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毫不留情的瞪了江风淮一眼，第一次说说，就当是开玩笑，可以不计较。
三番两次的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江风淮也意识到，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陈岩看着最后三个人，这三个人中，除了两个嬷嬷之外，五姨太还是最淡定的人。
就好像五姨太是过来看热闹的一样，她一直不慌不忙的注视着众人。
直到两个嬷嬷其中之一，有些绷不住了。
“对不起，老爷，我不知道那是夜明珠，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拿，当时那颗珠子就放在窗外。”
穿着花布袄的嬷嬷上前几步，给了自己两巴掌。
“老爷，我就求你一件事。我把这件事供出来，你能不能不要治我的罪？我发誓，当时只是想将它收起来，害怕被别人看到，等老爷你回来之后再交给你……可珠子实在太漂亮了，再加上我又实在缺钱，就偷摸的给当掉了！”
江风淮和陈岩面面相觑，这裴大康的家里，贼可真不少啊！
不过，对于裴大康来讲，他最在意的是通关文牒，至于别的懒得计较。
只是突然听嬷嬷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点生气。
毕竟偷东西的如果是姨太就算了，居然是下人！
下人手脚不干净，那可是大忌。
“我平常待你不好吗？发的钱不多吗？你身为下人，还有什么不知足，居然学会偷东西了，还把我的东西当掉！”
“你凭什么请求，我不把你杖责扔出去就不错了，念在你在裴家干了这么久的份上，收拾一下包裹，自行离开吧。”
“老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把我赶走，我上有老下有小，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
嬷嬷跪在地上哭诉，裴大康却没有一丝怜悯的意思。
不过陈岩却看出不对劲了，帮忙拦了下来：“且慢，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嬷嬷一听，望向陈岩的眼中充满了感激，谁都知道能够被裴大康请过来帮忙调查的，肯定都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如果这么厉害的人物愿意为自己说情的话，没准有戏。
“陈捕快，你不用再说了。她身为下人，手脚不干净，就应该受到惩罚，拿了我的东西把它当掉，不管那是不是我需要的夜明珠，今天她都不能留在我府上！”
“我不是为了拦着你，不让你把他赶走的，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也许她可以立功赎罪。”
嬷嬷一听，忙不跌地对着面前的人磕头，“是啊，我愿意立功赎罪，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赶走。”
裴大康皱了皱眉头，陈岩说的这是什么废话文学，到头来不还是一个意思吗？
不想赶走这个嬷嬷，莫不是同情她？m.chuanyue1.com
陈岩把他拉到一边，“我们借一步说话。”
“现在还剩下两个人，我想您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眉目了吧？”
裴大康只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嬷嬷和裴淼走的更近一些，另外一个人是五姨太。
五姨太一向少言寡语，至少在裴大康的印象里，不应该是五姨太，也不能是。
五姨太吃斋念佛，按照她的信仰来看，她也不能做小偷小摸的事。
“应该不是五姨太吧，不过另外一个嬷嬷跟我家淼淼，伺候了有快五年，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裴老板，这种时候，我们看的不是直觉，不是情分，而是证据，证据指向她，那就是她。”
“你们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五姨太有些站不住了：“我今天有点体乏，日头又大，你们要是调查的差不多，那我就回去了。”
“且慢！”
陈岩将五姨太拦了下来，五姨太看向陈岩锐利的眼神有点心慌。
“还有什么事吗？”
五姨太这点细微的紧张的小动作，落在陈岩的眼中，陈岩立刻明白了过来，她肯定隐藏了某些真相。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五姨太长的有点外域风情，应该不是本地人吧？确切的说不是中原人吧！”
五姨太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错，我本就不是中原人，这点老裴知道的。”
裴大康点了点头，“当时我遇到她的时候，是在两年前，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们恰好在西湖……”
陈岩毫不留情的打断：“这些就等着日后再说吧！”
后又补充道：“之后我们不在，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家的时候再续旧情，不过就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姨太有些不高兴，“你是在诅咒我，还是在诅咒老裴短命？”
“我没有诅咒你们两个任何人，五姨太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赫拉氏跟你是什么关系？”
一听这个名字，五姨太脸色一变。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分明只是个中原人……”
“我是哪里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通关文牒就是你拿的，对不对？”
五姨太歇斯底里的咆哮，完全没有了之前淡定的模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拿通关文牒干什么？这些年来，我连账本都没有碰过，不信你去问老爷。”
裴大康点了点头，“没错，陈捕快，是不是搞错了？我觉得不会是她，她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要是随便诬赖人的话，就有点过了吧？”
陈岩冷笑一声，“你想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我记得五姨太你的身体不太好，对不对？身体不好肯定没有练过武术吧？”
五姨太还不等答话，旁边的裴大康说道：“没错，别说是练武了，平常就连熬粥端菜这些，我从来不让她做的。”【穿】
【书】
【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吃斋念佛，这样身体还能稍微好一些，不至于像先前那么羸弱。”
“她一点都不羸弱，都是装出来给你看的，我能看的出来对面的人轻功相当不错，也正是她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紧锁的房门，把通关文牒给拿出来。”
五姨太转了转眼珠子，看大事不妙，借机装晕。
裴大康一把将其搂在怀中。
“老爷不好了，我可能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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