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缝合的过程中,年轻女人的头先消失了,她临消失前,说了句:“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接着,年轻女人的半个躯体,也消失了。不过,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的半个身体,这个小男孩的身体很小,所以跟老人的半个躯体无法匹配。
护士问:“你到底在干啥?这个小孩是谁?”
我说:“就是他在作怪!我会控制住他的。”
说来奇怪,我身上的那副假肢,就是最开始要讲解的辅助假肢,右臂和腿部的假肢,在空中出现了虚拟体。我把虚拟体的假肢,戴在了老头的右半个身体上,当然有些大,成了一个框架。
不过,有了这个框架,老头的躯体,就形成了一个完整体,一半是人的,一半是机械假肢。所以匹配后,整个躯体,只有一个心脏了。
而小男孩的躯体,成了多余的部分。甩下的小男孩半边身体,护士问我,这个怎么处理?Μ.chuanyue1.℃ōM
而且她又问我,这个小孩是谁?为啥突然出现在手术室?
我说:“他是一个未来人!但他不想出现,所以回到过去(即现在)捣乱!来破坏他的先祖!”
说完,我居然开始吃这个小男孩的躯体。就是直接的吃,像那些蜥蜴,吞吃我的身体一样。
护士吓到了,过来想阻止我,但是已经晚了。手术室里,再次闪烁起红灯,而且伴随着警笛的声音。
很快,我把小男孩的身体,吃完了。
手术室的门被撞开了,闯进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或许是安保人员,或许是警方的人吧,由于红灯乱闪,我分不太清。
他们不由分说,就把我抓住了,然后带走了……
护士想阻止他们,但是被推到了一旁。护士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我知道她为啥跟着。
我被带进了电梯,然后不知去了哪层,他们身高很高,故意遮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去的哪一层。护士仍然跟着我们,问他们要带我去哪儿?但那些人根本不理会护士的问话。
电梯门开了,他们带我出了电梯。外面特别空旷,一片白茫茫,我开始以为是雪原呢,但发现根本不是,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不知地上什么材质,或许是一种地板或瓷砖吧。
在这种地方呆着,时间长了,估计会“空旷恐惧症”发作。
他们把我丢下,然后就从电梯门走了,接着电梯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啥参照物都没有,看得我都要眩晕了。好在护士在,我于是看着她。
我的身体,分离成了两个人,一个是护士,一个是半个身体的蜥蜴人。但是我右半边身体,是假肢支撑着,所以我成了一个半机械的人。
我说:“把你的半边身体,还给你吧。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我是主灵魂,出了问题,本应我负责。”
两个护士,合成了一个,变成了骆师。她说:“那你咋办?”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我知道,因为我分离出去了护士的半个躯体,所以记忆也丢失了很多。
我问:“这里是哪儿?怎么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她说:“这里你都不认识?这是无间牢房啊。就是空无一物,多厉害的人,在这里呆着,时间长了,也会疯掉的。”
我说:“牢房?他们为啥把我关起来?”
骆师笑了:“好家伙,你刚干完的事儿,就忘了?你腐蚀了别人的灵魂。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们把你抓起来了,要审判你。”
我说:“我腐蚀了谁的灵魂?”
骆师说:“那个小男孩的啊。可是可是,那个小男孩是谁?为啥他会藏在别人身体里?就是因为他的存在,那个人的两个心脏,才总是出问题?”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骆师说:“你肯定认识。你这个是海底族,那个变色龙族的灵魂,对吧?你把他们的种族的灵魂,都腐蚀了,太厉害了,你是来者不拒啊。”
这时,那个电梯门,又凭空出现了,门开了,电梯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医生制服,以及严密的防护服,对骆师说:“你跟我来!骆师,我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这个医生,肯定要批评骆师,于是忙说:“都是我犯的错,跟她没关系,你不要责怪她。”
医生好像很害怕我,连连后退,都倚到电梯的墙壁上了,笑着说:“好的,放心,我不会责怪她,我找她有别的事,您别误会。”说完,他又招呼骆师上电梯。
骆师回头看我,我说:“你先走吧,我自己能应付。大不了坐牢呗,我会把自己救出去的。我有好几个灵魂呢,其他灵魂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会来救我的,呵呵。”
骆师说:“可是,可是,其他灵魂也被抓了,怎么办?”
我说:“不会吧?”骆师说:“藏匿之笔,记得用那支笔,我会设法给你的!用它!”说完,她就被那个医生强行拉上电梯了,然后电梯门关上了,整个电梯又凭空消失了。
空旷的白茫茫大地,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敢往远处看,因为根本没有尽头,特别容易把自己看晕倒。
这里的空间,好像不分天和地,总之到处都是白色的。
这时,从远处来了一队人,都穿着白袍子,但并不是医生那种白色制服,而是一种挺奇怪的衣服。他们中最前面一个,头上戴了那种法官的帽子,看着像是审判系统的人员。
他们到了离我挺远的距离,就停下了。好像怕我。然后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步,说:“徒先生,失礼了,但是是你失礼在前,别怪我们了。”
然后,我周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半球状玻璃一样的罩子,把我扣在里面。
那个人说:“您很危险,我们为了防止被腐蚀,只能把你隔离起来。请您见谅。”
我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都亮出了自己的工牌,但是我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字,因为离得比较远。我问:“你们是法院的人?”
那人说:“可以这么理解吧。”我问:“你们找我,什么事儿?”
他说:“我们是奉命来审判你的。”我问,我犯了什么罪?
他们说:“你别急,一步一步来。你有权为自己辩护。”
然后,他们好像在念咒,或者用什么魔法,出现很多椅子,一排排的。他们分别在椅子上坐下了。
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把椅子,我坐了上去。
那些人好像是陪审团成员,然后有个人好像是法官。这个法官,跟我说,要阐述我的犯罪过程。
我笑着问:“我的律师呢?我没有律师吗?”
法官解释说,出于我的特殊身份,不能给我配备律师,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可能腐蚀靠近的任何人。我听着像骂人的话。
可是我的外貌,确实是蜥蜴人。我自己都理解不了为啥。只是觉得,这是一场闹剧。我对发生的这些事,实在理解不了。
然后法官,请来了刚才手术室的那些医生和不知什么人员,让他们阐述我的罪状,给陪审团成员听。
他们派出一个代表,来阐述我的罪状:主要是违反了手术的流程,违背了患者的意愿,改变了患者的主人格,还有就是无端的腐蚀了一个小孩的灵魂。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总之阐述了挺长时间,我觉得这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法官问我,是否承认做过这些事?
我摇头。法官说:“哦?你忘了做过这些?那么我把骆师找来,让她承担!”
我忙说:“别别,跟她没关系。我想起来了,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认,我认罪。”
法官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没有名字,我们变形族,长得都一样,名字没意义。”
法官又问:“那你来自什么时间?空间?”www.chuanyue1.com
我说:“21世纪,海底世界。”我也不知自己为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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