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公子墨书画淋了凉水,回府后,病怏怏的卧了床。
请了大夫来府中,一番听闻望切看过,开了对症下药的药方子。
柳氏愁眉不展坐在床沿,望着闭眼昏睡的墨书画,心疼的泪落,“这也没下雨,怎淋了水?这夏日淋水不像冬时,也不至成这般模样。”
墨宁采焦头烂额站立床前,关切问大夫道,“大夫,我儿怎么样了?”
大夫对此司空见惯,轻松笑回,“墨老爷勿担心,墨公子只是身子虚弱,吃点药,休养几日便可全愈。”
待大夫离府后,墨宁采叫人唤来了马顺,黑着脸面质问,“公子是因何淋了水?!”
马顺知逃脱不了被罚,跪下老实回道,“老爷恕罪!公子说有事独自出了门,没让奴才跟着…奴才也不知公子因何淋了水。”
墨宁采精明人,心知此事定是事出有因,罚了马顺清扫庭院,又派人去查了事因。
派的人有两把刷子,没多久就查出来了,“老爷,公子那日去了苑花楼…苑花楼的老妈妈说,先是颜二小姐花钱订了一间房,之后饼铺的武灵儿又进了房,不知三人在屋里做了什么…”
“公子出门时,还是干净衣衫,后听街上目睹者说,从窗处浇下了水,那屋除了颜二小姐和武灵儿,没别人…不知是谁的主意,也不知是谁干的。”
墨宁采认真听完,脑中糊了一团糟。
自家儿虽是生性贪玩,从未听说去风花雪月之地,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品行端正的颜六月,为何也去了那种地方?
他想不明白,打算等墨书画病好,再细问这事。
墨书画经几日的吃药调养,终是恢复了原有的神态。
这病才刚好,墨宁采找上他了。
见父亲神情不对,墨书画惴惴不安,不知有什么等着自己。
“书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爹?”墨宁采表情严肃,好似知道点什么。
墨书画听问,心道,坏了!爹不会是知道自己去了苑花楼吧?
他当然不会承认,更不会招供,“爹,儿哪有。”
“啪!”的一声响,墨宁采怒气拍了下桌子,惊得墨书画不禁打了个冷战。ωWW.chuanyue1.coΜ
“还想瞒着爹?!你跟未过门的媳妇颜六月,还有那什么武灵儿,三人上苑花楼干什么去了?!”
墨书画一听,脑袋瓜’嗡嗡’作响,那颜六月什么时候也去了?
他知道瞒不住了,低着头小声道,“儿不过是受武灵儿邀约,喝了点小酒,看她跳了一支舞…但没见着颜府臭丫头的面。”
墨宁采听他这一说,气得青筋爆起,“查的人来说了,颜二小姐也去了…你怎揣着明白装糊涂,欺骗爹?”
“爹,儿没有欺骗爹,字字真金,句句属实!”墨书画急了,竖起了食指欲要起誓。
墨宁采见此,也弄不明白了,这事怎么古里古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是信得过查情的人,墨书画么,不全信。
这小子从小到大,有时候也不道真话。
事情搞的像个谜,但不可能去过问颜六月,还未过门,是别人家的女儿,由不得外人说三道四。
墨宁采教训了墨书画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墨书画心结难解,自己确实没见着颜六月的人,还出了妖娥子了?
他独自又去了苑花楼,脂粉涂得有城墙后的老妈妈一见他,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哟,墨公子,今儿来见哪位姑娘?”
“住嘴!”
墨书画气不过,撩起长衫坐下后,对老妈妈道,“老实说,本公子那日来时,颜六月可也来过?”
老妈妈目光回避,用帕子沾了沾脸面道,“墨公子,我老妈妈忙得团团转,这来的人多之又多,哪管谁来过。”
墨书画见她不肯说,从钱袋里掏出白花花的一锭银,放在桌面上道,“这回能说了吧?”
见钱眼开的老妈妈,一把抓过桌上的银子,乐开了花,“我说,我说。”
墨书画板着脸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从头到尾听完了老妈妈的叙述。
颜六月果真是心眼多,居然整出了一场大戏!
事情水落石出,墨书画那个气啊,堵的心慌慌。
这厉害婆娘,不能要!
他到了柳氏面前,撒娇求道,“娘,颜六月总与儿作对,又厉害又气人,儿不要娶她。”
柳氏宠溺的眼神,轻摸半跪她膝处墨书画的头,“书儿,你爹亲自上颜府敲定了婚事,全苏州城的人都看着,若是推了这门亲事,只怕是双方面上都不好过。”
“再说了,那颜六月你爹亲眼所见,生得天仙,识大体,懂礼数,怎可能十分厉害?…书儿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墨书画听言,心灰意冷。
柳氏分明是被外界及墨宁采的描述,头脑洗梳的听不了他的声音了。
尽管柳氏非常疼爱他,但作为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脸面更是重要。
看来,娶颜六月,已是铁定了的事。
马顺私下问墨书画,“公子,你真要娶颜二小姐?”
墨书画有气无力回,“不想娶,又如何?”
他思来想去,已想好了,娶了颜六月,不动她一根手指头,留了童男身和离,日后再娶个心灵相通的美人。
一定要找比颜六月美的,不能让她给比下去了。
只是这江南水乡,清秀的姑娘不少,还没一个能入他眼,入他心的。
颜六月的身影阴魂不散,总是出现在脑海眼前。Μ.chuanyue1.℃ōM
“颜六月!”
墨书画默念着她的名字,恨不能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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