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阮丘看着自己精心养育,好心全部心血多年的禁军被一网打尽,死伤一片!
云清将阮矜一剑穿心。
阮丘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倒在自己的面前,怒火中烧。
他又赫然发现所有人都陷入一番苦战中,只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嫔妃们在暗处躲避。
他示意身边的死侍给自己打掩护,自己则是发了疯似的朝温暮暮那块扑过去!
林老将军率先反应过来,“他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去保护皇后!”
但为时已晚,温暮暮还未来得及反抗,阮丘就直接将自己锁喉,剑锋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阮丘拿她做人质,攥剑柄的手稍微用劲儿,锋利的剑刃陷入她白皙的脖颈肉内,血丝渗出染红了剑锋。血珠子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流淌下。
“都给我把刀放下!!!”阮丘怒目圆睁。
温暮暮羸弱的身子被他桎梏住,小脸脸苍白凄美,濒死的破碎感浮现在众人面前。
林老将军面露难色,但还是立马下指令:“全体将士放下手中兵刃。”
一群将士犹豫不决,但见到阮丘手中的剑快要割划皇后的脖颈,这才不情不愿的把剑放下。
温暮暮屏住呼吸,眼神坚毅,“莫要因为我的命放阮贼离去,要杀要剐任凭!”
所有人未曾想到面貌倾城,性格柔软的皇后娘娘竟有如此魄力决心,心生敬意与尊重。
阮丘眉头拧紧,怒瞪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全部都给我后退!若还想让皇后活命!都统统给我退下!!!”
将士们的腿脚像是钉住了般,都所有相看不知道该如何决策。
林老将军又怒道:“退下!保住皇后性命为重!!”
众人后退!
阮丘用剑架着温暮暮,一步一步的离开大殿内。
温暮暮只感觉脖颈一片儿寒凉嘶痛,她拧紧眉头看向阮丘:“你要将我带去何处?”
只听阮丘冷哼一声:“何处?我要带你去找你所谓的好陛下好夫君,沈朝!”
温暮暮闭上眸:“你现在就可以将我杀之!”
只听阮丘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就凭你区区一个妇人也能说服朝廷的数名忠臣为你而用?你真当京都城中的区区将士能将我的数万的禁军围剿俘虏?”
温暮暮的心脏突突狂跳起。
阮丘又道:“那沈朝小儿肯定就在附近潜伏!”
温暮暮的忍不住头皮发麻,哪哪都是压抑难受的。沈朝会在皇城脚下吗?
她的脑海中一股脑儿的冒出许许多多个问题,小竹交代给自己的那些话……
温暮暮眼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现在的她只能任人鱼肉,尽做傀儡。
她深沉的闭上双眸,谁曾想,阮丘竟然给自己一路带到了皇城之上!
此时已经晨光熹微,破晓露出的光亮刺温暮暮几欲睁不开双眼!
往日的风光月霁不复存在,温暮暮被强迫站在高楼之上俯视着皇城之下的一片残骸废墟,百姓的哀嚎哭泣,血肉模糊的尸首横竖乱放。血洗云涌的屠城之战,最为受苦的还是无辜的黎明百姓。
百姓们经历过一场浩劫之难,全部都乌泱泱的来到皇城脚下避难。谁曾想一抬眸就看到了凄惨羸弱的娇娇美人被人拿到架住脖子站在皇城之上!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句:“是皇后娘娘!”
一声皇后,让城下看热闹的百姓倏然抬起头来。
阮丘看着城中百姓仰视自己,就好似他已经将这座皇城踩在脚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这天下的风起云涌,已经被他拿捏了般。
阮丘如同发癫般哈哈狂笑起来:“沈朝小儿!!你有种给我出来啊!你挚爱的发妻在我手中!你若是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啊!”
顾玉眯起眼眸,心中蓦然咯噔一下!这皇城之上被威胁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花灯节令他一见倾心的小娘子!顾玉的玉春馆是京都最为繁华楼城,也是最先被盯上的对象,馆子被烧,他正准备到皇城脚下要个说法呢,未曾想到竟遇见当今皇后遇害的一幕。
在过去的几个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再次和小娘子相遇的场景。只是从来没有预料过她们再次相遇是如此极端血腥的场面。
顾玉心生惶恐,紧蹙着眉转动着大脑替温暮暮想着后路。
瞬间将目光锁定在无人敢靠近,空无一人的的皇城后门之下……
……
阮丘还在城楼之上发疯:“沈朝小儿!你给我出来啊!只要你肯将皇位拱手让我,我就饶你妻一命!”
阮贼肆意狂妄的口出狂言,令所有人都按耐不住。
百姓早早听说,这数日以来全部都是皇后娘娘心系子民,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尽可能将祸害范围缩小,逃过了血洗京都,屠城风波的。
“阮贼,大元永不会落在你的手中!”
“快将皇后娘娘放了!”
“哈哈哈哈——”阮丘狂妄笑出声音来,“皇帝小儿,你若是在不出现,我可就要在这皇城之上,众多子民面前奸淫你的爱妻了!”
温暮暮眉头皱的很紧,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大胆阮贼!你尽可辱我剐我杀我!沈朝也不会回来半步!”
……
沈朝跑死了数匹马今日凌晨才赶到皇城之下,未曾想刚进城楼,就见到自己深爱之妻被阮贼挟持逼自己就范。
沈朝眼眶猩红,怒拔剑要去皇城与阮贼会面。
却被身边的将军拦下:“陛下冷静,莫要中了这阮贼毒计!!”
沈朝数日未眠他快马加鞭要从边疆赶来,计谋通报自己生死未卜的消息。
他本计算好时间,认为阮贼会在自己彻底断了两三个月联络后必有一番作为。
结果林老将军来信,提及皇后所做所为。
沈朝欣喜若狂,他本以为自己的爱妻是个娇软柔弱的小鸟儿,未曾想会有这番作为。
不愧是吾妻!
于是他提笔落下六字:信皇后,如信他。
顺便还让最主力的一支队前去京都支援。
阮贼迫不及待的想要屠城,来一场血洗风波也是沈朝预料之外的。
若是没有暮暮的未雨绸缪,恐怕京都昨夜早已是阮贼脚下的一座鬼城了。
如今唯有他妻被阮贼挟持,这让他心中如何冷静?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孤的皇位,孤的命都可!只要能将吾妻救下!”说罢就要提剑上皇城。
众将士纷纷劝阻,挡在沈朝的面前,“陛下三思啊!阮贼口出狂言,您若是糊涂前去岂不就是落了他的诡计?”
“那你说孤该如何?孤该怎么办!上面的是孤的妻子!是孤的爱人!!”
“如今京都能幸存是孤的皇后未卜先知,未雨绸缪!这京都城是她护下来的!若是没有皇后。何来今日的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孤都要给她救下来。谁若是拦孤!孤斩之!”
众臣被沈朝的这句话给吓得半死,这还是曾经一马当先,计谋神算,沉着冷静带领他们杀出重围,拼出一条血路君主吗?
但众臣还是以血肉之躯的挡在沈朝的面前,“陛下若是执意要进阮贼圈套,就将臣的头颅砍下吧!”
一排人纷纷跪下沈朝的面前。
他们深知,沈朝撅不会斩忠臣!Μ.chuanyue1.℃ōM
沈朝眼眶猩红,攥着剑柄的手背暴涨起青筋来,“你以为孤真的不敢斩你们吗!”
……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温暮暮的脑海中又响起一阵系统的声音。
【男主好感度上升四点,现有男主好感度九十九点。】
温暮暮稍稍愣怔,这个声音让她心生恍惚。只有沈朝在身边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动静……
这么说,沈朝没死?而且就在自己附近!
温暮暮的眼梢忍不住猩红,看来今日此情此景,怕是不能和沈朝团圆了。
温暮暮深吐一口气,对着皇城脚下的人大喊着,“这元明国的天下是我夫君沈朝亲手大下,周遭四国乃他一人率领忠臣,领千军万马攻克而下!这元明国的天下是沈朝踏着血汗征途而来!尔等小人妄想夺取这江山实在是可笑!沈朝是这国家最最坦诚明亮的君王!他杀的臣是贪污民税,害我元明国子民陷入苦难,十恶不赦的贪官!他从来都不是暴君,他是这世间最最敞亮的君王!”
一声声呐喊,肺腑之言,令人心生敞亮。
阮丘听后气急败坏:“好啊,好啊!都到这种生死关头了,你还愿意相信沈朝这个暴君?我这就送你下黄泉,我要让你死!”
就当阮丘刚要提剑朝温暮暮的脖颈上刎去,一只羽毛箭百步穿杨,直接刺中阮丘的心脏!
阮丘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看向箭风走向的位置!沈朝面容阴鸷冷戾,缓缓放下手中的羽毛箭。
众人惊,何人能从百米远外的方向射中阮贼的胸膛?
阮丘直勾勾的看向远处愈渐放大的英姿。
阮丘怒吼一声,“沈朝小儿!!!”
众将士看到沈朝身着盔甲而至,慷慨激昂的喊出声音来。
“陛下归!”
“陛下归!”
万千子民的注视之下,沈朝背着光亮而来。
温暮暮眼梢微微泛起一圈红,心酸噎在喉中,温暮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当所有人认为阮贼必死无疑,还天下一个安宁太平的时候。阮贼似乎回光返照,如地狱里爬出野鬼般。
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温暮暮推下数米高的皇城!
温暮暮微顿,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往皇宫城楼跌下!
正在温暮暮赶来的沈朝被戾气冲昏了头脑,发了疯般朝皇城奔去:“暮儿!”
……
阮丘死后,沈朝立刻下令诛意图谋反的党羽九族,带头的逆贼官员五马分尸,一刻不得容缓。
在处刑的那一天所有京都百姓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处刑台上看了!
看到党羽以及他们的家眷全部都被折磨的没个人形,他们心中好不痛快!
有的人直接拿烂菜叶臭鸡蛋疯狂往他们身上扔去,“去死吧!奸贼反派!”
“去死吧!快点去去死!”
“卑鄙下流无耻的贪官!恶有恶报!”
“我可怜的闺女就是被那个尚书的侄子给强行凌辱了,事后还让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去给他做通房丫鬟!我呸!我家老头子去找尚书府要个说法,结果腿还被打折了!不知狗头嘴脸的东西!”
“死的好!死的好!”
众人看到几个可恶的奸贼细作的头和四肢套上五匹马身,只听马儿痛苦的嘶鸣声落下。
奸臣的身体被活生生的撕扯开,血肉渣滓散了擂台一地,四肢扭曲分离,头颅就像是菜市场的烂南瓜般流出脑浆,恶心的让人不愿多看一眼。
这场面令人大块人心,直呼一个爽字。
……
也是后来,众人才得知沈朝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的确去了边疆助少将军林昀,但只驻扎出谋划策不过两个月。边疆就在他和林昀的带领下即将收复。
在边疆战事几乎已经是尘埃落定后,沈朝立刻放出自己假死的消息,放长线钓大鱼,调虎离山,放虎归山,谁看到不都说一个妙字?
……
“人找到了吗?”沈朝眉宇凝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官员。
“回陛下,微臣将京都找了个遍,仍然不见皇后娘娘的身影。”
事情已经过去足足一个月了,当日温暮暮从皇城摔下之后,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朝已经听了连续整整一个月这样的结果。
他怒的将案桌上的书卷挥袖扫地:“这京都就这么大一点地!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
沈朝脑海中又赫然想到一个念头,“把近日来所有进出城门的人全部都给我调查一遍!”
这句话让负查找温暮暮下落的大臣内心咯噔一下,“微臣这就去查看。”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后娘娘给孤找回来!”
“是!”
官员回过话后,颤颤巍巍的退下。
沈朝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睨了一眼木盅里的蛊虫。
它已经将一碗心头血饮尽,从数日前就开始不吃不喝。如今一瞧,她已经将自己裹成一层厚厚的白茧。
沈朝忧心忡忡,生怕这个蛊离开后自己和温暮暮的爱意就会随之消散。
于是他连忙叫来了阿唯。
阿唯回道:“陛下大可放心,一碗心头血已尽,情蛊已将情丝消化殆尽。只需等化茧成蝶的那一刻,皇后娘娘与您的情就再也无法斩断了。”
这句话让沈朝悬浮着的一颗心落下。
而且,只要情蛊不死,就代表温暮暮还活着。
就在沈朝让阿唯退下的时候,阿唯停顿住脚步问道:“陛下,有句话我想问您。”
沈朝捏了捏眉心,声音低冷,“问。”
阿唯道:“在宫变离去的那一夜,皇后娘娘曾和我说,我的容貌像她记忆深处的一抹人影。”
沈朝微顿,面容上渐渐浮现出冷戾来,“她还同你说什么了?”
阿唯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些。”
“你暂且退下吧。”沈朝冷冽着腔调。
阿唯:“是。”
但他刚准备踏出宫门的时候,又倏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陛下,我已在外游历近一年,按我苗疆规矩,满一年要归家一次。所以我恐怕要暂且离开京都几个月。”
沈朝挥袖:“准。”
……
阿唯得到允许后长舒出一口气,随后回到宫殿中不易容缓,快马加鞭的朝余洲赶去。
那日他从密道逃出生天后,心中始终是惦记着暮暮阿姊,不顾别人的阻拦拖着一副残躯就往皇宫门中重新返往。
结果刚到那儿,就好巧不巧看到温暮暮遇难的画面。穿书吧
好巧不巧,此处空无一人,却偏偏有个装满稻草的马车。而温暮暮恰好就跌落在上面。
从这么高的城楼摔下能活命已经是万幸,但万幸中的不幸是温暮暮恰好摔倒了脑袋,昏死在稻草马车上。
一个身着鲜亮红衣,意气风发的纨绔少年郎从直接驾马准备将温暮带走逃离。
“你是何人!竟敢带走皇后!”阿唯气哼哼着一张小白脸看向顾玉。
顾玉拧紧眉头:“哪来的小屁孩!没见到小爷是来救皇后的吗?快一边儿去,爷现在要将皇后送进宫中太医院,再晚些你想让皇后娘娘死了不成?”
阿唯听到有人赶来的动静,又倏然想到夜晚在皇宫逃之升天的时候,是温暮暮把他放在第一位让他先逃出皇宫。
还有那一句“你长得很像我记忆深处的一个人。”
阿唯又想起曾经和小竹姐姐闲聊天的时候,小竹偶然说到,“阿唯你长得真的很像一个人。”
阿唯问:“像谁?”
小竹不愿多回答,但是被阿唯软磨硬泡,说要拿秘密交换,小竹若有所思才答应了下来。
也是那一次的偶然,他才知道自己好像用蛊又做错了事情。
他当初本怜悯君王爱而不得才施舍沈朝情蛊,却未曾询问过温暮暮是否真的愿意去爱他。
他也才慢慢知道,原来暮暮阿姊并不喜欢皇上,甚至可以说是恨他。
从那以后,阿唯每天看到温暮暮和自己聊天,半句不离沈朝,心中升起愧疚。
如今她看到温暮暮又要被再次送往深宫中,瞬间于心不忍。
他的心脏突突狂跳,一个大胆的想法迸发在自己的脑海中。
“那个啥,你带着皇后逃吧!”
顾玉:?
听闻寻找皇后的声音越来越近,阿唯又着急道:“皇后在皇宫中饱受摧残折磨,你现在送她回去就是再害他!今日趁此机会,你不如快点带暮暮阿姊离开!来不及了,若是有机会我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细细道来!”
顾玉眉头拧的很紧,又看着他身受重伤,语气焦急的模样。他又看了一眼温暮暮苍白的小脸。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数月前在玉春馆,那个把自己胖揍一顿的男人。
原来是当今圣上……
但他又转念一想,这么好的小女娘,那个暴君又何德何能配得上?
顾玉瞬间下定决心,他要带这个小女娘逃出京都!
他沉着声音道:“若你安顿下来,到余洲顾家找我。”
说罢,顾玉带着温暮暮扬长而去。
……
顾玉乃余洲首富独子,来到余洲就宛若来到了他的天下般。
这一个月以来,温暮暮被顾玉照顾的很好。因为经历过不小点的祸乱,温暮暮睁眼的第一刻看到顾玉心中没有任何慌乱,而是从容接受。只是稍稍有点诧异而已,未曾想到还能与这个玉郎再次相见。
而且她心中是有忧虑的,所以也暂时不想回皇宫,只想安宁的待着。
小竹告知自己的话和小奶团一直再给自己讲述她是谁谁谁,她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只是一个做任务的过客罢了。
还有什么,只需完成男主最后一点好感度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这些让温暮暮的脑子里装满了糊涂,她长舒一口气,时常会在深夜深思熟虑这件事。
她深知顾玉不会伤害自己,也就放宽心在顾府安置下来。
只是她忧心忡忡自己肚子中的孩子。
当初还在余洲路上的时候,她就有见红的迹象,火急火燎让顾玉请了郎中过来查看。
说是有小产的迹象,大约是几日的奔波,还有那日她从城楼之上跌落昏迷,忧心顾虑多日等原因。
郎中说完后,温暮暮的小脸直接惨白下来。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精神寄托,若是孩子没了……
温暮暮不敢往深处想,只能焦虑询问郎中这个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
郎中长舒一口:“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夫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这句话就犹如死刑般烙印在温暮暮的心窝处,她眼眶泛起一圈猩红。
又听郎中道:“我开几幅保胎药给你,让你的夫君按时煎药给你服用,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
温暮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给拿捏住般,她将惶恐的眼神放在身边的顾玉身上。
顾玉看到温暮暮心痛的模样,连忙柔声安慰:“放心,放心,孩子一定会保住的!你莫忧心压抑,先养好身体。若是整日这般愁眉苦脸,忧心忡忡,孩子自然也会不好受。”
听到顾玉的这番话,温暮暮才稍稍喘口气。
他说的没错,眼下霍乱平定,她已离开京都,现在应该是先要过好安宁日子,养好身体,保护好孩子。
受了顾玉的鼓舞,温暮暮的心情倒也放宽心了不少。乖乖听顾玉和郎中的话,按时吃药调养,
上一次郎中来把脉的时候笑着对温暮暮和顾玉说道,“恭喜顾夫人,贺喜顾老板,孩子的胎位已坐稳,莫须提心吊胆了。”
听到这话,温暮暮和顾玉喜笑颜开。顾玉更是高兴的给郎中多出好几两的银子来。
眼下温暮暮已经怀孕近六个月,已经离开京都快两个月,在余洲安定一个月有余。
在断了忘忆水后,她过往的记忆如同菟丝花般渐渐攀附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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