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目送着秦淮茹开门离去,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女人刚才的举动好像有些不纯粹呀,试探的意味很浓,总不会是想耍手段套上自己吧,转念一想,应该不太可能啊,自己又不是傻柱,也许是求助心切吧,拿起右手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好像也不怎么经的起考验啊。
没过多久,沈隽怡又敲门走了进来,随手关门反锁,符景略看着她的举动瞬间头疼起来。
“秦淮茹刚才来找你干什么?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该不会是……”沈隽怡扶风摆柳的走到符景略身侧,一屁股坐在刚才秦淮茹坐过的椅子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符景略没好气的说道。
“人生已经很苦了,有时候也需要一点苦中作乐的精神啊。”沈隽怡怅然说道。
“呵呵,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啊。”符景略苦笑着说道。
“小瞧人了不是,我好歹也读过完整的旧制小学,还读了一年的初中才缀学。”沈隽怡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
“好吧,算我说错话了。”符景略连忙举手认错。
“其实,我挺羡慕秦淮茹的,能找到你这么个年轻又稳重的靠山。”沈隽怡幽幽的看着符景略,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姐,我们真没啥事,她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成了吧。”符景略无奈说道。
“是吗?”沈隽怡有些将信将疑。
“和常阶平见过面了吧,听你这说话的语气,事情好像还不是太糟糕啊?”符景略主动叉开了话题。
“嗯,常阶平我以前就认识,他的话我信的过。”沈隽怡点点头,脸色不自然的说道。
“是吗?总不会是老情人吧?不对呀,这年龄好像对不上啊?能和我说说吗?感觉你们之间应该有故事。”符景略看着沈隽怡的神色若有所思,笑着开起了玩笑。
“他曾经当过我的音乐老师。”
“音乐老师?初中的吗?”符景略听了脸色一变。
“没错。”沈隽怡点点头。
“那他是不是会说日语?”符景略严肃的问道。
“也许会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和当时的学监关系很好。”沈隽怡微皱了一些眉头,有些明白符景略的意思了。
“是吗?”符景略心中暗思,难怪自己看见常阶平的第一眼就感觉很奇怪,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废品收购站上班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您该不会怀疑他是卧底吧?”沈隽怡弱弱的问道。
“呵呵,那倒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他的经历罢了。”符景略自嘲的一笑,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过敏了,像常阶平这种经历的人可不少,可惜了。
“这就好,吓死我了都。”沈隽怡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
“行吧,既然你觉得靠谱,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做事情的时候记得找好借口。”符景略已经看出了沈隽怡肯定和常阶平有猫腻,不过她个人的私事也不想管太多,想了一下,温和的说道。
“明白,谢谢你。”沈隽怡点点头,真诚的说道。
“不用,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去买些营养品补补身体吧,不要太省了,要不然吃一辈子的苦。”符景略摆了摆手,拿起胳膊下面的信封递给沈隽怡,温和的说道。
“不不不,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哪还能拿你的钱啊?”沈隽怡连连摇头,慌忙伸手拒绝了。
“拿着吧,谁都有落难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就罢了,碰到了就只能帮到底了。”符景略悲天悯人的说道。
“不行,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回去你媳妇那也没法交差。”沈隽怡看着信封里厚厚的一叠,眼睛瞬间湿润了,这是感动的泪水,设身处地为符景略想了一下,严词拒绝了。
“好吧。”符景略点头暗赞,知道了沈隽怡不是贪心的人,收回信封从里面抽出五张大黑十,随后又递回给了她,“这下没多少了,拿着吧。”
“这……”沈隽怡迟疑了起来。
“哪能让常阶平和他的朋友白帮忙呢?总要给人点工钱吧。”符景略善意的提醒道。
“明白了,谢谢你。”沈隽怡恭敬的接过,朝符景略重重的鞠了一躬。
“不用,小事一桩。”符景略微笑着摆了摆手。
“景略,那没事我去工作了。”沈隽怡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晴,柔声说道。
“好,去吧。”
符景略等沈隽怡出门走远了,将手中的五张大黑十折好揣进裤兜里,微微一笑,暗自感叹:“助人真为快乐之本,诚不我欺啊。”
……
与此同时,傻柱家,潘采菊坐在饭桌前开心的裁着劳保手套样片,回头看了看和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傻柱,微笑着问道:“柱子哥,咱们什么时候去扯结婚证啊?”
“哦,我们厂管戳的主出差去了,等等再说吧。”傻柱这时已经回过味来了,总感觉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巧了,许大茂怎么知道的那么及时?也没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睡了潘采菊,现在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又没法赖账,否则有自己好看的,只好用起了拖字诀。
“你是不是后悔了?没事,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是自愿的,我不会赖着你的。”潘采菊感觉傻柱今天有些不对劲,决定以退为进,探探他的真实想法。
“没有,没有,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你别想太多了。”傻柱现在自家知自家事,成了离过婚的男人,经过前天晚上的事情,名声和许大茂一样烂了,往后就只能找個农村的媳妇了,年轻好看贤惠能干好像有点困难,关键是潘采菊已经甩不掉了,心中有些后悔,不该把她领回来。
“柱子哥,我知道,莪是个寡妇,还带着个九岁的儿子,你娶了我院里的人肯定会笑话你,就许大茂那一关你也过不去,结婚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还是做你的表妹,你留我在这里待着挣点钱就好,
等我找到了合适的人家我就走。”潘采菊说完就泫然欲泣,反正时间在她这边,她一点也不着急,城里有这么多工人,她自信凭自己姿色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傻柱听了这话,对好看的女人心软的毛病又犯了,挠了挠头,温和的说道:“要不你先回乡下把介绍信开好,我再琢磨琢磨,顺便等等厂里管戳的主。”
“诶,你尽管琢磨,三年五载我也等的起。”潘采菊见傻柱回心转意了,立马破涕为笑,柔声说道。
“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先说好,伏恒美毕竟和我夫妻一场,往后她有困难了我不能不帮。”傻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沉声说道,这会儿他又想起前妻的好来。
“依你,都依你。”潘采菊笑着说道,决定先把菜挖到篮子里再说。
“行,我出去溜达一圈。”傻柱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揣,摇摇晃晃的走了。【穿】
【书】
【吧】
“好。”
傻柱溜达到大门口,正好撞见许大茂笑吟吟的提着自行车上台阶,扶手上还挂着两只线鸡,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握成拳头就想去打他。
“傻柱,我现在可不怕你,你敢打我我立马上保卫处去告你,别以为我们前天晚上没抓住你的现行就没事了,院里的人可全都看见了。”许大茂洋洋得意的说道。
“我……”傻柱顿时语塞。
“让开,哥们要回家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等等,鸡给老子留一只。”傻柱拽着许大茂的衣袖,粗声粗气的说道。
“不行,我都有用。”许大茂断然拒绝了,他昨天送走了堂哥,又回家和他老子商量了一下,觉得现在娶伏恒美不是好时机,决定等她生了孩子再说,但不防碍自己去讨好她,同时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今天又跑到上乡村买了两只鸡准备待会儿杀一只炖点汤给她喝喝。
“买,哥们买一只也不行吗?”傻柱从聋老太太那里知道了实情,没有伏恒美帮忙他真得完蛋,决定炖点鸡汤给她压压惊。
“可以考虑,三块钱一只。”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狮子大开口。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菜市场才两块钱一只。”傻柱怒了。
“爱买不买,老子走了。”许大茂卖也行,不卖也行,不想和傻柱废话。
“行行行,三块就三块。”傻柱不情不愿的从裤兜里掏出三张红票子递给许大茂。
“这就对了嘛。”许大茂笑着接过。
“我要这只大的。”
“行行行,给你给你,你他妈别抢啊。”
……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符景略和禹雅清打了声招呼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取改装威利斯吉普,要想帮秦淮茹的爷爷和父亲平事,没有这车装样子可不行。
将车慢悠悠的开回老丈人家,听见小汽车的响动,禹老爷子、沈老太太、禹煦苍和秋希娇高兴的走到院门口迎接。
符景略停好车子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爷爷、奶奶、爸、妈,你们都在啊。”
“嗯,干完活回来吃早饭,马上又要下地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禹煦苍疑惑的问道。
“嘿嘿,急着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清清怀孕了。”符景略憨笑着说道。
“是吗?太好了,太好了,走走走,进屋说进屋说。”禹煦苍大喜,拽着女婿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
“好啊,我禹家马上就要四代同堂了。”禹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对视了一眼,都乐的合不拢嘴。
“是啊,景略,清清现在怎么样了?能吃下饭吗?吐的厉害吗?这生第一胎尤其要注意啊。”秋希娇跟着笑了一会儿,马上就关心起大闺女的身体来。
“还好,偶尔会吐一下,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接您去我那里住几天,清清说她现在有点慌,需要您过去陪陪她。”符景略含笑说道。
“好啊,就是要麻烦你奶奶干几天的家务活了。”秋希娇笑着应了。
“没事,你放心的去吧,多住几天,我身体好着呢,干不了的话我会叫福松家的来帮忙。”沈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嗯,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秋希娇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妈,不急,不急,我今天吃完中午饭再走,我待会儿还要去找二狗子给我逮几条鱼。”
“好啊,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符景略落座和家人们聊了好一会儿家常就向禹老爷子问起了秦淮茹爷爷和父亲的事情。
“这其实是件小事,可奈何现在发生的时机不对,就搞成了这样僵持不下的局面。”禹老爷子默默的抽了一口旱烟,小声说道。
“怎么讲?”符景略好奇的问道。
“吃派饭你知道吗?”禹老爷子问道。
“知道一些,就是干部下乡工作时,被分派到觉悟较高的社员家中轮流吃饭,吃完了还要给钱给粮票,强调干部通过与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与群众打成一片,形成干群鱼水情,这不是挺好的吗?”符景略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是啊,一般他们给的钱和粮票是会超出标准的,所以被派饭的社员家也会高兴的接受,宁可自己粗茶淡饭,也会给他们准备最好的饭菜,我跟着咱们乡公所的萧副主任吃过两次,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潜在的规定,绝对不会派到成分高的社员家和咱们这样的干部家庭。”禹煦苍笑着接过了话茬。
“明白了,那淮茹姐的父亲怎么会和这事扯上关系?”符景略还是不解。
“你福桂叔家成分高,从来没接过派饭,不了解里面的内情,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说现在上头规定不准他们吃鱼呀肉呀蛋呀什么的,可咱们村的情况你也知道,
家家户户都养了十多只鸡,那他们还不得天天吃好的,他们有时候和社员闹熟了,也会和家里的主妇说一两句过头话什么的,你福桂叔有些看不过去,
就发了几句牢骚,不知道被谁告到下到咱们队来工作的田干事那里去了,结果就被人说是抵制他们的工作。”禹煦苍沉声说道,他心里也有些不满田干事的做法,这是明显的对人不对事。
“咝……真有这样的规定吗?”符景略沉吟一下,好奇的问道。穿书吧
“我让银娣悄悄的去乡公所打听过了,确实有这样的规定。”禹老爷和蔼的回道。
“明白了,这么说就是田干事的不对了。”符景略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可现在谁也不敢开口劝,你福山叔也靠边站了。”禹煦苍回道。
“为什么?”符景略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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