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华小飞身边的，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透明虚线，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包裹住，在李泰坦看来，对方并不是真正的人，像是用规则塑造的身体，然后再塞进去一点意识，只要操作得当，任何生灵的意识都可以塞进去。
不同于恶魔的投影，投影损失本体会受伤，华小飞哪怕死了，那点意识也微不足道，只是一段特殊记忆的载体，眨眼就可以再复制一份。
在华小飞和跟前的戴莉聊天的同时，那些半透明的虚线按照某种规律在不断变换，像是和世界本身做着信息流的置换，没有亲自接触，不好判断。
但从那些不断变换的虚线上时不时闪过的光点，能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探寻，跟他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说明这种变化和李泰坦周围的人，或者和他接触的人有关。
站在身边的乌拉茫然的看着华小飞，想不通平平无奇的对方，怎么会让李泰坦观察这么久。
“你……怎么……看？”乌拉说着不太流畅的话，本地世界的发音简单直接，这几天反而让习惯了晦涩拗口的古曼尼文有些不适应。
“怎么看？我当然站着看了，这种毛头小子想借女人上位的例子太多了，要不就是为财为色，要不就是目的不纯，没什么可看的，还不如一场邪教的狂欢祭祀有趣儿呢！”康纳掏掏耳朵，酒吧舒缓的音乐让他不太喜欢，还是重金属节奏更适合他，这种节奏平平的曲子，没什么刺激感。www.chuanyue1.com
“是吗？可是总感觉……有些古怪？”乌拉紧了紧新换的衣服领口，这里的衣服也很不习惯，不过为了威卡教，李泰坦的这些小要求也没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打着正义的幌子到处骗人还这么有底气，那确实挺古怪的。”康纳没有发觉华小飞的异常，这要是放在神迹常显的曾经，这种行为是要上绞刑架的！
李泰坦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低语，忽然开口。
“康纳，去试试那个黑发小子，那个人的身上，我嗅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味道。”
“既然你想跟着我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那就别让我失望，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康纳看着平静的李泰坦，对方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含糊其辞。Μ.chuanyue1.℃ōＭ
另一个世界么，众多天使都在讨论的东西，果然啊，幸亏我机灵，果断认怂，不然哪还有机会接触另一个世界？
他心里这样想到，不过如此重要的线索就这么直白的讲出来，还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会不会有点草率？
没有再往深处想，他只是个挣扎在沉舟上的小天使而已，为了能不至于化为曾经的雕像，还是稳着点来好，不能搞事。
整理了仪容仪表，端起一杯血腥玛丽，走向了华小飞。
他自己本身独特的能力，发挥着异于普通天使的作用。
那个黑发小子，身上笼罩着一股像是厄运的力量，不过再探究，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了，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假人。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他，世间万物无时无刻不在传递者信息，除非是神灵，可以掩盖甚至抹除所有的痕迹。
对方的情绪不稳定，这让他感知到了一丝丝包裹在厄运气息里的信息。
所以，他打算试探一下，径直走到对方身边，在华小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天王盖地虎？馒头？”
华小飞神色骤变，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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