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在即将昏迷的时候,耳边传来琉璃那温柔的声音:“哥哥醒来”,可他朦胧中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师姐恋人容昭那秀丽无双的脸。
“师姐,师姐,你来了?”
文德晕了过去。
现场除了老赵,金旺,安满之外,十二娘,晚娘也从天坑基地急匆匆赶了过来。
不过她们可不是为了救文德而来,而是在文先生的安排下向文德报告天坑内取得的进展。
文先生被安排在大贤者身边,名曰辅助,实则监控。
此次突袭鹰巢,大贤者亲自带队前来,给了文先生游刃有余的时间。
他将完颜坤安排进大贤者贴身卫队当中充任统领,又将晚娘和另外两个已经争取过来的坤道,安排进她的寝宫贴身侍候。
大贤者的卫队和贴身侍女在她出征的一夜之间,全部被文先生替换了一遍。
她的卫队有十五人,其中近半数是残忍,嗜血的山魈,另外几人是大贤者在俘虏中亲手挑选的丸人武士。
卫队的人当然是不服气,卫队统领当即提出此事未经大贤者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剥夺他的军权。
完颜坤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卫队统领当场被斩杀。
这一动手可惹怒了那些山猴子,它们呼啦一拥而上,围住完颜坤就要动手。
外面的文先生,老邢和先期押送俘虏赶来的阿社尔用弓弩将那些山魈全部射死。
那几个丸人武士本来就是归化兵,心志不坚,刚刚经历将军被杀,尚未从冲击中清醒过来,就被迫加入昔日敌人的阵营,成为一个曾经卑贱女人的护卫,本来心里就疙疙瘩瘩的不情愿。
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眼前,凶神恶煞般的新统领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家。
只要你敢嘴里蹦出个不字,胆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情不愿,那下一个就是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几个人扑通跪倒,向新统领表示臣服。
硬骨头啃下来了,寝宫那几个侍女更好解决,都曾是将军的姬妾,老公死了,哪有这个心思去侍候凶手呢?
晚娘进去一说,大家就乖乖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文先生顺利接手了大贤者的内外安防。
次日早上,大贤者率兵和押送俘虏回来,忙于各种安置事宜,也就没在意自己已经被架空了。
待到中午时分,回到寝宫,一看,“嘿”怎么都是生面孔啊?
卫队里的猴子们呢?
再看看在她一进寝宫就围上来的侍女们,“坏了”一个都不认识。
当下,她就明白了,这是被人趁乱夺权了。
自己成人质了。
在她愣神,琢磨的功夫,文先生踱着方步,手里摇着羽毛扇走了进来,对着大贤者深施一礼:“贤主,此行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呀。
不知文德公子现在何处?
怎么没有随着回来呀?”
大贤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位五十余岁,身材高挺,风神俊朗的成熟男人。
心里想啊:“怎么就着了道呢?
早知如此就不会亲自带队出征了,唉,这个老狐狸。”
“啊,文先生留守大本营辛苦了。
文德公子要明日才能回来,那里还有一些棘手的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所以,小女子就先行一步。”
文先生盯着大贤者那张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脸,微笑着说:“文某禀告贤主,卫队中那些山魈兽类在贤主率队平叛时,勾结内室将军余孽趁机作乱,当时事态紧急,文某不及请示贤主,就擅自做主将叛逆全部斩杀。
呃,有做得不当之处,还请贤主处置,文某向贤主请罪。”
说完,文先生一躬到地,静待大贤者的反应。
大贤者可不傻,毕竟能隐忍经年,暗中发展培植自己的势力,利用小狐狸引的文德入室夜谈,一举攻灭丸人将军和野人堡三老的统治。
自然也非寻常人,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低头向自己请罪的男人真实意图所在。
“呵呵,文先生请起,哪里敢怪罪您呀,感谢还来不及呢。
想那些将军余孽,本来老身给她们活命的机会,尔等不知珍惜,竟敢暗中作乱,幸得先生睿智洞察,得以消弭祸乱于萌芽。
地下万民幸甚,老身幸甚。
先生快起。
来呀,给先生上茶。”
环佩叮当清脆的金玉之声自殿后传来,晚娘手中一张楠木托盘,袅袅飘香的两碗香茗被恭敬的放在案几上。
“先生,请品茶。
这是将军珍藏的君山玉露,寻常人可是无缘一见呐。
呵呵,今天咱们就尝尝。”
文先生抬起头,目不斜视,恭敬地说:“贤主面前哪有小人先尝的道理,贤主请。”
大贤者冷冷地看着文先生低垂的脖颈,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文先生客气了,老身就先饮一碗了。”
文先生看了看晚娘,后者会意地向他点点头。【穿】
【书】
【吧】
“一路辛劳,还请贤主早些安歇吧。Μ.chuanyue1.℃ōM
晚娘,好生侍候贤主休息,在下明日再向贤主请示,告退。”
大贤者疲惫地挥挥手,坐在塌上看着文先生的身影消失。
她回头看着晚娘,再看看低头肃立在四角的几个陌生秀丽的面孔,门外是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完颜坤和阿社尔。
“唉”叹口气,对晚娘说:“我要歇了,你们退下吧。”
让她没想到的是,晚娘和那几个侍女就像没听到一般,纹丝不动。
“尔等没听到么?我说要安歇了,尔等退下吧。”
还是没人答话,门外的完颜坤,阿社尔和屋内的晚娘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尔等难道聋了,我要安歇了,让尔等尽速退下。”
压抑许久的恶气勃发了,“咔嚓”,精美的白色细瓷茶碗被摔得粉碎,地上被洇湿一片。
东侧角落里的侍女走了过来,俯身捡起地上碎片,用手中麻布巾仔细揩地面,随后低头不看大贤者一眼,仍然回到原处肃立。
这下大贤者是真急了,她拿起榻上一把横刀,指着晚娘怒喝道:“贱婢,尔等是不想要狗命了,竟敢如此悖逆抗上。”
她这话音还没落下,就觉得脸上如遭雷击,“轰”满眼金星直冒,耳朵里无数小老鼠吱吱叫唤,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到榻上。
“老猪狗,你敢拿刀对着俺媳妇,看老子不活辟了你。”
炸雷般的吼叫响彻寝宫,寒气自脚底丝丝向上窜,如同置身寒冬的冰洞,浑身冷的发麻。
朦胧恍惚间,她被几人抬进后殿的小房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文先生,怎么你在这?”
殿外劳作的人们听到贤主寝宫内传来的怒吼和吵嚷,一时被震惊了。
“什么情况?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贤主面前咆哮?”
“哎呀,不好,有人对贤主不利,赶紧进去解救贤主。”
大家放下手中家什就要往里冲,刚刚到台阶下,一声怒吼:“尔等胆敢上前一步,小心爷爷手里的刀枪不认识你,哇呀呀呀--。”
一杆丈八蛇矛吐着寒光闪烁的芯子,明晃晃地封住了台阶,一个黑大个,虬髯似针,连着胸前一蓬蓬黑毛。
他右手蛇矛,左手张开对着众人:“尔等看看,俺这双手能不能捏断你们的脖子,有哪个上来试试?”
地上一块玄武岩碎石子被他俯身捡起攥在手里:“嘿嘿,尔等的骨头有它硬么?”
手上加劲,“扑簌簌”石子粉碎。
“啊,神力呀,真是大力士呀,可比那殿前石盘陀厉害多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踌躇着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只能恨恨地,满含同情地看着殿内,他们知道里面的大贤者出事了。
有人把消息散布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走出工坊,走出祭坛,向大贤者寝宫聚拢。
片刻功夫寝宫前聚集了千把人。
阿社尔下令,两架伏远弩处于待机状态,胳膊粗细,长达一臂的弩箭对着众人。
“贤主出来,我们要见贤主。”
吵嚷的声音传进大殿,传进大贤者和殿内每个人的耳中。
晚娘有些慌了,她惊恐地看向完颜坤。
完颜坤示意娘子不要惊慌,一切尽在掌控。
一会,文先生自殿后转出,他看着慌乱的晚娘和其她几个女子,笑吟吟地说:“弟妹莫慌,大家莫慌。
弟妹你带两个人去后面把她用小辇抬出来。”
大贤者寝宫的大门,“吱嘎”一声开启,先出来的是手持长矛的前后三列六名卫士,后面是一架精巧,四面镂空
镶嵌珠玉的徒太山菠萝木顶盖熠熠发光。
大贤者偎在后面侍女身上,静静地看着那些聚拢在寝宫台阶下的人们。
众人安静下来,都在等着大贤者,他们的解放者,新的贤主发话。
“鹰巢李灵素被剿灭了,咱们又一次大胜,缴获了不少的粮食,难道这个不值得高兴吗?
老身需要休息,大家莫要吵闹,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唉,散了吧,散了吧,我就说吗?哪有那么多事。
刚才那声喊,不就是高兴吗?
走吧,二哥,咱们一起回吧。”
人群开始渐渐散去,大贤者的小辇也隐没在殿们后的黑影中。
如果现场有眼尖的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大贤者的神情非常地不自然,非常萎靡,像是要瘫在坐垫上。
整个人都是倚靠身后那个侍女,她双手紧紧地箍在贤主的腋下,在尽力地托举起她的身体不往下溜。
可惜这个细节没人看见,大家都沉浸在欢喜当中,贤主只是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殿们再一次打开,文先生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朗声说道:“奉贤主口谕:
一个时辰后,各家各户各派一人前往地字号大仓。
贤主下令,今晚大飨,彻夜欢宴。
为庆贺剿灭李灵素团伙,每家发粮食五斗,酒一坛,肉三斤。”
“哗”现场登时热闹起来,人们眼含热泪,欢呼雀跃:“贤主万岁,贤主万岁。”
躺在榻上的大贤者,听着殿外的欢呼,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一串热泪。
坐在她脚边的文先生,热切地眼光上下扫视着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主,那双眼睛像是长了钩子直往肉里钻。
躺在塌上的贤主,外罩已被剥下。
时值夏日末尾,天气溽热,轻薄透明的白色纱衣内红艳艳的肚兜上遮不住波涛汹涌,下无法覆盖平坦白皙小腹。
塌上的女人无法动弹,只能是平躺着望着天棚,眼神空洞绝望,从内而外的恐惧已将她牢牢锁住。
文先生得意地扇着羽毛扇,越看越欢喜,身上一个地方“蓬蓬”往上窜火:“哼哼,再厉害,不还得任老子摆布。
唉,这女子怎么和武皇如此相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要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老夫还真以为是武皇在此呢?
嘿,别看年龄不小,不过这身材可真是诱人呐
唉,这么多年了,多浪费呀?”
他想起文德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当时,琉璃正耍小性子不搭理文德,而文德呢?,就像个小狗一般在琉璃跟前献殷勤,递小话。
那幅贱兮兮的样子让老成持重的文先生都看不下去了。
他拉着文德到后院,想要和小老弟说道说道,你一男子汉,怎能在女人面前如此没有尊严,没有男子气概呢?
不过尚未开口,就被文德一番推心置腹的道理给征服了:“老哥,这个万事万物啊,都是阴阳,对不?
这个阴阳咱可以把它比成水火,老哥你同意不?”
文先生点头赞成,心里纳闷:“我想聊,你和琉璃的事,你咋说上阴阳了。
这个俺在行啊。
听他咋说?”
见文先生点头,文德继续阐述道理:“老哥,阴阳是分开的,还是交汇再一处的?”
未待文先生回答,文德就说:“阴阳各自独立,又相互依存,水能灭火,火亦能克水。
同样,男女,夫妻之间的道理也和这阴阳是一样的。
老哥,你想啊,女人是不是总爱使小性子,总是爱吃醋,一点不顺心就甩脸子,对不?”
“对对对,就是就是,唉,老弟这一说呀,倒让我想起那惨死在女贼手中的老妻了。
她可不就是这样,不过呢,每次她不高兴了,使小性子了,老哥我给她赔个礼,端个水,捶捶后背,她马上就高兴了。”
文先生落泪了,文德的话触动他心底里的痛处,自家妻,子,女儿全被自己那个爹和武则天这个女贼害了。
要是她们还活着,哪至于到了这岁数,还要自己缝补浆洗。
看见人家妻子儿女合家欢,自己独对孤灯枯坐待天明,唉,鳏夫的滋味不好受啊。
“老哥,放心吧,那个老东西早死了,咱嫂子和小侄子,小侄女也在那边享福呢。
早晚有一天咱们都会和亲人们相会的,哥哥别哭了。”
“所以说呀,大哥,女人不容易,嫁给咱,要为咱们尽孝伺候父母,给咱们生孩子,养孩子,还要操持家务。
从阴阳来说,女人不就是属阴,天性似水,主内吗?
男儿阳刚火热,主外打天下,为自己的女人,为孩子。
你说哪个不容易?
在弟弟看来,女人最不容易了。
大哥,女人的好时光就那么几年,咋就不能让人家任性自在一下呢?
琉璃是老弟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宠,难道让被人去宠啊?”
这话说的文先生频频点头,“嘿,这小子,别看年龄小,懂得可比咱这老家伙多。
那就话咋说来着‘雏凤清于老凤声,江山代有才人出。”
文先生对眼前这个小弟的景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耳边又传来他的细语:“老哥,告诉你个秘密啊,这个法子可是百试百灵的,
老哥遇到合适的女子可以一试呀。”
眼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躺在榻上的这位,在文先生眼里可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大贤者,而是一个风韵动人的女子,正是花儿盛开的好时节。
“嘿嘿,合该老子有这个艳福啊。
这朵花,老子摘定了,说不定还能结个晚瓜呢?
老弟呀,你教的那个法子,现在可以用上了。”
“晚娘,坤弟,老哥要和贤主商量琢磨些大事,没事不要打扰。”
“好嘞,文先生,您就和那娘们使劲琢磨吧,俺们不打扰你俩。”
完颜坤那高门大嗓在殿内回荡,后殿小屋内传来压抑不住,摄人心魄,形神摇荡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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