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在之后休整了几天,没再去接任务。
状态也很快恢复过来,这次开荒要做好完全准备,至少要保证他能安全返回。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手上还缠着绷带,为了防止剑柄打滑特意绑的,肩到身侧束着单肩包,小小一个,里边就装着一些野外生存所需物品,不会影响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很快,按照手表上给的地点,秦延就在交通工具中辗转,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秘境入口还处于一种很原始的状态,没有古朴的门框,宛如凭空出现般印在空气上,暗色边缘还向周围弥漫,像是在呼唤着谁。
突然出现的秘境很快就被国家检测到了,在第一时间就派人看守。
在布满不知名机械裂缝的一旁,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一身军装,黝黑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手上老茧很厚。
秦延不靠近也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那宛如从尸山血海中出来的屠夫,杀气凌然,不怒自威。
纪力夫见有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靠近,皱起眉头,立马呵斥:
“危险重地不得靠近,快点离开。”
秦延不急不慢的对着面前这人介绍着自己,一并将手表上的通行许可证展示出来。【穿】
【书】
【吧】
纪力夫看完后,皱着眉头更紧了,不懂上面怎么会让一个本来应该在学校接受教育的学生胡来。
不过他也只能服从命令,并不好过多干扰。
“进去吧,切忌意气用事。”
秦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绕过纪力夫,跨进布满星屑般的裂缝当中,消失不见。
纪力夫见人进去后,面色很快恢复正常,目光锐利,环视着周遭一切风吹草动,屹立于此。
“啪……哗啦.......啪。”
秦延一睁眼,一片海天相接的画面映入眼帘,天青色空中云雾缭绕,稀稀疏疏,暗沉的海面在狂风吹拂下击打在悬崖边上。
他望了一圈,这像个海峡,他降落在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上。
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洋,秦延将重心放在了这座岛上,树木异常壮硕,枝叶庞大,咸咸的海风吹得它沙沙作响。
秦延将长剑唤出,往岛屿里边走,他要勘察下这的环境,谨慎一点总归没错的。
期间他遇到了很多叫不上名的妖兽,形体怪异却又意外和谐,秦延没想跟它们打,意义不大。
所以这一路上,他是能躲就躲,能绕就绕,不过过了许久,秦延停了下来,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山洞。
洞口布满用不知名藤条编制的帘子挡着,往里看还能见到闪光的珠宝。
“岛上有人?”
秦延可不觉得妖兽会编藤条,收集珠宝,秘境里有妖兽,再加上人的话也不是说不通。
“沙沙……沙沙。”
一阵碾压落叶声传来,秦延瞬间用风属性将自己的痕迹抹去,隐藏一侧。
声音主人也现出它的样貌,上半身是人的模样,整个脸拉的偏长下巴尖锐,舌头分叉吐出,墨绿利爪抓着捕获的猎物,阳光照耀在下半身尾巴上黑色鳞片,往洞里爬去。
突然怪物在洞前停下,舌头不断吐出,似在确定着什么。
“我感觉到了猎物的气息。”
怪物竟口吐人言,狰狞长脸转向秦延的位置,将爪上猎物往地上一扔,瞬息朝秦延袭来。
秦延速度极快,怪物突脸袭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扯开身位,随即手腕一拧,长剑狠狠刺出。
瞬间将怪物的上半身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地上不知名的野草,而怪物惨叫声更是响彻周遭。
“疼……啊......”
秦延皱着眉看着这荒诞的场面,怎么回事,怪物只有这种实力?
“你是什么东西?”
“杀、我要杀了你……”
无法沟通,没有价值,那就去死吧。
秦延眼眸中带着凌厉,挥动手上长剑,一剑斩出,璀璨剑光瞬间穿透怪物身体,恐怖威力径直将怪物一分为二,嘶吼声也截然而止。
斩杀怪物后他没有急着离开,在原地等了片刻,才往那山洞走去。
长剑划过,藤条被尽数斩断,一堆珠宝就这么随意堆积在一起,秦延看了一会,又继续打量着山洞,在一处尖石后发现一具尸骸,是人类。
秦延在岛屿上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视线转回珠宝,它们从何而来,就算怪物喜欢,那也要去有这东西的地方。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片海洋外还有人类,秦延没怀疑是不是比他先来的那一批人,如果不是脑子进水的话,带着珠宝纯属给自己当陪葬品。
“这是……指南针?”
秦延拿起珠宝中的一个透明圆球,往里看生锈的铁线连接指针,红白指针随着他移动而移动,质朴又精巧。
“轰隆隆。”
一阵轰鸣声从远方传来,秦延将指南针收起,往声响那边冲去,他跑步向前的同时,脚上生风,身子轻盈地一纵,飞身而上,自树丛间穿梭。ωWW.chuanyue1.coΜ
很快他就到了地方,也见到发出轰鸣声的东西。
海面上一艘船在那悬停着,它高扬着黑色地大帆,船体长而细瘦,如同一只狡诈地旗鱼,船体外侧满是海潮和航行留下的痕迹,一架大的不成比例的捕鲸弩戳在船头,船的两侧吊着一团团缠好的巨网和捕鲸索,十分累赘的打破了船体的流线感,看上去像肉瘤般突兀。
秦延见到有人站在主桅杆的顶端瞭望台上,一脚站在木板上,一只手抓着缆绳,半个身子都架在空中,大衣被高空中的海风吹得猎猎飘舞。
他有点不确定那些人对于外来人的态度,静看了会,还是决定下去和他们交谈,不然一直困在这岛中,他这次的行程就没有意义了。
秦延从林中出现,在水手警惕的目光中,和这艘船的船长进行交涉,请求搭载自己一程。
船长就是秦延在林中看到那站在桅杆上那人。
他和这艘船真是相似,凌乱的花白头发下是一张消瘦细长的脸,双眼如鹰般尖锐,颧骨高耸,五官和面容都带着一股海风削劈出来的棱角,一道狰狞的老伤疤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颈下,左肩的衣袖随风飘荡。
船长同意了秦延的要求,不过要他在船上帮忙。
如秦延所见,这艘船是一艘捕鲸船,他们停下来也是因为狩猎到的鲸鱼,秦延上船时,船员们正在船上进行鲸油的加工和提炼。
秦延被安排帮忙搬运鲸油罐子到甲板下的货仓,货仓中堆满了同样的白色罐子,里边装满了半凝固鲸油。
地底的黑色宝藏未被发现前,便是这点燃的鲸油脂照亮了整个星球的夜晚。
船很快就起航了,平静的海面上海鸥肆意飞翔着,寻找着能饱腹的猎物。
期间,他们又捕到了独角鲸,随着水手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号子声,血腥的围猎开始了。
带着倒钩的长矛拖着捕鲸索在海面上翻飞,鲸鱼的皮肤坚韧而有弹性,被刺中便难以逃脱,只能被拖拽拉入网中。
少数受伤后侥幸逃脱,它们拼命潜入海底企图逃出生天,但它们大多死于出血或伤口感染。
过了一会儿,一只吊上船的大独角鲸挣断了绳索,沉沉地落在甲板上,它拼命地扭动着身躯,声响很大。
鲸鱼半张着嘴,不断发出哀怨地呼喊,即使重伤力竭,但它声音依旧很大。
共鸣性极强地哀歌比任何生物垂死地哀鸣都要凄惨,像一只看不见地手,紧紧攒着每个人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延在独角鲸左侧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别过去!危险!”
人群中走出个男孩,他大方自然的走向负伤的鲸,完全不害怕那只正在暴怒哀嚎的海兽,没有人去阻拦他,人们都忙着惊呼和祈祷。
秦延微微皱眉,盯着那男孩,他在船上没见过那孩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准备随时救人,防止出意外。
男孩就这样赤着脚,全然不在乎污水,径直走向独角鲸。
接下来,男孩俯下身子伸出双手,从侧面轻轻环抱住了独角鲸。
他的手臂修长白皙,肩上有道不浅的伤口十分显眼。
那只垂死的海兽突然不再扭动了,刺耳的哭嚎慢慢变成了低声抽泣,它的身子也跟着微微颤动。
那男孩把头轻轻靠在它身上,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着,同时,嘴里轻轻哼唱着什么。
独角鲸死了。
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船体,似乎在应和着男孩哼唱的曲调。
夜晚,月光在翻滚的海浪间起舞,海面波光荡漾,海洋露出了她神秘的一面。
疲倦的海鸥三两成群地落在桅杆上,烛火照亮了船舱,水手们一人接一句地唱起即兴地歌曲,厨师端出鲸排和烤洋葱,人们在船上举杯畅饮。
秦延在人群中端坐着,听他们聊有的没的,很快他就知道了船长叫怀亚特,还有船的名字,莫里斯号。
在水手的话语中透露怀亚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断地出行,又不断地返回,循环往复。
似乎和他的那道伤疤有关,随后他们的谈话内容逐渐偏离,都是一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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