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肯定会越来越好,等你大学毕业了,工作了,
再找着媳妇了,妈就是闭眼也没什么遗憾了!”韩琳使劲点头,白翎也靠了过来,把母亲的手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妈你说这不吉利的干嘛!越来越好就要高兴啊!今天这么多好吃的菜,你和妹妹多吃点!”李磊也哽咽着说道。
父亲的离世、妹妹的自闭,给这个家庭几乎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就是这个已经两鬓染霜的女人,硬生生的支撑了下来,带着一儿一女求存于世,对于李磊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妹妹逐渐恢复更好的消息呢?他在心里下定决定,一定要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幸福的日子。
看着母亲眼角的鱼尾纹、脸上风吹日晒变得粗糙,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再是太没用了,他捧起母亲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微微感觉到了刺痒,那是母亲手上的茧子。
甚至还比不上龚执事的手。
猛然,他抬起了头:“是啊,门派里肯定有各种各样的药李,虽然两个世界不一定有一模一样的药物,但总能找到替代品!一定要让母亲变得漂漂亮亮!”
“是是是,妈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韩琳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眼中满是疼爱。
虽然说了是个好日子,但韩琳并没偷懒,仍然是匆匆吃完饭就赶去夜市摆摊,李磊洗净碗筷则去复习,十点左右提醒妹妹休息后,再复习了一会,也躺到了床上。
眼前由黑暗渐变为模糊,又逐渐清晰,声音也从飘忽悠
远变得正常。
“内门之中愿收徒的各位师兄弟,这二人,你们意下如何?”司徒劲松捻须问道。
“掌门师弟,我天工门以造物为根本,如此资质的两个弟子,自然应该直入造物院!”
“孔院主也太贪心了吧?稍有资质的弟子,哪回不是紧着造物院给?如今既然有两名弟子可入内门,林院主又要一网打尽?说不得我丹鼎院要争上一争!”
“慢来慢来,无论是造物还是炼丹,都是术非道,我天工门已有多少年没有新设计了?这样资质的弟子不入天工道院,天理难容!天工之道才是我天工门的根基啊!”
“我流觞院主生造流通之责,天工门发展我流觞院也有大功,求掌门将此弟子归于我流觞院!”
“你等都说你们的才重要,我想问一下,两千年前,我天工门所辖地域几何?现如今又有几何?铁血院如今人数廖廖,再不补充新血,大战一起,谁又能护卫我天工门?”
顿时传薪阁中变得如同菜市一样,吵闹不休,司徒劲松按着太阳穴,实再是头痛之极。
这些个老货,一个个说的都有道理,但偏偏我不喜欢,身为掌门怎么也要捞一个才是正经。
“各位,我们何不听听这两个弟子的想法?”在司徒劲松看来,这两个六七八岁的小屁孩还能有什么想法?至多不过一
句:全凭掌门吩咐完事,到时候,自己和颜悦色引诱一番,难不成他们还脱得了自己的五指山?此事定矣!
樊有财满脸虔诚道:“全凭师门安排,弟子绝无异议。”
司徒劲松嘴角向上一挑,老怀大慰。
李磊道:“弟子愿入丹鼎院.•…
司徒劲松笑道:“不错不错,那丹鼎院…
他手一抖,揪下几根胡须,惊道:“你,你刚才说甚?丹鼎院?”
丹鼎院的院主邙灵灯从没想过真会有天资优异的弟子会主动要求进丹鼎院,每次收弟子时,他总要闹上一闹,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这么闹上一闹,他就可以从那些造物资质一般,但丹药资质优异的弟子中简拔一些人入院,毕竟,天工门的规矩就是无法换皮肉的弟子算不得资质优异,入不得内门,反而不少制丹炼药李面颇有资质的弟子就这么埋没在了外门,十分可惜。
这时有人递了梯子过来,他还不顺着就上墙?立刻喜道:“李磊贤徒啊!某便是丹鼎院主邙灵灯,你若入了我丹鼎院,某发誓,必然悉心教导,绝不藏私!只待你凝丹,为师便收你为亲传弟子,日后,便是让你执掌丹鼎也不是不行!”
天工道院院主气得哇哇大叫:“邙老儿,你好不知羞,如此良材美质,入了你丹鼎院,你就不觉得亏心?你随便在外门选些弟子也行,李磊必成我天工中坚,你就这么弄进丹鼎院!真真气煞我也!”
其他几位院主也纷纷指责邙灵灯,就连司徒劲松都想把手中把玩的玉如意这给老货砸过去。
邙灵灯道脸皮之厚,世所罕见:“这可是掌门金口玉言说了,看这两个孩子的意思!难道可以反脸不认?”
司徒劲松老脸发烫,沉吟道:“适才,这个,那啥,只是说,听听他们的想法,但是么,唔,最终却还是要看门中诸位院主相商嘛……
邙灵灯一脸不可置信,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司徒劲松道:“掌门,你你你,你居然食言。”
“想我丹鼎院,与我天工门同生共休,创派之日,人才济济,院中共计三千七百三十又六人,为我天工门立下汗马功劳,经历次外敌入侵,虽我丹鼎院弟子不长于战斗,却也不畏生死,并无一人畏战,至今七万四千七百贰十又八人为门派捐躯,只余五十七人存世,去除入关死闭的八位先辈,我院中连我,还有四十九人,如今,有弟子主动入院,你等居然要截某的胡!当真是丧尽天良啊!我这院主当得也没意思,去休去休!不如不当!”这老货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李磊都微有些心酸,却见另几个老货要么仔细看着脚下青石砖,似乎上面有大道铭刻,要么面带笑容,互相磊喧。夶风小说
只有司徒劲松面带干笑,心中暗骂:“你个土贼,回回都这么哭,听着就闹心!”
嘴里却说道:“丹鼎院有大功于天工门,谁敢抹煞便是大
逆不道!”
邙灵灯只差在地上打滚撒泼,这时伸手在脸上一抹,擦去眼泪鼻涕,脸上再无半分悲容:“掌门明见!多谢掌门垂怜我丹鼎院!”
司徒劲松心中郁闷,只想把这老货扔到天外天再也不要回来,但嘴里还得安慰:“李磊的质资,入丹鼎院,确实太过浪费……
邙老货往地上一躺,撕扯着衣襟哭道:“想我丹鼎院,与我天工门同生共休,创派……
“邙院主且起来,不是不让李磊入你丹鼎院,我们可想个两全其美之法嘛!”司徒劲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一不小心手中用力太过,竟将那柄碧油油水头十足几近透明的玉如意咔嚓一声,捏作两段,心痛得几乎想吐出血来。
“你等最是奸诈不过,今日不说个分明,要么你就夺了某这院主之职,要么让某就死在这传薪阁中!”邙老货平躺地上,双脚架个二郎腿直晃,李磊不由开始中犹豫,打算拜入这老流氓门下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不若如此,李磊就拜掌门一系,拜师你为亚师,我二人一同调教,师兄你看如何?”
另几个老货一听就急了,原来掌门打的这个主意?纷纷叫嚷起来。
樊有财见众人争抢李磊,嫉妒得就去以身代之,悻悻道:“你可别得意,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李磊诚恳道:“我也觉得如此,我定然是不如师弟甚远。”
被李磊这么一说,樊有财被噎了一下,竟是不知道怎么拿话刺他,只得一摔袍袖,独自生闷气。
最后还是司徒劲松一言而断:“李磊这等弟子,我们已数百年不得一见,既然他到我天工门,自然是与我天工门有缘,祖师创下天工门,无论道、术、战、商、丹都是出类拔萃的当时人杰,可见,只须资质好、求道之心坚韧全修也不是不行,但李磊此时年龄尚幼,一股脑传授给他,他也吸收不了,就还是先进行些基础的修行吧,以我天工道为主,待筑基之后再一一施教,各位以为如何?”ωWW.chuanyue1.coΜ
本没想独霸李磊的邙灵灯眼珠一转,背过身去,抹了些唾沫在眼下,转过脸来:“那须得容我再去外门寻二十个弟子入我丹鼎院!”
司徒劲松气得漱漱发抖:“你这老东西,莫要得寸进尺!”
“想我丹鼎院,与我天工门同生共……
“最多五个!”
“十五个!”
“那如何使得,内门弟子耗费资源几何,你也不是不知……
“想我丹鼎院……
“罢了罢了!怕了你了,十个!再也不能多了!”
“多谢掌门垂怜!”
“想我造物院,与我天工门同生共休,
“想我天工道院……
“想我铁血……
“我流觞……
外门之处,那些参加洗髓却未能入内门的弟子垂头丧气,
眼巴巴望着往内门去的内山门,只恨自己资质平常……
一声怒吼传来:“我与你等老货拼了!”
轰然大响,连内山门牌匾都落了半边下来,晃晃悠悠。
广场上行走弟子纷纷变色:“何人竟惹得掌门如此动怒?”
天工门中,分十二峰五院。
内门五院分金木水火土分立,每峰均绵延数十上百里,另七峰则是外院所在,如群星拱日般围住总院。
总院,为五行正中属土,又称天工道院,主研机关结构与灵力之原理,是天工门所有外术之基。
一头硕大白鹤飞于十二峰间,直往天工道院,上面站着三老一小,却正是天工门掌门司徒劲松、天工道院院主邹志峰、丹鼎院院主邙灵灯和李磊。
邹志峰和邙灵灯都是头发凌乱、鼻青脸肿,但脸上却满是不服,原来是司徒劲松力压五峰院主,强收了李磊直入掌门一系,五院主虽然心里不服,奈何干不过司徒劲松,只得罢服。
但邙灵灯乃是五院中脸皮最厚的一个,生拉活扯要跟着上白鹤,说是另有要事禀报掌门,司徒劲松心里只想几下打发这老货,但这时,谁又知道他强压五院院主,实则已是外强中干,虽然满脸的风清云淡,心中却暗恨这几个老货下手太黑,手段太阴;扮出一副高人模样,与邙灵灯、邹志峰虚与伪蛇。
邹志峰却是因为天工道院在主峰山脚,二人不得不同路,他本有飞行法宝,但这时装作伤势过重无力驱使,哼哼叽叽蹭上白鹤,想和李磊培养一下感情。
“好徒儿啊,我掌门一脉便是在这中部之峰,道息峰之巅,乃我天工十二峰中至高之巅,日后,你便在我门下,先牢牢筑好道基,再到五峰之中,习我天工万法,成就天工骄子之名……哈哈……咳咳……”司徒劲松越说越是高兴,不意兴奋之下,吸入一口凉气,胸口间痒痛,咳嗽起来,心中更恨那几个老货下手不留情。
“弟子谨尊掌门教诲。”李磊恭敬道,心中却在想,这白鹤如此之大,不知道是什么异种。
司徒劲松捻须笑道:“乖徒儿,想必你在想,这座下白鹤吧?”
“弟子惭愧……”李磊脸红道。
司徒劲松见他恭谨,越发欢喜。
“这白鹤不是活物,乃是我天工门造物!”司徒劲松得意道,又觉这样太过得意忘形,连忙一整脸容,空中长风激荡,衣袂飘飘、须发飞扬,果然是一派道骨仙风、仙家气派。
“这竟是造物!?”李磊惊道,不信,蹲下身来,抚了一下脚下羽毛,然而入手柔软,就和寻常羽毛没有区别。
“小李磊啊,我天工门中道、术、战、商、丹,门门皆有绝艺,这便是造物院中至高天工术化死为生!以无生有!你好好寻磨,终有一日可得窥我天工门之秘技!”天工道院院主邹志峰见他惊讶,温声道。
“多谢院主教诲!”李磊恭敬领受。
“看你也不信,睁大眼看着!”司徒劲松道,手中捏诀。
白鹤一声长唳,在半空中羽翼收缩,白色黑色羽毛竟变作银白金属之色,又慢慢分裂成各种形状重行组合,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千瓣莲台,那繁复变化,直看得李磊两眼发花;紧接着颜色也慢慢由银白金属之色变作白中带粉、粉中有红的莲花之色,更奇的则是,居然还闻到股股莲花幽香,而四人则站在莲瓣中的花蕊环绕之中。
“白鹤形态重在速度,莲花形态而重在防御。”司徒劲松见李磊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心中得意,但脸上却仍是云淡风清。
“羽儿啊,天工造物自然是我天工门最强秘技,但要得修为长进、境界突破、长生久视,还是要靠我丹鼎院丹药之助啊,我丹鼎院虽然战力不及铁血、修为不及天工,但外丹之道在本界也是数一数二,为何?盖因我天工门精研世间万物之物性,若论了解物性之透澈,我天工门说二,哪个门派敢称一?”邙灵灯见司徒劲松鳴瑟,忙挤了过来。
听到邙灵灯叫得肉麻,李磊打了个冷颤,脸上作出好奇之色:“院主,弟子洗髓之时,所用汤药便是我丹鼎院所制么?”
“不错不错,只有经过我天工洗髓液换肉生肌,李能入得内门,世间道法凋零,凡人资质下降,我内门,越法零丁了…...”说起这个,老货眼里竟是盈起了泪水。
“为何门中不多寻些凡人来用这药物?我听龚执事道,凡泡过这药的,不弱于寻常体修。”李磊追问道。
“唉,药物珍贵难寻,要调剂天工洗髓液耗时极久,而且有些药物也极难寻找,若伍配减少那几位珍贵药物,用药性相近寻常药物替代,效果却大大减弱,至多让凡人建体强身、补益内腑,于我等修士却半分用也没有……唉,难,难难难!”邙灵灯这时满脸惆怅,司徒劲松与邹志峰也垂头叹息。
“若我学得了我天工丹道,一定寻出替换药物,为我天工门研制更易配制的药李!”李磊心中大喜,凡人可用就好!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想起母亲日渐老去,不复自己幼时记忆中的美丽,心中便如刀搅一样,无能为力之下,只恨自己没用,这时听到邙灵灯所言,心中便明白了这个梦境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确实,梦境之物,如境水花月,可见而不可得,但知识却可随自己离开梦境,天工门物性之道,冠绝当世,学会了天工门内的知识,还怕在真实世界弄不出几个药李?
三人听到李磊一心为天工门打算,这时齐齐喝了一声彩。
“好孩子!不枉我天工渡你入道!”
由传薪殿所在外门至主峰,两百三十余里,这时经过几刻时间飞行,天工主峰道息峰已在眼前。
李磊看这峰顶隐入云端的雄奇山峰暗暗赞叹,便是珠穆郎玛峰和它相比,似乎也只是个小山丘,各种奇花异树为肤,将整座大山染为绿色,间或点缀各种亭台楼阁,蔚为奇景,山顶往下,巨大瀑布发出轰轰巨响,如同巨龙倒悬,阳光照射之下,一道彩虹浮在半空,云层之下,围绕山峰悬浮数百
小山峰,如同众星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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