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阮贵妃所说,果不其然荣妃在一踏进御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了温暮暮一个人,她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东瞧瞧西瞧瞧的。
现在的时机简直是天助她也!荣妃急忙弯笑着眉眼朝温暮暮走过去。
“参见皇后娘娘。”
“嘘——”
荣妃这边刚刚站稳脚跟在温暮暮面前,结果温暮暮就转头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荣妃微愣,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温暮暮轻轻地对荣妃说道:“我在玩鬼抓人的游戏呢,你小一点声音哦。”
荣妃微愣,她轻咳一声:“皇后娘娘真的是好雅致。”
见旁边的女人还在叭叭的不停,温暮暮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巴。
荣妃笑眯眯道:“臣妾这次来是想和温暮暮好好叙叙旧的,近些日子宫内上贡了些许雪融膏,臣妾给皇后娘娘留了一瓶。”
温暮暮看到又塞在自己手中的雪融膏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前些日子阮贵妃也送了我一瓶这个,只不过被小竹收起来了。”
荣妃眉尾轻佻:“这雪融膏可是上等的好物,可别再被娘娘您宫中的宫女给私吞了。”
温暮暮是个护犊子的,见荣妃有意要泼脏水在小竹的身上,不满开口,“只是一瓶雪融膏而已。更何况,小竹是我的宫女,不是你能随便诟病的!”
这句话让荣妃有些许难堪,她紧攥住自己的手帕:“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多言了。但臣妾是真的一片赤诚之心将这款雪融膏赠予您的。”
这雪融膏一个两个的都在吹嘘着,前脚阮贵妃送给自己,后脚这位漂亮美人又要赠予给自己。
一番僵持下来,温暮暮觉得自己要是不收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只能手下荣妃交给自己手中的盒子,淡淡点头:“谢谢你。”
见到温暮暮终于愿意收下自己送的礼品,荣妃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娘娘,陛下近来可有长留在您的寝宫中?”
温暮暮单纯地回复她,“有啊,朝,皇上天天在我的寝宫中留宿。”
这句话深深地引起了荣妃的嫉妒,她强撑着嘴角上的笑意,硬着头皮继续与她打点好关系。
“娘娘,若是闲来无事,可以让皇上多去臣妾的宫中走动走动,臣妾做了上好的雪花酒。”
温暮暮心思单纯,倒也没听出话语中有什么别的意思,“行,到时候我让皇上去你的宫中喝酒,可以让他带一份给我喝吗?我还没尝过雪花酒的味道呢。”
荣妃愣怔住,就怎么简单的同意了?
这么快的结果是令她想都不敢想的,她连忙答应了下来。
温暮暮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荣妃微微含笑:“皇后娘娘,臣妾是荣妃,您忘了?”
温暮暮木讷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就跟个小呆子似的。
恰好远处就有人高喊着,“娘娘,您躲好了没?奴婢要开始找您了!”
温暮暮吓得连忙蹲下身,然后对荣妃小声道:“我回转交给陛下的,你放心吧!要留下来一起玩游戏吗?”
荣妃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意外的发觉这个小皇后是出奇的单纯好相处。
她又摇了摇头,“不,不了,臣妾宫中还有些事情要忙。”
“好吧。”
临走之前,荣妃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遍,一定要适用一下这个雪融膏,美容养颜的效果特别好!
温暮暮呆呆的点头答应,转头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游戏中。
……
夜晚,温暮暮沐浴完毕,想到了今天荣妃给自己的那盒雪融膏。
她高高兴兴地让云清给自己拿过来涂脸。
小脸刚涂上一层雪融膏,温暮暮觉得触感清清凉凉什的舒服极了。
又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她还有一瓶雪融膏,想着给云清和小竹分享一下。
于是她就问小竹:“小竹,前几日那个贵妃给我的雪融膏呢?”
云清长舒一口气,耐心的告诉温暮暮:“娘娘,这个阮贵妃的话不能信。她的为人您当日在寿坤宫应该可以察觉到的,保不准她送来的东西就是有毒的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云清这次终于忍不住
温暮暮微微抿唇,仔细一想那个阮贵妃好像的确不是那么的和善。
她果断选择相信云清的话。
小竹又探出一个脑袋问道:“诶?这款膏以前从来没在宫里见过,是这两日新拿来的吗?”
云清摇头:“这几日我钦点过皇上新赏赐的,的确是没有这款样式的膏。”
小竹又定睛一看,越看越不对劲儿:“我怎么瞧着,这么像那日阮贵妃送的雪融膏?”
温暮暮呆呆地拿起手中的盒子:“你们说的是这款膏吗?”
云清和小竹齐刷刷的点头:“嗯嗯。”
温暮暮嘿嘿一笑:“今天遇到了一个的妃嫔,她让我跟陛下说,让他去她那里喝雪花酒,然后就把这个叫雪融膏的东西给了我。”
云清的清冷御姐脸这下子终于是绷不住了,“娘娘,你可还记得送你这款膏的妃嫔叫什么?”
温暮暮想了一下,随后说道:“她说,她是荣妃。还说曾经跟我的关系很好。”
荣妃二字如同一道霹雳闪电落在云清和小竹的头顶。【穿】
【书】
【吧】
云清嘴角疯狂抽搐着:“娘娘,您说那个人叫是谁?”
“荣妃呀,你们不认识吗?”
小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荣妃之前是和您有过隔阂的!你怎么就傻乎乎的随便信任别人,乱收人家的东西?我的傻娘娘哦,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看呢,你不知道吗?”
以前的小公主虽然有点呆呆的,但起码会多留一个心眼子。怎么失忆一场,还把智商给带没了呢?
温暮暮嘟起腮帮子:“可是我看她人还怪好嘞。”
云清:……
小竹:qaq
“娘娘!您的脸怎么了!”
温暮暮眨巴眨巴两下眼睛:“啊?”
她好奇地往镜子中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白皙的小脸跟被火烧般红润,感觉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
温暮暮这才感觉自己的小脸微微发痒,她刚想伸手去挠就被云清阻止了。
“不能挠,现在皮肤最是脆弱的时候,要是被指甲划到肯定会破损留疤的!到时候用再好的膏药也恢复不了。”
温暮暮慌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那,那怎么办啊?”
“找太医啊!!”
云清眉头凝重:“此物是毒,估计要把那个苗疆少年叫来更为保险一些。”
“小竹去请太医,我去带阿唯,娘娘你乖乖在宫中坐着,不准用手去碰脸。”
温暮暮委屈点点头:“嗯嗯!”
小竹和云清出了寝宫的门,云清淡淡吩咐道:“此事不能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待到皇上来的时候再下定义。”
小竹:“嗯!”
……
沈朝刚喂饱木盅里的情蛊,云清就淡冷着面容到沈朝的面前:“皇上,娘娘出事了。”
这句话让原本心情尚佳的沈朝,面色直接冷鸷下来,他的身上蒙上一层戾气,帝王的威慑力压抑逼仄的让人头皮发麻。
他的眸子幽静如潭,眉宇间散发着是说不出的狠戾:“是谁。”
云清如实道:“荣妃和阮贵妃。”
两个人名讳让沈朝直接起身,他面容阴鸷冷戾,不言苟笑的愠怒让人最为忧心惶惶,一身墨色玄袍与黑夜交织。
沈朝上了龙撵,快走不停的来到了温暮暮所在的延春宫。
温暮暮脸上扶着冰块,所幸的事她擦的雪融膏并不是很多,没有特别严重,只是略微红肿而已,涂上草药多多冰敷几日就可消散。
太医拿着装有雪融膏的盒子来回仔细地掂量着,又轻嗅了几下,最后摇了摇头:“这膏并没有任何异端,大概是皇后娘娘本身肌肤敏感的原因,才导致的过敏。”
这个结果,显然让沈朝不是很满意。
他的眉头拧的很紧,仿若下一刻就要说出杀人的寒心话来。
温暮暮鼓起腮帮子,“都说了我真的没事,就是脸有点痒痒罢了。”
见到天真心软的温暮暮,沈朝将杀戮冷戾的心情强硬压制住。
他冷声警告着温暮暮,像极了忧心的老父亲:“下次不准收陌生人给的东西。”
温暮暮扬起脑袋,跟沈朝犟嘴:“我以为她真的和我认识呢。”
这句话让沈朝的脸上添染上几分凝重,他想伸手抚摸温暮暮的小脸,但又无从下手,只能深沉道:“暮儿,这世间坏人远比你想象的多。”
温暮暮垂敛下眸子,她当时那么天真的相信荣妃的话,还真的傻乎乎的去用了雪融膏,结果现在自己的脸肿成了小猪……
她的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受:“朝朝,我是不是特别的蠢,特别的傻啊?谁说的话我都信,结果自己还落得了这番田地。”
被人家欺骗的滋味又何尝是好受的?
沈朝低哑着声音,放低姿态将温暮暮抱在怀中轻哄着:“你可以痴呆愚钝,也可以天真善良,但必须要有孤在你的身边。孤会保护你,守护你最期望的。”
温暮暮眼眶噙着泪:“可我总不能被你保护着呀,万一有一天你要是不在了……”
话说到这儿,温暮暮又连忙“呸呸呸”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总不能无时无刻的在我的身边啊。”
沈朝冷冽道:“不会的,孤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
温暮暮抬眸,“真的?”
“真的。”
因为他不会让温暮暮逃离他的掌心一步,他要狠狠地把她桎梏在身边,占有她的全部。
温暮暮觉得自己爱沈朝已经到什么地步了呢?
可以说是肝脑涂地,无论他说什么,承诺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温暮暮撇起小嘴巴,用毛茸茸的脑袋在沈朝的怀中拱了拱:“其实脸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痛。”
她小声嘀咕着。
沈朝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安抚的揉了两下。
小公主在自己怀中尽情地撒娇着,沈朝眼底的寒光杀戮渐渐显露出。
阮家人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在朝廷上仗着权势想跟自己玩权倾朝野这一朝。
后宫中,敢动他视若珍宝的女人。
沈朝的眼底有波澜起伏,手臂拥紧温暮暮。
看来往后的天,注定是不太平。
二人依偎了小一会,云清推门而入,身后还带着阿唯。
云清单独拿开口道:“皇上,蛊师来了。”
见到阿唯自己好伙伴,温暮暮的眼睛都亮了,连忙从沈朝的怀中起来,叫着他的名字,“阿唯阿唯,你怎么来了?”
沈朝自然是知道近来温暮暮和阿唯走得近。
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不乐意,但还是全部都压抑忍耐了下来。
他不想在因为之前明若的事情再重蹈覆辙了。
那时温暮暮得知自己处死了明若后,那心如死灰,万籁俱寂的空洞模样是沈朝不敢再见到的。
见温暮暮要站起身去阿唯的面前,沈朝按住她的肩膀,像是宣誓主权般的把她拥紧在怀中。
阿唯垂敛下眼眸,不满的撇了撇小嘴,语气奄奄的:“给皇上请安,给阿姊请安。”
阿姊二字让沈朝的眸光微动,但他并没有多说,当务之急是先给温暮暮脸上的红肿给看好。
小竹将今日温暮暮涂抹的雪融膏递在阿唯的手中:“今日娘娘就是涂抹了这款雪融膏脸上才开始冒红的。”
阿唯眉头轻触,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又扣出一点涂抹在手上。
他眉头骤然拧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般。忍不住冷嗤一声:“能想出这招的人,可真的是妙啊。”
沈朝冷冽开口:“速说。”
阿唯看向沈朝,启禀道:“陛下,这款雪融膏闻着看着都别无异样,只是涂抹在手上的时候却是异常的清凉,甚至还能明显感觉到滋补的作用。”
温暮暮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抚摸一下自己的脸蛋:“的确是这样,有什么蹊跷吗?”
“这蹊跷可大了。”阿唯看到自己认得阿姊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下毒之人恐怕是认定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才敢如此大胆,这款膏药在平常太医眼里看就只是个寻常的膏,涂抹她的人就算是脸烂了,也从这款雪融膏中查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吃个哑巴亏。”
一说到这儿,阿唯有点小自傲起来,他伸手擦了擦鼻尖,“还好遇到了小爷我,这种手段在苗疆可是太常见了。”
云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别卖关子,快说。”
阿唯被云清训斥,小声嘟囔着:“凶什么凶,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云清眉头紧蹙:“嗯?”
吓得阿唯不敢怠慢,立马说道:“这里面有提取浓缩的毒草!只需在膏中融入一滴,只需涂抹三日不到的时候,就可以让全脸的皮肤溃烂流脓长疮,严重的可能还会致命!”
致命二字让整个寝宫中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温暮暮微微张口,最后将无助的视线落在沈朝的身上。
沈朝的面容凝重。身上散发出的寒凉戾气逼仄的让人头皮发麻。
阿唯继续道:“好在阿姊肌肤敏感,只是轻轻薄涂就出了端倪,要是真的用上三日……恐怕是女娲娘娘来了也拯救不了这张脸了。”
沈朝问:“她现在有无大碍?”
阿唯:“只需洗干净脸,拿祛毒的草药敷上个三四日就可以将毒素祛除个干净了。”
听到还有得补救,一圈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温暮暮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种空唠唠的滋味。
原来真的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的这条命,她感觉自己孤单弱小又无助的。
若不是有小竹云清和阿唯在,自己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就上了别人的圈套。
……
夜晚,寝殿内烛火摇曳。
沈朝看到睡梦中的温暮暮还是皱紧眉头,忧心忡忡的神情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消散下去。
他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她的眉心:“乖暮儿,孤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眸光的杀戮狠戾再也无法藏匿住,他冷沉着面容起身,披了一件黑色大氅走出寝殿门口。
漆黑的夜色与他孤独的交织,流畅的下颚在背对着的屋内烛火下无比清晰,沈朝就是漫无边际的夜色,阴寒孤独戾气深重。
他要做就要做的绝情无义,他早已陷入泥潭中无法爬出来了。
“来人。”
“是。”
……
第二日凌晨,晨晓刚刚从阴沉的云端中露出点踪迹。
翠鸾宫的宫门刚打开,负责扫除宫门口枯叶的宫女尖叫出声:“啊——!!!”
恐惧的嚎叫直接把还在睡梦中的阮贵妃给吵醒了,她紧蹙着漂亮的眉头,怨气开口:“小翠,去给本宫看看是谁如此放肆扰了本宫的清梦,揪出来杖毙。”
小翠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声带都随着身子在打寒颤:“娘娘,是,是荣妃在外头。”
“荣妃?”
荣妃二字让阮贵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这么早来寻本宫做什么?”
见到阮贵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翠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荣妃娘娘,就在刚才死了。”
一句死了,让阮贵妃的蓦然睁开双眼,瞳孔骤然一缩,一字一句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般:“你说什么?”
小翠颤抖着身子:“就在刚刚,她还在嘴里一直念叨着,是娘娘您陷害的她。”
阮贵妃挺着老高的肚子,在小翠的搀扶下走出宫门。
荣妃死了的消息把她原本平定的内心瞬间打的七零八碎,她的心脏突突狂跳起来:“那个荡妇该不会和别人乱说什么话吧?”
小翠摇头:“娘娘放心,那款雪融膏乃高人所制,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雪融膏里能有什么端倪。”
阮贵妃突然冷笑出声,“雪融膏?呵,本宫可不知道什么雪融膏。本宫昨天只是在荣妃宫中喝了碗茶就走了。”
“娘娘说的是。”
但无论阮贵妃在怎么强装镇定,在看到荣妃的尸体的时候也按耐不住了。
这就是一种无声又残暴的警告!
荣妃脸被匕首划烂到面目全非,甚至还有半边脸被剜下了一块一块的肉球。
面颊上没有一块完成的皮肤,赫然是一副骷髅的形状!手指被上了拶刑,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都依稀可见。
阮贵妃吓得往身后踉跄几步,肚子传出阵阵刺痛。
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对着荣妃的尸体怒吼着:“把这个晦气玩意儿放在本宫门口干什么!又不是本宫杀的!荣妃的死跟本宫可没有关系!”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个荡妇给本宫拖走啊!”阮贵妃挥袖命令着,但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们左右为难,似乎是有人下了指令般,不给动荣妃的尸体。
这宫中,敢对妃子做出如此肆意妄为的事情,只有一人。
就当阮贵妃心中落下答案的时候,这边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一声细嗓高喊,让原本乱成一团浆糊的宫门口全部都肃静了下来。ωWW.chuanyue1.coΜ
阮贵妃眼眶通红,见到沈朝冰冷的面容,她连忙要扑进沈朝的怀中:“陛下陛下,荣妃的尸体突然放在臣妾的门口,臣妾好怕。”
见阮贵妃恬不知耻的走上前来,沈朝面容无情,随手将装有雪融膏的盒子一扔,盒子滚落在阮贵妃的脚前。
阮贵妃心脏突突狂跳,她认出来这个盒子了。
是她想要陷害温暮暮烂脸的雪融膏。
沈朝的神情依旧是冷戾决绝,“荣妃为什么会死,贵妃你不是很清楚吗?”
“陛下知道了什么?不,不,陛下不要听这种荡妇胡说!”
阮贵妃被倏然掐住咽喉,一时间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孤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别动她。”沈朝的阴鸷渐渐显露,逼仄的阮贵妃呼吸都扼制了起来。
阮贵妃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她强扯着嗓子,颤着哭腔说道:“陛下、我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孤的孩子?”沈朝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大手一挥,狠狠将阮贵妃甩开,“孤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在她的记忆中与沈朝的余欢水爱,颠鸾倒凤,甚至更多难以启齿的情趣都还历历在目。
阮贵妃的眼底尽是绝望,她扑通一声跪下来,紧攥住沈朝的衣袖,想让他摸摸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感受一下胎动,来原谅她。
“陛下……你快来摸一下你的孩子啊,您摸一下啊!陛下,臣妾对待您忠心恳恳,别无二心!”
阮贵妃噙着泪,猩红着眼眶,拾起地上的盒子伸在沈朝的面前:“陛下您莫要听别人瞎胡说!臣妾是冤枉的。是荣妃自己嫉妒皇后娘娘得宠,才将有毒的雪融膏递给的皇后娘娘!”
“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雪融膏,还是有毒的?”沈朝的腔调像是千年寒川,冰冷地让人心麻木。
沈朝的唇角上扬,笑意阴森嗜血,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好似下一秒就会有惊涛骇浪拍下来。
阮贵妃眼神缥缈彻底瘫软在地上,心脏骤然漏跳一拍,五脏六腑她死死捂住肚子栗栗危惧。
直到身边的侍女大喊一声:“贵妃娘娘,您流血了!”
阮贵妃定睛一瞧,才发现身下有大片大片的血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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