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不甘心地停了下来,再打下去,他的手都要被打肿了,他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丛立就是一通乱泼。
丛立挣扎了一下,呻吟了一声,就不动了。
“难道我要杀了他?”谭阳心中冷笑,“王八个屁,竟然敢在我面前装死,好,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不出话来。”
他跑进了内室,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厚厚的棉被,放在了桌上,然后将汪正言拖到了地上。
接着,他把丛立的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猎刀,开始锯丛立的手指头:“把大锯,把大锯,把奶奶家的大鼓都给拆了。”
他把床单放在床上,就是为了防止血迹和锯掉的桌子留下痕迹。猎刀锋利无比,他的曲子还没有唱完,就听到喀拉拉的一声,刀锋划破了他的皮肤,刺入了他的骨骼,鲜血汩汩流出。
丛立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谭阳大怒,捂着鼻子,怪叫一声:“你醒了?只要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向我点一下头。”
丛立也是一脸茫然,一个劲地点着头。
“好吧,你要是乖乖的,我可以放过你。”谭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不让他认出自己的口音,“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可以轻易要了你的性命,你要是答应,就点点头。”
丛立这时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吓得连连点头,却不料“啪”一声,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还不听话,我让你点头,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这一巴掌打在丛立的脸上,让他既害怕,又厌恶,他摇了摇头,然后又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摇头或者点头都不合适。
“是啊,虽然有点用力,但还能接受。”
你妹啊!丛立心中暗骂了一声,但也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竟然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任何气息,看来这家伙是一位真正的大修士,还是乖乖听话,等我回来,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谭阳从丛立的嘴里掏出一块破布,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
“丛立。”丛立如实说道,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好,你说得对。我问你,汪矿长之前找过几个徒弟,是不是有问题?”
“这……”
谭阳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是是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汪师叔有断袖的癖好,所有的弟子都被他给糟蹋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谭阳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这老家伙,果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看过《楚书》,知道什么叫“断袖”。《王钟传》中有一句话:“钟常伏于上。”我在床上躺了一夜,躺在衣袖里,想要站起来,钟声不响,不想摇晃,就把袖子给扯了下来。”这句话的意思是,皇帝和风流韵事频繁,有一次王钟在光天化日之下,王钟将皇帝的衣袖按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皇帝想要下床,却不忍心吵醒他,于是用一把匕首割开了自己的衣袖。所以,人们对男人的溺爱,被称为“断袖之癖”。夶风小说
谭阳本想问一句王大锤是不是已经脱险了,但这么直白的问题,丛立自然会起疑,于是岔开了话题:“哈哈,真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这么喜欢这个。我再说一遍,你的战利品呢?”
“在桌上,你不是把它拿走了么?”
“哈哈哈,你不想说,对不对?”谭阳一脸的不相信,还以为丛立是在故弄玄虚,用匕首戳了戳丛立的手指,继续说道:“把大锯,把大锯!”
十指连心,丛立痛得死去活来,可他不敢喊出声来,只能求饶:“哎呀,别砍了,前辈,您就饶了我吧,我的东西就在桌上,如果我说假话,老天爷会五雷轰顶的,不,你是谭阳!”
谭阳的嗓音是假的,他哼着“大锯”的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被丛立一眼就看穿了。
谭阳吓了一跳,连大锯都顾不上了,抓起桌上的破布,就要把丛立的嘴巴给堵住。
丛立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破布一到嘴边,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地扭动着头,想要躲开这一击,但他的身体却是猛地一震,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谭阳太小看了这些修士的实力,一个小小的晾衣绳,怎么可能捆得住一个聚气期的丛立?
“救命!快来人!”丛立扯着嗓子大喊着救命,突然站了起来,想要逃跑,但慌乱之中,他忘记了把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阳吓了一跳,不过他自幼生活在深山中,毒蛇猛兽横行,见多识广,远超同龄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出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丛立的胸膛!
丛立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扭断了脖子的公鸡,倒在了桌上。
其实,要是丛立再冷静一点,十个谭阳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早就吓破了胆,一时之间,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谭阳平生头一遭杀,不禁心中一凛,全身都被冷汗浸透,本能的想要收起手中的猎刀,转身就跑。
一出房门,一股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他心中一片清明,没有禁神令,他根本无法离开葫芦谷!
谭阳隔着雨幕,看着山上的几栋房子都亮了起来,丛立的呼救声似乎也传了过来,外面的雨声还在,但原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却变成了低沉的雷声,完全掩盖不了丛立那沙哑的声音。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他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谭阳进退两难,脑袋像是在高速旋转,忽然,他灵机一动:“乾坤袋!汪正言的乾坤袋里,一定有禁神玉箓和我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有想过?”
谭阳一拍脑门,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焦急地寻找着。【穿】
【书】
【吧】
还好,没过多久,他在床边的一堆衣服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黄布包,这是汪正言的乾坤袋!
生死存亡之际,谭阳顾不上检查里面的东西,将乾坤袋一收,转身就跑。
“汪师兄,怎么回事?”
谭阳还没有跑到门口,远处就传来了一声大喝,声音含糊不清,正是副矿长刘义气!
晚了!完了,他现在连逃都逃不了!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只能同归于尽,既然如此,那就让汪正言和章四海两个家伙一起杀了吧!”
谭阳恶怒攻心,拔出猎刀,一剑斩向汪正言的脖颈!
“别打了,你这个混蛋!”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如同一根滚烫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谭阳的耳朵里,谭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群蜜蜂蜇了一口,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援军会来的如此之快!
谭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许久之后,谭阳悠悠转醒。
“我还活着?”
谭阳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木屋中。
外面的风停了,雨停了,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还在睡觉。屋内的天色,已经被清晨的阳光冲淡,天亮了。
不,这不是幻觉!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身上,让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由有些心有余悸,原来是被人救了,而不是被援军给打晕了。
谭阳翻身而起,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自己完好无损,丛立的那一堆东西,就跟他之前偷走的那个乾坤袋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谭阳百思不得其解,当初他明明是被困在这里的,可究竟是谁把他给救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所有人都给我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乱跑。”
谭阳怵然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向门外,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往外看去,却见章四海领着七八名矿工,提着刀枪,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该不会是要捉拿我吧?”谭阳骇得不知所措,看来自己也难逃此劫。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些人并没有直接冲过来,反而像是一群恶鬼,将一间间的房屋踢开,然后挨个检查。
糟了!他现在浑身脏兮兮的,可以立刻换上,但头发和物品都是湿的,如果被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谭阳连忙关上门,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但现在已经晚了。
“怎么办?”雷格纳问道。
“咣当”的一声。
章四海和一个矿工跑了过来,看到谭阳光赤|裸着上身,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正在洗澡。
“搜!”一个声音响起。
章四海黑着一张脸挥了挥手,那矿卫就在他身边的柜子里翻找,谭阳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静道:“张哥,一大早的,怎么回事?”
章四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见到丛立?”
“没有。”王耀道。谭阳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这位矿工,心中却是暗暗警惕,那把猎刀就在盆子底下,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就是跟他们拼命!
谭阳心中疑惑,丛立已经被他干掉了,怎么会没有尸体?
“前辈,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出发!”
此时矿卫已经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连床底下也不放过。谭阳心下一松,幸好现在是黎明,天还未亮,屋子里的灯光很是昏暗,矿卫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床铺已经湿透了。
谭阳暗暗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傻子,要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床上湿漉漉的,还有泥土和杂草。
正当谭阳觉得自己可以糊弄过去的时候,章四海忽然开口:“且慢!”
说完,章四海大步走向了角落里的水桶,谭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章四海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包了起来,然后倒了一大盆水,假装自己在洗澡,遮住了湿漉漉的头发。
章四海虽然粗鲁,却也是心思缜密,居然发现了这只木桶!
章四海的步伐很稳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谭阳的心脏。
谭阳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屏住了呼吸,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按在了木桶下面的猎刀上!
一旦章四海的手掌触碰到了水桶,那就是他的死期!
章四海捂着鼻子,发现里面全是脏兮兮的衣服,还有一双臭袜子,还有一条脏袜子,正从水桶的扶手上流下来。
章四海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退了回去。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太危险了!谭阳这才如释重负,只觉全身发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和汗水。这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一二?”
章四海连忙说道:“丛师兄,丛立是个叛徒,你不要再问了,你要是看到了,就告诉我。”没过多久,王大锤家的房门就被关上了。
谭阳也不顾身上的湿漉漉的,直接往床上一倒,这是什么情况?丛立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为什么要逃跑?
想了想,谭阳隐约猜到,丛立的尸体应该是被丛立私吞了,而汪正言、章四海等人醒来后,发现丛立不见了,还以为是丛立私吞了小木箱和“落云令”,然后逃之夭夭。若真是如此的话,还真有可能。
过了一个多小时,章四海带着那些矿工离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谭阳换上新衣服,从木桶中取出一些东西,丛立的小册子已经被水打湿,其他的都是完好如初,就连那些看似纸张的符纸,也是完好如初。
有了上次那个木箱的前车之鉴,他决定将它们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谭阳收起行囊,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隔壁的沈麻子。沈麻子的人缘很好,一大早就来了很多人,王大锤,左公远,卓劲,还有唐戈,姚胖子。
唐戈一看谭阳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姚胖子给拽了起来,看样子他对谭阳的怨念还没消呢。
沈麻子年纪小,身体好得很,精神也比昨日好了许多,见到谭阳后,略带诧异,眼神中满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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