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人?哦,我知道了。”江雨霁沉吟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后来查了查,“不是他吧?”再思考了下直接补充说:“我记得,我问过,他早就去别的地方入职了。”
“不,出事那天,他来这边办理手续。”
李维说这,江雨霁就更迷惑:“那照这么说,你也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入职?”
李维一笑而过,“当然,我什么不知道。”
江雨霁皱眉说:“可你怎么就想到是他?我查了查他不在这里工作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排除了!”
这次李维笑的久了一点,“所以说,还是得我。我思来想去,除了他我们也没得罪过别的人,所以就锁定了他一个人查——你就当是直觉。”
江雨霁不太相信直觉这个东西,但她现在不得不相信了。
因为就在李维说这话,拉着她出去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学校对面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张译通。
张译通就是当初被赶走的那位了。
也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被赶走的。
“还真是他……”
江雨霁嘀咕的时候,李维已经冲过去了。
原本在路对面观望的张译通立刻感觉不妙,拔腿就跑。
李维一个箭步去追的时候,江雨霁瞅着旁边的三蹦子还带着车钥匙,直接开起去追……
她大喊着“”让开,停下”以及三蹦子的突突车声中,打从中间路过李维的时候,李维都惊了!
反应了下他才追上江雨霁的三蹦子一拉车就上去,“我来开!”
直接握住江雨霁的手前头,江雨霁放下手后,他就自己开车。
人哪儿跑得过车。
张译通没多久就被逼停在了路边。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淋,满脸通红的弯腰曲背,扶着膝盖摆着手:“别,别,别追了,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咳咳咳咳!呕——”
“跑不过,还跑什么?”李维下车冷冷说时,张译通抬起头来:“你们追,我当然跑!”
李维一顿,眯起眼睛来:“哦?你小子敢这么说?”
张译通通红的脸就忽然变白,“我,我不是……我……总之,你们想干嘛!追我干嘛!要干嘛!”
他不耐烦犹如疯狗,李维环顾了一圈四周,掏出手机来:“我要做的事很简单,第一,你要给我拍一段视频,视频里就说是你一手造成了这些舆论,你昧良心污蔑和诋毁学校;第二,给学校,给广大网友,道歉。”
张译通这会儿大概是好了些,冷笑了一声,抹抹嘴巴边儿的唾沫星子,然后就呸了一口:“我呸!就凭你们?就算你们不是拐卖儿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不就是你们用手段给我赶走的吗?”
张译通说起当初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坏,说我诋毁和良心污蔑,你们干净吗?你们配说吗?你们两个黑心肝的,在学校里兴风作浪,你们眼里还有校长吗?我说错了吗?明明就该上下分明——”
“行了你别说了。”江雨霁听不下去了,“听的头疼,我看你也是不打算道歉了,那就跟我们去警局吧。”
江雨霁对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他认定了你是坏的,你说一万遍,做一万件好事在他眼里都是别有用心。
所以,眼下直接报警,一了百了。
谁知这张译通一听到报警,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维离得远,江雨霁离得近,加上车钥匙还在车上——
“滚下去吧你!”
直接将江雨霁推下去,张译通笃定了李维会接住她,扭头就骑车跑!
江雨霁的确被李维接住。
李维抱着她,摔倒在一片玉米地里,后背被石头硌得生疼,不过想了下这不是疼到江雨霁,又只觉得高兴。
当然,自己疼也不行,这张译通——
“报警,肇事逃逸。”
江雨霁没伤到,拉起来李维看他也没事松了口气,但人没事不代表事儿解决和结束。
本来他只要录个视频,这件事就算是完了,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解决以后就可以继续往下走了,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要他以后不惹事,就不会发出视频,他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们不给他机会。
警察很快就到,现场取证以及录了口供后,江雨霁和李维拒绝了警察送他们回去的要求,主要是江雨霁拒绝,江雨霁自从荣升主任后,就很少走动家访了,现在难得有时间有机会来到这里,又刚好是在村口头附近,索性一家家走回去,刚好能够全部家访完毕!
李维开始不知道她为什么拒绝,江雨霁也是等警察走了以后才和盘托出,李维立刻表示认可和支持,但江雨霁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再问我为什么了?”也不提出反对意见了。
后半句她是心里说的,李维却知道她的意思,再次揉揉她脑袋,“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支持,而且,你不管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以前——是我不对,我应该继续和以前的以前一样,无条件无理由,无脑支持你。”
“怎么忽然这么煽情了。”江雨霁微微有些脸红,却抱着他的胳膊,“谢谢你……”并且她也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也不想要他太过于的压抑和难受,“别想了。哪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也不是你的错。”江雨霁说完,还靠了靠他的肩膀,“是我不好,我……算了,过去了。总之,以后我不会了……”
……
接下来的一天,李维都跟她一起走访,这次夫妻二人一起,这次确认了整个村子的情况。穿书吧
顺带就将适龄儿童劝学。
现在再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将教学课堂设置在麦田,果园等地已经不算是随着当地发展,是真的做实践活动,至于进行的三姐妹的自媒体营销策略,也算是有了起色,大约有几百点赞了,还有不少的留言,不过李维都没回复,因为没想好怎么回。
之后,夫妻二人在中午一起吃了点东西后,就继续往前走,继续看整个村。
结果,这一走,下午整个人都是心情愉悦。
因为,随着不断的深入,他们就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云村算是彻底的改变了。
他们真的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如今当地农业的发展随着道路的铺设而得到了更好的销路,弄不弄直播都有车来车往的运走,还有房价以及一些当地的特产和物品都也得到了流通,说白了都是学校带来的生意。
但是,云村别的没有,地方是真的多!
农村嘛,本身就是地旷人稀的,这么算下来,是解决了不利学生发展的原生家庭和弱势经济因素,加上李维成功销售农货后,也让本地认为教育不如种地的村民,逐渐改善观点,接受教育可推动经济发展的观点。
“这么看,解决了当地经济问题后,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主要是抓一些重点,以及继续多次深入家庭走访和观察学生生活学习,再看看哪些同学上学困难……就可以了!”
一直到傍晚,江雨霁回来后,开心的对李维说完,被李维抱着放到床上,然后他打了一些洗脚水来,让她舒舒服服的泡脚,才接着说下去:“是,是就可以了,不过,你也知道云村还有许多问题需要改善,那就好好保护身体……”
“是很多问题,估计接下来咱们奔波两地的时间多,一来是寻求政府支援,得建设多方位监控及重建宿舍楼等条件设施,以让学生避免来回路上安全问题,二来就是……”江雨霁一面泡脚一面说,没说完让李维用手点住嘴。
江雨霁一愣,“喂!你这个手刚摸过我的脚!”
李维也一愣,随后就说:“这个怕什么!你还嫌弃自己?”
“啊!你……”江雨霁直接甩了他一身水:“那你试试看嫌弃么!”
李维哈哈笑,还真不嫌弃:“那就试试看谁嫌弃!”
“啊老李!你!你怎么欺负人!不要闹了……不然我要真的生气了!”嘴上这么说,江雨霁还是跟李维闹玩了会儿,没一会儿就把洗脚水霍霍到处都是,结果还都是李维收拾。
但是,李维要收拾的不仅仅是水,还有一件大事——
“你不要弄这些云村的事儿了,你的重点应该是在别的地方。”
李维说的江雨霁不太明白:“什么地方?”
李维就简单说了一下,“比如你要找到咱们国家对聋哑人就业有相关的政策支持,比如我最近听说有吸纳聋哑人就业的企事业单位了,还可享受一定的所得税减免,还有的地方,为了吸引企业雇佣聋哑人群体就业,在最大程度上维护聋哑人群体就业权益……还有让聋哑人找到向当地的人力资源市场或者人社系统寻求帮助的渠道等等,除了上学,我们还要让更多人看到,学习最后的结果!这才是家长们要的东西,不过这些都是太遥远的事儿了,得你来。当然了,你也可以多方面帮助他们协助寻找就业机会,我知道你的计划是多媒体,自媒体,可是如果只是自媒体是不是也是一种单一化?还是要考虑一下,以——
最终改变聋哑人只能够做温饱市场的问题。
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也是父母的梦想,更主要的是,也能成就山村孩子们走出大山,并且就算出去就业,也不影响他们自媒体,你说是吗?”
天津理工大学的校园面积不小,教学楼都是整齐统一的砖红色,初来乍到的人容易迷路。但如果你问聋人工学院怎么走,连东门口咖啡厅入职不久的店员,都能为你准确定位。在这里,没人不知道这座被誉为“聋人小清华”的学院。
聋人工学院是中国第一所、世界第四所面向聋人的高等工科特殊教育学院。从1991年,其前身天津大学机电分校特殊教育部(简称特教部)成立并招收首届学生算起,聋人工学院开启并见证了中国聋人高等工科教育30年的发展历程。如今,学院教学楼立于校园西侧,这栋2013年投入使用的建筑,像楼前刚长到碗口粗的树木一样正当年少,一层墙上“中国梦也是残疾人的梦”十个大字红得鲜亮。三十载光阴流转的印记则被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来——m.chuanyue1.com
教学楼的五层,有一面长长的照片墙,各届学生的毕业合影都被张贴于此。像素越来越高、年份越来越近,青春的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穿着从白色的确良衬衫渐变成黑底学士服;院里的老师们接力般笑眯眯守在前排,有的从青丝满头守到华发渐生。
更详尽的学生档案,存在老师的脑海里。他们不仅记得这些孩子从哪里考来、毕业后去了哪里,还记得他们失去听力的年纪和原因,甚至记得谁为了省钱总不好好吃饭……
“手语版国歌”研制者:基础都是在这儿打的
1992年9月,从山西太谷考来天津读书的“学霸”少年陈华铭,平生第三次“懵了”。
那一年,特教部首次走出天津,在全国5个试点省市招收聋人学生,陈华铭赶上了。但直到他放下行囊走进教室,才意识到自己是同级11名听障生中,唯一完全不会手语的人。
身边的同学大多来自聋校,手语就是他们的母语,用起来得心应手,很快“打”成一片。而一路都在普通学校和健听人(听力健全人,也称“听人”)一起学习的陈华铭,“什么也不懂,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看懵了。
这种感觉,就像9岁的某天,陈华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懵了”:家里人冲他讲话,全都干张嘴不出声。他以为爸妈在跟他开玩笑,却没想到,开玩笑的是“无故没收”他听力的老天爷。
二十多年后,陈华铭已经出任天津市聋人协会会长。他邀请耳鼻喉科专家为当地聋人做基因检测,分析致聋因素。交流过程中,他向医生聊起儿时经历,对方做出判断:9岁那年一场腮腺炎引起的高烧,应该就是导致他听力损失的原因——但在当年,受医疗条件的限制,没有一个医生能给出这样明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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