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云翻身下马,跑的比兔子还快。
穿花丛,跨浅滩,直到听不到人语声,他才惶惶地顿住脚步,跌坐在一处矮丛里,解了腰带。
左右手不给力,但总比在马背上自渎要好的多。
可不止怎的,他刚闭上双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影。
吓得他立刻停手,左右环顾。
但见凉风习习,吹皱一池嫣韵,几对不知名的水鸟儿浮水轻啼,叽叽咕咕,貌似在热议什么。
什么鬼?
那老头子怎么这么熟,又这么陌生。
还有,自己夜御后宫亏空的厉害,之前吃了补药,也没有察觉异样,怎么这会浑身如此难受。
糟了!不会要死了吧?
李九云四肢一摊鸟朝天,整个人虚脱地仰倒在地。Μ.chuanyue1.℃ōM
忽然眼前飞花乱叶,像看万花筒一样眼晕,陡生摇摇欲坠之感。
这分明就是坠落悬崖时最后的记忆,果然是要死了吗?
李九云从头到脚,疼痛难忍。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被《檀香刑》里赵甲手中的剜刀剔骨一样,四经八脉急流涌动,痛的浑身发抖。
双眼暴突已无法视物,喉间满是饱胀感,好像要窒息。
须臾间,仿佛镜头逆转。
脑海中浮现出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原野尽头沙尘滚滚而来,遮天蔽月。
就在李九云觉得自己要被淹没时,那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挡在他身前。
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不见其貌,却已觉自己气清目朗。
“你是谁?”
白胡子老头没有作答。
蹲马步弓膝,双臂画太极做野马分鬃,收势时忽地推掌向前,李九云身体一轻,燥热之感再次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
“徒儿,记住为师的话,人要知天命!你隐瞒大乾皇太子身份拜于老夫门下,是福是祸,全在你的选择了。”
“师父,不要逐我出师门,我愿意追随师父,侍奉尊前,舍弃皇太子之位……”
“放肆!为师一人重要,还是天下苍生重要?”
李九云浑身骤冷,犹如置身冰窖,目光所及,白茫茫有之,晶莹剔透有之。
他试着往前行,无奈脚下牵牵绊绊,根本迈不开步子。
“妈的!一定中邪了!出来,给老子出来!”
任凭他嘶吼如兽,白胡子老头却再也没有出现。
师父……
李九云往虚空中探手一抓。
不期然地,竟然抓到了一人。
但这人绝不是瘦骨如柴的师父。
她面容模糊,犹隔轻纱白幔,唯有一双饱满的唇瓣现出艳色。
怎么会是女人?
不可能,这鸟地方,除了草树,就是水石,一定是女妖精。
吴汝忠说过,遇到妖精,不要视而不见,一定要降服她。
不然过不去这道坎儿!
李九云双目紧闭,又觉周边场景从冰窖换成了古色古香的镂雕床榻,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原木色的酒店式样。
恍惚间,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惊呼娇吟,脑海中一抹玫红色的灯光乍现。
水晶珠帘摇曳不止,玉腿酥胸透帘而出。夶风小说
什么鬼,还想骗我去洗脚店?
这不是遇到了妖精,这是穿越进了聊斋啊!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棉雨膏。
欲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李九云思绪直冲云霄,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大离国,亦或是在某本书中。
满嘴的香腻口脂,手中粉融香汗,碧油凉气包裹全身,舒畅到无法形容。
此时他认为自己就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转遍花丛,终寻得一处落脚处,有了收获。
雨歇云收,李九云像农夫庄园里的落汤鸡,睁开眼只见一双巫峰新洗,浅印深痕遍布。
回神后,他低头一窥,见柳条细腰,盈盈不堪一握,又拨开女子面纱,女子桃花脸蛋上泪痕未干,不知何时已昏过去。
这女子,五官玲珑,琼鼻嫣唇,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但李九云好像从未见过……
沙沙雨声急入耳,浅滩鸥鹭躲到荷叶下,浓情缱绻,李九云摸了一把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收场。
替她穿好衣服,想一走了之,但这荒山密林中人迹罕至,女子恐怕凶多吉少。
翻了翻她的身上,忽见一“高”字令牌,李九云心沉海底。
嘿呀!
这貌美女子,竟然是高家派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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