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点头,大部分科级以上领导已经在场,等人到齐大家原地开会,只不过这会的气氛明显严肃多了。
张副厂长这会也不敢冒头,这种涉及风气的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下台是小,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才冤。
书记起头,强调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接下来便是让大家发言,如何从源头消灭这种不良风气!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缩着脑袋当鹌鹑。
只有何雨柱在那写写画画,似乎在做笔记。穿书吧
李怀德半眯着眼睛没说话,毕竟这事跟他关系不大,不过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得力部下何雨柱为什么要爆出这么一个惊雷。
因此他不着痕迹看了何雨柱一眼,决定静观其变,思考着怎么才能从中得利。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非要我点名吗?”
书记皱起了眉头,第一个看向张副厂长,毕竟之前数他叫的最欢。
张副厂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书记,这种风气咱们不能任它存在,必须要严厉打击,得还咱们广大职工一个纯洁的工作环境。”
“废话!这还用你说!
现在是要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不是要你重复我说的话!”
“那咱们采取重点突破,各个打击的办法。
狠狠处罚那些欺负徒弟的老师傅,抓一两个典型出来,杀鸡儆猴,看谁还敢造次?”
“不错,他们是不敢造次了,不拿徒弟一分一毛了,可也没人敢教徒弟了!”
“是啊,费心教那么些徒弟又没啥好处,谁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必须教,不教就扣他们工资,看他们敢不敢?”
“张副厂长,这就是你的办法?
一味地棍棒相加,你这是封建家长的做派!”
“那咱们就奖,谁带的徒弟好就奖励谁,谁带的不好就罚谁。”
这话还算靠谱,但大道理谁都懂,关键看怎么付诸实践,因此杨厂长接着问道。
“那该怎么奖,该怎么罚?
要采用什么样的标准?”
张副厂长语塞了,他虽是副厂长,但也是半路出身,管理这块他知之甚少。
就他负责的技术部那一亩三分地,他都管理不好,更别说这关乎整个厂的大事了。
“那个,厂长,我再想想,想想...”
就知道这是个靠不住的,杨厂长生气的撇过脸,他眼神一转看向李怀德,眼神复杂。
这个李副厂长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似乎真被他抱上一条了不起的大腿,反观自己却是频频失利,扬厂长想了想才冲李怀德开口。
“李副厂长,说起来这事起因还在食堂,也算你的职责范围,你觉得该用什么标准来奖惩这帮老师傅?”
李怀德呵呵一笑,展现笑面虎的一面。
“这个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咱们作为领导层看问题不能太片面,要充分发扬民主,要先听取广大职工的意见。”
麻蛋,这说了不等于没说?
杨厂长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场面话还用你说,谁还没去党+校学习过怎么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确实跟后勤处有干系,不如咱们先听听何处长的主意?”夶风小说
事情又回到何雨柱身上,好在这也是他希望的,就算李副厂长不说,他也会找机会主动提意见。
不过咱态度还是要有的。
“这不太好吧,这种大事哪轮到我拿主意?”
“哼,你一个罪魁祸首是没资格站这说话。
何雨柱,要不是你没本事弄不来猪肉,堵不住这些员工的嘴,他们怎么会联合起来要造反?”
李怀德还没说话,张副厂长倒是急不可耐跳了出来,不过他这措辞可不太合适,书记立马拍桌子让他闭嘴。
“住口!
张同志,你可是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同志,造反这两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再胡说八道你就要接受再学习,副厂长这么重要的岗位可容不得一点马虎。”
张副厂长被喷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他自知理亏,也恼怒自己口不择言,这会只好选择低头装鹌鹑,讪讪不敢再开口,但他对何雨柱的恨又多了一分。
书记冷哼一声表明了他的态度,转头去看向何雨柱,脸上很自然的挂着亲切笑容。
“何处长,你不要有顾虑,咱们轧钢厂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只要是对工厂有益,对广大职工有利,任何人都能畅所欲言。”
“是啊,何处长,孰是孰非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这起因可不怪你,相反你在救治病猪一事上还有功。
至于食堂供应不上猪肉这事。”
李怀德说到这,环顾一圈,再冷哼一声。
“哼!
现在各个供销社,肉联厂,食杂店等等,哪家的猪肉不是限量供应?
外头哪家工厂不是天天吃粗粮吃萝卜?
怎么,何处长这两年费劲力气弄来猪肉,还把你们嘴养刁了是不是?”
何雨柱看了李怀德一眼充满疑惑,这人怎么会这么帮自己说话?
前段时间他李怀德不是看自己不顺眼,想找人制衡自己吗?
何雨柱一度以为李怀德找的人就是二大爷,他已经找人去调查二大爷两口子,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各位同志,你们还有谁对我们后勤处有意见?
有意见就说出来,我们一定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
众人都摇头不说话,一个个都在腹议,你都这么说了,谁敢提你李怀德的意见。
李怀德满意了,看来最近的风向大家伙都感受到了,他李怀德现在说的话可比姓杨的管用。
至于书记,哼,且行且看吧。
“何处长,你继续说,大胆说,我看谁还敢打断你!”
李怀德朝何雨柱示意。
杨厂长和书记见李怀德这幅当家做主的模样,虽有不满,倒也没说什么。
何雨柱便心里有数,看来轧钢厂很快要变天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针对如何解决青工和老师傅矛盾一事,他早已打好腹稿,此时他不慌不忙的开口。
何雨柱充分运用了现代管理学知识,用符合时代的话语,搬出了后世常见的绩效考核等内容。
他没有说那些大而空的理论,而是仔细到了每个具体矛盾点上。
比如,他将之前老师傅带徒弟,这种不太明确的关系,给明确出来。
以前,老工人到了一定年纪和等级就有资格带徒弟,但带不带全凭自愿。
愿意带就带,不愿意就拉倒。
至于这个做师父的年纪和等级标准,以前就没有标准。
只要师徒双方都愿意,大家也觉得差不多,这事就定了。
“当然,现在也完全遵循自愿原则,咱们是新社会,人人平等。”
何雨柱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便继续侃侃而谈。
“只不过,什么年纪能带徒弟,什么等级能带徒弟,咱得把标准定下来。
我认为年纪不重要,凭技术等级便可作为唯一标准。
普通工种,到了5级便有资格带徒弟。
特殊工种,得6级以上才有这个资格。”
这好像没什么问题,跟他们自身也没利益冲突,在座的众人都暗自点头。
不过还是有疑问的声音出现。
“何处长,年龄不做限定的话,岂不是会出现25岁的师父带35岁的徒弟这种事?”
“是啊,只要他们双方自己愿意,这有什么问题?
我两个徒弟也就比我小几岁,没准我也能收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徒弟呢。”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提问的人不说话了,何雨柱继续。
“以前老师傅们带徒弟多少是为了徒弟那点孝敬。
心善一些的师父,徒弟给什么他就收什么,一点儿不嫌少,该怎么教还怎么教。
心狠的师父,那叫一个雁过拔毛,恨不得把徒弟当奴婢使。
我听说有些臭不要脸的,用晋升的名额吊着徒弟,让徒弟帮他家孩子洗尿布,给他家老娘洗裤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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