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没有挣扎就被带来了江州乡下的一个偏远村落。
保镖都被他们控制了,她挣扎也没用。
“族长,您看她,刚才还挺横的,现在看到您的权威,这不是老老实实地就和我们来了。”
傅砚趁机拍老人的马屁,同时不屑地瞥了眼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南栀。
“哼。”
老人从鼻孔哼了声,“妇人而已,只要稍微整整,调教调教,自然会成为男人的附属,听话的玩物。”
南栀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之前是对傅斯槿的原生家庭没有过多的探究,可是也没想到他以前一直生活在这种封建的家庭里啊!
之前傅斯槿种种异样的行为似乎得到了解释。
他的家庭观念就是把女人当做男人的附属,私生子做得再多,他所拥有的都能被他弟弟抢走。
虽然傅斯槿二十岁就脱离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庭,这种想法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南栀抿着唇,她没有这么不知好歹地和这些老古板们理论教育理念,毕竟自己现在落在他们手上,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替孩子想想。
“到了。”
南栀看着自己面前这栋起码了有百年历史的建筑,顺从地跟着他们走了。
宅院阴森,一踏进来,铺面而来的都是腐朽的味道。
“开祠堂!”
一声高唱,巨大的木门缓缓开启,尘灰化成了细小的颗粒在阳光下浮动,南栀看着这间堪称恢宏的祠堂,在高高的木质门槛前停下了脚步。
古时候,没有法制,大家族对于不遵守家规的人处置都是在祠堂,她今天是作为忤逆者来的,那之前傅斯槿来过这里么?
“快点,现在知道怕了?”
傅斯匀在后面见她停住了脚步,推了南栀一把,亏得她反应够快扶住门框。
瞥向傅斯匀的眼神冰凉似水。
“看什么看。”傅斯匀被她这一眼瞪得有点心虚,莫名地想起来傅斯槿。
南栀抬脚迈过膝盖高的门槛,扑鼻的香火和纸钱灰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昏昏沉沉。
她又想吐了。
“跪!”
又一声唱和,南栀直挺挺地站着,看着自己面前顶天立地的灵位,数不清数量。
“叫你跪啊!”傅砚厉喝,“见我傅家的祖宗灵位居然还敢不跪?”
“我为什么要跪?”南栀眉目清冷,“我又不姓傅。”
“你……你嫁到傅家就是傅家的媳妇,不跪就打到跪?”
老族长缓缓睁开那双耷拉着眼皮的眼睛,抬手,立时就有一个举着木棍的壮汉上前。
“打。”
这声命令下得毫不留情,南栀瞪圆了眼睛,傅家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封建古板就算了,拿着这么根粗棍子说打就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南栀出声,她敢和他们来,也是想到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话音刚落,其他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傅砚冷笑出声,“呵呵,法律是什么,进了傅家,只有傅家的家规!”
“来呀,给我打,把这个女人给打乖了!”
南栀回身,眼看着木棍高高举起,祠堂外的阳光透过大门,祠堂一半明媚,一半阴冷。
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向她而来。
“梆。”
木棍狠狠落下,打在人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