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异能只恢复了两成,但也足以自保了。
楚晚盈催动身上的血液,不大一会工夫,身上的冰冷感便尽数消退。
面色比刚才红润了不少,整个人神清气爽,脚步亦比以前轻盈不少。
只要她好好修炼,假以时日,水系异能必定可以全部恢复回来!
此时,楚晚盈不觉得冷了,随即进入空间,开始修习功法。顺便将先前种好的蔬果一并打包了起来。
等她从空间出来,睁开眼时,正巧看到三个人从凌云楼里出来。
三人聊了两句,就此分道扬镳,容湛向这边走来时,早就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二人碰面时并没有露出惊诧之色。
他状似无意地扫了她一眼,“站了多久?”
女孩面容雪白,脸蛋透着粉嫩,看上去不像是受了冻。
毕竟是严冬时节,哪怕只站了一会也受不住的。
“还好,我就是刚到这边,碰巧遇到了你们,你们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嗯,李澈带我们来凌云楼找当铺掌柜,确实问出了一点东西。”
“那你快说,别跟我卖关子了!”楚晚盈急不可耐地瞧着他。
男人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压根没理她的话。
“喂!你去哪里!快把话说清楚了呀!”
楚晚盈快步追在男人身后,由于追的有些急,距离有些近,男人一回头,楚晚盈正好撞进他的胸膛。
痛死了。
她哀嚎一声,摸着鼻子恨恨地盯着罪魁祸首。
“你做什么突然停下来!”这人胸膛也太硬了,差点把她鼻子撞歪。
“你这个人真奇怪,话也只说一半……”
揉揉鼻头,楚晚盈话未说完,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径直拐进一个胡同。
随即男人将她甩在身后的墙上,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后背窜入四肢百骸,楚晚盈不禁抖了一下。
他转身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楚晚盈立时会意,这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刚出凌云楼才一会,这就被人跟上了?
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若是真的让人盯上了,那李澈和齐芸亦是如此。
容湛显然也有此顾虑,沉了沉眸子,垂眸靠在她耳畔,悄声道,“一会我们再回李家一趟。”
楚晚盈点头,她也正有此意。
还有周婆那边看来也不能回去了。
不能牵连无辜。
忽地容湛将女孩拽入怀里,楚晚盈愣了一下神,周边环绕着是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令她微微有些晃神。
没成想一时不察,竟被他直接抱了个满怀。
她身高其实不矮,哪怕才刚过及笄之年,在成年女子中也算出挑的,可男人委实太高,是以她被男人圈住时,只刚过对方的肩头。
此刻,男人身子微弯,她窝在男人的怀里,正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正好可以看到男人身后,胡同口的情况。
只见一个身穿蓝衣,打扮利落的男子从胡同口走过,他向这边看过来时,正巧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唯一令人记忆深刻的便是男人左脸有一道贯穿眉毛眼睛的一道伤疤。
他看过来时,眼神锋利似刀刃,笔直地射向他们。
楚晚盈心里一紧,当机立断,抬手圈住男人的腰,哭唧唧道。
“呜呜,你这个负心汉!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骗我!明明说好不再理她了,怎么还背着我偷偷去见她!”
眼泪啪嗒啪嗒滴到男人的衣服上,很快晕染成一片。
楚晚盈心道,自己这演技真不是盖的,若是放在现代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
男人被她这神来之笔的演技弄得有些无措,只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他虽未开口,但动作亲昵自然,任谁看了都会知道男人在安抚怀里的女孩。
蓝衣男步子微顿,收回视线,继续向前面走去。
以防万一,楚晚盈仍继续道,“呜呜,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了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能随便就喜欢别人!”
“我再要不要相信你了!”这最后一句说的委实有些情真意切,二人听在耳中都有些悸动。
容湛开口,嗓音略微有些沙哑,“没有别人,只有你。”
短短一句话,立时让楚晚盈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她怕蓝衣男还在附近,没敢收回演技,只好继续。
抬手微微推开男人的胸膛,咬着唇,一脸怨妇样的瞧着他,“那这是你说的,不准再骗我了。”
瞧着女孩盈盈美目,男人擦掉她颊边的泪痕,柔声道,“好。”
楚晚盈被他这温柔的一声弄得心里怪痒的,见男人直勾勾地瞅着自己,心里还真有些没着没落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作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好了,人都走了,戏就到这吧。”
容湛轻轻“嗯”了一声,但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仍旧圈着女孩纤细的腰肢。
虽说是冬日,可女孩仍旧只着一件贴身棉衣,看着就不够保暖。
男人俊眉蹙起,“天气冷了,需多穿些衣物。”
楚晚盈不知这话题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但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没好气应道,“知道了,我看你真是拿我当妹妹来看……”
最后半句说话音量很小,哪怕男人距离那么近,也没听见她的嘀咕,扬眉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呢?”楚晚盈没好气道。
容湛松开手,复又抓住她的手腕转身离开,这回他是边走边说的。Μ.chuanyue1.℃ōM
“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们找到住的地方,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提到这个,楚晚盈才想起了,今夜不能回容家和周家,确实是没地方去了,呐呐道,“我们还能去哪里?总不能花钱住酒楼吧!”
话一说完,二人皆顿住了步子。
对啊!怎么就不能住酒楼呢?
容湛回头对她笑道,“你这回倒是出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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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凌云楼,店小二见容湛又回来,忙跑上前迎接,“公子今日稍早前不是来过了吗?这回来莫非是丢了什么物品?”
“没有,我们来是想打尖住店的。”容湛说着话时,眼神只盯着对方。
店小二听到这话,立时笑道,“得嘞!您们且随我来吧!”
说完,便引他们去了后院,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
楚晚盈瞧了一眼,门上赫然写着“地字号房”。
凌云楼与其他酒楼不同,除了吃饭以外,楼后还有一个二层小楼用来招待客人住宿。
方才二人思索了一番,与其等人找上来,还不如回到敌人的老巢。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经过在周家住了两晚的经验,楚晚盈和容湛这回再住一间屋子已没有任何局促,大喇喇地当着男人的面直接坐在了床上,扬起下巴,示意他坐在前面的桌旁。
“这回可以跟我说清楚了吧。”
容湛款款落座,替自己斟了一杯茶,闻了闻,笑道,“今日我带着齐芸去找李澈,你猜李澈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楚晚盈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对着他的后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卖关子!
男人浅尝一口茶,感叹道,“还不错,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谁知转过头,就瞧见女孩一脸怨恨的黑脸。
他哑然失笑道,“行了,我说便是。”
随即他便将事情经过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她。
楚晚盈听后,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事也太巧了吧!李澈的当铺账簿丢了,当铺老板又突然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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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祖上数代行医,后来到了楚晚盈父亲那一辈便没有再学医了。家里根基不保,整个楚家便也跟着没落了。
楚晚盈的父亲楚牧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哥哥名叫楚放。
楚云婷便是楚放的女儿。
自打楚牧和楚放分家以后,前者成天只知道喝酒赌钱,没多久就被债主打死了。而楚晚盈跟着母亲秦氏一直东躲西藏地躲债,直到两年前秦氏去世,她才带着骨灰回到了云罗村。
而这时的楚放也不知道是不是靠着祖上的阴德庇佑,竟靠买卖药材白手起家,成了整个云罗村的首富。夶风小说
楚放对自己亲弟弟都没什么感情,更遑论她。是以等楚晚盈上门认亲时,楚放连人都没有出现,只让自己的妾室云娘拿出一张地契交给了她。
楚晚盈知道这个地契是当年祖父留给楚牧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所以她拿着地契,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至此以后,她就一个人生活在那个破落不堪的茅草屋里,再也没有来过楚宅。
楚晚盈正想着这些事,没注意男人已把她带到大门前。
“咣咣咣!”
容湛敲了几声,就听门里面传来管家王福的咒骂声。
“大晚上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来了!知不知道现在几更了!”
王福骂骂咧咧地开了门,迎面就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晃了晃眼,没有认出来。
揉揉眼再看,才认出此人正是容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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