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道:“恩人在上,小的准备不周,一点粗茶淡饭,不成敬意,小的先敬各位恩人一杯。”
说完,把酒倒满,站起身,冲客人几个一一碰了杯,就一仰头,把酒喝干了。曹植抿了一点,夏晨宙,朴公公,秦寿喝了一小口,胡莱很激动,直接就把酒干了。
曹植提醒他道:“胡莱,你悠着点,淡定。”
朴公公却又来煽风点火了:“胡莱,好样的,你太爷们了。”
王福道:“这位恩人好酒量啊,我给您满上。”
朴公公道:“别恩人恩人的了,生分,叫他胡莱吧。他是给咱少爷驾马车的,人机灵着呢,长得也帅,歌唱得也好。”
王福道:“哦,说起唱歌,你们在五娘家唱歌的时候,我们这里也听到了,唱得非常好,非常好。”
王福这么一表扬,胡莱容光满面的,谁知王福喝了一口酒,又补充道:“尤其是唱《龟虽寿》的这个歌手啊,中气十足的,唱得非常雄壮,非常爷们,一定是胡莱唱的吧?”
曹植差点把一口酒给喷出来,连朴公公都呛到了,秦寿当真了,头抬得老高,冲胡莱道:“胡莱,你说啊,人家问你呢。”
胡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顺水推舟,道:“没错,是我唱的,《龟虽寿》嘛,我经常唱的。”
他这么一说,差点把秦寿气吐血。
秦寿道:“胡莱,你什么时候唱过《龟虽寿》了……”秦寿刚把话说到一半,朴公公就扑过去使劲往他胳膊上掐,一边掐一边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没长脑子,今天在这里,除了我们少爷,胡莱就是主角,你瞎抢什么风头。胡莱说他唱的,就是他唱的,我们都听到了,晨宙,你说,你听到了没有?”
朴公公这么快把球踢到夏晨宙身上,夏晨宙倒是没料到,但这球既然落到他身上了,又不好不接,只好含糊道:“哦,听到了,龟虽寿嘛,唱的好,唱的很专业,嗯,非常好。”
胡莱冲夏晨宙一挑大拇哥:“晨宙,你多吃点,这黄颡鱼很鲜。”感觉就像他自已家一样,其实夏晨宙整句话也并没点到他,夏晨宙也精着呢,穿越到古代,能不小心谨慎吗。
秦寿眼珠子一转,将计就计了,只听他道:“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胡莱唱的是龟虽寿,我唱的是观沧海,瞧我这记性。”
胡莱还很得意:“哎,这就对了,别记错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比较虎,比较赖。”
王福又道:“其实两个都唱得不错,观沧海也唱得不错,阿兰就喜欢听那个‘观沧海’。”
秦寿听了人都快飞起来了,连忙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拼命朝胡莱作着“胜利”的手势。胡莱郁闷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是自已唱了观沧海,秦寿唱的龟虽寿,但前面却因为王福说了句他喜欢龟虽寿,自已一下虚荣心起来了,主动承认龟虽寿是他唱的了,没想到阿兰却喜欢观沧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现在观沧海的版权都已经被秦寿抢去了,他也改变不了局势了,只好冲王福发牢骚:“王叔啊,你说话千万别再一截一截的了,能不能一次性把该说的说完了?你刚才就说你喜欢听龟虽寿,阿兰喜欢观沧海,不就得了。”
“分两段说嘛,听着不累。”
“听着是不累,可前面你没把话说完整,我意思上理解错了。”
“哪里理解错了?”
“你前面不是说你喜欢龟虽寿吗……”
胡莱正在说,秦寿打断他的话道:“胡莱,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听你口气,怎么想耍赖呢?”
“我哪里耍赖了,我最近是记性不好,容易记错事,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唱的是观沧海,你唱的是龟虽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秦寿道:“胡莱,你这人没法处了,我发现你这人重色轻友怎么回事?”
王福道:“怎么了,记错了?”
秦寿道:“记错?他哪是记错,他是重色轻友,一听说阿兰喜欢听观沧海,这观沧海就变成是他唱的了,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他唱龟虽寿,我唱观沧海。”
秦寿这么一说,阿兰的心中似乎一跳,她的眼神匆匆在胡莱身上掠过,脸上红晕一起,娇羞一片。
胡莱被阿兰这勾魂的眼色一瞟,整个人更加轻飘了。
“秦寿,啥都别说了,我当场就唱,现在就唱了,你别拦我。”
胡莱彻底亢奋了,人都站起来了,曹植朝他摇摇手,道:“胡莱,你给我稳当的,人家也没请你唱啊,哪有主动起来卖唱的。”
王福道:“让他唱吧,这儿的人都喜欢听歌,我们全家也是歌迷。”
主人这么一说,曹植也没话了,胡莱心里更有底了,当时就唱上了,唱完,大家一阵鼓掌,叫好。
阿兰也听得如痴如醉的,又与胡莱对视了两眼。
胡莱对秦寿道:“秦寿,唱的怎么样,是不是原汁原味的?”
秦寿正要回答,只见二婶急匆匆地跑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葱,就冲着王福喊上来:“王福,你干嘛,好端端的喝酒,你又唱什么歌,唱得那么难听,跟个鸡叫似的,这不打扰恩人们喝酒吗?”穿书吧
一桌子的人都蒙圈了,曹植他们几个是头都不敢抬了,都埋头喝酒,都不敢看胡莱的表情。
只听王福说道:“你干嘛呢,这风风火火的,谁说是我唱的了,是人家胡莱唱的,你这都听不出来吗,我哪有人家唱的好。”
王福虽然是赌徒一个,但场面上应对还是挺上道,这话也说得挺得体,曹植他们听着也挺受用。二婶一听不是王福唱的,是胡莱唱的,笑得别提有多难看,但虽然笑得难看,也还是得笑,还是得说。
“原来是胡莱唱的,我大老远听着还以为我们家王福唱的呢。王福平时也爱唱歌,观沧海也老唱,这歌声一起,我还以为又是他在显摆了,也没仔细听唱的好还是坏,对不住,对不住,现在仔细回想,这唱功压根就不是王福能达到的。”
二婶尽力挽回刚才的失误,这段话说完,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可见有多累吧。
胡莱当然也是满脸尴尬,一个劲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有几段确实没hold住”,反正曹植他们都替他感到害臊,曹植只顾喝酒,头都没抬。
二婶没听懂,问:“啥叫hold住啊?”
胡莱道:“哦,这是蛮夷那边的话,西洋还是南洋那边的,具体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没顶住,没把握住的意思。”
“你还会说蛮夷那边的话呢,这也太厉害了。怎么学会的?”
“没什么,就会说一两句,脑子灵光,无意中听到过几次蛮夷的对话,就记住了。我们几个其实都会几句。”胡莱虚荣心上来了,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英语明明是夏晨宙教他的,为了在二婶面前显摆,都把功劳记在自已账上了。【穿】
【书】
【吧】
胡莱与二婶就这样尬聊着,听得出来,他们聊得挺难受,其他人一面听,一面也是寒毛都竖着的,神经都绷紧的。
等到二婶一走,他们才算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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