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宗祠内,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着他颤巍巍地走着脚步,要不是周围之人搀扶着,走路恐怕也很困难。
“诸位府衙之人今将你卷入其中,真有点羞愧难当,只可惜此事牵涉到皇家威严的问题,因此,可否请避而不谈。”
那头目倒也聪慧,双手抱拳说道:“既然是牵涉皇家威严的事,那我等人退避当然是正理的事,只不过,如果还有别的事,也请赶紧通知我等人支持,毕竟这个宗祠重地的地方,不可能被别人随意践踏。”
说完拿着手下慢慢撤退,并把空间留给杨雷和李姓宗祠的众人。
“承道,这个按辈分来说,你该叫我叔祖了,外边的事情咱们宗祠里的人都无所谓了,只不过,这回你已被族长李叔德(李渊字叔德)出族谱里除姓名外,因此,按道理来说,您既已不属于李家,李姓之规您就可不必遵行,因此,承道、快逃命,不要再浪费这时间。”
“爷爷啊?”
“如何交待是我自己的事,李世民如果认为真的不可能的话,让我来到这个陇西之地当面向我讨说法。”拐杖重重地磕到了地上,说出来的话还把周围人的脸弄得变了。
只不过眼前这一位,的确对了李姓全体,如果离开了他,李姓全体,恐怕也就失去了李姓最为正统传承。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每当李姓族长登上皇位时,首先看到的就是他,过来听听他说什么胡话。
终究有一老如一宝。
再者,年近古稀的老人们,早已活成李家的定海神针了,只要健在,李家人心就不会这么振荡,终究,也有那么一位睿智的长者,在背后默默地为李姓族人撑起一片天。
”叔祖啊,承道有礼。”杨雷认真地行礼。毕竟眼前这位老人已经来到如今这个年纪。他认为。李姓血脉。能够存留于世。自然不错。
“叔祖容禀、承道有事情要报告,要听诸位宗祠老人说。”
“好吧,您说吧,叔祖年纪大了,可还是试着答复吧。”
“就是叔祖。”
“一、问题的提出父亲李建成乃大唐正名太子殿下、舅舅齐王李元吉亦为大唐显赫功臣王爵之时,两人都魂牵梦绕,两脉仅留我独苗一人,宗祠之人岂能说得清?”
“承道,此祠为李姓所建,但如今您爷爷李渊一脉已成皇族、天地人伦、先国后家、皇族之事,祠已无法应付,故与祠无缘。”
“嗯,既然这样,那么我又要问了,父亲李建成和舅舅齐王李元吉为什么在遭到李世民惨无人道的屠杀后,被冠以谋逆之名呢,仅此而已。为什么要将其姓名全部排除在族谱名录外?”
“李叔德是现任宗主,其决策,本人和其他宗祠之人没有能力改变,唯有答应。”
“嗯,没有能力改变,那我就多问问,在李姓宗祠里,对那些杀了亲弟弟并把其子孙全部一网打尽者,呵有我这漏网之鱼的族规究竟应该怎么处置。”
“族规不能管皇家一脉的事,宗祠之地的事,於皇室势必要站队共进退。”
“叔祖,那么,你对于那些杀了你哥哥的人不管不问,却又要劝谏我这苦主赶快逃走吗?”
李姓叔祖白眉一颤。
“但是成王败寇,承道啊,我觉得你知道这点。”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既然如此,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是安陆郡王杨雷先生,作为李氏宗亲,但宗规做事不明确,本人背负血海深仇的罪名,如今你既然不为自己这样的冤屈之人挺身而出,那,就别怪我做事不讲度。”
“杨雷啊,你想做什么呢,这里是宗祠啊,莫非你敢在这里杀人?”一些士卒高声吼道,毕竟自李家出帝后,再也无人敢在此撒野。
“承道、叔祖再说两句、我这样宗祠之人、只是皇家之人背景、你们如今气势汹汹地来到我们这里、只是挑明来历,来为自己下手找个合拍的下手而已,只可惜,宗祠之地作为晚辈,如果这样做了,那对天下人的唇枪舌剑,怎么担当。”
杨雷放声笑了。
“李世民屠杀兄弟、屠杀晚辈、禁锢父辈,如此恶名,他也可以抵抗,而我只不过在这个宗祠之地杀掉几个不长眼睛的蠢货,行为岂不比自己肩膀上的劣迹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李世民已经可以抵抗了,我杨雷何惧,你准备好了,今天我就当面问一下这个李家的各位前辈,究竟为何将我排除在李姓之外?”
“我想排除我真的很难接受。”
“那么,既然你们要剔除我,或者说,他李世民既然想要剔除我,那么,还不如我剔除他呢。”
杨雷拍着旁边的座骑,拿起手中的长枪笔直地对准李氏宗祠外面的人群。
“杨雷,您您您莫非真的会这么做吗,叔祖说道,您还不如抓紧逃命,不然要是被这个城里的官府之人包围着,虽然您的武功高强,都可以把悍将尉迟敬德斩在马下,但人终究是个男人,难免精力不足,君子不立危墙,这个应该明白。”
“你是不对的,也是错得离谱的,第一,就是这个城里有几个士卒,我看来,无非是草芥而已,就是不愿杀生过多,第二,谁让我只剩下一个呢,我想当你出来时一定会有人告诉你那些专门守卫宗祠的部队,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们的至今为何都没有影子?”
杨雷长枪寸步直上,只可惜,周围之人都一脸恐惧,终究,杨雷武功高强,纵观大唐,再无人不知其为猛将。
如今对于上有如此之敌,领头之长者亦不吩咐,只闭口不谈。ωWW.chuanyue1.coΜ
“叔祖啊,拿着这个主意,总不真能叫他把这个宗祠给毁掉。”
破坏宗祠,那不,杨雷只将宗祠作为自己行动的工具,大概守着宗祠的五百狱卒,已被杨雷杀死。”Μ.chuanyue1.℃ōM
“走吧,命令下来吧,大家,都不能反抗,由得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总之,我们不能制止,那么还是放了吧,让他来折腾吧,总之李世民折腾时大家都不制止,如今制止了,何以堪!”
“轰隆隆的隆。”马蹄踏路的响声愈发清晰。
一彪骑兵由远及近,土地的轻微颤动显示出了他们的数量。
一巨大飞熊军旗先声夺人:但见旗面巨熊肋生双翅、一脸凶相,一看便知没意思。
“殿下,薛万彻带领飞熊军的一部给您复命了,来者不拒吧。”
但见一骑兵跃马而出,手紧衣兜被重重地甩到宗祠之地门前。
“骨碌碌。”只见一颗圆咕隆咚的脑袋,随着惯性带着鲜血,在地上滚落,知道碰到障碍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末将已经把五百宿卫兵阵形冲散殆尽,他们再也没有战力了,四散奔逃。”
“好了,薛将军就上来了。”
“殿下,莫非那些家伙想阻止您?”起身时薛万彻身高体重压迫和所带之势,且不说盔甲上沾有鲜血,也不说刚滚过人头,令场内大部分人紧闭嘴。
“既然这些人如此不识趣,殿下想要干个事他们都要阻拦,那么,我看不如就冲散了他们。”
“飞熊军。”薛万彻回头吼道。
“在。”
“目标、面前的人、准备工作。”
“飞熊啊!飞熊!”
整个街巷里都传达着应喝声!
杨雷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因为从薛万彻表情上他知道了,那就是主动把黑脸抢了过来,这样又能演红脸了呗。
“不要再见了,将军,下面就是这座宗祠里的主事之人了,我等人没有阻止承道想进这里的念头,只要他没有破坏这个地方,那他不管干什么,我等人也不会理睬。”
“是的,万彻。你心里还太躁,没有东西可以拿着刀枪去解决,大家好好讨论,这样就可以解决得比较好一些。”
“还有你,全都拿回了武器,这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想结阵撞击一下我李氏宗祠呢?”
“回禀于殿下,部下惧之。”飞熊军也给出了整齐答案。
“叔祖啊,你既然没有拦住我进这里,那就先撤了,哦,所以,我对这里也不小心熟了,是否有能说会道的人留下一个,把这里介绍给我。”
寂静无声。
“莫非,所有在场之人,都对承道怀有这样一种恐惧,承道又非豺狼虎豹之辈,并不具有这样一颗凶残之心,如果能够很好地把它引荐给他,自然就得到了奖赏。”
在座的这几位哪能不理解呢,大家都避免了与杨雷发生过亲密的交往,毕竟他目前还是个掉到外面的郡王。
而其敌,却镇压了半个大唐的李世民和流传于民间如神仙般的天策府。
“这样一来,因为大家都那么忙,所以才会有劳叔祖陪承道去散步,但是我并不知道叔祖的健康可以坚持下去。”
“不妨事在人为。”
杨雷便扶着老人迈步走进李氏宗祠门口。
但见一派凝重之色,即使是怒放的鲜花和脆嫩的叶子在这环境下,似乎也透着凝重。
一个关陇豪族终究是根基在此渐渐诞生。
西魏北周皇族提言、有隋代贵族手术、精美富有异域色彩石刻、前辈石像所挂各种玉石...无一不彰显李家传承之丰富。
走在这种环境中,只有目光中偶尔有的不同,大家只是静静地闭上了嘴,而自己一不小心搞得什么声响似乎就亵渎了此地。
而且最后还是到祭祀地点去。
各种长幡垂下房顶、长燃明灯、庄严肃穆雕像,凡此种种,不禁令人深陷庄严。
“走,磕头,请李姓的前辈们认识您。”
“后辈杨雷叩见各位李氏长辈,愿各位保佑我李氏,长长久久,族运亨通,让我李氏继续在这世间延续,保佑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杨雷听从叔祖的建议,毫不犹豫地跪倒在蒲团上,便开口说话,终究,这几个字,确实有点信手拈来的味道。
叩首之后,李世民起身,退向叔祖。
“承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慢慢地把门关上,一行人走出祭祀地点。
“叔祖我认为李氏族谱是一用。”杨雷毫不犹豫地直截了当道出来意。
“李世民把皇上关起来,逼着皇上给自己的主意盖诏书,还把我的太子和齐王一脉统统赶出李姓。
他既做到初一,又不要怪我做到十五,他李世民是最本不该留在族谱里的,这一次我到。是为了将他也排除在族谱的范围外,使他的心也痛苦起来。”
“承先生,您这样做,对于李世民来说危害其实几乎不大,若论名声,自杀死您父亲和齐王李元吉之后,再怎么业绩,这个后代史书肯定不能少了他杀兄弑弟,因此,你们将他排除在族谱之外,亦不会给他造成真正的损失。”
“虽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伤害,但这会使我更舒服,使别人不舒服并不是关键,使自己快乐才是正理。叔祖,您认为我这句话是否合理?”
“好吧,倒也好,只不过,承先生,莫非您真这么认为。”
杨雷使劲点点头,脸上是这样。
但是,有一些人越是少了一些东西,那么他越是看重一些东西,李世民得了位也不对,因此他自然对礼节看重很多,再说了,他一来也是为了引起他人注意。
什么才是最有魅力、当朝太子殿下遭驱逐出宗族、比这个还劲爆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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