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距离,明天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不过,做朋友的,还是要尽心尽力的。
胭脂,慕容春华,谢子文,苏苗苗,全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胭脂拿着蜡烛,带着苏苗苗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慕容春华躺在地上,躺在小老虎的怀中,浑身暖洋洋的。谢子文到了禅房,躺下,过了片刻,见苏燃仍是一副木偶模样,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休息吧。你要是累坏了,我可不管你。”
苏燃也恢复了平静,倒在了地上。
谢子文淡淡说道:“现在着急也没用。爱是爱,是爱。难不成,这一次见面,他的心都没了?兴化县的百姓们,都在等着一位有决心的官员,而不是一个痴情的傻瓜!”
苏燃淡淡道:“我会尽力而为,一定会把她找出来。”
第二日、第三日,众人在这座寺庙附近找了一圈,却始终找不到那条鲤鱼的下落。苏燃向友人道了声谢,便邀他们到汴梁,免得耽误了大事。
“不必客气。”胭脂回了一礼。“对对对。”
苏燃行了一礼,“不用了,我要去执行任务了。多谢诸位。”
“珍重。”
苏燃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谢子文,说道:“子文这次孤单了,你可要多顾他些。”
“放心吧。”
谢子文双手环胸,怒目而视,“你要走就走,不用你管!”
苏苗苗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不必担心,有我在,我会让我的师侄四时康健,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话间,一个僧人将那断了一条腿的青年抱了过来,放在了苏燃的脚下,说道:“白施主,小施主无处可去,贫僧周济了他好几天,但他与贫僧无缘,寺中也不是免费的。还不如把他当个奴才,让他当个跑腿的,也算是一条生路了!”
那少年伏在地上,双手抓住苏燃的大腿,说道:“恩公,我求了信通大师,让他将我送到这里来。我识字,有力气,愿为你作牛做马,请你收下我吧!”
谢子文冷哼一声,对着僧人说道:“你看,你不想周济,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是什么话?还带着担子和马匹!他必须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好。”苏燃微微一笑。
谢子文道:“你要做奴才,也要把腿也给我。等他好了,再来找阿凤和慕容家。”
苏燃微微一笑:“不要紧。”
“在下阿文!”
月亮和星星都很少,杂草也很少。
荒原上,白鸟在天空中翱翔,白虎在大地上奔跑。
苏燃等阿文晚上睡着了,点了他的穴道,盖上被子,载着他乘一只木鸟,向兴化而去。苏苗苗还穿着一身红色的鹤袍,骑在白虎的背上,宛如一抹晨曦。
一位古怪的知县来到了兴化的官邸。一名白袍文士提着一床棉被,快步走了进来,对着新来的知县喊道。一进屋,他就将被褥铺好,里面竟是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小厮,正呼呼大睡,吓得县丞和主簿还以为是遇上强盗了。就在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说是知县的女儿。新知县把她迎了上去,郑重又尊敬地对众人说,这位不是夫人,也不是姐姐,而是“小师叔”。
县丞、主簿和衙役们目瞪口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事情了。
“带着一个小厮过来?”
“难道他是别人的侄子?”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带着我来当老师!”
“师伯?难道是她的姐姐?肯定是的!新知县这是在逗我们玩!”夶风小说
他们交头接耳,看到白知县到来,都是满脸堆笑,向他汇报着县里的情况,以及衙门和官邸的事情。
“现在兴化县的当务之急,就是抓贼,治水。”
“强盗抢劫,掳掠妇女儿童,肆无忌惮……”
“黄淮洪涝,里下河决口,洪水滔天。”
阿文一觉醒来,太阳就落山了。睡着的时候,他还在看着那间空荡荡的房子,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一张柔软的枕头,一顶梅花帐,一块山水屏风,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香炉中飘了出来。他太害怕了,几乎没有尖叫。
“醒了?”白知县笑着走了进来,“阿文,你这一觉可真香。我和你搭了一辆马车,又搭了一条船,终于到了兴化,我可累坏了。”
阿文的眼睛猛地睁大。
“这里是兴化衙门。”白知县嘿嘿一笑。
阿文险些从床上摔下来。“师父!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我到底做了什么?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翻山越岭,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白知县一脸的冤枉:“这孩子还没长大,哪能随便把他吵醒啊!而且小师叔的药效最好,就是睡觉。你若不多睡,如何能使骨骼更好地为我服务?”
阿文苦着一张脸:“对不起,让主人太辛苦了。有何吩咐?”
白知县将一叠早就准备好的书籍放在了他的身前。“你不会一些文字吧?”他狡黠地笑了笑,随即又绷紧,“我喜欢的东西,你照样读。在我的双腿恢复之前,一定要记住。”
阿文看到那一摞医书和药典,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白知县应了一声。
“都记住了?”
白知县再次颔首。
阿文的目光变得茫然:“如果我记不住呢?”
白知县指了指房门,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那少年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白知县从怀中掏出一块新买的糖葫芦,塞进盘子里,一边哼着一首诗,一边走了。
“阿文,知县对你真是太好了。”
真的?小男孩低头,拿起一块糖葫芦,入口即化。
太甜了。十三年,她都没有这么甜蜜过。
甜甜的,让她的眼睛都红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厚厚的书籍,又看了一眼糖葫芦,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婢阿秀只觉得,这位白知县,实在是太好伺候了。佟知县以前是个拖家带口的人,从小就喜欢使唤人,老人让人扶,孩子让人背,让人当坐骑,佟知县的几个老婆和几个大丫头,整天对着她的工作指手画脚。但白知县是个赤身裸体的人,身边只有一个书童,人很少,也不需要她照顾,安安只需要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行了。
白知县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叠被,洗脸刷牙,不需要别人伺候,不需要人伺候,甚至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连买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提着篮子上街,讨价还价的本事很大。洗衣服这么麻烦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办,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做好了,一件件地摆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晒着太阳。白知县没有抱怨,甚至还给他弄了一张木椅,给他装了两个木轮。他甚至还在厕所的墙壁上插了一个把手。
这么有才华的人,为什么不在招亲的时候被抓?阿秀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扫把,看着白知县,看着他手中的卷宗。大殿里一片漆黑,但他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异样的光芒,让他的眉毛变得更加乌黑,脸色更加白皙,嘴唇也更加鲜红,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怎么长的这么好看!白知县如此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阿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
阿秀也是这样想的。白知县是个赤身裸体的人,这才过了几日,就有人来打听白知县的婚事,可有小妾?连个名字都没有,官府的门槛都快被官媒和媒人踩破了,都要给他介绍一位本地的夫人。白知县推辞,说不用了,这几个人还想找几个漂亮的小妾,可就是不能让他们进来。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但白知县实在是太调皮了,一颗铁打的心都要被他推开,还客气地说:“小娘子,你眼睛不好,是不是找错了位置?”哈哈哈,阮三娘何曾被人如此冷淡过?
难道他真的有不喜欢美人和青年的苦衷?阿秀去了东边的房间,将桌子擦干净,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少年。但这些天来,一直都是那位漂亮的“小师叔”给他下针,白知县也懒得理他。
阿文不知道阿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坐在窗前的木椅上,努力地背诵着:“心中有一股阴气,就会梦见丘山上的烟花。客居肺腑,梦游四海,见金之奇;客人在肝脏,梦见森林和森林;客在脾,梦到山川,恶屋,风雨;他不是书童,不是书童,不是识字的人。白知县让他专心学习,什么都不需要他操心,他也就放心地做了自己的学生。
阿文正在看医学,瘦西湖下的水牢中,鲤鱼正在看一本《甄嬛指环》。她放出一道柔和的光华,在半空中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慢慢转动戒指,身周的巨大透明书页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变化。这几个字一出现,就让她刻骨铭心。
“我说,白麓荒神。”她停了下来,叫道:“真奇怪,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湖面上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就是你吃了一株让人难忘的白色灵芝。”白麓荒神道,“白芝紫泉,可以让人变得更加聪明。你应该感谢我,昀曦。”
鲤鱼哼哼道:“让我离开这里,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哪里都行。”“不过,在你完成这三个条件前,你休想离开我。”
锦鲤不再旋转戒指,而是以她为中心,密密麻麻的墨色文字。她抬头看着水面上的光点,沉默不语,甘草、陈皮、金樱子……【穿】
【书】
【吧】
良久,她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
一道白光在她的手心里亮起,然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光球。兴化府衙的正门,出现在光圈里,两尊石像矗立在那里。门突然拉近,照在墙上,然后是正门,是仪门,是戒石亭。衙役们站在大厅两侧,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一具尸体躺在地上。白知县穿着一身青衣,正在一块挂着一块大镜子的牌匾下,做着一件案子。
“你干嘛?!”
鲤鱼从岸边买了一袋旋转式的板栗,甜滋滋地吃着。“我看看我新学的光圈有没有用。”鲤鱼大叫:“哇,它还会摇摆。要想收放自如,还需要数百次的练习……”
“……”白麓荒神。
白知县一巴掌拍在了惊堂木上:“你跪的是谁?”
那女子穿着朴素,抽泣着说道:“我是陈氏,家住在缩头湖旁,家里是个农夫。他的丈夫死的很早,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还望知县大人明鉴,我可没杀过人啊!”
里正道:“知县,昨晚陈氏杀了人,附近几家都知道了。今天,有渔民从她的湖里将这具尸体打捞上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隔壁的王二公子也证实:“昨晚的确听到外面有乞丐,我在窗口看到陈氏和那个人打架,那个人摔倒在地,一动不动。陈氏喊了一声“杀了人”,就往村头奔去。估计是时候不早了,她明天就来禀告,免得她的尸体被扔进了湖里。”
刘县尉斥道:“这贱人,杀了人还不知情权!”
陈氏哭了起来,“白知县,您说得对!刘县尉明察,这是何等的威严?我昨天晚上看到一位道人,要了一块饼,一粒大米,一百两银子,就是为了给我解围。我不答应,他就指着我的孩子说,如果不给他银子,我的孩子就会死。我一怒之下,和他搏斗,谁知他忽然倒在地上,假装死去。我吓了一跳,正要向官府禀告,刚到了村头,就看到这道人起身,我就回去了。这人一看我要去告状,知道骗不了,就告退了。”
李正怒喝道:“胡说八道!这尸体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刘县尉也附和:“白兄,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这女人为了洗脱罪名,百般狡辩,实在是可恶。我给她二十大板!”
白知县道:“尸体被水浸泡过,体格魁梧,不像是刚死的。”
陈氏痛哭流涕:“昨天他还活着!这尸体,我认不出来了!”大厅里又是一阵喧哗。
“肃静!”白知县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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