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屿离开之后,也没在意祁铸怎么样了,反正白尺哩不会让他流浪在大街上就对了。
回到家,君澈屿洗了澡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姐姐聊天呢!
让人贪恋的事物突然被收回,总是会让人怅然若失。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翻身下了床,在桌子前面翻来翻去。
“我记得是放在这了呀!”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或许是酒精让人兴奋,君澈屿干劲十足的翻腾着抽屉。
“哪去了?”
“这个吗?不是啊。”
“姐姐拿走了吗?没有吧,她没进来过啊!”
手不停,嘴也不停。
换作平常,君澈屿绝对不会承认这个蹲在桌子前面毫无形象可言的人是他。
“啊!找到了。”
那是一个日历,还是崭新的,很明显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几乎没有人再需要这种纸质日历。
“划掉,今天也要划掉……”后面他又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或许本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最后那份日历的结果是,截止到今天,以前的日期都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还是用红色的笔,看起来显眼极了。
之后似乎是满意了,拿着红笔的手随意的把笔扔在桌子上,然后踢踢踏踏的回到了床上,“睡觉觉。”
被子没有盖好,七扭八歪的,几乎整个身子都在空气中暴露着,只有脖子和一条胳膊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一夜无梦。
另一边回到了y市的云粟找到了l.o。
“查到了什么?”看起来她应该很着急,还能听到她不稳的呼吸声。
“你先缓缓,别急。”l.o看了云粟一眼,“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正喝着水的云粟差点没呛死,“咳咳咳……你说什么呢?”
“诶哟,慢点慢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l.o暧昧的看了云粟一眼,有些敷衍的拍了拍她的后背。ωWW.chuanyue1.coΜ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云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喝水,只不过这回她可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口大口的喝了。
“那你心虚什么?”l.o修着自己的指甲,一副“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发样子让云粟十分不爽。
“别废话,赶紧的,查到什么了?”云粟放下水杯,踢了一脚l.o的凳子。
“喏,这个人熟吗?”屏幕上的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微笑的看着屏幕外的云粟。
这个人格外的眼熟,但是云粟想不起来了。
“你父亲出事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叫郑阳,和你父亲生前是一个单位的。”没等云粟说什么,l.o就补充了。
“他怎么了?”能让l.o查到并且特别叫她回来,就说明他应该是查到了确切的证据。
“哦,你父亲出事的前三天,郑阳在m国留学的女儿的卡上多了一笔钱,转账的是一个叫廖春风的人。”
“廖春风?”云粟皱了皱眉,这个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换句话说,她对于父亲的印象大部分都来自于奶奶。所以,对于这些人没有印象也实属正常。
“你不知道?”
云粟没对l.o说过家里的事,就连让他帮忙查父亲的关系网,也只是说她父亲是蒙冤而死。
“嗯。”云粟实在是不记得奶奶和她说过廖春风这个人。
既然没说过,就应该是和父亲没什么密切的接触,那为什么是他转的账呢?
这些事像一团乱麻在云粟的头脑里纠缠着,就像一团毛线,每次当你以为自己就要解开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两三根线没办法出来,让你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你也别太着急,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查起来肯定要难一点。”l.o见云粟有些烦躁,开口安慰道。当然了,如果他没有一边吃冰激凌一边说的话,会更有信服力。
“麻烦你了。”
“没事,我继续查,你再想想,看看还能不能想起来什么。”l.o摆摆手,这些事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毕竟他对于人际关系网还是很熟悉的。
“好。”云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放空脑子,十多年前的画面她有很多都记不清了,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那些出于老人家对于儿子思念而说出的唠叨,会成为之后某一天的重要线索。
叮铃~
电话的消息提示音将云粟从过往的回忆中拉出,强迫她回到现实。
君澈屿:【姐姐,还有29天哦!】
云粟:【?】
君澈屿:【你说的,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的。】
云粟:【嗯,会的。】
云粟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来的对话框,她甚至都能想到对面那个人说这句话时用的什么表情、什么语气。
她自己也有些震惊,她竟然对一个认识时间没超过一个月的人这么熟悉。
君澈屿:【姐姐,你三个月之后就会回a市工作吗?】
云粟:【应该吧。】
君澈屿:【什么叫应该啊,为什么是应该啊?】
云粟:【那肯定行了吧,三个月之后我回去。】
君澈屿:【好。】
云粟总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她身边,可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谬。
君澈屿:【姐姐,我能借用一下你的车吗?】
云粟:【可以。】
君澈屿:【你不问问我用车干嘛吗?】
云粟:【那你用车干嘛?】
君澈屿:【我想去接朋友,可以吗?】
云粟:【可以。】
和君澈屿聊了一会,云粟感觉自己清醒多了,心里平静了下来,也真是奇怪。
君澈屿:【姐姐,你在忙吗?】
云粟:【现在还好。】
君澈屿:【那就好,我怕打扰你的工作。】
云粟:【没有,你有事给我发消息就好,我看见会回的。】
君澈屿:【好啊,姐姐。】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多都是君澈屿在找话题,偶尔云粟想起来什么也会叮嘱他两句,对话还算温馨。
“屿,问好了吗?可以吗?”祁铸没个正经的趴在桌子上凑近问道。
“嗯,可以。”和云粟聊过天的君澈屿心情不错,态度也就好多了。
“啧,这云姐姐真是有奇效啊,聊个天都能把我们的君大校草开心成这样。”祁铸惊奇的看着君澈屿,啧啧称奇。
“你话怎么那么多。”虽是嫌弃的话,但一点也不妨碍心情美丽的君校草散发魅力,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诶,屿,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你那群疯狂的女友粉看到,不知道得多心碎。”祁铸拿手肘怼了怼君澈屿,一边说一边挑眉。
“你别这么看我。”君澈屿默默的推开祁铸的脸。
“怎么了?怕我魅力太大,把你掰弯了?”祁铸不依不饶的凑过去。
“不是,有点猥琐。”
这话要是玩笑,祁铸大概会一笑而过,偏偏君澈屿是很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很中肯的再给他提建议,这就有点伤他的心了。
“屿,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嘛,哪有你这么直白的说人家猥琐的?”祁铸把歪向君澈屿的上半身摆正,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委屈的嘟囔着。
“……”君澈屿没理他,继续听课。
“再说了,你能和云姐姐说话不还是有我的功劳吗?借车这个想法可是我提出来的。”君澈屿不听,不代表能阻止祁铸说。
这点祁铸没说错,的确是他提出来想要去试试赛车的,而云粟那辆柯尼塞格早就被祁铸那家伙盯上了,正好借此机会让君澈屿和云粟借下车。
至于君澈屿和云粟说的借车理由当然是编的。
“谢谢。”君澈屿后知后觉,“你没有那么猥琐。”
想让君澈屿收回那句话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把程度降低一点。
“哼。”这回祁铸是真的“受伤”了,气呼呼的把头转向另一边,但由于动作太大引起了讲台上讲师的注意。
“祁铸,你来说说这题应该怎么解?”讲师指着黑板上的一道高数题,盯着祁铸。
“这……我……”祁铸当然不知道了,他连老师刚刚讲了什么他都不清楚更别说解题了,旁边的君澈屿倒是可能知道,不过刚刚才和他生气,这个时候问他就显得太弱了。
“我什么我,你在下面鼓捣什么呢?一会说两句话,一会睡会觉,当教室是你家呢?”老师有些生气,语气自然不好,“坐下,再让我发现一回,你这科就挂了。”
祁铸坐下的时候垂头丧气的,但是看到君澈屿的时候还是“很有骨气”的转过了头,坚持不理他。
君澈屿:“……”
祁铸的骨气只坚持了一节课,下课之后就和往常一样在君澈屿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等下课的白尺哩从另一栋教学楼过来找他们。
他们三个虽然都是a大的,但专业不一样。
白尺哩虽然性子闷但心细,学的是医学,他的专业课老师还说过,性子闷对于其他专业可能不是件好事,但对于从医的人来说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了。
而君澈屿和祁铸的专业是a大王牌专业——金融学。毫不夸张的说,能进a大金融学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鬼才。
在a大金融系,年纪轻轻就靠股票获得身家8位数的不在少数。所以,a大金融系也被外人戏称为金龟婿生产系。从这里面随随便便找一个当男女朋友,少奋斗几十年不是梦。
“小哩哩,你今天真的很慢。”祁铸看了眼时间,“我和屿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老师找我有点事,耽误了。”白尺哩也有些过意不去,解释了原因。
“这也就是屿今天心情好,不然哪能等你这么长时间。”
“你知道屿今天心情为什么好吗?”夶风小说
“我和你说,我的功劳是很大的。”
“是我帮屿找的话题诶,我厉害吧?”
“……”
或许,沉默的人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像祁铸这样喜欢喋喋不休的人,将他们拉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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