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搞定余瑶，楚江也没浪费时间，立刻告辞离开。
反倒是余瑶一改态度，主动邀请楚江喝下午茶，说要和他探讨剧本角色。
楚江很是费了一番口水，才终于把余美人拒绝。
余瑶态度的转变，其实不难理解。
刚见面时，她还要审视楚江，看看他到底是偶然的一部电影成功，还是确有才华。
在看过《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剧本后，余瑶终于相信，才华不会偶然。
数年难出一部佳作的大导演陈谋，虽然圈内地位仍在楚江之上，但其实已经比不了了。
余瑶今年才三十五岁，她的人生连一半都没过完，怎么可能在陈谋这一棵树上吊死？
所以，甚至不用楚江开口，她就明确表示支持《环太平洋》入围百年电影奖。
辞别余瑶，楚江径直去了星环公司。
他还得知会苏雪一声，让她提前联系港城那边，购买金大侠的小说电影改编权。
“陈谋在带节奏。”
苏雪一看见楚江，就焦急的拉着他看直播。
“陈谋的直播间？”楚江愣道：“你又开小号偷看人家？”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苏雪急道：“过几天就要正式公布电影入围名单了，陈谋这种时候带节奏，真的没安好心！”
“行，听听他在说什么？”
楚江与苏雪在沙发上落座，手机直播间开着外音。
画面中，陈谋果然在高谈阔论。
“为什么要举办电影奖？就是要提醒大家，电影是一门艺术。”
“如果某些高票房电影未能入围评选，大家也不用觉得奇怪。票房是商业结果，与艺术无关。”
楚江听得暗暗点头。
真不愧是老江湖，唱高调和道德绑架，陈谋玩得明明白白。
“太可恶了！”苏雪气道：“他这分明是误导观众！强行给观众植入‘票房只是商业结果’的概念！难道普通观众就没有审美？就没资格欣赏艺术？”
楚江嘿嘿笑道：“有一说一，《环太平洋》确实是纯商业电影，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得奖。”
苏雪没好气的瞪了楚江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电影的？ωＷＷ.chuanyue1.coΜ
“那你还去见余瑶和黄日祥？”
“得奖是一回事，入围是另一回事。”楚江耸耸肩：“凭内娱目前的电影水平，《环太平洋》如果连入围都不配，那就是纯纯的黑幕了。”
苏雪有些无语。
难道折腾半天，只是为了一个入围名额？
“我还是觉得委屈……”苏雪指着屏幕中高谈阔论的陈谋。“他太气人了！”
楚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看得很开。
这世上，永远有一小部分人，自认为身处金字塔顶尖。
他们害怕后来居上，不允许有人跨越阶层。
他们固守着自己的小圈子，把既得利益视作世代相传的宝藏，只愿意交给自己选定的继承人。
其余后起之秀，都视为血仇死敌。
“网友粉丝都要被陈谋洗脑了，怎么办啊？”苏雪着急道。
“是吗？”楚江一挑眉。“我倒觉得事情没陈谋想的这么简单。”
网友这么好糊弄的？
大V在网络上带节奏，他说啥网友就信啥的年代，好像已经过去了？
楚江瞄一眼弹幕，画风果然很有趣。
网友们的反应，和陈谋期待的并不太一样。
【某些高票房电影？难道是《环太平洋》？】
【有亿点点被针对的感觉。】
【我觉得陈导有失偏颇，《环太平洋》是商业电影不错，但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艺术和商业是完全对立的？难道不能共存吗？】
【没有市场需求的艺术，真的能被称为艺术？】
【呵，我是普通人，不懂得欣赏艺术，但我喜欢《环太平洋》。】
陈谋没想到，自己一阵阴阳怪气，网友们居然没像往日那样支持他？
不应该啊！
这是他的直播间，观众应该都是他家的粉丝，他说啥观众就信啥。
“楚江，这是怎么回事啊？”苏雪也没看懂，但心情却好了许多。
“大人，时代变了。”楚江引用某名梗，很装的说道：“《环太平洋》首周票房九亿，你猜猜陈谋直播间有多少观众看过？”
苏雪恍然大悟。
“如果大家还没看《环太平洋》，八成会相信陈谋的蛊惑。”
“但电影上映有一段时间了，观众们看过之后，也都有自己的思考。陈谋再想蛊惑，就无法服众了？”
楚江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直播间里，陈谋继续给观众洗脑。
但任凭他巧舌如簧，已经看过电影的观众始终不认可《环太平洋》是烂片。
“你们懂个屁！”
“一群键盘侠，有什么资格和我聊电影艺术？艹！”
陈谋肚量不大，耐着性子和观众解释半天，见大家居然不买账，他终于是破防了。
骂完之后，陈谋又立刻醒悟过来。
自己是公众人物，直播间更是有超过十万观众。
怎么突然就失态了？
这下子该如何收场？
直播间的观众，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大导演陈谋，著名的学者型导演、电影艺术家，居然直播骂观众？
观众们也不反骂陈谋，只是疯狂发问号刷屏。
陈谋的直播间被海量的【？】霸屏。
他脸色一变再变，幸亏旁边有助理提醒一句。
“陈导，不如咱们先下播吧？”
下一秒，直播间黑屏。
系统提示：主播已关闭直播间。
“我的天。”苏雪惊讶道：“陈谋直播翻车？这都够上一次热搜了。”
她又看看楚江。
“你这嘴是开光的？”
“性格决定命运，谁让陈谋没气量？”楚江笑道。
陈谋气量确实太小。
只因为失去执导《环太平洋》的机会，他已经三分两次找楚江的麻烦了。
今天，算是他的报应。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自己掏钱请水军，让陈大导演至少维持一周的热搜上榜。”楚江说道。Μ.chuanyue1.℃ōＭ
平行世界，水军公司也是大量存在的。
尤其像星环公司这样的娱乐公司，明里暗里都与几家水军公司保持联系，以便随时处理艺人的负面新闻。
楚江拍拍苏雪的肩膀。
“联络水军就交给你了，钱从我的收入里面扣。别显贵，水军一定要找最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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