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用手帕把钱包好，藏在了怀里，就又匆匆的出了门。
他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外走，却和一大爷迎面相遇。
嗯？
何雨柱心中起疑，时间上算起来可是很不对的。
他抓到一大爷在娄小娥面前搞破坏的时候，那才五点多还没到六点。
之后她先送了娄小娥回家，又折腾了一趟医院，然后回了四合院，又在聋老太太屋里坐了一阵子。
现在都已经快十点了，一大爷才回家，这可和他平日里一下班就回家的行事作风不太一样啊。
而且五个多小时的时间，他都去干什么了？
何雨柱心里在反复猜测，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但何雨柱就是觉得，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一大爷在夜色下，鼻息中传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哼。
他用自己的呼吸，表达了对何雨柱的不满。
除了不满，何雨柱还在他身上，看出了幸灾乐祸和嗤之以鼻。
这老头，究竟去干什么了？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一大爷又是闷哼了一声，直接就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这脾气还挺冲的！
可到底什么事呢？
何雨柱也不指望一大爷会说。
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大爷也已经做了，他也改变不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只能等麻烦找上门，再去处理吧。
何雨柱没有多停留，就带着钱去了医院。
医院正门口，余力都有些困了的蹲在台阶上。
他等了很久，其实也不久。
何雨柱说了，一个半小时内一定会回来。
只是这种等待，莫名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放大了很多倍。
他等的焦心，再加上为了给徐老筹钱，他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这会竟十分的困倦。
那种想睡又不敢睡，怕错过了重要的人的感觉十分不好。
尤其当一个小时十五分钟过去后，余力愈发的没有了耐心，甚至他觉得，何雨柱可能是要跑了，不打算借钱了吧。m.chuanyue1.com
虽然他说了，他们完全可以拿黑市的事情威胁他。
可这种威胁，仔细想想，也并不成立。
要是黑市的事，能说出来威胁，就得把自己还有徐老等一干人都搭进去。
只要何雨柱心够狠，心一横，就是不借钱，他们也是没办法的。
最后的十几分钟里，余力只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无力感。
有了希望，又失望的感觉，更糟糕。
他甚至不抱希望的垂首坐在那里。
何雨柱停了自行车，快步走了过来，“小余！”
余力恍惚了。
他是幻听了吗？
抬头看到何雨柱，那一瞬间，他莫名的两眼泪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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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抬手，推了一下余力，“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且我是还人情，不用感动成这样。”
说着，他把包着钱的手帕给取了出来，直接交到了余力手上，“你去交钱，回头给我看一下医院的收款单据。”
“何哥，您不进去？”
余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心里还是对小寡妇一家，有所戒备的。
但这也只是原因之一。
“黑市的事不光彩，别给大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一个徐老愿不愿意接受这笔钱，也不好说。你们就先交了钱，给他治病，等人都好了，再说这笔钱哪来的就行。还有，你也跟我说了，大家都是穷苦出身，都是拖家带口的，这笔钱我不用你们还。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们就当欠我个人情，说不定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帮忙。”
何雨柱交待的很仔细。
余力用力点头，然后又摇头，“何哥，这么一大笔钱，不妥当吧。”
何雨柱态度坚决，“我说妥当就妥当。你不要告诉其他人，钱是从我这来的。徐老问的话，你就把我的原话转达给他老人家。”
“可是……”
余力还是觉得，事情不妥当。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飘来的。
而且还是一千块钱。
就是顶顶有钱的人家，也不一定有这么大一笔钱。
何雨柱勾了勾手，示意余力离自己近一点。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觉得，借钱不还不妥当？”
余力点头。
何雨柱继续说：“那你怎么还？是让徐老家里砸锅卖铁，还是你们兄弟们开了工资，凑钱还我，万一下个月开了工资，凑不够钱，你们再来个分期？”
“分期是啥意思？”
余力忍不住问。
何雨柱发现，这小子不关注重点，却还是耐心的解释了，“就是一笔钱，分好几次还的意思。就比如一百块钱，每个月还五块钱，还二十个月那种。”
“也行。”
余力居然认真思考后说：“要不就每个月我们凑五十块钱还给何哥你，一共还二十个月。”
“可拉倒吧！”
何雨柱挥了挥手，“徐老要知道，你们所有人，为了他的事情，背上了巨额债务。估计治好的病，也得被气复发了。我已经说了，我当还当日黑市徐老手下留情的人情债。要是你们还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欠我个人情，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来找你们帮忙了。”
余力还有些犹疑。
他真没想过，仗着当初黑市的事情，让何雨柱直接白给一千块钱。
这不是他的本意。
而且这样也不好。
何雨柱见状说：“你要是觉得我的方案不行，那钱我不借了。”
说着，他作势要去抢刚才交到余力手里的钱。
“别，何哥，您人仗义，这个情我们领了。以后您有事就开口，能做的兄弟们都帮你做。”
余力说着，就把钱往身后藏，生怕何雨柱反悔那般，“何哥，我去缴费，您等着。”
“行嘞，去吧，我在这等着。”
晚风袭来，冬日里的寒风，越来越冷了。
何雨柱忍不住吐槽，温室效应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冬天没这么冷了。
这倒退几十年，科技没进步的冬天，可真冷。
而且只有厚棉衣，要是有羽绒服就好了。
不过今天，应该是个诸事不利的日子，这天上星月全无，黑漆漆的一片。
“哟，这谁呀，咱们轧钢厂鼎鼎有名的何雨柱师傅，怎么还屈尊来医院了。”
小寡妇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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