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占渊开完会后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黎言,给她去了个电话。
此时的黎言,陪着于澜待在看守所里,等待警察来带他们去见黎政。
可是等了许久,警察带来的消息是,黎政谁也不想见。
于澜心力交瘁,只能把带来的东西留下,颓然地离开。
黎言心里也愈发沉重。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来,于澜忽然问道,“你跟那个柏占渊,最近没有再联系了吧……”
黎言表情一怔,她在长辈跟前撒不了谎,只能看向别处,故作淡然:“伯母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于澜看了她一眼,斟酌了片刻,淡淡说道:“有些事我知道跟你说了可能也没用。我听你哥说,柏占渊最近又收购了几个股东的股权,他想吃下黎氏,哪怕黎家目前已经是个摇摇欲坠的烂摊子。”
黎言不太懂经营的事,但她相信柏占渊会遵守约定,“伯母,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既然都这么做了,必然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这说明公司在他看来是有救的。”【穿】
【书】
【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于澜点点头。
黎言小心翼翼揭过话题,但突然又想起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这两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多股权,爷爷和伯父……都是同意的吗?”
于澜一怔,“这……我倒不清楚。”
话音落下,黎言手机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柏占渊打的。
见她愣着,于澜问,“怎么不接啊?”
黎言下意识把屏幕侧过来,于澜轻笑,“小陆打的吧,去接吧。”
于澜松开她的手,黎言不自然地走开两步,看着于澜坐进了车里才接通了。
“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虽然还是问句,但他已经控制住了语气里质问的成分,显得异常柔和。
“我……去了看守所。”
柏占渊拨弄鼠标的手停下来,“怎么没听你说要去。那你伯父怎么样了,我待会儿来接你。”
“不用了。”黎言看了看于澜的方向,“家里开了车,你来……也不方便。”
家里?
黎家么?
柏占渊意识到她似乎是跟黎家人一起去的,也没再继续跟她坚持要去接她的事,柔声关心道:“你伯父怎么样?”
“没有见到。”黎言叹了口气,“回来再跟你说吧,伯母在等我。”
“好。”柏占渊答应下来。
最近这些日子,柏占渊觉得自己跟黎言也算度过了一个蜜月期吧,也觉得自己总算是挽回了她一些。
只要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有信心可以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下班后,柏占渊径直回到家里。
往日他回来的时候,她基本上在楼下,不管是在厨房做菜还是在客厅看书,但最近她总是显得很疲倦。
轻轻推开卧室门进去,她果然在床上睡着。
想起那些久未开封的安眠药,柏占渊心里也觉得略有欣慰。
她的药物依赖,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帮她戒掉的。
黎言再醒来时,发现天边夕阳余晖快要落幕。
柏占渊的声音响起,“醒了?”
黎言坐起身来,发现他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此刻已经放下手边的书朝她走过来了。
“我怎么睡着了。”她用掌心揉了揉额头。
柏占渊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今天没做晚餐,出去外面吃吧。”
黎言未置可否,柏占渊当她是同意了。
其实早在两年后两人在餐厅里正式重逢那次,柏占渊就很想带她来吃一次这种氛围的烛光晚餐。
毕竟从前的两人很少会有这种机会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他从心底里介意那次撞见黎言和陆廷书调笑的一幕,像一根刺。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带她去完成一件大事。
车上,两人还没聊上两句,黎言就恹恹的不是很想接话,随后又靠着窗户睡着了。
柏占渊做了半天那个主动的人,见她这样,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下车时,柏占渊叫醒她,黎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睡着了。
难道是要把这两年缺了的觉一点一点的补回来?
黎言还泛着懵,柏占渊已经抽了纸出来,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嘴角。
“我流口水了?”黎言脸上一红,她睡着了怎么这么没形象。
柏占渊好整以暇,眸光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我不介意。”
黎言自己抽了张纸好好的擦了擦,心想,我在意的又不是这个。
“到了。”柏占渊朝她示意了一下窗外。
黎言看过去,外面已经站了两个穿着销售制服的人,微笑着敲了敲车窗,然后替她拉开车门。
柏占渊下了车,发现她还坐在车上发懵,没有下车,于是停下脚步等她,“走啊。”
黎言已经看清楚了,这是一家奢侈品店,主营的是珠宝和各类装饰品,柏占渊他带自己过来,是买什么?
戒指吗?
“怎么?”或许是她脸上表情太过无动于衷,柏占渊干脆走上来问她。
黎言看着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但也并没有半推半就,而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柏占渊明白她的意思,薄唇抿了抿,眼角眉梢都压下来。
黎言看得明白他的表情,要是放在过去,这是他要发怒的征兆。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自诩足够温柔和足够耐心,如今她这样毫不迟疑的拒绝,他又会怎么做呢?
黎言收回目光,等待他的反应。
柏占渊给了自己几秒平息的时间,他向前又走了一步,抬手示意销售人员退开一些。
他伸手搭上车门,微微弯下腰来,望着她的眼睛柔声同她商量,“黎言,我们虽然领了证,但还差仪式和戒指不是吗?仪式或许暂时不急,但戒指总是该买的。”
黎言静静地听着,而后微微吃惊。
他还想要仪式?穿书吧
他从前不是这样一个人,不期待结婚,更不会在意戒指和仪式这样的小事。
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在意了呢?
黎言想要找到一些答案,可是却毫无头绪。
她唯一确定的是,总不可能是因为他爱自己。
柏占渊只有生理意义上七情六欲,在精神上,他是不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存在的极致冷酷的人。
她不由得再度想起两年前他和盛霖的那枚订婚戒指,对那时的她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跟盛霖是交易,跟自己也是交易,他对交易总是这么认真。
想到这里,黎言倒不再坚持了,解开安全带,被他伸手牵着从车上下来。
“欢迎光临!”销售人员在大门外一字排开。
黎言很难在奢侈品店见到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场面,看来柏占渊是花了不少钱吧在这里。
说不定,他和盛霖那枚戒指也是在这里订的呢。
柏占渊今天的耐心似乎很充足,对方怎么介绍他都仔细的听,没有打断,时不时还偏过头来看她的表情。
黎言面色如常的想,她能有什么意见呢。
从头到尾,她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并不在意,折让柏占渊眉头也没有完全舒展开过。
好不容易勉强挑了一对,黎言点了头,但这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黎言点头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不想再继续了。
店员为为两人的手指量尺寸时,柏占渊看着她看似安静配合的样子,心里像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似的,无处发泄。
他宁愿要以前那个活蹦乱跳,娇纵任性的黎言,哪怕一再让他头疼,但总是让他感到鲜活和愉悦的。
而不是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安静不说话,脸上写满勉强的样子,柏占渊就要被提醒着想起来,今天的黎言是他亲手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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