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的一定帮。”
魏舒脸上一红：“就是……”
她深吸一口气，把话都吐了出来：“你让那个小太监去看看阿爷的胸有没有变大。”
“啊？”
由于太快太急，司马灵没有听清。
魏舒又把刚才的话慢慢地、小声地说了一遍。
司马灵脸皮也红了。
儿媳去让人看公公的胸……
说出去就是大逆不道。
“你为何不让你阿兄去做？我一个做儿媳的，怎好去吩咐？”
魏舒无奈道：“我怕有损阿爷在我阿兄心中的形象。我阿兄那个人，你也知道，他自小就是崇拜阿爷的，现在虽说阿爷不如以前那般……但儿子对父亲崇拜依然在的，现在让他问这个，他也难受啊。”
“那你可以找阿娘，她是皇后，她比小太监更方便。”
“可是阿娘最担心的就是阿爷的身体，若是让她知道阿爷有可能中毒，只怕是着急上火的，反而露馅儿了。现在魏晏康还不知道我们掌握多少关于木芒草的事呢。”
“那你可以亲自去。”
魏舒无奈地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太监是阿兄的人，我的话他不一定听。”
司马灵没办法了。
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
楚王府。
魏晏康神色凌然地看着下面站着的人，他慢慢转动着左手的白玉扳指。
“你是说，康家的生意连连遭人破坏？”
“是，主子。康十郎今日叫人递信让属下去天景楼见面说的，看来是太子的人动手的。现在他们许多货物也被毁了，说给您的孝敬也会少一些。”
啧——侍卫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魏晏康。
魏晏康挑着眉说道，“他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侍卫思忖了一会说道：“……毕竟承恩侯府那边的孝敬他也不能漏，主子，依我看，少一点就少一点，之前咱们没搭上承恩侯这条线的时候，咱们不是照样过么，现在那些跟随你的臣子，也不敢跟您伸手要赏赐。”
这个理由勉勉强强。
魏晏康的脸上依旧是恹恹的。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奢华的人，不过养兵，就得花银子，天下的银子都在那群奸商手里，若是他得了天下，定要让那些奸商把银子都吐出来。
他沉思了半晌，“清雅布庄的纹样又来了一批，先让京城的铺子按照那个纹样赶制一批吧，现在已经是年关了，京里的世族贵人都会争相购买，那也是一笔银子。”
“是。”
“王妃呢？听说今日请了医师来看诊。”
“医师说，王妃有身孕了。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小世子定是冰雪聪明。”
魏晏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来。
子嗣，终归是件高兴的事。
“太子妃呢？”
“文医官说太子妃胎像很好，而且……是男胎……”
魏晏康抚摸了下他的玉扳指，“你没告诉他我的意思吗？”Μ.chuanyue1.℃ōＭ
“属下说了，文医官说他也暗中动了手脚，但并未成功，可能是太子那边已经有所防范，太子妃不信任文医官。”
魏晏康摸了摸下巴，“那就算了，文医官那边不用着急了，她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活着超过两岁，随她吧。只是一点，魏晏卿的身子，让他牢记，太子的身子最是康健。”
“这个事，他晓得的。王爷，现在司马杰又回来了，刘御史也折损了，现在我们怎么做？”
魏晏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静观其变。现在阿爷对我的信任又回到从前，所以不能再轻举妄动了，等吧，等个时机。魏晏和那边，让她安分点，让她也小心些。上次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她若是还想亲自教养她的儿子，想这么混出等死一辈子，就别再给我惹事了。告诉白羽，魏晏和手上的东西，该拿就拿，不然我送他去做管家就是浪费。”
“是。白羽来过一回，带了两千两银子，还算是得力，以后若是深得三公主喜欢，以后她的银子不就是王爷您的。”
魏晏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侍卫刚下去，他就出了书房，他要去看看他的王妃，有孩子了，也该告诉阿爷一声，他这个年纪就喜欢孙子多，这能好为他的嫡亲儿子效力。
凌月月有两个月身子的事，很快魏璋就知道了，儿子们都后继有人，他也开心，赏了一些寻常的东西到楚王府。
司马杰重新上朝，稳了不少太子党的心。
京师在一片祥和下进入十二月。
片片雪花落在房顶和树上，隆冬时下，入眼只有雪白。www.chuanyue1.com
谢玉亭和谢玉亭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长云轩，不过是才六岁多的孩子，谢玉亭看起来却比谢玉书懂事许多。
谢玉书还是咋咋呼呼的，还没撩开帘子，一声“婶婶”就传到魏舒耳里。
秋容倒上一杯满满的热茶，两个孩子一进来，秋丽就给他们脱下外面的披风，明霞接过把披风铺上用熨斗仔仔细细烫过，把上面刚沾上雪片打湿的地方都烫干。
两孩子把手放在炉火上烤得滚热再去摸三个弟妹。
谢玉亭最喜欢五娘，他如今练武已经比谢玉书还要好几分，能够抱得动最轻的五娘。
他只抱了一会儿就把五娘放下，“婶婶，五娘长了许多，我快要抱不动了。”
“阿兄，为什么五娘长这么快，她要是一直这么大就好了。”
“胡说，难道你就希望你一直这么高，一直只六岁，上个马车会要人抱？”
“婶婶，阿兄欺负我，你可看见了。”
魏舒抱起扑向她的谢玉书，“看见了，那我罚他去雪地里站一炷香可好？”
谢玉书摇头：“不要，婶婶不要。”
谢玉亭原本也的不放心上，听她这样说，他反而安慰起谢玉书，“婶婶就吓唬你，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刘五郎就是在雪地里站了半柱香，身子就不好了，若一一炷香那岂不是更不好了。”
魏舒问道：“为何刘五郎被罚了？”
谢玉书说道：“他说是顶撞来家里的姨娘，今日上学就一直咳个不停……”
魏舒记得刘五郎是嫡子呀，嫡子顶撞姨娘还被罚站在雪地里？
她好奇道：“他顶撞的是哪位姨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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