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来与张沫的很相似。
魏舒听林氏一直说，心里想那个册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人。
“公主，你说那个姜莹，是不是和张沫有些相似？”
魏舒点点头，确实很相似，林氏也察觉到了。
她笑了笑，“可能是银州的水养人，养得这样的勾人心魄。”
魏舒附和地点点头，认可林氏的话。
林氏一走，魏舒就叫武清来，“去把那个香客抓起来，一定要从他口中知道，那个名册的女子，有哪些已经在京城，有哪些已经进府，问清楚，哪些女子究竟是什么作用！”
“还有，不可声张，就说他病了，医师说，他的病会传染人，所以带出去治疗了。”
武清应了声就出门了。
魏舒早早派人去衙门送了信，谢承锐一下值就往家里赶。
“我怀疑那些女子都是他们用了送到各个官员府中笼络人心或者探听消息的。那些女子大多都是无父无母，或者是被拐来的，身边没有了亲人，被那些人养了几年或十几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加上身材优势，容易得人青睐。”
“但事实如何，还是需要去证实，二郎，你说怎么去证实？若是查出一大批官员……该怎么处理？”
谢承锐蹙了蹙眉，“如何处理？要我说都该严惩。贪恋美色就罢了，说是泄露朝廷机密，严重者，可斩。”
谢承锐是向来是个刚直的人，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在军中也是用铁血手腕，可是那群文人是不能用军中那一套的。
魏舒说道：“还是去问问阿兄吧，照你说的，尽数都做不了官了，少数还会丢命。我阿爷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不能伤了天下文人的心。”
谢承锐应道：“自然，毕竟我就适合打仗而已。”
魏舒气笑了，谢承锐在她面前还是那么小气。
翌日。
初夏的风已经暖和，街上有人早早就穿上了夏日的薄衫。
曲满带着人去清雅布庄，张口就是要一千匹布。
绮雯先是一惊，随后喜出望外，连把人带到后堂专门迎客的厅堂，张若照例奉茶。
绮雯问道：“不知郎君需要什么纹样，需要染布还是刺绣，或者缂丝？我们这里的手艺在京城的所有布庄都能排上号的，郎君在我们这里定，可真是选对地方了。”
曲满接过两本纹样，“你这花样，有新的没有？”
绮雯笑道：“这些花样也是新的啊，京里穿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郎君我听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外地人只会更喜欢我店里的这些纹样啊，你拿出去卖，个个都抢。”
曲满皱皱眉，“我看那个微浮布庄也有你们这些花色啊，价格还便宜些呢。”
绮雯笑道：“郎君，你满地去打听，他们的纹样都是抄的我们布庄的，我们才是第一个做这些纹样的人，就算他们做得一模一样，那也没有我们布匹质量好。”
曲满点点头：“那你给我和他们一样的价钱。”
绮雯：“郎君，我们的价钱不高，一大批匠人和绣娘要吃饭的呀，他们那个价钱我开不出来。”
曲满呵呵一笑，“他们能开出来，你们开不出来？掌柜的，你怕不是在玩笑吧！”
绮雯：“哪能啊，郎君，确实是我们做得精细，那个价，我开不出来啊。”www.chuanyue1.com
曲满说道：“我可是一千匹，不是一百匹！”
绮雯笑道：“就是一万匹，我们清雅布庄也是这个价啊，郎君你可以出去问问，我们清雅布庄没有二价。”
曲满：“罢了罢了，你们开不出，我就去微浮布庄买！”
绮雯挽留道：“别呀，郎君，我们的布匹质量是最好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最新的成品……诶郎君，留步……”
曲满头也不回，朝着微浮布庄方向去了。
他在微浮布庄定了一千匹最新纹样的布匹，那边掌柜的高兴得，还多赠了两匹，定在下月再交货。
曲满上了马车，把脸上的假胡子取了，换了一身衣服，直奔嘉和公主府去。
跟着门房的人径直去了二门上的会客厅。
“见过公主。”
魏舒微微点头，“起来吧，秋容，上茶。如何？”
曲满红着脸对秋容道了一声谢。
他理了理思绪，说道：“微浮布庄的价格确实更实惠。我去定一千匹布，清雅不会便宜一个铜板，照样是二两银子一匹，若是刺绣的，十两银子，缂丝的一百两。微浮布庄至少少二百文。若是缂丝的，少二两银子。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清雅布庄掌柜的，只给两本纹样，就是您给我看的旧花色。”
魏舒把翻到上面的账册，看到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孙家二百匹布，单匹一两五百文，总价三百两银子。
“公主，秦卫来了。”
魏舒头也不抬，“让他进来。”
秦卫一改布庄里账房先生的装扮，穿得干净利落，袖口绑得紧紧的，就像是随时能去打一架。
“参见公主。”
“起来，坐。”
“公主，张若那边……属下知道她是无辜的，她虽打听消息，但极其小心，后面几个管事，就那个大虎是个负责正直的，其他两个就喜欢贪小便宜。对张若之前还和气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对张若大呼小叫。张若定不会是奸细，公主明察。”
“我又没说她是，你紧张什么？”
秦卫脸一红。
他就是觉得非说不可。
上次明霞的事，可历历在目。
魏舒笑道：“明霞现在可是我房里的二等侍婢，她可没有被赶出府或者去做粗活了。”
秦卫低下头，“上次绮雯管事，偶然提起，说她送账本来，明霞已经被赶去做最低等婢子了。”
魏舒心里隐约知道了真相。
她还是问道：“这上面低价购买的客人，都是我们老主顾，这个价格你知道是怎么谈的吗？”
秦卫摇摇头，“每次都是绮雯一个人在谈，只有一开始，我跟着谈了两次，没有任何错。”
“你做账，没发现不对？”
秦卫摇头：“没有。每笔账我必对过三次，每次的进货成本、成品的数量、卖出的价格数量，从没错。”
魏舒每个月都会细细看账，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m.chuanyue1.com
每个月总会有几个新客，老客也有，每次的订单都是两到五百，上面记录的价格新老顾客是不一样的，但相差没有多少。
“所以，她每次遇到五百以上的客人，她就故意不降价，故意给他们旧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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