地看着自己的随从。这名叫小冰的随从看出余有语是真的生气了,紧闭双唇,不再说话。跟着少爷走了过去。

  “多年不见!”

  “你是?”面对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余有语气息沉稳的反问道。

  “那场雨对你来说没有印象吗?你说你欠我个人情!做牛做马都会报答。”

  “你是那位少侠!你瞧我这记性!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余有语哪能有今天的风光。更不可能把余家的生意做到天南地北。”

  “能有如今这份家业,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当时只不过是做了点镖师的小事情。”

  “少侠言轻了!你嘴里的小事情对于我余家来说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情。”

  “我们这次来是想求你替我找皇宫里丢失的东西。”“皇宫里丢失的东西?但凡是有关于皇宫,噩梦级东西恐怕不一般。”

  “玉玺。”

  余有语听到是玉玺,脸上也不禁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这种掉脑袋的东西,您让我去找,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你也没办法吗?”

  “官家就是少了根针都能把居住在附近的人家家里翻个底朝天,更何况您说的是那个东西。”

  余有语小心的避讳着慕容赫所说那件东西,就连神情都与之前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见到慕容赫还能强装稳重,现在听到慕容赫跟皇宫里的玉玺有关,脸上也露出惶恐的神情。

  “你?”

  “少侠有所不知,鄙人现在能够有如此家业,怎能够不找‘靠山’。而你说的东西,它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大忌啊!别说提到它了,就是随口说说那也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胆子反而变的如此小。”

  慕容赫紧紧地盯着余有语,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如果说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家产做到如此规模,至少余家的药房、当铺、酒楼等等。几乎各种产业都有所涉猎,就当地而言,余府门前的这一条街都是余家的商铺,就连一家小小的早点包子铺都挂上余家标志。由此可见,余家对这里的影响绝非一般。对于商业界,

  可如果说他是真的害怕,脸上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

  朱红色的床榻上金丝锦被,锦被上象征富贵的牡丹花,花红叶绿,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映人眼帘。屋内的摆饰全都价格不菲,沉香木的床榻,紫檀木的太师椅,镶着金边的琉璃器皿。难道人变得有钱了,就会愈加害怕死亡?或者是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情?

  “在下,明人不说暗话。无可大师,您说的我都懂。可如今这余府家大业大,不说余府几百号人吃饭,就说外面的哪个余家的店不是看着我,他们才能安心睡觉。您看我风风光光的,这也都是倚靠的好。如果我要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天我就能成为阶下囚。”

  “再者说,我余家虽然只是做生意的人家,庙堂和江湖中多多少少也都略有耳闻,自从您离开以后,我派不少人寻找你,当你当上墓派鬼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无可大师您了!虽不是亲眼目睹,从那以后您的消息我不时也都知道些。”

  余有语颔首拱手着,脸上带着歉意,眼睛里闪烁着些许明亮的光芒。

  “看来你的日子也过得并不如表面上的这般光彩。我就不过多的难为你,只要你给我找块玉就好!”

  “如同玉玺材质的玉质吗?”

  慕容赫点头应道:“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省心!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们刚刚的谈话,你,还是装作什么不知道为好!”

  “那是,那是!”

  “两天后,我会在城东三里之外的土地庙里等你!我相信你的实力在两天内找块玉不是问题。要是你不来,我再去找寻他人,你就当我从没在你这里出现过!你欠我的,无论成与不成,你都还清了!”

  “无可大师……您放心,两天后我一定会派人把你要的东西放在土地庙内。”

  “老爷?老爷!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余管家!你别晃我,再晃我就散架了!”

  “刚刚下人通知我,你和外面的仆从们都是昏迷过去。我赶忙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你们应该没什么大碍。也许是有人闯入,给你们放了迷香。我清点查看老爷房间,房间里没有少任何东西,也没有被人翻过的迹象。老爷你放心吧!”

  “行了行了,都退下去吧!”余有语对着屋里的人挥手示意着。当所有人都消失在余有语卧室里后,余有语呆呆地坐在床榻上。这是他多少年来第一次这样子!“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还清了。我都还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在一个报恩的机会,可是,可你这是要我冒着把这个家给拆光的风险啊!唉~我还是把那块收藏多年这世间再也无法找出来的绝世宝玉给他吧!当年收藏这块玉的时候特意花重金请人来鉴赏,得出的结论是逊色于皇宫里的那块,后来我就再也不敢拿出来给他人或者自己欣赏。收起来的宝玉也不过是一块废石而已,终究还是怕怀璧其罪!给他也好,给他也好!”余有语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他的思绪万千,想回到那时当初的自己,眼前的荣华富贵还是把他吞没其中。

  余有语从沉默中恢复冷静。“来人!”

  “老爷,小的在呢!”

  “我要起床洗漱。”

  余府又重新恢复正常。

  沐雪离紧跟慕容赫身后离开余府。他们两人坐在余府西边斜对面的酒馆二楼中。

  “师兄,你放心他不会告诉其他人?”

  “他要是敢,他的性命和家产都将灰飞烟灭,好不容易辛苦得来的荣华富贵,他又怎么会舍得轻易放手!”慕容赫举起手里沐雪离为他斟满酒的酒杯,“你放心,他会在两日后把那块玉石送来的。我们只需要到时候安静地等他来就好了。”

  “一切听从师兄安排。”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忧。可我愿意赌上一切换我们平静如水的生活。”

  慕容赫握住沐雪离为她斟酒的手,沐雪离突然间慌乱起来,原本斟酒不会洒出来的酒水也流的满桌都是酒。沐雪离嗔怪得看一眼慕容赫,羞红了脸,流露出如小鹿乱撞的气息。沐雪离不再给他倒酒,坐在窗边观察着余府里的一举一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平日里,在无人的时候,他们两人共处一室,慕容赫握住沐雪离的手,沐雪离虽然紧张,但她还能够忍受。

  刚刚突然被他握住了手,我真的很高兴,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在众人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哪怕这些人只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平淡无奇,一扫而过,把我们当做寻常的夫妇,再也不看一眼,可自己的心仍旧在快速跳动着。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很开心,我要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生气了?”

  慕容赫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望向余府的沐雪离。他看着她脸颊的红霞已经消失,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蒙着面纱的沐雪离,粗布棉衣包裹着的身躯明亮而清晰,那双明眸依然在眺望余府,躲闪着慕容赫看向自己的目光。

  她,如玉似葱的手指被紧紧的包裹在手心里,听到慕容赫的话,她把头转向对方,眼睛盯着对方,过了好一阵儿,她才回答说:“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突然握住我的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南方晨风湿润而凉爽,缓缓地从窗边闯进来,撩拨起沐雪离丝缕的长发,楼下的人嘈杂忙碌着。慕容赫静静地看着她的发梢飘舞着,慕容赫看过无数次这种场景,他依然没有看够,终于他收回看向沐雪离的目光,同沐雪离一起眺望向余府。

  余府门内突然多了的两支巡逻队伍,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手持长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整个余府都人心惶惶。

  然而,这两支队伍并没有在余府里走动多时,他们就被余有语撤下去。余府一切都恢复正常,如同昨日一般。当时晕倒在余有语卧室外在的有四名侍女和三名男仆,他们从都已被管家和余有语警告不许把这事说出去,若是被别人知道是他们嚼舌根的,就把他们舌头给割下来!他们七个人绝对相信管家和余有语说到做到,他们在内院伺候余有语身份上自然比平常的仆从地位高,不仅仅是地位,自己每月的供银也比他人多十两。遇到余有语心情好的时候,自家的亲戚也会得到好的差事。可是他们也见过曾经有一个仗着自己是余有语的贴身丫鬟,多说了一句自己不该说的话,那人在几人面前活活被打死。从那之后,目睹的几人都学会了缄默。Μ.chuanyue1.℃ōM

  当天夜晚,所有人都将退下的时候,余有语喊住了一名名叫九儿的婢女,随后又让其他人退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余有语和那名婢女。

  “九儿,听说你家是住在城东的?”

  “是的,老爷。”

  “城东的土地庙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

  “过两天你把这个包裹送到土地庙里,到时候自会有人问你,然后拿走包裹。之后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那名叫九儿的婢女容貌姣好,把头发盘在后脑上,身上散发着阵阵花香,听到余有语说不用再回来了,立马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给余有语磕头。

  “行了,你没做错任何事。”余有语站起身把九儿拉起来,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你家这辈子吃喝不会再愁的!当年你父母把你卖给余家希望你也不要记恨他们,这个世道活着就是希望,他们也都是怀着希望活下去。所以你回去后,你要好好照顾他们。知道了吗?”

  “是,老爷。”

  “行了,后天清晨你过来,我把桌子上的这个东西交给你。”

  九儿默默地点点头,起身就走出去。回到房间里,月儿和九儿同睡一张床,她看着九儿红着眼睛回到房间一声不吭,不由得担心她,可她看了半天九儿,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她默默地握住九儿的手。

  两天后。九儿出现在土地庙内,她带着余有语给她包裹,慕容赫和沐雪离从九儿出了余府的时候就跟在她的身后。又过了会,大约有半个时辰,慕容赫见九儿一个人仍旧在土地庙等待。

  “师兄,我去拿。你守在这里。”

  慕容赫环顾四周,见土地庙附近的行人并没有异常的举动,他也就放心地让沐雪离过去。慕容赫同意的点点头。

  沐雪离依然是两天前的装束,她走进土地庙中,走到九儿身边。

  “我是来取东西的。”

  “啊!好。”

  九儿听到面戴纱巾的女子说要她包袱里的东西,她立马把包袱递给沐雪离。她连确认都没有确认,眼前这位女子是不是老爷让她等的那个人。她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连带家人恐怕!她想问沐雪离,可一想到那个活活被打死的人,九儿又闭上了嘴。

  “放心吧,你把东西交给我,余有语他不会找你麻烦的。”看着僵直的手悬在身前,脸上充满疑惑看着自己,眼睛里又饱含着畏惧。沐雪离用最柔和的声音想让九儿放松下来,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她这两日也对余府略有耳闻,余府对待下面的人可是在城里排上第一的,不愁吃喝,穿衣打扮也都是最好的。一些下人做事过了余府的底线,例如偷偷把余府里的东西偷出去卖掉,第二天,城郊二十里外的野狼山上就多了一具无人辨别的尸体。

  九儿感激地看一眼沐雪离,匆忙地离开土地庙。

  沐雪离拿到玉后,她回到慕容赫身边。“林大师说的没错,和田玉髓果然是在余有语这里。师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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