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少女来到马场时便见阮泽与江湛两人在策马驰骋。
阮玉皱了皱眉,她虽提醒过阮泽但唯恐事情还会按照之前那样发展,这才提议来马场,没想到果然不出所料。
她眯眼看了看另一个少年,原是江湛,想来泽儿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可她前世泽儿并未与江湛比试,而是与一众公子打马球的时候突然摔下马背。
她扫视着马场,只见阮延与几个年轻公子骑马立在角落中旁观着两人比试,一切似乎再正常不过。
阮泽的骑术她是知道的,绝不会轻易从马背上掉下来,前世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阮泽的身手显然比江湛灵活些,第一回合轻松拿下。
江湛不学无术,但在玩儿上他还没遇到过对手,少年的好胜心一下子便被激了起来。
第二回合时江湛出手明显更迅猛起来,可阮泽却不动声色的勒转马头,以马身占据了有利位置,江湛见状有些急了,一鞭子抽在了阮泽的马身上。
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嘶鸣起来,江湛则趁机夺了鞠球,一举投入筐中,“嘿嘿!我赢了!”
“泽儿!”阮玉见阮泽的马儿失控吓得惊呼出声,正欲翻阅围栏却见阮泽已稳稳控制住了马匹。
“江湛,你使诈!”
江湛对阮泽做了一个鬼脸,“谁说不能这样了?我说了还是你说了?”
“你!”阮泽比不得江湛无赖,被气鼓了脸。
阮玉的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可心里却更加困惑。
泽儿控马如此娴熟,前一世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三回合到了,江湛满脸得意的道:“阮泽,你就等着做我的跟班给我脱靴洗脚吧!”
“呵!口出狂言想得美!”
“驾!”两人策马而出,谁都不肯相让,你来我往越发激烈。
众人都紧盯着两人两马,只有阮玉一直在注视着场上的动静。
忽然她注意到有一个原本站在角落的男子突然向人群中退去,此时众人都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比赛,他却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合常理。
只见他退出人群后竟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阮玉眸光一凝,心道不妙。
阮秋本在紧张的看着比赛,忽觉身边人影晃动,她偏过头便看到阮玉单手撑着围栏一跃翻至马场中,“大姐姐,你要做什么呀?”
阮玉将距离她最近的人从马背上扯下,自己利落的翻身而上。
“欸,你谁呀,你这人怎么回事……”被拉下马背的男子骂骂咧咧起来,待抬头看见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他咽下了后面的话,嘿嘿一笑,“小姐请,正好我累了不想骑了。”
“玉姐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阮延见阮玉竟上了马,不禁开口问道。
阮玉却不理会他,只与男子道了一句“多谢”便策马疾驰而出。
而几乎就在同时那男子吹动竹筒,竹筒中飞射出一道冷寒的光束,直直的射在了阮泽所骑的马腿上。
骏马吃痛狂跳不止,阮泽以为又像方才那般便试着拉住缰绳稳住失控的马,可这次原本温顺的骏马却像发疯了一般,它拼命的挣扎着,似不将马背上的人颠下来就不会罢休。
江湛本以为可以趁机夺球,可没想到那马横踢乱卷他根本就没机会上前,不禁怒道:“阮泽,你会不会骑马啊,怎么回事啊!”
阮泽分不出心思理会他,死死咬着牙抓着缰绳不放。
他也察觉出不对劲来,骏马完全失控,若真被它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江湛是个急脾气,见状来了火气,骂道:“连个畜生都控制不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将门之后。
不听话的东西就得揍,揍它就老实了!”
说完江湛一甩马鞭狠狠抽在了本就发疯的马身上,这下子骏马更怒,嘶鸣一声抬起后退就朝着江湛猛踢了出去。ωWW.chuanyue1.coΜ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马腹上,使得江湛身下的马也受惊而起,江湛一时不查没抓紧缰绳直接被甩到了地上。
“江公子!”魏宏惊呼出声,阮延也面露惊慌之色。
若江湛今日有个好歹,他们魏家可就要倒大霉了!
江湛直接被摔懵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疯马已经高高抬起前蹄朝他踏去!
江湛吓得闭紧了眼,完了,这次他是真完了!
他还这么年轻,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过,居然就英年早逝了,难道真是他平时造孽太多?
生死一瞬间江湛想到了许多,甚至开始思忖起活着的意义来。
忽然,他觉得有一道巨大的外力在扯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拖拽起来。
他睁眼回身,便见一个身穿水红的长裙的少女策马而驰,乌黑如墨的长发在她身后随风而扬,与那一抹被风吹起的红纱交相融合,有一抹惊心动魄的美,甚至让江湛一时忘了眼前的危机。
阮玉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从马蹄下拉出,而后便随手便将他往身后一甩,毫无半分怜惜,江湛瞬间如个球般骨碌碌的滚到了一边。
“泽儿,过来!”阮玉朝阮泽伸出手。
可阮泽不敢松开缰绳,现在他还能勉强待在马背上,可只要一松开势必会被发疯的马摔下去。
“没事,信我!”
短短四字给了阮泽莫大的勇气,他心下一横,在松开缰绳的瞬间一把握住了阮玉的手,他的身子凌空而起,阮玉紧咬着牙关用力将他拉至自己马背上,而后立刻驱马离开。
这时魏府的侍卫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合力稳住了失控的疯马。
“泽儿你没事吧?”
“阿姐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旋即相视一笑。
阮玉的笑中除了庆幸还有更深的阮泽看不懂的感情。
这一次她终于救下了泽儿,她的泽儿还会是那个策马扬鞭的少年,再不用坐在轮椅上虚度光阴。
姐弟两人跳下马背,江府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指着他们姐弟两人怒声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害我家公子!”
阮泽气不打一处来,“你没长眼睛吗,我们何时害他了!”
“你还敢说没有,若不是你的马失控能踹到我家公子的马吗?他能从马背上摔下来吗?”说完又满脸敌意的瞪着阮玉,“还有她,居然敢将我家公子扔了出去,害得我家公子摔了一身的伤,你们赔得起吗?”
江府的下人主要是怕回去无法交差,江湛是江家的宝贝疙瘩,现下受了满身的上他们回去定要受罚,必须得拉个替罪羊才是。
阮泽怒从心起,若不是阮玉在这他就要撸袖子打人了,“合着照你这么说方才我阿姐就该视而不见,就该让江湛被马踩死了?”
“你们听到了,他在咒我家公子!”小厮眼睛一眯,恶狠狠的道:“我看你就是因为国子监的事怀恨在心,所以今天才要故意害我家公子!”
小厮打定主意要将过错赖在阮家姐弟头上,这样回去他就不用受罚了。
“吵什么呢!”江湛被人搀扶这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小厮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躬身哈腰的上前搀扶,殷切的道:“公子小心点,奴才正在教训他们呢,谁让他们害公子受了伤!”
这小厮是个合格的狗腿子,往常只有江湛一个眼神过去,他便立刻冲上去咬人。
江湛看了看阮家姐弟,又看了看身边小厮,抬手两个巴掌扇了下去。
清脆的两道巴掌声打蒙了小厮,也看怔了阮泽。
江湛等着小厮怒道:“你特么的眼瞎吗?分明是我打了阮泽的马,似的马匹受惊将我掀了下去。【穿】
【书】
【吧】
若不是阮小姐方才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你们现在过来说三道四,方才怎么没看有人去救我?一群混账东西!”
小厮最会察言观色,见江湛恼了立刻左右开弓又扇了自己几巴掌,“奴才有罪,都怪奴才眼瞎,阮小姐阮公子你们别与奴才一般见识!”
阮泽:“……”
阮玉:“……”
江湛训完了小厮才不好意思的抬头看向阮玉,动作生疏别扭的与阮玉行了一个礼,“阮小姐,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我江湛铭记在心,日后你有什么事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他悄悄抬头看了阮玉一眼,见阮玉正微微偏头眸带疑惑的看着他,视线相对江湛的脸顿时红了,捂着脸一瘸一拐的跑开了。
阮玉眼中噙着茫然,“泽儿,这位江小公子好像还挺有礼数的。”
阮泽则抽着嘴角,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这彬彬有礼的肥球还是那个魔头吗?
阮玉见魏府的侍卫要将马匹拉下去,她眸色一冷,厉声道:“住手,这马不能带下去!”
魏宏达有些不悦的道:“这马受惊失控,不带下去难道还等着它伤人吗?”
阮延也过来好言好语相劝,“玉姐儿,这是魏府的事咱们不好插言。”
阮玉则冷笑道:“若方才险些遇险的不是泽儿我自然不会过问,可既有人要加害泽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前世泽儿所受的委屈痛苦她都要尽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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