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昆仑仙主大婚,凤临渊要求洛绾一起去,洛绾没有拒绝。
说起来这还是洛绾第一次以凤凰宫女主人的身份出席出面。
昆仑宫殿依靠着冰雪山峰,景色极美,已经有不少仙人在到了。
洛绾在凤临渊身后半步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不像是夫妻,反倒是像主仆。
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在檐下和人说笑,注意到了洛绾:“那位就是绾夫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呢,长得真美。”
另一个人不以为然:“九重天上最是不缺美人,况且重华仙君前有明夫人,后有魔界红颜,风流多情的很。绾夫人一嫁入凤凰宫就被禁足,长得美又如何?”
那女子只是笑:“我不住在九重天,当然不知道,不过我要是绾夫人我早就合离了。”
洛绾默默地听着别人闲话,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习惯了。
“别人说你,你不生气吗?”凤临渊突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生气?”洛绾觉得莫名其妙:“别人说的是事实,而且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走我边上来。”凤临渊听着洛绾平淡的语气,心里闷闷的,抬起袖子露出那双好看的手,不由分说地把洛绾的手握住。
洛绾愣愣地抬头撞进凤临渊深沉的眼眸,他身后是无边冰雪,墨发飞扬,玄色金纹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眼里却是让人沉沦的深渊。
“你?”
“洛绾,你就是不肯服软。”凤临渊叹了口气,将洛绾颊边垂落的发拢到她耳后:“冷不冷,恩?”
“不,不冷。”洛绾连忙低头,仓皇地避开凤临渊的视线。
“真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洛绾转眸看到穿着清贵的明兰,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凤临渊的手,可是却被凤临渊更盈力地握住了。
“凤?”洛绾刚要开口,就被凤临渊打断了。
“确实是巧,怎么没和东流一起?”
洛绾抿了抿嘴唇,原来凤临渊只是故意做出柔情的模样给明兰看,别人说再多风言风语,都不及这一刻来的难堪。
“没想到仙君和夫人如今这么要好了。”明兰自嘲地笑了笑:“我离开果然是对的。”
“明兰,是你自己不信任我,你觉得我不能保得了你,何必又来惺惺作态?”凤临渊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波澜。
“别人说我贪图富贵,畏惧强权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可以这么说我?”明兰苦涩地开口,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我为你考虑,可以让你记得我,没想到是把你推得更远了。”
“绾夫人也好,月夫人也罢,只要你幸福就好。”明兰说完,抬起头对凤临渊道:“能见你一面不容易,我先告辞了。”
凤临渊默不作声,可是洛绾知道他已经动容了。
洛绾忍不住开口提醒:“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吗?”
凤临渊松开洛绾的手,目光追随着明兰的背影:“你先让人带你去住所,我会回来。”
洛绾心头泛起沉沉的涩,风夹杂着雪扑面而来,凉透了。
“洛绾,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东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刚才明兰来过吗?”
洛绾收拾好糟糕的心情,对他摇了摇头:“明兰没来,你在找她吗?”
“哦,没有,我就是怕她来为难你。”东流无所谓地笑了笑,客气之余有些心酸:“你过得还好吧?听说凤临渊和魔族女子纠缠不清?”
洛绾觉得自己就像是为丈夫掩饰奸行的可悲女人,在外人面前却偏偏还要装出毫不在乎的洒脱。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反正井水不犯河水。”
东流忍住将洛绾直接带走的冲动,难得正经地开口:“洛绾,我下个月就要上战场了,你要好好保重。”
“为什么突然?”洛绾愣了愣:“是天帝的决定吗?”
“我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啊,咳咳,那个?和魔界交战的地方好像是冥界边缘,如果有空的话,我给你带彼岸花种回来。”东流有些踌躇地开口:“我就是想起你以前说挺喜欢那个花的,举手之劳,你就别拒绝了。”
“那我等你平安归来。”洛绾笑了笑,想起来以前和凤临渊吹嘘彼岸花比芍药好看,他非要自己拿出来比一比。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找到凤临渊,没有那么执迷不悟,其实洛绾有时候也会自
私地想——如果当年先遇到的是东流该多好。
洛绾没有和东流多说,拘了个礼:“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洛绾,不要和我那么客套。”东流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之后可能很难见到洛绾了,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糖追了上去:“给你,我从人界回来买的桂花糖。”
“我已经不喜欢吃甜食了。”洛绾接过小布包,忍俊不禁,眸里闪动着笑意:“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喜好呢。”
东流看到她的笑靥已经心满意足。
在他眼里,洛绾从来都只是那个傻乎乎迷路的小仙娥,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哪怕她已经心有所属嫁为人妻。
“当时抢了你不少糖吃,现在就当补回来。”东流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摆了摆手:“走吧,免得被凤临渊看到了又为难你。”穿书吧
洛绾小心翼翼地收好,对他笑了笑:“谢谢你,东流。”
昆仑的人虽然奇怪洛绾怎么只有一个人,但还是把她安置得很好,只不过凤临渊一晚上没有回来的事,又平添不少扑朔迷离的八卦。
洛绾晚上早早睡下,醒来之后,推开门就看到立在院中,衣袖有些湿的凤临渊。
洛绾收敛起心里的疑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门口,只是低声提醒他:“你住的房间在隔壁。”
“洛绾,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凤临渊却忽略洛绾的提醒,破天荒地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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