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佳市的某个小县城内,大雪纷飞,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人们都躲在了家中避寒,路上别说是行人,连流浪的猫狗都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万籁俱寂。
街头巷尾被大雪覆盖,像是铺满了厚厚的白色地毯一般。在路灯的照耀下,整条街道都显得银装素裹,美轮美奂。
寒风吹过,不时有那电线上的雪堆积的太多,簌簌而下。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道路上缓缓的行驶着,路上的积雪被车轮碾过,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
当面包车开到一处桥面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
这人戴着帽子和口罩,遮住了脸部,只露出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猩红双眼。
男人站在桥边,望着前方的桥梁。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显得格外的落寞。
“唉……”
突然间,男人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面包车走去。
不多一会,男人手中拎着两个编织袋,重新走回到了桥上。
第二天清晨时分,下了两天的大雪,停了。街道上开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个城市,又活了过来。
上午7时30分开始,这个名叫马家镇的警察局,接连接到了好几起的报警电话。
报警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声称在明远桥上有4具尸体。
接警之后,因案情巨大,刑警队的人员立即驱车赶往了明远桥。
带队的刑警队长名叫马宏良,是个40多岁的老警员了,坐在车里的他眉头深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咱这里好多年没有出现这么大的案子了吧?”开车的是马宏良的徒弟,25岁的李回。
点了点头,马宏良没有说话。穿书吧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甚是压抑。
很快,刑警队的人到达了案发现场。早一步赶来的周边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周围拉上了警戒线,但看热闹的群众仍然多不胜数,甚至有人拿着手机在拍视频。
进入到警戒线之后,马宏良皱起了眉头。一是因为现场被破坏的很严重,已经无法提取有效的脚印与车辙印。二是因为大雪的原因,使得现场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李回!”马宏良喊道。
“师父,怎么了?”
“你去查看一下这附近有没有监控器,如果有的话,调看一下监控。”
“是,师父。”李回小跑着离开了。
“张晓虎,你去找几个报案人员,录一下口供,然后再询问一下周边的住户,看看有没有线索。”
走到桥头之后,呈现在马宏良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明远桥的两侧,都挂有两具的尸体。说尸体显然是不那么的准确,准确说起来,是骨架。
在风的作用下,被挂着的人体骨架,上面因白雪融化而凝结成冰膜。被风一吹,两具骨架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像极了---风铃。
“老刘,勘察的如何了?”马宏良走到了法医刘永刚的面前。
“目前来看,凶手是用尼龙绳,将4个被害人分别吊在了桥的两侧,绳子打结的手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我们需要把受害人的尸体拉上来,做进一步的检查。”刘法医说道。
招呼了几个警员,众人小心翼翼的将四具尸体全都拉了上来。
等到四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桥上时,所有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具尸体全都被人用残忍的手法将皮肉给剔掉了,这些骨架之所以没有分离开,那是因为某些关键的连接点,筋肉没有被剔除掉。
法医室内,刘永刚正在进行着尸检,旁边的马宏良看着尸体皱紧了眉头。
“老马,这种手段,只有外科医生及屠夫才可能有。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古代的一种刑罚。”初步检查了之后,刘永刚终于抬起了头。
“什么刑罚?”
“凌迟!”
所谓凌迟,通俗一点来讲的话,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人死亡。
即使在古代,也只有大逆不道的极恶之人,才会被判处为凌迟。
凌迟刑的处刑方式是极其残忍的,一般记述是说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割下来。
当然了,历朝历代的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从头部开始,然后是手臂,再是胸腹部,腿部,最后直接枭首。夶风小说
但是实际情况要比八刀多得多,比如说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之分,最多可达三百六十刀。
凌迟,对于行刑者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因为会被要求在最后一刀切断受刑者的咽喉之前,保证受刑者的意识处在清醒的状态之下。
也是因为如此,传说会有大内高手在一旁护住受刑者的心脉,以防在刑罚还未结束之时,受刑者因为忍受不住剧痛而死去。
历史上有这么几个被大众所熟知的人,是被处以凌迟而死的。
第一个是明朝的太监刘瑾。正德五年(1510年),明武宗朱厚照下令以“反逆”罪将刘瑾凌迟处死。据说,刘瑾前后被下刀3357次,为华夏历史之最。
第二个是明朝的名将袁崇焕。崇祯三年(1630年)八月,袁崇焕被朱由检认为与后金有密约而遭凌迟处死。可悲的是,袁崇焕死后,百姓争相抢夺其肉食之。
第三个是清朝年间的耿精忠。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正月,三藩之乱彻底平息,康熙帝即诏将耿精忠凌迟处死。
第四个是太平天国的猛将石达开。同治二年(1863年)6月27日,同治帝下令将其凌迟处死。
“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的怨恨,才会以这种残忍的手段,杀害四个人?”马宏良的脸上非常的不好看。
“老刘,你再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现在去核查一下这四名被害人的身份。”
五天后,神农架。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大地之上。
我独自一人坐在507后勤仓库旁的山崖之上,看着一望无际的丛林,思绪飘扬到了396年前的,明天启年六年(1626年)。
那年,我20岁。
我姓骆,名养性,出生于官宦之家。我的父亲骆思恭与曾祖骆安都曾执掌过锦衣卫的大权。用现在通俗的话来说,我就是那个什么三代。
锦衣卫当中的很多人,都是我们骆家的心腹。
也正是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天启三年(1624年),年仅18岁的我就以锦衣卫百户出仕。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1626年5月30日),我带领麾下的乔可用、叶梓兴、苏子叶前往京城城西南隅办事。
由于早晨没有吃饭,所以我们一行四人前往了我父亲的朋友初绘章,所开设在城西的酒楼用餐。
“养性哥哥,你来了啊。”见到我进门,初绘章的女儿初夏,上前抱住了我的胳膊。
“夏儿,你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些。”我摇头苦笑。
“矜持?养性哥哥,在你跟前我还用得着矜持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夏儿妹妹就想着当我们的嫂子呢,大家说对不对啊。”乔可用看向了其他那两位。
“可用哥说的是。”叶梓兴附和着。
“我不理你们了。”说完这话,初夏红着脸跑去了柜台后面,低头拿起毛笔,掩饰着已经羞红的双脸。
“可用,就属你这家伙坏,你看看,把夏儿妹妹弄了个大红脸。”我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大哥,初夏多好的一姑娘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伯父那边要是没给你定下婚事,对不对?”乔可用一脸你懂的表情。
“就是啊大哥,我们可都看得出来,这初夏姑娘可是对你芳心暗许啊。”叶梓兴也插话。
倒是苏子叶这家伙,仍旧闷不吭声,只是给我倒了杯茶水。
“你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学学子叶,沉稳一些。”我没好气道。
“大哥,有子叶这么一个闷葫芦就够了,要是我们两个也这样,你不得闷死啊。”边说话,乔可用边拍了拍苏子叶的肩膀。
“小竹子,来四碗馄饨!”叶梓兴扯开嗓子,冲着店小二喊道。
“得嘞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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