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面前这男人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后白河终于呼出口浊气，把手里的石头随手扔在地上。
他再次回头看向柳白，她那里的战斗也结束了，胡风的手脚关节全部被长枪洞穿，像只死狗一样被柳白拎着。
柳白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刚才连战斗都畏手畏脚的一个小萌新居然在此刻痛下杀手。
“不杀了他？”白河盯着柳白手里的胡风，冰冷的目光让胡风和柳白都是心中一颤。
“...我哥一会就带人过来，留一个活口，免得...”柳白忍不住看了眼脑袋已经彻底变形的胡磊的尸体，“免得没人能解释这里的情况。”
白河闻言点点头，抬脚把胡磊的尸体踹到一旁，靠着车坐倒在地上。
“我以为我是出来狩猎灵兽的...结果没想到我杀的第一个东西居然是人。”白河喃喃道，“说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人贩子的？”
柳白从车上找来胡风两人事先准备的身子将胡风捆上：“我哥就是除灵队的，他们之前接了个任务就是清理牛头山的灵兽，现在牛头山外又有卡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一只灵兽，更不提巡逻任务了。”
白河点点头，已经没什么说话的心思。
诚如柳白所说，很快就有别的车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不只是除灵队，就连警车也来了两辆，那些除灵师和警察下车后看到这里的惨状也是悚然一惊，毕竟两具被砸烂的尸体就这么倒在路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邪教献祭现场。
柳白在人群中发现自己的大哥立刻起身迎接，而看到有人来救自己，白河也终于放心的晕了过去。
......
等白河清醒过来已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家具摆设像是间病房。
白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没缺什么零件后才松了口气。
“只是灵气枯竭，不用惊慌。”
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白河一跳，他扭头往声音来源看去，才看到一个靠坐在窗台上的白衣男子。
“不用紧张，这里是除灵师协会，三楼的一个小医疗室，我是这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白河回道，就是还有点头疼。【穿】
【书】
【吧】
“那好，除灵师协会的人有些事情想问你，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让他们进来了。”说着，医生就向外走去。
...就不能体谅一下伤员，让他多休息一会吗？
白河低叹一声，看着一大堆穿着各种制服的人挤了进来，本就不甚大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不过白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缩头缩脑的柳白。
“你叫白河？”一名警察坐到床边看着白河，被这凌厉目光注视着的白河心中不由一颤——他杀人的事怎么也不可能瞒着的，虽说那两个人都是人贩子，但自己都拿着石头把人脑袋给砸成碎核桃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当防卫。
“嗯。”
“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白河大致口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同时他的目光也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柳白身上——他已经在想着串供的事了。
只可惜从柳白的表情上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几名警察相视一笑——这小子，很不老实。
交代完口供后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又一窝蜂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柳白一个人还在房间内。
紧闭着的门隔绝了大部分屋外的谈话，听不清他们再说些什么的白河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说我会被判多久啊？”
“...什么判多久？”柳白还没反应过来。
“...我杀人了啊？虽然那是个人贩子...但我还是杀人了啊！这里防卫过当怎么判啊？会不会枪毙啊？我说我未成年可不可以减刑啊？！”
柳白张着嘴看着慌乱的好像被闰土盯上的猹一样的白河：“什么防卫过当？对邪教徒根本就没有防卫过当这一说好吧？而且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外星人一样。”
白河：“...啊？”
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竟包含了三种疑问。
柳白大刺刺的坐在医生的办公桌上：“那两个人都是邪教徒的走狗，专门坑骗我们这些新人去给那些邪教徒做血肉祭祀用的，对于这些邪教徒不管是警察还是除灵师协会都恨不得将其斩尽杀绝，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防卫过当的说法。”
“说起来不仅不会判你，还会给你发一笔奖金。”www.chuanyue1.com
“...那他们刚才问那么细干嘛？”
“走流程啊呗。”柳白掰着指头，“我已经替你算过了啊，除灵师协会对于灵神教编外成员的悬赏是一个人头八千，警察那边是七千，但我们这次抓到了那个邪教徒恰好负责最关键的祭品运输，要是他们能沿着这条线索抓到一些正式教员...我滴妈呀，咱俩奖金一人拿个两三万不是事啊！”
脑子还有点浑浑噩噩的白河听到这个数字后顿时清醒了过来：“奖金什么时候能发？！”
柳白眨了眨大眼睛，看来刚才那一簸箕话他就听到了两万多的奖金：“大概要等到他们行动有所收获吧，不过听我哥的意思他们今晚就要行动，因为咱俩杀出来的时候灵神教的人肯定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暴露的可能，所以最迟也是后天早上了。”
说着，柳白仔细打量着白河：“...你好像很缺钱啊？就算是再没脑子的除灵师新人也知道在第一次行动的时候买个灵器什么的，再不济也会准备点药物，好家伙你是一点都没准备。”
白河闻言顿时脸蛋一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倒也没否认：“是有点缺钱。”
“那看来这除灵师的你肯定要继续做下去了，这样吧，正好现在姐有空，姐带你去二楼转转，先挑一个合适的灵器先用着。”
白河再次涨红了脸：“我现在...也没钱。”
“不是有奖金吗？”
“奖金还没下来啊。”
“...啧，你除灵师的身份卡里面就有五千的额度，那是除灵师协会专门给新人准备的启动资金，你先拿这钱买个灵器，等后面奖金下来后还上不就行了？”
听闻此言白河立刻明白招惹一个即将下班的打工人是多么恐怖的事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完全没人和他提过！
白河略一沉吟，决定还是跟着柳白下去看看，奖金发下来也是之后的事了，现在有一个一看就颇有经验的除灵师愿意帮自己物色灵器，怎么说也比他一个人以后过来瞎碰运气比较强。
嗯...颇有经验的新人除灵师。
柳白所说的灵器是一种人造灵器，是由各种灵界矿石配合灵阵打造而成的武器、护具，通常这些灵器还都能附带一个灵技，一些强大的人造灵器甚至不弱于一个器灵师从觉醒初就在培养的灵界灵器，这也是现在器灵师为何如此式微的原因。
“我能直接离开吗？”白河突然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本来就不是嫌犯，磨磨唧唧地走不走？”
“...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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