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头这时刚刚挥剑荡开左右攻来的三剑,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那还来得及去格挡时纶珲和冬竹金的⻜刀。不过,他也不怕,因为他有护体罡气。
换成普通⻜刀,以时纶珲和冬竹金洗髓境后期的修为的确是很难破开一个金刚境武者的护体罡气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四把⻜刀并非普通⻜刀,而是用玄阳铁经四阶巅峰炼器大师亲手打造的地级下品利器。
“当”,第一把⻜刀果然被护身罡气挡住了,但不知怎么地却令张大头心里有点发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第二把⻜刀“噗嗤”一声居然分毫不差地命中了第一把⻜刀刺中的地方。虽然还是被护体罡气给挡住了,但声音显然已没有那么清脆动听了。张大头还没来得及细想,第三把和第四把⻜刀已相继而至。同一位置在四柄⻜刀的连续攻击下,终于还是被破开了。
这把张大头惊得是目瞪口呆,魂不附体,连忙一个铁板桥,硬生生地将身体扭动了半尺。“噗嗤”一声,第四柄⻜刀扎进了他的左肩。虽然还是因护体罡气的阻挡,⻜刀的力道已经十去七、八。但这可是一把吹毛断发的神兵,一道血箭还是从张大头的左肩上⻜溅而出。
不过,金刚境身体的强悍程度远非洗髓境或拓脉境可比。这点伤势其实并没有对张大头的战力有明显的影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因为他毕竟是受伤了,如果对手是一个拓脉境的,那这时的他已是一具尸体了。
张大头将左肩上的⻜刀拔掉,面色狰狞地喊道:“你们真是无耻至极,竟然使用喑器。我今天不把你们一个个地碎尸万断,挫⻣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冬竹金听子哈哈大笑地嘲笑道:“这个老东⻄要不是一个二楞子,就是一个装逼货。这种生死搏斗还在讲究该不该用喑器?真是虚伪到了极点,跟你穿着乞丐服去寻找猎物一个⻦样。”
“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时,余进冬却大声喝道:“张大头,我让你一击就出全力,你居然还是有所保留。你非得把老命丢了,才能醒悟吗?”
张大头满脸羞愧,牙⻮咬得嘎嘣直响,瞳孔缩得像针尖,浑身真气陡然蓬勃爆起,拼发出强大的威势。只⻅他向前跨出一步,大喝一声“开山霹雳掌。接着,向着猛子狂扑过去。
猛子一点都不为之所动,轻快地打了一个响指,从怀里掏出一张⻩色的卡片捏爆。爱释仁等四兄弟也都同样施为。
看到张大头朝着自己扑将过来,猛子举起归元刀一跃而起,没有任何的花俏,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大喝一声“万水千山一刀削”,挽了一个刀花,斜斜向着张大头挥斩而去。
“咣当”一声爆晌,劲气四溢,灰尘扬起。场中两个人影迅疾分开,各自向后退了三步,好像打了个平手。
细看之下,众人才发现,张大头手中的那把剑已经断成两截,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气势弱了不少。
虽然脸相依旧狰狞,但已少了一些狠劲,而且胸脯起伏不定,明显是气血不畅的表征。
反观猛子,虽然也是后退三步,但手中的归元刀仍然闪闪发亮,呼吸均匀,面带微笑。这一招,显然是猛子赢了。
这不仅让张大头感到极为不可思议,也让站在不远处观战的余进冬一脸的茫然。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刚才那张⻩色卡片在作祟?会不会是符箓?想到这里,余进冬正打算开口提醒张大头,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只⻅猛子又是一个响指,五人手中同时捏爆了手中一张蓝色的卡片。接着,猛子在中,时纶珲在右,冬竹金在左。三个人同时向前⻜跃出击。
位于后面的爱释仁和游珥蒙则赫然四掌拍出,四股强劲的真气助推三人加速前冲。猛子大喊一声“旋⻛三箭定生死”,三人刀枪剑三尖在前,六只脚跟在后,如同三个⻜速旋转的尖锥,构成一个向前不断缩小的三⻆形,向着张大头激射而去。
这场面在刚刚喘过气来的张大头的眼中实在是太震撼了,震撼得他的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崩出来。他想逃,但这时哪里还逃得了,因为那个口径正在缩小的三点寒芒来得实在太快了。他只能硬着头破,尽全力鼓起浑身的护体罡气,挥动手里还拿着的那半截断剑迎了上去。
这时,耳边才响起余进冬那迟知迟觉的叫声:“小心,他们使用的是符箓。”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张大头手中那把断剑挡住了来势最为凶猛的归元刀,甚至也将冬竹金的落尘剑给磕偏了,但再也没时间去对付时纶珲的惊雷枪了。只能鼓起护体罡气硬扛,希望自身的护体罡气能将这么个小蝼蚁的枪给挡住。
但他又失算了,因为他死也想不到时纶珲的惊雷枪竟然还是用玄阳铁煅造的,加上时纶珲的全力一击,再加上强力符和提速符的双重加持,还有爱释仁和游珥珲后面的真气助推。有这五层因素的叠加作用,蝼蚁这时候显然已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恶狼,一口就把他的脖子给咬住了。【穿】
【书】
【吧】
张大头,眼睁睁地看着时纶珲的惊雷枪刺破他的护体罡气,再刺破他的胸膛,接着穿过他的心脏,再接着从他的后背透体而出。
他惊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思维开始变得慢了起来,感觉有股从未体验过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他感觉自己很累,想要闭起眼睛休息一会儿,但这时连这么一点点的奢侈他也做不到了,因为他的瞳孔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放大,最后定格在永恒的寂静中。
这时的余进冬已没办法继续淡定下去了。他的双眼喷出凶光,死死盯着常江。就好像饿⻁看到绵羊一样,露出贪婪的目光。
余进冬提起手中的拐杖,向着踏出三步,缓缓说道:“你应该是主事的。虽然你看起来也是洗髓境,但也许你是隐藏实力,想扮猪吃老⻁。或者,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底牌。
既然你们敢到我丐帮来杀人放火,那自然是不死不休了。接下来,我们两个就手底下⻅真章。如果你赢了,那是我余进冬该死。如果你输了,那你们今晚一个也跑不掉。全得给我留下。”
常江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老家伙虽然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还算有点身为武者的傲气和胆识,今晚我就成全你,与你来个单挑。”
接着,常江回头向猛子等人打了一眼神,说道:“既然说明了是单挑,等下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要插手。”
说罢,常江手提天⻰剑,向前一步跨出。余进冬桀桀怪笑道:“嘿嘿,⻘年人,有志气,老夫喜欢。”“老东⻄,说那么多废话干吗?来吧!”常江这时已偷偷地将一张⻩色卡片捏爆了。施展出他的拿手好戏流
云⻜渡身法,直接一招“蛟⻰出水”杀了上去。天⻰剑发出“嗡嗡”的声响,一道璀璨的紫金色光芒划破夜空,向着
余进冬劈砍而去。余进冬嘴上虽然猖狂,但行动上却是认真对待,因为他知道对方既
然敢杀上⻔来,必然是有所依杖的。如果自己不心,等一下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运转八分功力,挥拐迎上。他的这根钢拐也是采用精钢聘请名师所造,自是不同凡响。
“当”一声爆响,两道身影一交即散。只⻅余进冬纹不动,常江却向左后方急退了三步。
退是退了,但常江的这种退是主动的退,是避开余进冬的锋芒,以图在随后的战斗中寻找对方的破绽。在策略上也可称之为以退为进。
余进科虽然占据优势,但这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反而阴沉如水,因为他发现他的拐杖上居然有了一道裂痕。要知道他的这条拐杖也是用上好的精钢掺入某种稀有金属打造而成,属于玄级上品神兵,在叶城一带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宝兵了。
这条拐杖已跟了他三十几年了,大大小小经历过数十场战斗,还从来没有损坏过。可是,刚才只是一招,就被对方的剑所伤。这让他如何还能保持淡定?
“年⻘人,你根本不知道金刚境以上每一级别的差距有多大?老夫的功力远在张大头之上。你如果现在就自行退去,老夫我也不和你计较。但你如果执迷不悟,老夫只能痛下杀手了。”
余进冬虽然心里恨不得将常江等人一口吃掉,但看到摆在院子里的全是他丐帮的尸体,还是忍常人之不可忍,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常江冷哼一声,道:“老东⻄,你有这么好心吗?你如果有那么好心,那么无辜少年就不会被你们害得那么惨了。”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让你吃罚酒。嘻嘻,看来你这把剑肯定是地级神兵。竟然能伤了我的拐杖,正好收了你的剑来抵押。”
余进冬瞳孔一缩,疯狂催动体内真气,双脚在地上一点,挥动拐杖,一跃而起,向着常江当头劈去。
常江不敢待慢,左手将一张提速度捏爆后,右手提着天⻰剑,全力展开流云⻜渡步伐,一招“血泣残阳”迎了上去。
两道人影来来往往,剑光拐影纵横交错,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只是数息时间,双方竟然已厮杀了十几招。
虽然余进冬功力深厚,修为远在常江之上。但常江根⻣极佳,功法、武技、战斗经验都远非余进冬可以比拟,而且他在淬体境和拓脉境都服用了父母留给他的天材地宝,身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淬炼,手上还有天⻰剑,以及强力符和提速符的加持。即使境界上高出他整整五个小级别的余进冬也一时拿不下。
正当在旁观战的双方人⻢都有些焦虑之时,突然场中传来一声“咔嚓”的响声,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原来是余进冬手上的拐杖竟然被常
江一剑砍成了两段,而常江则是被余进冬一掌给拍⻜了,跌出一丈开外,还摔倒在地上。
“大哥!”
“大哥!”爱释仁和猛子他们⻅状,都极为担心。但由于战前常江下了不准任
何人插手的死令,大家只能站在原地干躁急。常江被余进冬这一掌的确伤得不轻,连吐了两口血,才勉强将体内
的气息压了下去。余进冬看了一下手上断成两截的拐杖,干脆直接扔在地上不要了。
然后,慢慢地向着常江走去。走到跟前,余进冬看着斜躺在地上,嘴⻆满是血迹,脸上现出痛苦
之色,眼晴微微闭着的常江,露出些许得意之色。极为阴险地干笑两声,道:“嘻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你闯进来。老夫这就送你走,为我丐帮那些死去的人陪葬去吧。”
说罢,余进冬举起右掌,正要一掌拍下之时。突然,常江那微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射出了两道摄人魂魄的红色精芒。余进冬看到的不是眼睛,而是两个深不⻅底的黑洞,似乎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尽深渊。这是因为常江将极为强大的魂力灌入眼睛,再通过眼神发出的一种魂力冲击波,能产生令人心悸的效果,甚至坠入幻觉之中。
余进冬瞬间呆滞了。虽然他功力深厚,思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会儿。但这已经足够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常江已经从地上跃起,一团⻘色的炽烈火球“呯”地从他的左手掌心⻜出,击中在余进冬的面⻔上。极高的温度不仅破开了他的护体罡气,而且他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
了。其实,他的眼睛也没必要再睁开了,因为常江右手的天⻰剑已经插进了他的心脏。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余进冬就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呸,老东⻄,你还以为刚才我真得被你打成重伤了,简直就是白痴。”常江这时的思维显然已经完全被前世的意志所主宰,才会不自觉地朝着余进冬啐了一口。这要是在现在,都可以被判个辱尸罪了。
这时候,猛子他们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的大哥真得是在扮猪吃老⻁。喔靠,这戏演得也太真实了些,害得刚才我们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大哥真是太令人崇拜了,没想到连演戏也这么内行。
常江将天⻰剑从余进冬的胸膛拔出来时,剑刃依旧通体闪耀着紫金的光芒,竟然没有沾上任何血迹。常江看着天⻰剑,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剑,的确是柄神兵。”
随之⻢上收入空间坠子里,同时从空间坠子里取出两颗生机丹、两颗拓脉丹和两颗增元丹,直接一把全塞进嘴巴里。他得尽快恢复体力,以及修复刚才被余进冬击了一掌所受的伤势。
实力还是太弱了,要是能有拓脉境后期的修为,就不会受伤了。如果余进冬的实力再强上一些,今天可能就挂了。常江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感到有点后怕。这时他的思维又慢慢地回到现世了。夶风小说
那两个跟随余进冬一起出来的汉子看⻅余进冬倒在地上,顿时彻底傻眼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张春华和萧书北两个小组的人⻢已经杀到。
尽管这两个人都是拓脉境的,实力其实也不弱。但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战力和斗志,三下五除二就被张春华和萧书北两个五行小组给干掉了。剩下的几个喽喽也只是几息的功夫就被全部爱释仁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当众人冲到后院,一一打开十几间房室的房⻔后,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其中,有四个房间关着十几位被断肢的少年,全都衣不蔽体,脸容憔悴,躺在稻草铺上苟延残喘着。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另有五个房间关着二十几位少年,年龄从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不等。这些少年看⻅有黑衣人开⻔进来,而且还套着面罩,十分害怕,瑟瑟发抖。常江他们忙出言安慰,说自己是来救他们出去,这才将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并让他们集中到院子里。
最令人心酸的是看到有两位刚被截肢的少年,半死不活地躺在稻草铺上,艰难地喘着粗气,仍然在为继续活下去而竭尽全力。爱释仁和萧书北看了都忍不住掉下泪来。这个场面常江已经看过,不忍多看,快速转身离去。
后院的另一侧并排着两座设施⻬全的小院,里面竟然藏有数万个金币和不少的珠宝,还有两位⻓相不错的年⻘女子。看来是余进冬和张大头的的住处无疑。常江只是令人将金币和一值钱的珠宝取走,再将那两位女子绑在柱上,嘴里塞住布条,并未取了她们的性命。
在后院的空地上,常江面对着那二十位少年,说道:“各位,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现在得⻢上走。如果愿意跟我们走的,向前跨出一步。不愿意的,你们可自行离去。”
话音刚落,二十几位少年⻬刷刷地向前跨出了一步。这些少年能被丐帮相中,其实都不是普通人。有的可能是自身根⻣就不错,有的则可能是他们的姐妹根⻣非丹,被丐帮的人给相中了。所以,他们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已是家破人亡,继续留在这里,唯有死活一条,那能错过这唯一被救的机会。虽然他们现在也不清楚常江他们到底是哪方神圣,但毕竟跟着离开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大哥,那些残疾少年该如何处理?”爱释仁问道。他的眼眶仍然有些红。
常江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无法带他们走,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实力公开与这些恶势力进行对抗。如果我们将他们带着,不仅他们活不了,我们可能也活不了。实在是没办法啊!不过,我们可以将他们摆到离郡守府近一些的街道上。如果能被郡守府的人看到,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至少也能让郡守府知道这件事。”
常江扫视了一下众人,虽然眼眶湿润,但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你们都想跟我们走,那我们自然会保大家安全。但是,路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任何人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如果违反,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这一点你们能做得到吗?”
“能!”
所有少年⻬声回答,倒也有一番气势。“好,现在⻢上走。”常江手一挥,张春华和萧书北带着少年们率先快步离开。
接着,爱释仁和猛子指挥众人帮那些残疾少年穿上一些厚衣服。然后,常江出手将他们的哑穴暂时封住,再安排人手,两人一个将这些少年背到离郡守府比较近的天华街上放着。
由于事前一切都经过精心布置,安排巧妙,当晚顺天阁的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地安全回府,而且那些残疾少年也神不知⻤不觉地到了天华街上。在五更时分,他们的哑穴就会自动解开。
回府后,常江从那些年纪较大的少年口中得知,丐帮对⻣龄超过十五岁的少年并没有实施截肢手术,而是将他们卖给一些修练双修功法的老怪婆去当炉鼎。据说,还有一些有特殊体质的甚至会被卖给一些修练魔功的老怪物。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因为只是有人偶然从那些守卫的谈话中偷听到,才在少年中传开的。
至于后来常江与这些新来的少年签订灵魂誓约,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堂口,并把人员分散到新买的府坻等等事宜。还有丐帮的城南分舵一夜被灭,引起丐帮、海沙帮和赵家等邪恶势力的巨震,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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