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婴孩生出来便是死的。”
温暮暮垂敛眸子,将唇紧紧抿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原本温暮暮还在想问问阮贵妃现在的境况如何,沈朝将手挽住她的腋下,把娇小玲珑的她给抱了起。
“夜深,该歇了。”
“哦……”温暮暮淡淡点了点头,也就是任由着沈朝给自己抱走。
原本她以为她们就只是简单地睡觉,可沈朝刚把她放在床上,就伸手要揭开她身上衣袍的素色腰带。
近来的房事都是沈朝替自己宽衣解带,俨然没有一点皇上威严的架子。
温暮暮的小手扣住他的手腕,“不是说,睡觉的吗?”
见她的耳朵根渐渐浮上一抹红,沈朝微微一笑,忍不住凑唇吻了吻她柔软的耳根:“嗯,睡觉。”
温暮暮第一次想用厚颜无耻来形容面前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凌厉冷漠的君王不复存在,现在只有一个满眼欲望的凡夫俗子。
……
沈朝一件一件的把温暮暮的衣衫解开,温暮暮也帮他解开衣袍。
元明国的衣袍繁琐,尤其是像沈朝这种君王身姿,穿得衣服更是繁华。每当给沈朝解衣衫的时候,外袍腰带上的扣子总能让温暮暮为难好一会儿。
看着面前赤着玉白身躯仔细为自己解腰带的,沈朝的喉结微微鼓动,忍不住将眼神落在小公主的胸前雪白处。
她才十六,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七岁。初见她的时候,看到她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小公主虽然骨架轻巧,身段纤细,尤其是那玉腰雪背,沈朝一个手掌就能完完全全的覆盖住。
但不曾想过,她脱下衣衫的时候,前腰后臀皆是饱满玉肉。
眼见着倒是比开春的时候还要丰腴了些,沈朝上手掐了一把她呼吁而出的雪白。
温暮暮:!
她惊得直接松开手,红润顺着耳朵根一路延续到了两颊,两片红晕攀上倒是显得她娇憨。
温暮暮小嘴撇得老高,一脸的不满看向沈朝:“陛下您这是干嘛!”
显然是被沈朝突如起来的调戏手段给吓愣住了。
见到她娇娇糯糯,好似一个白雪团子,沈朝眼眸中的欲火翻涌如浪潮,直接将她压倒在身底!
温暮暮有意要推开她,嘴里还在不满意刚才沈朝的举动:“你刚才掐的那一下好疼的。”
她垂下脑袋,尽量不去与沈朝对视。沈朝眼底的意味实在是太赤裸了,从他那快要溢出来的欲望,温暮暮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今晚必定在劫难逃,而且还要被狠狠折腾一番!
沈朝爱抚着她的面庞,“孤轻点,乖暮暮。”
吮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细细麻麻的滋味散开。
他顺着脖颈一路吻到锁骨,胸前……雪白一片都是他落下的红印,有点雪地红梅的意境感。
帘帐被沈朝放落下,暗暗的烛光摇晃让温暮暮能清晰的看见沈朝的神情,有浅浅的爱意。
很快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动情的喘息从帐子里传出来,旖旎四散。
持续到月夜高升,倒也不是停了。而是转换为另一种寓意。
温暮暮娇娇弱弱的喊他陛下、皇上、朝朝、夫君,想着法子伺候他开心,在他怀中撒娇。
“唔,夜已经很深了,快睡吧。”
温暮暮已经换了一种姿势,她的半张小脸埋进枕头下面,说话声音断断碎碎的。
沈朝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已经被自己吻到湿漉的耳垂边:“月才刚挂起,不晚。”
欲哭无泪的感觉蔓延在温暮暮的心头,她紧攥住床单只能强撑着身子忍受着他的力度。
长达五次的折磨终于在月色西沉的时候结束收尾。
温暮暮累的在他的怀中缩成一团猫咪的模样,胸前脊背的汗水她也分不清究竟是沈朝的还是自己的。
她闭眸,只知道自己累极了,连一根脚指头都懒得抬起来。
沈朝酣畅淋漓,一身舒爽的抱着温暮暮的香肩让她往自己的胸膛上紧贴着。
烛火缓缓摇晃着,空气沉默了好一晌,沈朝低沉着声音:“暮暮。”
此刻温暮暮已经困急眼了,但还是强撑着一丝意志,糯着腔调去回答她“嗯……”
跟只猫儿似的叫唤,沈朝的心田荡起层层涟漪被攻克到软绵。
他吻了吻温暮暮的发丝:“孤年后就要去边疆出征。”
出征二字回荡在温暮暮的脑海中,这让她瞬时间来了几分精神。
她一骨碌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睛,醒盹醒了七分,“出,出征?”
这个词汇在温暮暮的眼中无疑是个陌生的存在。
而且这来的未免也太突然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就要过年了,也就意味着沈朝要离开自己,时间还是个未知数。
沈朝见温暮暮的困意消散,红润的小脸上渐渐弥漫上紧张之意,轻手抚去她紧皱起的的眉头。
温暮暮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炙热的温度,“边疆的战事很乱吗?”
朝廷之事本不关后宫妃子所言,但沈朝一心宠着温暮暮,有些是不瞒着她也是好的。
她知道自己身处在你争我斗的深宫中也好,还是硝烟乱飞的民间也好,天下就无一日是太平天日。
“孤平定元明一统江山四载不过,自然是有些人看不顺眼的。而且这天下并没有公主想象中的安宁平定。孤身为一国储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边疆子民陷入水深火热的乱世之中,不去铲除边疆匈奴,不安定边疆,何为江山?何为主君?”
话声气吞山河,格局打开,心系江山子民。
沈朝纵然在朝廷中是个人人称谓的暴君,人传人,说沈朝性情孤戾凶残,看谁不爽就砍谁但是在百姓眼中,他深知百姓贫困潦倒,懂的民不聊生的苦难。
人人都说他是冷酷无情,没心没肺的残忍野兽。
可又有谁人知,他心系天下,有家国情怀。他心中深爱着一个人。
温暮暮将玉润的小白手放在沈朝的眼梢,“陛下心中有江山子民,自然是极好的。您亲自前往边疆平定,百姓们肯定会把你高高挂在心尖尖上的。”
听到温暮暮这么说,沈朝的眸底划过淡淡的诧异之色,以往的她只会怒骂自己是个无情无义的残忍狗暴君。
今日被她赞缪的如此敞亮,让他觉得有点失真。
沈朝拥紧温暮暮几分:“会不会想念孤?”
温暮暮的手指轻轻扣住沈朝搭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掌,她抬起那双雪亮的眸子,为了让沈朝不担心,她藏匿住自己眸中的不舍。
“你心中有大业,有江山子民,我能做的只有为你祈福,等你平安归来。”她轻笑一声,“你我极为结发夫妻,我自然是要支持的你。”
“而且,你我本就心系着,我当然会想你!”
她细腻甜糯的声音真挚的不能在真挚,沈朝的眸光渐渐回温。
满腔满意皆是肺腑之言,沈朝万籁俱寂多年的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
一句结发夫妻给他了点提。
他的心尖涌上些许愧疚,他趁她失忆,骗他们早已结发为夫妻,是人人见证的良缘。
这种滋味,就好像他的爱是偷来的一样。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讲错就错。
曾经温暮暮梦魇的时候睁开眼,要听沈朝给自己讲她们成亲的场景。
沈朝说的很动听,封后大典那天,整个燕京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她的红妆铺垫十余里都不止。
他说,那天的她凤冠霞帔,大红嫁衣,淡妆浓抹的矜贵姿态,就足以让人惊鸿一瞥。
她的绝代风华,国色天香散了满朝文武,鲜艳红润的嫁衣衬得她更为灵动,就像是这乱世中的鲜亮活景,不少官员不辞万里,都只愿为看倾城皇后的一面。
沈朝光是夸她的美貌是如何惊艳四座的,却没有讲她们的成亲的细节。
她不满的问沈朝,沈朝只是淡淡的回复:“封后大典后,我们在月色下独自拜了天地,断发结交,喝了合衾酒,完成了只属于我们彼此的婚姻。”
听到这句话,温暮暮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唇角在他的怀中香甜睡去。Μ.chuanyue1.℃ōM
……
沈朝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向沉稳冷静的他透露出些许迫不及带的意味。
他亲自给温暮暮穿了衣裳,自己也快速将衣袍穿好。
沈朝伸出手牵着温暮暮下床,温暮暮有点不解他突然的做法但还是任由着他牵着自己。
只见沈朝拿出一把宝石短匕首亮在温暮暮的面前。
温暮暮微愣,只见沈朝眼疾手快的将自己垂下的一缕青丝割断。
随后他又将匕首放在温暮暮的面前。
温暮暮很快就明白了沈朝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要重新结发吗?”
沈朝声音沙哑且温柔:“既然过往的事情你都记不住了,孤就带你重新做一遍。”
这句话让温暮暮不忍眼眶红润,她点了点头,接过沈朝手中的匕首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割下。
随后又转身从身后案桌的箩筐中拿了红线绑在一起。
沈朝看着被月老红线捆绑在一起的两缕发丝,终于笑出声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温暮暮第一次听沈朝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男人笑得爽朗,像是尘埃落地的一粒沙。
沈朝把红线捆绑的结发放在掌心中:“有没有香囊?”
提到香囊,温暮暮的小脸忍不住涨红起来,支吾了老半天才开口:“没,没有……”
结果话音刚落,就见沈朝的拿起箩筐中的一个暗红云纹香囊放在手中:“这是何物?”
看到沈朝拿起了这个,温暮暮娇嗔出声:“你,你不要拿它呀!”
沈朝眯起眸子,仔细端倪着香囊上的绣花,“上面绣着的是何物?”
被这么一问,温暮暮的小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是,是鸳鸯,你看不出来吗?”
她的语气带着点委屈,让沈朝的心尖一颤,“鸳鸯?”
沈朝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着这两个光溜溜的鸡翅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温暮暮死死咬住下唇:“我不擅长女红……半个月前想着你的生辰将近,我才让小竹教我绣的。结果手都要扎成筛子了,绣的还是这么不好看,也就未能送的出手。”
沈朝瞬间把这个丑兮兮的香囊视为珍宝,他垂下眸子,淡道:“好看的,孤很喜欢。”
“真的吗?”温暮暮有点不可置信。
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心情,沈朝对温暮暮露出浅浅的笑意,“嗯,只要是与你相关的,孤都喜爱。”
他将捆绑在一起的青丝装入温暮暮亲自绣的香囊中,准备以后随身携带。
……
沈朝又给温暮暮披了一件白狐毛披风,推开门带她到庭院中。
今夜的月色很是给薄面,明月松间照,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庭院,打落在彼此的脸上,照映出他们的真诚。
月色好像不是月色,而是成亲夜晚的烛火。
沈朝和温暮暮对着明月叩拜,拜了天地,愿天地能接纳他们的至死靡它,伉俪情深。
愿天地保佑他们天地长久。
当他们夫妻对拜礼成的时候,鹅毛雪零落下来。
今年元明国的雪要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雪花飘落的愈来愈大。
好寓意,好寓意。沈朝心中默念着。
看来天地,是同意了。
沈朝的唇角弯弯,他搂住温暮暮的娇躯让她紧挨着自己。
月色的衬下,一双人在雪景中静谧的欣赏着今夜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圆月。
温暮暮小声道:“拜了天地,我们就是夫妻了。要生生世世都不分离的。”
沈朝回答道:“孤此生此生只有你任你为妻。”
他顿了顿,又道:“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此生对你,至死不渝。”
温暮暮痴痴地笑了一声,“没有我你还活不成了?”
沈朝很是认真的点头:“若是这世间没有温暮暮,沈朝就是一具空壳。”
“呸呸呸!”温暮暮用手拍了拍他的薄唇,“你瞎说什么呢,说好的共白头,怎么又扯到死不死的了?”
沈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眸弯的似月牙。
回到屋中后,沈朝又倒了两杯酒。二人交杯喝下这杯合衾酒,就算是礼成。
从今日起,他们就是对天地跪拜过,对皎月立下誓言,对彼此问心无愧的结发夫妻了。
沈朝猛地喝完这杯酒,随后眼眸直盯着小口喝酒的温暮暮。
他的耳边只有自己突突狂跳的心脏声,他紧张最后的关键一步,就像是细心镌刻着的玉雕般,走到最后关头,总是最令人提心吊胆的时候,就害怕出错一步让玉雕毁于一旦,功亏一篑。
但温暮暮并没有,她喝完了这杯合衾酒,眉眼也同沈朝一样弯笑成月牙的形状:“从今日起,我们就是真真正正,有上苍庇佑的夫妻啦!”
这一刻,沈朝左眼的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滑落下来。泪珠子闪烁的像一颗颗钻石。
清冷矜贵的君王也会为情落泪。
温暮暮捧着沈朝的脸,也红着眼睛颤着声带笑出声音来,“朝朝,你哭什么啊?”
沈朝一把将人儿扯入怀中,紧紧拥抱住。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温暮暮笑了笑,拍拍他的脊背视作安慰:“我一直都是你的呀。”
是啊,在温暮暮的潜意识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妻,他的爱人,他可望可求可得的公主殿下。
……
从贵妃锒铛入狱起,太后就下了懿旨,说她进来身子亏欠,去佛堂养心,不喜聒噪,就免去了诸位妃嫔们的请安。
此话一出,倒也想后宫中传出了大大小小的八卦。
有的说是阮家在朝廷的地位逐渐不保,太后娘娘想早点清退远离母家,免得沾染上是非。
也有的说,是觉得阮贵妃勾搭外男的事情实在是不光彩,她甚至都怀了外男的孩子,让陛下蒙羞!陛下没有处置阮家就已经算是活菩萨显灵了。
不过,这一切都跟温暮暮没什么关系。
自从她失忆后,沈朝就不给她乱出门,去给太后的晨请,还有一众妃嫔要来自己这里请安,全部都被沈朝一一推辞出去。
闲人无事不准进出延春宫。
清净是清净了,不过这也让温暮暮少了和人接触的乐子。她现在在宫中唯一的好朋友就是阿唯。
不过也不知为何,有一次自己兴致冲冲的跟沈朝说自己新结交的好朋友阿唯,自此之后阿唯就变得日渐忙碌起来。
偶尔有时候在宫中碰上面了,他也是行色匆匆的叫自己一声“阿姊”,然后又匆匆离开了。
距离沈朝出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沈朝更是起早贪黑起来,一边是朝政,一边是训军练武。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暮暮趴在桌上睡着了,才能感知到一个熟悉温暖的人给自己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沈朝就抽开不少时间来陪伴温暮暮。
基本上是夜夜笙歌,他甚至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温暮暮。
温暮暮被他磨得欲仙欲死,她的小爪子都给沈朝的脊背闹出一片花色了。
她颤着哭腔问道:“若是你一直这样怠慢训军朝政,会不会不好?”
沈朝只回答她淡淡地两个字:“无妨。”
他的话就像是安心丸一样,被温暮暮含入口中,顺着咽喉一直流淌到心窝。
安心是安心了,可温暮暮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这么问,只是想让沈朝一天到晚去军中训军,而不是天天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之事!
……
元宵将近,宫中早已挂上了大红灯笼,哪哪都是张灯结彩的。
温暮暮一入了冬就特别的嗜睡,每天能睡到日上三竿,沈朝都下了朝忙好朝政重事,赶到她的延春宫。
看到她懒得跟一只小猪咪似的,裹着被子,身边烤着小火炉,睡得比谁都香甜的模样,沈朝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安静地陪伴着。
没过一会儿温暮暮就行了。
她一睁开双眼就看到沈朝眉眼温润含笑看着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朝朝,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沈朝怕她冻着给她掖了掖被子,语气和往日的一样平淡,“还早?都日上三竿了。”
温暮暮小小声的“哦”道:“本来在宫里就没有什么事情,多睡睡觉等你回来也挺好的。”
她大言不惭亏的美化自己赖床的事情,把睡懒觉说的美其名曰,逗得沈朝眼眸弯了弯:“贫嘴。”
温暮暮撇了撇嘴:“哪有,明明就是肺腑之言!”
沈朝任由着她幼稚的犟嘴,往远处看了一眼外头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晚上带你去看京城的灯会可好?”穿书吧
听到出去玩,直接把温暮暮最后一丝起床气创的烟消云散,她面露欢喜:“是能出宫的那种吗?”
“嗯。”
温暮暮直接弹起来,“我这就起床梳妆打扮一番!!!”
“小竹小竹!云清云清,你们快快来啊!”温暮暮一边套鞋子一边招呼着。
云清和小竹看到温暮暮憨憨笑的傻样,也满心欢喜的道:“娘娘莫要猴急,灯会还有好几个时辰才开始呢。”
温暮暮被这么一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沈朝给她拢了拢衣服,眉头蹙紧,“小心着凉。”
小竹立马走上来,不敢直视沈朝:“奴婢这就为娘娘更衣。”
沈朝睨了一眼小竹瑟缩的模样,将眸光黯淡下来。
……
小竹和云清分分工,一个给温暮暮挽发髻,一个给温暮暮妆扮。
温暮暮没有去过宫外,眼底尽是对京城的欢喜与期待。
热闹的灯会,一定会很好玩!
她背对着沈朝,小嘴却一直对沈朝问道:“朝朝,你有没有去灯会玩过啊?”
这句话问进沈朝的心坎了。
他过往的二十年都是在颠沛流离的白眼唾弃,和血海沙场上度过的。
纵使他现在一统江山,也很少享受片刻安宁。
记得三年前,他即将完成统一江山的大业,曾和军队骑马路过一座小城池。
那天恰好就是元宵节。
元宵灯会,平淡温馨。
万家灯火沾沾光亮,可没有一盏灯能为自己而留。
看着那明亮的灯火,沈朝的眼底只会浮现出温暮暮那张软糯的小脸。
当时的他想的是,快一点,再快一点,一统天下,娶她回家。
现如今,终于,万家灯火的家有他的一份儿了,万家灯火的等也会有一盏为他而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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