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儿不忍孩子受罪,带着一双儿女,立刻开始返程。
虎子:“妈妈,你带我跟妹妹去哪里啊?”
江果儿:“妈妈带你们去一个,有衣穿,有饭吃的地方。”
自从江果儿走,马大头就语言:“这个女人肯定是跑了。、”
马仁礼:“这不更好么!”
马大头:“可是你小子被她骗了不少钱吧。”
马仁礼:“就当破财免灾了。”
乔月:“我倒是希望她能回来,有她在我好轻松的。”
马仁礼心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牛大胆去公社找周队长,想聊聊村里的工作,可惜扑了个空。
“万春,周队长呢?”
“上前线了。”
“大胆,你找周队长什么事儿?”
“我现在是代理公社书记。”
牛大胆:“万春,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我是来问学校的事儿。”
王万春:“大胆,这個事儿周队长走了啊。”
牛大胆知道,王万春是个胆小怕事,和稀泥的性格,便道:“万春,这事儿你得张罗啊!”
“伱还想不想转正了?”
“你得做出点成绩来啊!”
王万春:“可是我,我没门路啊!”
牛大胆:“你去县城,找领导申请啊!”
“至于盖学校,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会主动帮忙的。”
王万春被牛大胆给忽悠的心动了。
“好,不管成不成,我都会向上申请。、”
其实牛大胆还有其他事儿,但他知道王万春的性格,也就没有了说的心思。
回到村里,牛大胆等啊等。
马仁礼:“别抱希望了,指望不上王万春了。”
牛大胆抱着膀子:“这老小子,肯定又怂了。”
马仁礼:“春寒乍暖的,回吧。”
牛大胆:“你回吧,我去看看牛。”
马仁礼回到家,挑开门帘帘子,就看到江果儿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因为家里人都在,俩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特殊的交流方式。
“回来了。”
“嗯,刚回来!”
马仁礼:“这是你的一双儿女?”
江果儿:“虎子,妞妞,快叫仁礼叔。”
“仁礼叔叔。”
“唉,乖。”
“果儿姐,做饭去吧,一路上辛苦了,多做点好吃的,就当给你们接风洗尘了。”
马大头:“这还带俩拖油瓶,往后日子怎么过哟。”
乔月:“爹,仁礼说了,让她们去咱们家老宅生活,就当给咱们看房子了。”
老宅是马大头的心病:“真有能要回来的一天?”
马仁礼:“爹,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入土之前,肯定能!”
吃饭的时候,马仁礼没看到江果儿的孩子。
“虎子跟妞妞呢?”
“小孩子家家的,在灶台吃就行。”
马仁礼:“这是干嘛,这不是骂人呢么。”
“去,把孩子领过来。”
马仁礼坚持,果儿就把孩子领来了。
“以后上桌吃饭,我们家没那么大的规矩。”
看孩子有些拘谨,马仁礼亲自给他们夹菜。
“吃过饭,我带你们去老宅收拾一下!”
“把火炕一烧,屋里就不冷,能住人,缺什么,少什么,咱们慢慢归拢。”
果儿:“谢谢,谢谢仁礼兄弟。”
马仁礼:“甭客气了。”
“等过些日子把冬小麦收了,林地的黄豆,还有石头地的玉米,都收完了。”
“再往后,你跟着一起参加集体劳动,也能分你一份。”
“帮我们家干活,我们家地里的粮食也分你一些,足够你们娘三个吃了。”
乔月:“咱们家还有两床旧被褥,果儿你别嫌弃啊!”
为了能让果儿尽快搬出去,乔月也是很大方了。
这年月,棉花也是金贵的。
江果儿不在家这些天,马仁礼终于能回去跟她还有孩子,一起睡觉了。
“谢谢,你们都是好人。”
马仁礼:“别哭了,吃饭吧,”
“吃饱点,一会儿还要干活呢。”
吃完饭,收拾完。
马仁礼就带着江果儿去干活了。
她的儿女暂时留在马家。
到了老宅,马仁礼关上门,诉说思乡之情。
江果儿这样的御姐,马仁礼为之着迷。
“这是啥东西啊?”
“这是城里人穿的,叫丝袜,这个是睡衣,这个是高跟鞋,你试试。”
江果儿虽然觉得这布片太少了,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听从了马仁礼的吩咐。
“这些东西,我收起来了。”
“下次来看你的时候,你再穿给我看。”
江果儿:“你咋不让你媳妇穿呢?”
马仁礼:“她穿不出来你这样的效果!”
晚上,马仁礼带着江果儿又回家了。
江果儿在马家吃完饭,就带着孩子去了老宅。
虎子:“妈妈,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江果儿摸着儿子的头:“嗯,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妈妈,可我们这里光有灶台,没有锅啊!”
“明天妈妈去找你仁礼叔,他会给我们解决的。”
“睡吧,天不早了。”
江果儿今天有些累,双腿都在打颤。
两个孩子,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日子过的充实忙碌,眨眼间三年后.
周队长回来了。
当了县高官,牛大胆立刻就找到他。
“我想死您了。”
“大胆,我也想你,想乡亲们呐。”
“走,咱们去地里看看。”
“不去了,我就是路过,等过后有时间再来。”
“我路过顺便找你聊聊,万春要去区里了,你们公社以后就交给你了。”
牛大胆:“我怕我不行啊!”
周队长:“不是有马仁礼帮你出谋划策吗?”
“对了,马仁礼现在表现怎么样?”
牛大胆:“相当好了。”
“跟大家伙一起种地,干活,也不想以前那么弱了,附近的孩子们也天天来读书。,”
“就是,咱们没有学校,放不下啊。”
“周书记,既然您回来了,这学校是不是该盖了。”
“我看着那些没法读书的孩子们,我着急啊!”
周队长:“王万春没有办这件事?”
“他啊,报告是打了,可能是遇到难题了。”
周一虎:“这样,回头我就把这件事办了。”
牛大胆:“马仁礼当初收留逃荒的乡亲,现在村里基本上没有光棍了。”
“嗯,这个马仁礼表现不错。”
“他是个文化人,还是学农业出身,一身本事,是个能人啊!”
“大胆,给他加加担子,让他做你的副手,辅助你,开展科学种植。”
牛大胆:“怕是不行,他忙不过来,。”
“种地,教孩子们,这就够他忙的了。”
周一虎:“跟他回去通个气,学校我很快就落实。”
“提高产量,让乡亲们谷满粮仓才是最重要的,他一个上过北平农业大学的人,去教书可惜了。”
“没用在正地方。”
牛大胆:‘您说这话我赞同。’
“他懂得可多了,当初我们村牛吞了钉子,就是他根据书上的办法救活的。”
“石头地,什么都不能种,也是他带领大家种了农作物。”
牛大胆说了很多,就是没说林地的事儿。
周一虎走了之后,牛大胆就去找马仁礼。
“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
马仁礼:“同学们,先上自习。”
“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刚才我碰到周一虎了。”
马仁礼:“啊,他回来了?”
“是啊!”
牛大胆继续道:“我跟他讲了学校的事情,他现在是县里书记,说回头就跟咱们落实。”
马仁礼笑道:“呵呵,这是好事儿,这样所有孩子都能读书识字了。”
牛大胆:“还有,王万春要去区里工作了,我接替他,你给我当副手!”
马仁礼指了指自己:“你没说错吧?我?”
“对,就你,周一虎说的。”
“说以后要发展科学种植,要想办法提高产量。”
马仁礼:“这提高产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牛大胆:“所以,这得你这个文化人来!”
马仁礼:“可我····”
“你别担心了,村里人不会反对啊!”
马仁礼:“那行吧,我试试!”
没过几天,要盖学校了。
周一虎给他解决了老师的问题。
他们也在学校给老师盖几间宿舍。
不过老师的口粮归大家伙解决,工资上面发。
要是没有这份口粮补助,估计也没人愿意来鸟不拉屎的乡下。
“大胆,你进城一趟,找王万春想想办法,要点玻璃回来!”
“如果要不来,就要点所料布回来,这样起码不挡光!”
牛大胆:“好,我肯定要回来!”
马仁礼:“你赶牛车干点,别把玻璃弄碎了。”
牛大胆到了区里,王万春:“正好,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根据气象台预报,咱们这要下特大暴雨,你赶紧回去组织人抢收。”
“啥?”
“这个时候抢收?那得损失多大啊?”
王万春:“那也总比全都糟蹋了强吧?”
牛大胆:“这气象台的预报,会不会出错?”
王万春:“你要相信科学,怎么可能出错呢,你可别拖着啊!”
“这万一要是不及时,庄稼就都糟蹋了!”
“对了,你找我啥事?”穿书吧
“给我批几块玻璃,我们盖学校,没有玻璃窗!”
王万春:“要是平时,你找我,我还真没辙。
刚巧,我们换完玻璃,还剩下一些,你拉走吧!”
牛大胆:“有没有所料布?”
王万春:“我说牛大胆,你别太贪心了,给了玻璃窗,还要所料布?”
“村里还有好些困难户呢!”ωWW.chuanyue1.coΜ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都给你总行了吧!
你下次,尽量别来了!”
牛大胆赶着牛车,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对于抢收,他心里不愿意,但也拿不准主意。
回到村里,就集合了苏有人,连给孩子们上课的马仁礼都来了。
“出啥大事儿了?”
“我去区里,王万春跟我讲,他们开会了,说根据气象预报,咱们这要有特大暴雨,让咱们抢收小麦!”
三猴儿:“社长,这也提前太多了吧?
那样损失多大啊!”
吃不饱皱着眉头:“是啊,能不能拖上几天啊!”
“现在正好是成熟的时候,你说提前这么久,一亩地得损失多少粮食啊!”
“二爷爷,您说是不是?”
地里仙:“这件事分怎么看,提前收虽然损失的多,可要是不收,小麦被大雨泡在水里,那可就是颗粒无收!”
小转儿:“是啊,这可是特大暴雨呢,虽然有损失,总好过咱们白忙活半年吧。”
有人问道:“这预报准不准啊?”
“谁知道呢!”
大家都不情愿,牛大胆:“我也不愿意啊!”
“这都是咱们汗珠子摔八瓣,一点点掘勾瓦腚种出来的。”
“可是····”
“仁礼,你那个仪器呢?”
马仁礼:“在家放着呢!”
“对啊,仁礼,上次就是你那个仪器预测的,我们信你。”
“你用仪器预测一下!”
马仁礼:“好几年没用了,我回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大家伙都跟着来到马家,马仁礼把仪器拿出来,擦去灰尘。
又抱来了田地里。
“仁礼怎么样?”
“有雨。”
“哎,看来没办法了。”
“那就收吧。”
马仁礼:“等等。”
“我话还没讲完呢!”
“我是说有雨,但我没说有特大暴雨啊!”
老驴子:“仁礼啊,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你想吓死我们啊!”
老干棒:“就是,你一口气说完啊!”
马仁礼笑道:“急性子!”
“大胆,王万春是不是跟你说,局部有特大暴雨?”
牛大胆点头:“是这么说的。”
马仁礼:“所以,那不一定咱们麦岭村就有啊!”
灯儿抱着儿子:“那你意思是说,这大暴雨不在咱们这?”
马仁礼:“有可能。”
“那咱们到底开不开镰,割不割麦子啊?”
牛大胆看着马仁礼:“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没有,但我不敢保证啊!”
孟寡妇:“仁礼啊,你是咱们这十里八乡的文化人,是最有文化的,仁礼啊,能不能跟我们来点实的!”
马仁礼刚想开口,马大头跟乔月都喊他:“仁礼,慎重啊!”
马仁礼:“我想说我的依据。”
“咱们麦岭这片,气候跟其他地区不同,是属于小气候,我也跟二爷爷探讨过,近四十年的气候变化。”
“得出的结论就是,特大暴雨会有,但咱们这不会有,就算有雨,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雷阵雨,提前收割损失太大了。”
牛大胆:“在理,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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