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日都要受那化仙鞭鞭笞之痛,但是每次回到洞窟里的时候,白泽都会备好了药草给我敷用。
我不知道那些草药,白泽是从哪里找来的,只觉得夜里敷上以后,身上那些鞭伤竟也减轻了一些疼痛,除了鞭子抽打时难忍的裂肤之痛,也算不错了。
虽然那化仙水淋在伤口上时,真的是咬牙难忍其彻骨之疼,肤上都火辣辣的,疼得我额上直冒冷汗,但是有了这些草药,再加上我本身就是比常人复原得快一些,毕竟好过了不少。
何况,我身上的痛再疼于我而言,在我心里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白泽说,那是温痕草,是在化仙巅上找到的。
他说,温痕草是世间极为罕见的疗伤圣品,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受罚领罪之地生长。
他每次要撸袖替我胳膊上敷药的时候,总是沉默着不说话,眸色中带着一些怨气,但动作却出奇地温柔。
这一日,又像往常一样,我扯开笑容对着白泽说道,“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呵呵……”
白泽瞥了我一眼,甚是不悦,只单手端过药钵,另一只手捏着一块用温药水湿好了的帕子,坐在石床上。
我拖着步子走过去,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微微屈膝,小心地坐下,不至于让身上的伤口崩裂得太厉害,疼痛蔓延开来,全身都丝丝网网地痛,像是一张勒紧的带倒钩的铁网罩着。
我吸了一口冷气,对他笑笑,“其实有一点点疼哈。”
“你自己要受这份罪,怪不得别人,再疼也是你自己的事”,他冷冷地道,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却小心地将帕子极轻极轻地贴上我的臂腕,极为细意地湿着我的衣服,好让与伤口上血液干渍粘连在一块儿的布料可以揭下来。
他蹙着眉,小心翼翼地揭开我的衣料,时不时抬眸来看看我的脸,怕弄疼了我。
我忍住痛,一直对他笑着,不让他看出来,“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听我这么说,又见我一直笑着,他却是更不悦了,两处清风秀眉也蹙得更紧了。穿书吧
半夜里,身上虽然敷了药,但还是有些疼痛的,到了半夜,我还是有些难忍得睡不着,又不能翻身,极为痛苦难耐。
第二日,天色微启,我便起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觉感慨,自己的身体确实异于常人。
我登到化仙之巅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那执鞭的仙人竟迟到了两个时辰。
受完惩处回来,比往日迟了好久,见白泽却是无人。
我进了洞窟里唤了他两声,无人应答。
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执鞭的仙人迟到了两个时辰,白泽也不见人影。他这是去哪里了?
“白泽?白泽?”,我走进林子里,搜寻着他的影子,却四处都没找见他。
“消息可靠吗?”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轻,但是由于我的感官尤其敏锐,所以听得特别清晰,连声音传来处的角度方位都能辨得一清二楚。
我循声忍住痛加快了一些步伐靠近。
见是白泽,他拂起了玄衣宽袖,摊开地掌心上停着一只雪白羽翼的鸟。
那鸟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叫些什么,白泽却是像是能全然听懂,对着那只雪鸟说话。
“你说,那流羽自行化去了一半仙力,毁了修为,还自愿受过去了檀渊之境?”
什么?师父化去了修为和仙力,还被罚过去了檀渊……之境……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白泽,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冲上前去,站到他面前问他。
白泽看到我,诧异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你告诉我,你方才为什么说我师父化去了仙力和修为,还被罚去了檀渊之境?”我扯着他的袖口追问。
“你都听到了?”白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想管也管不了。”
“什么意思?”
“流羽为了拿到夺魄珠,不顾天庭的规矩,兀自闯入青龙禁地去夺珠,结果毁坏了青龙祖祠。所以甘愿领了罪罚,去了檀渊境地。”
“不可能!我师父是东华帝君,这六界之内谁也没有本事打败他,怎么可能让他化去修为呢?”
“这六界之内自是没有几人能与流羽匹敌,但是,凡是至高无上的人,总会有一两个弱点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弱点?”我望着他。
“栾瑟”,白泽停顿了一下,“他还有一个栾瑟,他自己一个人自然是无事,但是他能不管那个女人吗?”ωWW.chuanyue1.coΜ
我心下抽搐了一下,“可是……就算是这样,师父他保护栾瑟上仙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白泽淡笑了一下,“流羽可以不顾氏族,难道栾瑟能不管凤凰一族的荣辱吗?”
我默然了,“可是……师父他……为什么要去拿那……夺魄珠……”
“夺魄珠……自然是为了他那个女人去拿的了”,白泽眉尖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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